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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察觉到我们所处之地好似如白日一般,我诧异的看着周围的将士,他们均是和我一般的神情。
突地有人指着瀑布的上方大声喊道:“上面有人!”
我惊异的朝上看去,只见瀑布上方站着好些人,手里均持着一把通亮的火把。我认得立在正中间的人,那人便是上次劫持我的着驼色衣着叫做秦副门主的男子,此时他一脸得意的俯视着我们。
“保护小姐!”身边立刻护着七八个银色盔甲的将士,我后退几步仰头看着秦副门主,他一双眼睛如阴鸷一般让我忍不住忌惮起来。
我记得他是和谢闻枫对立的,他将我误认为是谢闻枫在乎且喜欢的女人。只是那日谢闻枫说得很是清楚,他与我只是逢场作戏,他对我只存在利用的关系,我死了他也只是可惜少了一个能利用的人,仅此而已。
瀑布只有三丈之高,秦副门主的声音顺着上面的风吹到我的耳中,他说:“闻枫那胎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给我耍心眼,今日若不除掉此女必定会后患无穷。”
这耍心眼儿是必须的,无心门本就两极分化,你与谢闻枫处于对立,不是你耍他就是他耍你,再者我必定会让你们后患无穷。
秦副门主突地冷笑一声道:“如今他远在常州,我看他还能救得你么?”
常州?两个时辰前我还见到过他,副门主你被他骗了,还有我不要他来救我。
“不过如今是什么情形,想要彻底端掉我们么?”突地此人狂笑着,“我只想说你把我们想的太过简单了。”
语罢,他大手一挥,只见崖边火光一闪,我定睛一看原来有十几个人排成一排半跪在崖边,每人手中持着一支弓弩,弩上架着一支燃烧着的箭矢,那些光亮直直的指着我们。
我后背瞬间冒出了些冷汗,其中一个将士道:“快点护送小姐离开!”语罢我的肩膀被一股力带起。
“嘶……”肩膀有伤,被将士的手一抓住那痛是钻心的,我紧咬着牙不出声。与此同时方才我所站之地扎着几根燃烧着的箭矢,接着那些箭矢就如天空的星辰一般点点的朝这边射来,霎时早已没了水分的枯草枯树一下就燃了起来。
我抖着嗓子道:“城主和覃舒还在里面,你们快去救他们啊!”
在我身边的将士沉声道:“城主大人说了,如若发生什么不测定要护小姐你周全。”
我急的双脚跳,尖着嗓音道:“他又在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啊!”我揉着额头缓了缓情绪道,“留两个人保护我,其他的把上面的几个贼人给我干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护着我的将士均是一怔,我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和你还有你一起走!”我点了两人,没被我点到的抱拳准备离去。我突然又想起什么,忙将他们唤住,“他们在上面虽然视野很广,但是总有死角,而这个死角便是他看不见的崖底,你们试着贴着崖底顺着那里爬上去。”
刚一说完耳边险险的擦过一支箭矢,我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整个人愣怔着等有人拖着我离去时,我察觉我的腿是软的,走起路来一拐一跌的。
四六寻仇
要说人倒霉之时不管你怎么试图避灾避难,那些该来的还是见缝插针的朝你袭来。两名将士护送我离开约莫三刻钟的摸样,正好我们就到了乱葬岗。
这里的夜里的风是幽幽的寒气,我抱着双臂一路跑着因着夜里可视度很低,我没有顾忌脚下,等我想注意之时已经被地下的某种凸起给绊倒了。
侍卫有人想点火寻我,我在黑暗处道:“别,还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我没事。”
我着急着回城中搬救兵,起身继续走,却不想脚踝竟被某种东西再次缚住。我先是一瞬的愕然,随即我意识到那是一双人的手。
幽冷的夜里旁边便是乱葬岗,我的牙齿开始忍不住的打颤。
侍卫也察觉我的异样,其中一人终是擦燃打火石点在一根木棍上,细小的火把照在我的身后。我向后看去,只是那一眼我立刻三魂丢了七魄,捂着嘴双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下。
那只手仍是抓住我的脚踝,我死命的抖着脚想要挣脱,只是那只血淋淋的手好似长在我的脚上一般,任我怎么挣扎它都是死死的攀住。
我抖着嗓子惊恐道:“快让这只手拿开啊!”我方一说完就听见拔刀之声,我慌忙道:“且慢!他已然死去,不要在让他死无全尸,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忍住恐惧颤颤的用左手将那只血糊糊的手一指一节扮开,我解脱了束缚被侍卫搀扶起来,双腿抖得厉害。与此同时我听见两声沉闷的声响,接着扶我起身的侍卫双双倒地。
我稳住身形下意识去看何人袭击我们,转过去之后便看见一抹素白纤细的身影持剑飞身而来,那一闪的剑光让我不适的闭上眼睛。
闭眼的那一瞬我听到兵器相击之声,再睁眼之时,便看见一把折扇已经将那抹白影击退,那把纸扇在空中打出一个好看且灵敏的旋儿,干脆利落的落在了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人手中。
那抹纤细白影细喘着气冷哧道:“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呵呵……”我这厢受过惊吓,拍着胸脯舒缓惊吓,然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满身的戾气不容我忽视,此时她提着剑看着她对面持着折扇的男子。当看到白衣男子的侧脸之时,我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便毫无波澜的看着二人的好戏。
青年白衣男子开口了:“你是何人?”声音清冷无波,好似一面平静的湖。
女子提起手中的剑指着他道:“四个月之久,这么快你就将我忘记了?”
此话何意?难道这位公子欠下这位姑娘什么风流债了?端的是月黑风高,杀人燃火的好时期,却也是男女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爱意的最佳时期,我耐不住好奇,将手横在腰间竖起耳朵听着。
“是你?”白衣男子似记起了白衣女子。
女子轻笑一声道:“纵使能让你记住的人也不多罢。”她冷哼一声转眼向我看来,那一瞬我认出来她了,四个月前在武林大会上被段荣海一剑刺中腹部的峨眉派的弟子,好像是叫秦洛依。
“母亲小时候说过,就算是在无人能敌之人也是有他的弱点,所以……”
“慢着!”看着少女看着我的眼神趋于恶毒,我想是时候出来澄清一下自己的清白,我拿捏着步子向他们迈了几步,一派肃然道,“姑娘,这位公子的弱点可与在下说说,因着我着实讨厌这位公子。”
那女子身形微颤,手中的剑抖了抖,她一双眼睛突地看向我,我亦殷切的看着她。见她的面部神情动摇,于是我抬脚向她逼近了几步道:“你可知晓,他多次想置我于死地啊,留着他也是将我至于不利之地,所以求姑娘无私共享这位公子的弱点。”
秦洛依突地抱头低叫了一声,我对她的表现甚是满意。我突地恍然大悟道:“最近看他和一姑娘走的着实亲近,我想该不会是这位姑娘是他的死穴吧?”
秦洛依突地紧锁着我的脸,我伸出食指抵住下唇眼珠朝上翻了翻极力想要想出个什么:“这姑娘叫什么来着,还好心的让我乘坐她的马车呢。”
身后的白衣青年压着怒气道:“你在做什么?”
我视他为无物,继续对秦洛依道:“和我有几分相似呢,叫什么来着?怎么给忘了?”我一番苦恼的抓耳挠腮,秦洛依咬着银牙,声音迫切道:“你告诉我,我去杀了她,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失去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是什么感受!”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好像是姓赵,赵什么来着?哦,赵湘……”这‘语’还未出口身子被面前的秦洛依猛地推开,我几个踉跄差点栽倒,稳了稳身形,回身看到二人打斗的身影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我一人在一旁观看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私以为秦洛依被谢闻枫绕着耍了,这般看来了无生趣,手里捏着把倒在地下侍卫的长刀垫了垫重量便朝洛阳城走去。
小时候除了大哥对我‘很好’,在五岁我那唯一的姐姐被人挟持后再也找不到了。风瑾一可以说是我除了奚祈之外唯一在乎的亲人了,他若是有个大碍我约莫死了也不会安心。
我记得也是五岁的一个深秋,她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推进秋日的湖里。那时湖里的水冷的刺骨,我身子骨本来不是很好,被人捞起来之后那是隔三差五的生病卧床,如此不好不坏的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
七岁时,五岁的瑾一第一次与我在母帝的凤栖殿前碰面,那时他一身小锦袍粉雕玉琢的摸样如一个好看的瓷娃娃,走哪都会受到众人的瞩目甚是讨喜人喜爱,只是前提是得忽视他那一双小手横在胸前一副小流氓的摸样。
那时我向母帝拜别之后被桑吉领着回自己的凤鸾宫歇息,方一出殿他见着我愣是堵住我去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将我瞅了半晌,而后撅着小嘴哼哼道:“你就是我小表姐风语?”不等我点头,他却说出让我着实不悦的话,他斜眼看着我说,“还不如大表姐风萱的一半来的好看。”
桑吉对他欠身,我一番病态被他气得小脸通红,但是却不知说什么来反驳,气冲冲的别开脸不理睬他。他松掉横在胸前的手又凑近我,而后笑眯眯道:“要不要与我一起去习武锻炼身体?”我自是不理睬他,扯着桑吉的衣摆示意该离去,桑吉领着我走了几步便听到他在后方说:“我去告诉姑姑去。”
等我回身之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也没在意他,不想三日之后母帝便亲自来到我的凤鸾宫交给我一门课业:那便是习武。
这习武本是男子必修,只是我们风扈国的第一位帝王便是武艺高强的女子,所以皇族中会点儿武艺的女子也是有的但是不多,于是母帝思忖了一下便允了瑾一的提议。
我虽不喜别人控制我,但是终归在几次之后在习武之时体会到不少的乐趣,便也和瑾一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常常是一起在常璇那里学习道业之课后便一起到武场跟着师父一起动施展着拳脚的。虽然没练成绝世高手,但是自那以后我的身体也就真的好了许多。
最有趣的便是常有人议论着说我们长大后会结为连理,我第一次听到之后对着说出此话之人表达了极度的鄙视之情,我那时就说:“我和瑾一只能是一辈子的姐弟关系,至于你们说的结发之缘,嗯,我很嫌弃他,再者你们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其实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么?”
到了洛阳城我尽量让自己脑子清新点,这搬救兵若是没有一点技巧是会害人害己的。就好比我一个弱女子无凭无据的手头也没相关的手谕或是圣旨,那些驻守洛阳城军队统领是如何相信我的一面之词,说不好我会被那些热血之人误认为反贼被乱剑刺死都有可能。
只是我看到那个在上元节看到的那名丢给我一只灯笼的鹅黄衫的女子,此时她一身男装气定神闲的坐在上方,我瞬间将准备好的说辞全数忘得干干净净的,而我也对于寅时还未就寝的她表示不解。
她神色稍霁,眼眸微敛,而后故意沉着嗓音道:“你说洛阳城城主被困于城西十里亭附近了,此时生死垂危?”
我点头,她突地手掌朝她所依的案桌上狠狠一拍,我虽不明却也被骇住了。
她高声道:“哪来的刁民贱民,休得在此处胡言乱语!”
我对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