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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烧了那幅画。
也就那时越前遇见一个从常州赶来,一个到京都告状的叫做徐福的中年男子。他与越前说了事情的原委,一听说这事儿可能和肖啸安有关,他就即日进宫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与我。
常州有一家姓徐的老老实实地做绸缎生意的人,他家有一个年方十八未出阁叫做徐席琬的女儿。此女不仅一手织布手艺叫人称绝,刺绣的手艺更是堪比活物,还有更甚的就是她身带幽香,长相极美,见过的人都难以忘怀。
当地有一家姓赵做钱庄生意的人,姓赵之人有一个无所事事叫做江子然的表侄,经常到处捣乱,调戏良家妇女,在当地所谓人神共愤。
只是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的,徐席琬和江子然相爱了,江子然自认识徐席琬后再也未做过那些令人生厌的事情,两人共同努力改变了所有人的看法。也就在两人新婚之夜,一个陌生的男子掳走了徐席琬,就在双方家里都在派人四处寻找时,第二日却将新娘送回来。只是所有人看到新娘衣衫不整,明白的人都知新娘被侮辱了。徐席琬不堪舆论投井自尽,江子然再次回到以前的样子,只是比以前更加的颓废更加可恶。
徐福是徐家的管家,他说自家小姐在死前留下了一块印有‘同福堂’铜牌,徐家早有耳闻同福堂乃肖啸安丞相在全国开设的善堂,就算告到当地县衙谁能管得住,于是徐福向徐家人保证必定上京都给自家小姐一个公道。
我听后甚是愤怒,同福堂我早有耳闻,肖啸安曾经还向我呈了关于同福堂需要修葺用的银两的奏折,我当时就将这折子撕得粉碎。他开善堂为何要国家给他拨款修葺?他们这些人定是披着伪善的面具,背地里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我想起那个翰林学士百里南,那时他只有二十六岁正值青年,十八岁就中了状元,母帝生前尤为的看重,母帝驾崩后他理所应当效忠我。当下就找来百里南,他听后毫无推阻,立马我就拟旨让他去常州彻查此案,他接旨后的第二天就启程了。
在我满怀信心的等待扳倒肖啸安时,可是三天后的上朝之日,肖啸安拿出的拿东西狠狠地打了我一个巴掌。那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南的头颅,是他的头颅血淋淋的,眼睛爆裂的睁着,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在说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当时我就从龙椅摔了下去。
回到勤政殿我狠狠地扬起拳头朝柱子上砸去,脑海中全是肖啸安那老贼的话:“陛下,翰林学士百里南途中被匪徒绞杀,老臣深表沉痛,只是忘陛下节哀啊!”
直到双手没有的感觉我才停止,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越前上前看到我血肉模糊的双手咬牙切齿道:“肖啸安这个老贼!我去杀了他!”
我抓住他的衣袍哭着说:“别去,你斗不过他!我只剩你了,我不希望你也死啊!”
越前回过身,我上前抱住他大声地哭着,良久他的手才缓缓地顺着我的背道:“早晚我会杀了他,你放心。”
我趴在石桥看着河岸边放着河灯的女子,她们投下河灯时那种期待的表情,我想她们深信着有人能帮他们实现愿望吧。
转身看着挂在天空的圆月,轻声说道:“那么谁能实现我的愿望呢?”想想我的愿望还真是不少,就算许了,上天也不一定能帮我完成啊。
“哟,这不是冯公子么?”一个打趣的声音响起。
零六妄论
我向说话之人看去,随即道:“长夜漫漫,木公子也是如冯某一般思念起故人了么?”
木习凛一身玄色的长袍,走动时微风掀起他的袍角,他靠在我身边的石桥看着天空的明月说道:“原来冯公子思念故人了,是何人可以告诉在下么?”
我转身趴在石桥上道:“是一个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
木习凛好奇道:“是冯公子喜欢的人么?”
我摇头道:“不是。”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爱,但是爱对于我怎能随便说?
他好奇的看着我,我笑而不语,他看着我面部一怔,随即道:“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像女子?”
我本来就是女人,只是闻枫公子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子,为何这木习凛就看不出?其实越前的易容术很是不错,我对镜一看和我本来面貌还是有区别的。
“像女人不好吗?”
木习凛思索一番:“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我很是好奇问道:“怎么讲?”
他开始给我举例:“你比如说这女子每月来葵水不说,到了十□岁左右要怀胎十月,分娩之时搞不好丧命,我的一个兄弟老婆生孩子就是一尸两命,可怜啊。”
我记得我分娩那时,是玉珩死后第二年的盛夏,蝉声鸣鸣,全身燥热不堪。本在湖心亭乘凉我,肚子突发的一阵绞痛,身边的丫鬟们都乱作一团,最后我只能在湖心亭生产。
我仰着头看见四周,粉色的轻纱轻飘飘的抖动着,我记不得昏过去几次,只是无数次醒来那坨肉还在我的肚子里。我当时哭着求他出来,亭内亭外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宫人,当时我告诉桑吉:“姑姑我不要生了!好痛啊!”而桑吉在一旁哭的早已没了摸样。
最终我还是把奚祈生了下来,这孩子在我肚子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破晓才出生,出生后我就昏死了过去。桑吉告诉我我昏睡了五天,等我醒来看着身边那坨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肉,安心的闭着眼睛,整个小身子软软的,心也就一下就如水般温绵。
我淡淡道:“那好处呢?”
木习凛道:“嗯,不用出去赚钱养家。”我突然笑出声来:“你可记得风扈之国的帝位是个女人在坐?”
木习凛四下看看凑近对我说:“咱风扈国君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大权全数掌握在宰相肖啸安手中。”
我脸色一变,想来我无实权的事情连他们这些平民都知晓了,额头的血管开始狂跳,我喝道:“放肆!”这个词我在宫中是常用,只是在这却显得很不协调,只见木习凛的诧异的看着我。我发觉这并不是皇宫,顺了一下情绪道:“你可知我等平民不可妄议圣上么,如若被他人听去,我等将人头不保!”
木习凛愣怔道:“冯誉你实在太不可爱了。”
我正色道:“这不是可不可爱的问题,不可妄议圣上!”
木习凛显然不想和我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他指着我身后道:“那是谁?为何刚才就一直跟着你?”我将心提防起来,转身看去,只见越前已经没有吊着绷带,抱着宝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这边。我刚想说是我的侍卫,木习凛恍然大悟道:“他就是闻枫公子,冯誉等我将他抓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闻枫公子?我顺着他跑开的方向看去,只看见来往的人群并未看见闻枫公子。越前发现我注意到他,也没在暗处默默保护我,走到我身边道:“公子您武艺不高,如果像白日那般,越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我吐了吐舌头道:“白天睡足了,夜晚越发的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越前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外最多待六七日,期限一过就得回宫,不知道能查到些什么?”
是啊,能查到什么呢?想用手将眉间的皱起抹开,却听越前道:“公子,您手腕中是何物?”
原来他看见我手中的玉镯,我将这玉镯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尔后是越前抱臂沉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的拽住那只带了玉镯的胳膊,道:“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却也老实的摇头道:“没有。”我看见他本严肃的表情此时布满疑惑,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这玉镯有多贵重,且等我用宝剑将它砍断。”
我忙将手护得好的:“不可,如若切断倒是毁了这么好的东西,再说我答应闻枫公子,取下之时归还于他。”
越前将出了一半鞘的剑给退了回去,道:“公子好像对闻枫公子很是上心?”
我一瞬的愕然,随即笑道:“越前,你什么意思?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
他转脸道:“不是吗?”
我摇头笑而不语,越前又问道:“公子,我觉得有件事好生奇怪,白天为何闻枫公子会出现在河上?”
我道:“可能赶巧他在游河吧,要说我们的命还真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接着说:“希望是我多想了,只是闻枫公子这个人我们还是少招惹。”
我知道越前是关心我的安危,闻枫公子在江湖上的名声亦正亦邪,见过他真面目的没有几个。今日他一下看出我是女子,就已经说明他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糊弄的人。只是脑海中浮现的是他淡淡的笑容,那笑似一阵风般吹拂到我的面颊,让人忍不住心情舒畅。话本里常说有的人是笑面虎,表面笑的很无害,其实内心很是黑暗,说不定他笑的时候已经在想怎么祸害你。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好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断定,只能是说女人的直觉吧。
不多时我已经站的疲乏,知会越前我要回客栈休息,他却没有要跟着我的意思,于是我只有自己回去。
方到客栈门口,一行穿着青色劲装的男子风风火火的进入客栈。
我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向小二要了点夜宵,吃饭期间那四个青色劲装的青年的话已经全数进入我的耳中。
一说:“今日听说神兵阁的少当家段荣海,将要参与此次的武林盟主的大选。”
一说:“妈的,神兵阁不是从不插手与武林之事吗,今天派个什么段荣海出来,摆明是挑衅咱蜀山派掌门岳师叔么!”
又一说:“老三你说话小声点,且不说段荣海是否继承他爹段夫宴当年武功傲视群雄的本领,可就以他二十一岁之龄难以服众啊!”
再一说:“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胎毛怕是都没掉吧,爷爷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要说德高望重非咱师叔岳掌门是也!”
不知道谁在说:“要说这慕容云鹤真是胆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开设武林大会。”
其中一人接道:“慕容那老贼,怕是早已是肖啸安那老贼的党羽了吧。”
这话让我为之一惊,喝汤的时候一下被呛着了,那四人朝我看来,我掩住脸道:“失礼了,各位大哥,你们继续。”
他们四人便转头继续道:“妈的,这个肖啸安,老子一家五口人命的血债还没还呢,这次他出席舞林大会么,老子去手刃他!”
剩下三人均劝阻道:“老三遇事不能莽撞,肖啸安是否出席你我且不知道,但是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让岳师叔当上盟主!”
我吃后上楼,平时我定会好好地沐浴一番,但此时却没了心情。自风扈建国起,朝廷和江湖从来都是互不干干扰,武林大会也从来都是在中原举行,如今这般放肆到皇城脚下,而我却从未有耳闻。
肖啸安和武林盟主慕容云鹤勾结说明什么?武林中人有的是能人异士,八大门派有难以想象的号召力,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我害怕有些东西想的太明白只会让我在以后的日子更加困难。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民怨如此严重,我真是不配当风扈国的国君。”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第二日醒来之时太阳刚出来。记得在宫中忙碌的时候一夜未就寝,太阳出来时我已经回寝殿眯上个半个时辰之后去上早朝,从来没有看认真见过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