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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画屏继续道:“九殿下天人之姿,无人不为之倾倒,画屏懂得姑娘舍不得的心境。但是在乎一个人就要为他好,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他如今所受之伤全是因为你,如若是我早就没脸待下去了。”
我愣愣的说:“因为我?也许吧。”
画屏猛吸了口气语速极快道:“我听顾酒酒说,你带着人去埋伏无心门的之后,殿下察觉有人要至你于死地,殿下本就身重蛊毒,身上还有许多的重伤,但是他仍是咬牙与其争斗。结果胸口被刺了一剑,殿下当时痛的几乎要死过去,若不是被郡主发现,他早就死了!”
我的头很痛,双手抱着头摇着头,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可是却发觉自己没有资格。
画屏声调升高许多,“你倒是本事见长,竟然拿着郡主的武器打殿下!殿下因此昏睡了两日,却不想有的人不知死活跑到狼窝里,殿下跑死了几匹马才追上你们。殿下是千金之躯啊,若不是发生那些事,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呐,他怎么可以受这么多苦?”
画屏一脸的心痛,转而,她指着我言辞狠戾,道:“我不怕你能将我怎样,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大不了横尸乡野。你是我颜画屏这辈子见过最没心没肺的人,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这点从来都不是杜撰!”
回到宅子天色还早,我一个人静坐在屋内的榻上,直到天色暗了起来,我才突然起身在屋内收拾了一番。
我要离开,明天,我要回京城!
正好撞上重弋不敲门就推门而入,我也对他的举动早就见鬼不怪了。这些天他总是‘那谁,那谁’的叫我,搁往日我定割了他的舌头。
他看见我收拾包袱愣住,我也没想藏着掖着,问他什么事,他说谢闻枫醒了,想见我。
站在门前,思忖了许久。我没有准备好醒后要和他说的话,也不知一切不知道从何说起。重弋看不过我的扭捏,很放肆的将我一推,我趔趄了几步被推进屋子,身后响起门锁的声音。
屋内燃着几支蜡烛,灯火摇曳,晦暗不明,好不阑珊,我想我情绪约莫是又要上来了。
恍惚间听到一个声音说:“阿语,过来,来我身边。”
脚步声沉重,思绪繁重,我缓步走至榻前。他的身影隐在帐内,我看的不真切。
大概是看我立在榻前,他颇为无奈却又温言道:“生离抑或是死别我都经历过了,我想通了很多,阿语,你还恨我么?”
我怎么可能恨你?从来都是我害怕你恨我,我说过,对于你我恨不起来。此时也坐实了,我才有着被你恨透的资质,因为我就是一个没心的笨蛋。
我认为他看得见我,所以摇头但不语。
他喑哑的声音有点哽咽,“那么,如今你为何还不敢靠近我?”
鼻子酸涩,我抬手揉了一下鼻子道:“没有,只是怕马虎的我伤你了,你师父说现在的你很脆弱,我们一切都要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对待。”
他好似哀求的说道:“那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内心挣扎了一番终是矮身坐在床沿,我看着他道:“好好看看我吧,再不看我就老了,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谢闻枫探出手摸上我的脸颊,他的手是温热的,我闭上眼睛贴着他的手心,他的手心有厚重的茧,粗糙的摩挲着我的面颊。我抓住他的手贴着脸,眼泪抑制不住的盈满了眼眶。
察觉他的身子朝我靠来,我迎上去抱着他,他的身子亦是温热的,我摩擦着他的肩膀眼泪流出,滚烫滴落在他的肩上。
我的肩膀也有湿热滴落,我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将他搂紧些,只是想到他的伤,便推开他,然而他却死死的抱着我不放,我想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哭吧。后来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项内隐忍着抽着气,我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抬起手在他的后背轻柔的顺着。
很久他低低的开口唤我的名字,我应了,他又继续唤着我的名字,我仍是一声接一声不知疲倦的应着,直到他累了喊不动了,我还是应着……
最后听见他喃喃道:“真好,这不是梦。”
他累了,困了,我将他扶着躺在床上。我为他掖了一下被子,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恍惚间和奚祈的重合在一起。
屋内烛台上的灯火已经将近燃尽,我坐在榻前伸出手要触摸一下他的面庞。将要触及时,我收了手,撑着身子靠近他俯□。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苍白的嘴唇泛着皮没有一丝的血色,胸腔稍窒,低下头,我咧唇笑了笑,将吻落在他的唇角。
我将手探在他脑后的枕头下,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小枫,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哟,快完了赶脚~~嘎嘎~~
59五九阴谋
房门被锁;在天亮之前我是出不去的。我趁着这点时间趴在屋内的圆木桌上埋头写了封信,信是留给陆筝的。我给他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卯时天色还是暗的,伸手试着去拉门;门锁好似被打开了,也许重弋半路折回来打开了。我回屋内,继续收拾着昨天没收拾妥帖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东西,我这般只是希望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罢了。但在怎么舍不得,我终究还是得走的。
背上简单的行李出了这座宅子,走了十几步的样子;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处在墨色的宅子。抬起手朝它挥了挥手;转而,一人背着包裹奔跑在黑色的夜色里。
去往京城的路比想象中的艰辛,风餐露宿,所幸我还有一身上的来台面的武功,对付几个偶尔跳出来的毛贼山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还有我不知晓的人隐在暗处,他们蠢蠢欲动,却不出洞来擒我。他们不敢轻易动我,说明我对于幕后之人存在很大的用处,这一点便说明我若出什么事他们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一路上和这些人亦步亦趋的追着我,我们也都心照不宣的不点破。
最让我费神的是要怎么躲开那些拿着我画像的官差,这前往京城的路上,每逢一个城市都会遇到那些地方官员颇费劳力钱力的寻我。若是把这些精力放在为百姓造福上,风扈何愁不强更加盛?
我带着大斗笠驿馆旁边的面摊,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上来,还冒着热气,我四下看看确定人并不多才将面前碍事的黑纱掀了起来。我抻手去箸笼抽出一双箸筷,端起桌上的面大快朵颐起来。
约莫稀里哗啦吃了一半的时候,有人着实无礼的拍了一下我的桌子,我一口软面条卡在喉咙里甚是难受,冷不丁的我就低着头猛烈地咳了起来。
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我身后替我顺着后背,结果那人的力道太大一掌将我拍得趴在桌子底下。此番甚是狼狈,但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遮住我面容的斗笠掉了,不顾及摔在地上痛不痛,一股碌爬起来捡起斗笠继续戴着,末了还四处瞧瞧是否有人注意到这边。
身后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谁能相信这,便是当今万金之躯的君主?”
我从腰间摸出两个铜板搁在桌上招呼老板收钱,而后扯着那个青绿衣衫的身影急急离去,到了一条小河边我才停下。掀开头上的斗笠,看着眼前的女子无奈道:“肖小姐,你怎么在这?”
肖云岩没回答我,而是反问我:“这里不是黄河下游的城市,这里是冀州,你要回京城?”
我默认不语,肖云岩啧啧啧了几声道:“说你什么好呢,你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很多事情能放给身边人做便放手让他们去做,用不着自己动手。”
我已经无力在与她争辩什么,就这河边的的干草席地而坐。我赶了约莫四天的路,在加把劲儿两三天之内就可以到京城了,到了京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我亲自来解决,这些关乎着风扈内政的安稳,还有百姓的安定。
肖云岩见我不怒,也和我一起并排的坐在地上。我转头不解的看着她,她看着我温婉的一笑,我愣怔一瞬,看着她望着小河娓娓而道:“你可知十三岁之前我是在蜀山度过的,大多的时候都和师兄们一起揪师父的胡子,烧藏书阁的书,下山偷蛋捉鸡无恶不作,但是这些也都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没有坏心的。直到十三岁被父亲接回来的时候,发觉家里的至亲之人都是与我认知中背道而驰,父亲有坏思想,哥哥亦是如此,起初我都郁郁寡欢了许久。”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看何处,只看见她的唇在蠕动,她说:“但是他们也是我的家人,这一道牵绊是永远也斩不断了,久而久之我将自己关于他们的恶行为全部屏蔽,不去听不去想,可幸的是我成功了。六年前,你那么对哥哥,说真的看着哥哥痛苦的摸样,我真的很恨你。”
她顿了顿,而后撑着下巴继续说:“要不说时间真的很可怕,它能让我忘记对你的恨意,而我又毫无预兆的爱上风瑾一。”她突然将头转过来看着我,“我肖云岩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而你也没有因我是肖啸安的女儿反对我和风瑾一在一起,我想,你懂的我什么意思。”
我当然懂她的意思,只是我不想将一些不相关的人士牵扯进来,不是说我有多在乎他们,我只是不希望有些人恶意的将他们作为筹码来威胁我,到时我就很容易被牵绊。虽然我怕死,但是也不是没有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路上多了一个伴儿让我不再那么孤单,原先提心吊胆的也因为有人能与我共同分担而稀释许多。肖云岩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我若有她的一半的聪慧定是不会让自己活在这般纠结的情绪中的,途中她几番声东击西,偷梁换柱,四两拨千斤的将身后的尾巴清理的不见了踪影。我是毫不掩饰对她的崇敬,她则是冷言冷语的说我没出息,我干笑着默认。
到京都时已是傍晚,天空飘着零星雪花,不多时薄轻的雪花落了我们一肩的白,在我的提议下一起去了慕容芷的小酒坊。
记得我离开这里时答应过慕容芷我会再回来看她的,虽然只是借着她的地方,但是我真的还是很想见她的。半年没见,小不知是不是冬日太过寒冷人们都不出门的原因还是为何,慕容芷的酒坊店门前很是萧条,待走近一看才瞧见方酒坊的门用白色的封条交叉封了起来。
封条经历过风吹日晒,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我和肖云岩东猜西蒙也没猜出个所以然,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色戳印,我记得这是刑部的标志。我去了酒坊的后门去查看了一番,很久没有人回应。
慕容芷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好猜测,询问了周围的邻居。从邻居的口中得知,两个月前慕容芷因撞破丈夫楚静波与与酒坊的雇佣人陈氏的奸、情,一怒之下挥掌劈死了丈夫劈残了陈氏。刑部念起行为恶略,判了个三月初春问斩,此时正关押在刑部的大牢内遭受着牢狱之苦。
肖云岩听后冷哼了一声,我问及为何这般,她私下与我说:“很多事情往往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只要你肯剖析这其中的关系,定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事实真相,它往往比我们看到的还要精彩,或者是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让人听后觉得自己被骗了搞得意兴阑珊空乏其味。”
我大惊,忙掩了客栈的门窗,道:“依我看慕容芷很有可能被人暗算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阴谋。慕容芷是慕容云鹤的女儿,但是他们早就断绝了父女关系了啊,难道还有什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