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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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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是醒来了,只是那是在三个多月以后,整整一百日啊,我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圈。
  醒来的我看见平时对自己面容最自信的母帝,她脸颊已经凹陷,肌肤泛黄,头发未挽起,这不是我平时见到睥睨天下的国君,那时她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普通母亲。
  身体慢慢养好后,便拉着与我同岁的随身丫鬟玄霜一起去御膳房,在她的指导下我亲手做了一碗小米粥,我端着热乎乎的粥饭去了勤政殿。
  只是方到门口便听到母帝的低沉中透着威严的声音,我站在门口不让玄霜出声,却听到一个让我心凉的秘密。
  那天我坐在瑶望台看着整个皇宫很久,琉璃黑瓦漆红的宫墙,到处彰显了这座皇城的繁华。夕阳照下,给整座皇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想杀我的人是我那只有十八岁的大哥,他勾结朝轩国的叛臣,不只想杀我那么简单。因为我是母帝唯一的女儿,虽然我知道母帝一直念着我那死去多年的姐姐。
  如果我死了,就会给母帝一个沉重的打击,再者他们趁虚而入,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会一直把大哥当做我最好最贴心的哥哥。
  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穿过宫墙,到外面的那条人们常说的顺安长街,买一串我一直想吃的糖葫芦。我还记得大哥曾经给我带回一只好看的鹦鹉,他说是在顺安街买回来的,我为了这件事高兴了好几天。只不过没多久那只鹦鹉叨伤我的玄霜,不舍之下我才将它送至御膳房,交给较为熟悉的常岳大厨,让他好生看养。
  谁知那厮没过多久死了,我去御膳房的时候未看见那只好看的鹦鹉。后来我才听宫人们说,常岳嘴馋的老毛病犯了,便炖了那只鹦鹉,第二天他的徒弟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死了多时。我想是有人知道我将鹦鹉给常岳,才会认为常岳将鹦鹉炖来是与我吃的,没想到常岳贪吃做了我的替死鬼。
  大哥最终被母帝软禁在他自己的府里,本以为他会收敛。他虽不能出府,却时常让自己的手下强抢四处的良家妇女,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上元佳节大哥被叫回宫里参加宴会,越前也就是那时受一家曾经被我大哥所害死的女子的家人所雇用。那次虽然大哥没被他杀死,却也被越前用毒针毒瞎了双眼。
  “公子?公子!”是越前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他站在房门口,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发出一阵‘咧咧’的声音。
  “公子,您……”他走近几步,看见我的脸顿住了。
  我意识到脸上的湿润,伸手抹掉道:“我不是害怕了,我只是想奚祈,想母帝了。”
  越前沉默不语,此时天色已泛白,我们告辞了木家兄妹俩回到客栈。
  本打算今日到永望镇探探虚实,越前知晓我昨夜未睡,便建议我先补觉等有精力在去。都说皇帝日理万机,我却晴天白日睡觉很是不妥,就算睡在路上我也要将今日事做完。
  越前买了薄荷糕糖,让我含在嘴里提神。
  出了城北的北燕门,沿着大道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视线出现一条很宽的河,岸边有位船家坐在岸边正在吧唧吧唧吸着旱烟。越前上前商量价钱,这时的我已经出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状况。
  越前商量好后唤我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他担心道:“公子若是撑不住就回去吧,改日再来也无妨。”
  我强撑着笑道:“无妨,只是一夜未睡而已,以前这种情况不是常有的么。”
  是啊,夏日洪灾,秋日蝗灾,冬日雪灾,各个州府送上来的折子能堆成山。肖啸安说如若不尽快批阅完毕,百姓将性命难保。我知道百姓为先,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他给我呈上来的折子不是拨款要盖章,就是弹劾母帝给我留下来的保皇党。每每看到这些我都会气血上涌,暴躁不堪。
  我矮身在船上坐下,河面吹来一阵清风,我发觉越前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下一刻,从水中飞起四五名黑衣人,他们手中均持着兵器。
  越前猛地起身将我拉到身后护着,这时船家去掉头上的草帽,从船的暗格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准我直接向我劈来。


  零四闻枫
  ‘船家’的招式很凶猛,劈来时我心里是惴惴地,越前察觉到我的安危一个转身左手将我护着。
  “当”的一声,‘船家’的大刀砍在越前还未出鞘的刀鞘上。这时我发现,那五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船头。其中一个操着手中的寒刀直直向我砍来,我一个闪身险险躲过,黑衣人扑个空后,很快向我横扫过来,我艰难的一个后下腰又躲过,如此我闪躲了大概八、九招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虽说从小练武,但一直本着强身健体,从未用在刀刃上,和侍卫们练习的时候他们也不敢真的弄伤我。此时越前一剑刺中‘船家’的腹部,他口吐鲜血跪倒在地,我看着那红嫣嫣的血,那颜色刺痛了我的双眼,双腿开始发颤。
  越前上前护住我,接着一场恶战拉开序幕。
  我像雏鸟一般躲在越前的身后,可是我越来越发觉由于他在意着我的安全时,被人钻了空子。
  本想做点什么时,黑衣人全数忽视我的存在,对越前群起而攻之。狭小的船受不了几人的翻腾,船已经开始出现漏水的情况。
  我发觉自己不仅以前是个废物,现在更是个累赘,看到越前在努力的保护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五个黑衣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我看到越前很是吃力的回击,他快撑不住了,一瞬的大意手臂上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恐慌之余,捡起船上的竹蒿一棍子朝其中一人打去,他们很显然没料到我会背后攻击他们,其中一人退出攻击越前的队伍,操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直直朝我劈来。我不要命似的挥舞着手中的竹蒿,眼睁睁的看着它由一丈长的长蒿变成一只一尺长的竹笛。
  那人朝我天灵盖劈来时我下意识的大声道:“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人果然身手不错,我说话的同时他的刀已经停在额头上方,语气很是不耐:“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只管杀人拿钱。”
  “你们杀了我们后向谁拿钱?”
  “你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买家在汇通钱庄给我们开了一个户头,到时只管将你们的头颅送至郊外的云隐寺后山的山洞内,有人亲自验货。”
  “户头的钱你们什么时候取?”
  “这月……”他还未说完,一个声音喝道:“老四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杀了他!”
  黑衣人转过脸怒道:“你这是拖延时间,小子找死!”
  说完他手中的刀再次劈来,我来不及恐惧,下一刻我的脸上喷溅上温热的液体。我惊恐地伸手摸着自己全身,还好完好无损。
  只见对面的黑衣人口吐鲜血,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胸口,赫然我也看到他的心脏空空如也。他转身朝后看去,说了一句‘黑熊掏心’便倒地不起。
  我吓到双腿颤抖,身体已然无法承受此时的视觉刺激,颓然坐在地下。接着耳边是几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倒在我视线之内,蒙住面容的布染出一团深色的湿润,我知道那是血,同样他的胸口也是一个大洞。
  突然我想玉珩死的时候,也是满地的血刺目的血,我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这辈子最让我害怕的就是血吧,因为它是可怕的,是无情的,它可能代表者伤害或者死亡。
  “公子!公子!没事了,不要害怕!有我在!”是越前抱着安慰我,我觉得这如修罗地狱般恐怖,脑袋轰然的炸开,眼泪也止不住的狂涌而出。
  我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遇到这些事我仍是个累赘,人接受不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去。应了越前曾经对肖啸安说:“陛下晕血,不能去看大贪污犯的斩首示众的现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越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抬起头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方才的船上,我回头看河中央,那条破船已经沉入河底,现在我们正在一艘精美素雅的画舫内。
  一个低沉好听的男音说道:“段鹤,靠岸给这位公子找个大夫瞧瞧。”
  这声音让我为之一颤,很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对着我们负手而立,我在等待他转身。
  越前道了谢,我站直身子一直看着那位白衣男子的背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做出这么不礼貌的行径,我只想看看是谁救了我们。
  良久我似乎听见一声低笑,接着就听见那低沉的声音道:“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我这是三惊,一惊为他为何能知晓我在看他,二惊为他看穿我是女子,三惊为他已经转过身看着我。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失望,为什么他会带着一只面具呢?是因为毁容,还是因为长得太好看?
  越前带着警惕的声音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若有缘相见,必定加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勾唇一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那唇角溢出的笑倾国倾城,他摇着手中的折扇道:“在下闻枫。”
  我和越前都很吃惊,尤其是我,指着他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你……”这种状况大有一种见到偶像激动到失态的举动,其实我只是不太相信他半夜三更跑去木染夕的闺房。
  他向我们踱了两步很有兴致地问道:“怎么?”
  我本想说‘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采花贼啊’,可是忽然想起刚才那五个黑衣人是怎么被‘黑虎掏心’的,我惧怕了,忙道:“没什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想如果肖啸安知道我现在这幅德行,估计又要大肆指责我吧。越前倒是用他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
  “诶?越前,你胳膊受伤了啊,没事吧?”最重要的就是转移话题。
  越前好像才知道他胳膊被划了一刀,虽然口子不深,但也流着血,他沉痛道:“没什么,还能多活几日,就是属下舍不得公子啊。”
  越前这个人时而正经的一派肃然,时而犯抽的让人无奈。我抽抽嘴角道:“那敢情好,省去不少开销。”
  越前很是伤心的垂着脑袋道:“公子真是一个狠心的人啊。”我抱着胳膊对他的言语表示充耳不闻。
  此时船已经在一处码头靠岸,我和越前都看出来这是离荣华客栈不远的闹市,这条河绕过荣华客栈直接从皇宫的西北处汇入。没想到引进宫里的水竟是这条河,我们相当吃惊,当然越前比我熟悉京都,吃惊的恐怕只有我。
  刚下船,在河岸边洗衣服的姑娘妇女们都扔下手中的东西惊叫起来,四处逃窜。我不解的摸摸鼻子,问越前:“你可知这些人见到我,为何会这般作鸟兽散去状?”
  越前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表情很是难受,我将目光投向闻枫公子,他用手掩嘴轻笑。示意他的随从段鹤,段鹤点头明了,从随身的囊袋里拿出一枚镜子递给我,我不知所以的接过镜子。
  “哎呀!”手一抖,镜子被我随手一扔,我被镜子里的‘怪物’吓到了。
  蓬乱的头发,血红的双眼,满面以干涸的血滴子,还有青黄的脸。如果这身形容,不消说夜晚,就是白天也能吓死一大片呐,于是我理解了那些被我吓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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