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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书桌,桌上横着一幅用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女子画像,拿起桌上的画环视着书房内如出一辙的画像。画里人均是端庄的站立着,微微勾起唇角,眼睛那里却是空白一片,像是故意空下来的一般,但是这熟悉的衣着让我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木染夕,虽然没有画出眼睛,但身上能代表她身份的标志很多。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屋子的画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风言诺许是知道我为何惊讶了,驱着轮椅行至书桌前,而后立身站了起来。我察觉他的身子有点发颤,单手撑着桌子,微垂着头声音极其的低沉:“好奇么?”
我自是好奇的,却也不能直问,我不语等着他自己说来。
除了伤害我那次,在我的印象中我这个大哥一直是温和礼谦之人,算得上谦谦君子,当然欢喜他的人也不计其数,其中就连我的贴身丫鬟玄霜也不能幸免,少女怀春一般的思慕着大哥。
“看见了吗,这些画都没有眼睛,不是因为我看不见,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心。”他好像在告诉自己一个事实,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我问:“那你对木染夕……”
“她既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自是不会白白浪费。”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都念着你,她说,爱你成殇。”
他闷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撒谎!那这些画都是什么意思?愧疚还是在缅怀,你不觉得如今这般太过讽刺了么?”
他不语,撑在桌子上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道:“看得出来这些画是你用心画出来的,这里面的一笔一划都刻在你的心里挥之不去,你在忏悔。真可笑,你会后悔?若是木染夕活着见到你这般,她该多么开心。不,她定会清醒过来,你这种人不配得到她的爱。”
“对呵,我不配得到她的爱,为何她还这般,她为何不早点清醒。”风言诺的身子好似支撑不住了,颓然的坐在轮椅里。
我走近他皱眉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恢复了淡淡语气:“你不知道么,被你的侍卫刺伤后,回到王府的第二日便来了一波不速之客袭击,膝盖被射了四根毒针,就算取出来的及时还是不能如以前一般行动了。”
“那你还作恶多端,祸害百姓!”真是死性不改,已经这般了还不忘欺辱他人。
风言诺突地勾唇笑了,他抬手将面上的金色面具去掉,露出一副记忆中的面容。还是面若桃李,丹凤眼,薄唇皓齿……他一点也没变,眼眶湿润了起来,我咬住下唇忍住情绪。
“作恶多端我承认,但是何来祸害百姓之说?”他的一双凤眼着实好看,只是眼神失去了焦距,没有神韵。
竟然还狡辩,等我处理了宫里头那只烂虫子,我在收拾你。我嗤道:“越前不是因为你行为恶略才不惜进宫刺杀你的,自己种的因必然要去承受这个果。等我理清了你的罪孽,该斩该杀,我绝不留情。”
风言诺毫无焦距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是看得见我的,突地他又笑了,笑得很诡异莫测,笑得我心慌发毛。
他好似一个良师一般,颇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我说:“阿语,希望你可以做到不被所谓的‘情’牵绊。你只消记得,这世间之人谁都不可信,至亲之人都能至你于死地,何况是萍水相逢之人。你只可以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却不能有交心的朋友。”
他说的自是在理的,只是我还是抱着一丝的对人心的幻想,如若某天被谁打碎了,我在后悔吧。
突然想起我的来意,我硬声质问道:“前武林盟主之女慕容芷为何会在出事前在来过你府中,回至家中为何就被人栽赃陷害了?再有,你和朝轩国的萧樾郡主是什么关系?”
风言诺探手去将桌上的画卷轻轻地卷了起来,而后幽幽的将画卷放在地上的青花瓷瓶内,我看着他并不打算回答我的样子,没由得一阵心烦意乱起来。
我走到他的那个两尺高的青花瓷的广口瓶前威胁道:“你若不告诉我,我便烧了你的这些画。”
风言诺持着画轴的手一顿,而后道:“慕容芷来王府是找她弟弟慕容荨,她为何杀害自己丈夫我自是不知道。至于萧樾,她是未来的铭贤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不大意的戳一下收了阿西这个二货受吧!
62六二困住
出了贤王府后已是酉时末;太阳已落山,夜幕即将来临。我加快步子打算到木习凛的镖局去落脚,不想半路上遇到熟人,我愣怔了片刻而后拱了拱手对来人道:“老师。”
常璇见到我满是的不可置信;然我也为他的出现感到忧虑,我尽量收了异样的神情,笑道:“老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常璇压低声音恭敬且急切道:“陛……阿语,既然回到京都为何不回宫?”
我嚅嗫一番不知道如何作答,常璇说了一句‘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请恕不敬’不等我回神儿便急切的推着我的朝某处走去。
我被动的被常璇带到一处无人巷道的后院门前,时不时的有冷飕飕的冷风吹来;吹得我直犯哆嗦,心里极其的不安宁。
门前常璇示意我进去说有事要谈;我暗自抿了一下唇,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声音略高的问常璇:“老师,我在洛阳遇到闻枫了。可是我察觉他身上被下了毒,大夫说他身上有三种毒,除去为我解毒留下的金蚕蛊,其余的毒老师您可知晓?毕竟您是他的启蒙之师,知道的定是比我的多。”
天色暗了下来,我看不清常璇的脸色,只觉得有股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危险气息正侵袭着我。
常璇平缓的说道:“禀陛下,微臣不知。而且微臣也说过,九皇子只是在我门下做了一年的学子罢了,并无多深的交情。”
我诧异道:“怎么可能?闻枫告诉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既然做了他的师,那他必定就以父亲来看待,不可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常璇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径自推开宅门走了进去,看着他略显苍老的背影突觉得心酸,师母定是去了吧。生命就是很容易的在不经意间的消逝,让周围的人措手不及,或是伤神伤心。
人这一辈子不管是碌碌无为还是丰功伟业,到头来还是一把黄土掩埋在尘世间,能被后人记住的屈指可数。
我深深的看着常璇的背影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撤身跑开。
不是每次的逃跑我都能如愿,此时狭小的巷道内突地跳脱出几个身着暗红衣着的人影挡住我的去路。我虚着眼睛努力地辨识着来着的身份,猛地身后响起常璇雷霆般的吼声命令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这次我的轻功不好使了,闻枫也没有如鬼魅般出现的救我,我没挣扎几下便被擒住了。
这是一座青楼的后门,虽然正楼与着有段距离,但是仅凭那西域特有的紫玉胭脂气味得知也只有鸾姒楼的姑娘们才用得起的高级物什。鸾姒楼乃京都最大的的青楼,听闻这里的姑娘各个美若天仙,技艺超群,引得无数的恩客尽折腰,要想进鸾姒楼得是非富即贵之人,普通是百姓望尘莫及,在京都乃是最有名的销金窟。
在一层的意思就是这里能得到很多的朝廷的消息,常璇拿青楼做掩护,既高明也不高明,谁都知道鸾姒楼能如此的红火幕后的老板定是身份不简单。来这之前我还在挣扎,希望是误会,可是如今我被困在这座销金窟后院的地窖里,心比寒冰还要冷。
我无力的歪倒在冰冷且潮湿的地面,身上捆着紧紧地绳索,嘴巴和眼睛被人用绸布捆住蒙了起来。我试图坐起来,结果不小心一头撞到身旁的大缸上。晕晕乎乎了半晌,我摇摇头继续奋斗坐起来的大业。
奋斗的途中我突然想了一个办法,我索性不再起身而是侧躺在地上,捆住的双腿朝捆在背后的手上弯挪去,还好十根指头没有被束缚,我摸索着找到脚踝处的死结。这死结也着实死,我愣是整的满头大汗才将脚上的绳索解开。
脚上得到解脱,我便轻松地站了起来。接着我意识到我的嘴和眼睛蒙着的,背在身后的手无法绕道前面来将绸布去掉,我又不是学过什么缩骨功或是软骨功的人,手定是不能从后面翻到前面的,对于没有双手的我着实闹心。
我原地着急的跳腾,结果误打误撞的一脚踢碎身边的一口大缸,霎时我闻到了酒的香味,膝盖以下被淋得湿漉漉的,同样也凉飕飕的。我哆嗦了几下腿,接着脚下一个不稳便栽倒在地。
还来不及凄惨的叫来表达我的愚笨和莽撞,后背和手心都膈着酒缸的碎片,背后凉凉的也很疼,我果断地翻了一个身,趴在干燥的地上。与此同时,我察觉道手心的黏腻,八成是割伤了。
心里默默地骂了句天,随即脑袋灵光一闪,我觉得我可以用酒缸的碎片将捆住的绳索给磨断。蹭着身子摸了一片碎片慢慢的磨着绳子。约莫花了一刻钟的样子,我的双手终于是得到解放,我一把扯掉眼睛和嘴上的束缚。
我眨了眨眼睛,所处之地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线,我就如一个瞎子一般伸出手探索着前方。但是常璇既然能将我困在这里说明有把握让我出不去,所以就算我摸索到地窖出口被类似石门堵着的,我无法推动,我也不知道出口是不是堵着一块巨石或者是有人把守着。我甚是烦恼的坐在出口的石阶上一番天马行空:若我是神话故事里的土行孙多好,一个遁地,想去何处便可以。
我苦笑的抓了一把头,此时我才注意到左手手心的很痛,我慢悠悠的在裙角撕了一条布条缠在手上,末了试着捏了捏拳头,痛意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皱眉抿唇,心还是很凉很冷,我撑着额头大睁着眼睛看着黑暗。许久我狠狠地吸了口气,阖上已经发热的双眼。
不管怎么囚禁我总是要给我吃的或是来瞧我老不老实,所以我要在这个时间上动点脑子,他们以为我乃一介女流之辈而且还被束缚的无法动弹,所以提防之心并不怎么高。
我回到被踢烂的酒缸处,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块利刃作为武器,而后等待着机会的来临。这个让我睡了两次觉后才有,想想也被困了两天的日子里吧,他们难道是想让我饿死?我摸着扁扁的肚子,很想吃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
我听到石门开启的声响后,便急忙三步并两步的躲在入口的梯子下。
石门开启后地窖内有了一丝亮光,听着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人,心头暗喜。待那人走至最后几阶之时,我猛地冲上去捂住来人的嘴,手中的利刃朝他胸膛刺去,突地我制止了自己的动作。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死的,我不能为奚祈造下杀孽。
我试着要点他的穴道,可是我从来没学过点穴,此间我被各种抉择折牵绊着。突地我惊觉被我捂住嘴的人竟然没有挣扎一下,我疑惑的抬眼看着他。
顺着来人手中灯笼的光亮我看到一个极其熟悉的侧颜,没由得身子抖了抖,我小心翼翼的拿开了一点捂住他嘴的手。我狠狠地吸了口气,那只手继而紧紧地又将他压住,我压低声音呲牙咧嘴的说:“你找死啊,刚才我差点就杀了你!”
他被我压在石墙上,后背抵在墙上时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急忙松开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