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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亲眼看到我脸上的疑惑一般,继而提醒道:“也就是说我是朝轩国的人。”
心中闪过慌乱,很快我迈了几步转身看着他的后背道:“那又如何,朕认识的人好些都是朝轩国的人,朕从不会论出身看人的。”
柳岸白低着头好似在笑,心中的疑虑更是陡升。柳岸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个月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突地他转身,带着狡黠的笑,恍惚间觉得这个笑好像似曾相识。我突地醒悟过来,警惕道:“你不是柳岸白!你是何人?”
他朝我逼来,我下意识的就要逃跑,却不想他一把将我困在重华殿的门板上,我来不及挣扎就被他点了穴道。
我怒视着他道:“你到底是何人,不知道朕乃帝王么,你这般做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
倏地,他冰凉的手捏着我的下巴,我吃痛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双眼则是怒视着他。
“啧啧啧,这么凶。”他敛去了柳岸白的声音,对我阴阳怪气的说道,“长得还算可以,并不是民间传的虎目血口么。但论这姿色,你着实输了那肖云岩好几条街。搞不懂他看上你哪点?”
这句话已经实实在在的透露此人并不是柳岸白,心中想到柳岸白是不是被此人杀害了,身上的血液就沸腾翻涌起来,我克制住发颤的身体。抬眼直视着他,冷哼道:“朕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姿色超群,你最好放开朕,不然要你好看!”
他危险的眯眼,我表面是一派的镇定自若,可脊背已经渗出细汗。
渐渐地他脸上的危险很快转变成一丝了然,随后松开手,手指竟然甚为轻佻的勾了一缕我的头发,笑得不怀好意。我心里没底了,左右想揣测一下来人到底是何用意,肩头一痛,他竟然解开我的穴道。
得到释放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握住从袖口滑出的折扇朝来人挥去,他轻易地挡住了我的袭击,随后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拧。折扇掉在地上,我吃痛的扭曲着身体。
他凑近我的耳边冷森森道:“凭你是杀不了我的。”冷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抬脚向后踢去,他好似怒了,一把将我摁在门板上低声呵斥道,“劝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好老实点。”
他将我拖进重华殿内,用纱封了我的口,又将我手脚捆住丢进一个空空的衣橱内。
我本该精神头十足的想办法逃离的,可是要知道我已经好几夜未闭眼了,在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身子的疲乏迫使着我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到何时,我是被一阵兵器相击的声音惊醒的。
扭了几□子,一个不慎就从衣橱里滚了出来。
吃痛的哀叫了一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觉屋内还是漆黑的,而那打斗声却是真的,我挣扎起来,一步一跳的行动着。
殿门是开着的,打斗声不休不止的仍在继续。猛地一脚跳出殿门,身子颤颤悠悠的弱柳扶风一般摇摇欲坠。方一站好,一道亮光闪过我的眼睛,我本能的蹲□子。接着我听见身侧的门闷闷的一声钝响,我惴惴的抬头朝身侧看去,只见门板上插着一枚亮灿灿的梅花镖。
我来不及惊叹,就有一双手臂突地将我拽起,天旋地转之时我也听见飞镖连连扎进木门的声响。
等到终于停息下来,就听见一个刺耳的女声惊叫道:“风语怎么会在这儿?”
我手脚捆住的站不稳,便依在一个怀抱中,熟悉的感觉和味道都在告诉我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我抓紧完结吧。
69六九轻重
“你怎么来了?”他的出现让我惊喜;但更多的是担忧,“宫里现在很危险,你不应该来的,从通道走赶快离开吧。”他替我解开束缚;抬手将指腹贴在我的鬓角唇角晕开一抹弧度,他那清泠好听的声音道,“既然是危险,那我就没有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冒险的理由。”
语罢我的太阳穴被灌进一股灼热的气息,我不适的闭眼问:“你在做什么?”半晌,他揽过我的肩,嘴唇贴在我耳边幽幽道;“忘忧蛊?你是要忘掉我么?”
我忍着不适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深深地看着我;眼眸里有我的茫然且错愕的面庞。只是,他那苍白的脸,还有那越来越虚弱气息已经不能在容我忽略了。
我咬唇道:“你说过,我不能不负责任的随着自己的心去任性,我还有奚祈,所以我不能死。”
他怔了怔,将我的头贴在他的胸膛轻叹道:“对啊,你不能死。”
方要抬手将他抱住,一个女声突兀的插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我的亲姐姐赵湘语的声音,转头看着她,一袭翩然白衣卓然的立在我们不远处。她手中持着一把出鞘的铁剑,奇怪的是,这把剑倒和她温婉的气质很是融洽。
与我对视的一瞬,我巧妙地捕捉到她脸上闪过的一丝歉意,垂头想了想转头看着扎在墙上的飞镖,而后了然道:“原来,姐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呐。”
赵湘语合起剑上前面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决定要与我说什么,只是她方一开口就被谢闻枫生生打断了。他挡在她身前道:“谢闻暄交给你,这里,我来。”
赵湘语抬眼拧眉看着他,转而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我片刻,道:“我知道了。”语罢我只听见衣袍猎猎声,而我那柔弱且美好的姐姐不见了踪迹。我怔忡了片刻回过神来,急忙追到院子的中央,我想知道赵湘语去了何处,谢闻枫唤住我,我充耳不闻。
这时漆黑的天空炸开了一朵艳丽的烟花,随后轰隆的一声惊得让我坐在地上。
谢闻枫追过来扶起地上的我问道:“阿语,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谢萧樾呢?她不是一直追随在你身边么?”
搀着我的手一顿,然后道:“不知,她也许在京城,自洛阳一别我就在也未见过她了。”
我猛地反握住他的手,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我道:“我问你,谢萧樾她怎么就成了我哥哥风言诺的未婚妻?我这些年来故意的忽略我这个哥哥,但多少我还是关注着他的,他和谢萧樾有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谢闻枫听我这么说脸色霎时变得莫测起来,他皱眉不可太确定的问道:“萧樾和你哥哥有婚约?”我听他这么一说没由得一怔,“怎么,你不知道?”
他摇头,我头开始痛了起来,抬手敛眼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这个堂妹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天空又炸开了一朵紫红绚烂的烟花,随之而来的声响没在惊着我,倒是谢闻枫大惊道:“糟糕,是神宫门的信号弹!”我错愕的看着他,随后想到什么摇头,“不可能的,越前他……没必要的。”
可是……
自我将西虎符交给越前后,仅仅七日,他就召集了全国将近五十万人的兵马。他不是派遣年轻力壮的士兵把守嘉峪关,也不是去潼关制伏嚣张的司马翔。
而有人发现距离京都三百里外驻扎了一批军队,粗略估计大概有十万人左右,而在今晚这支队伍已经在离京都皇城二十里的不到的郊外屯守着。剩下的四十万大部分已经迁到长江以南,至于具体要做什么无人知晓,只是这般行为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在举兵造反。
再来,本就低调的神宫门,几乎是一夜之间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整个大陆的各个角落。与此同时同一性质的派别无心门最近因几位长老被谋杀而变得人心惶惶。
无心门在江湖上虽然属于暗门邪派却也没有明确的得罪某些名门正派,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真正要追究是那些花钱买凶之人。
三个月前越前说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其实是神宫门的门主大势将去,越姬来通知越前回去主持大局,而声称已经早已脱离神宫门的越前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新一任的神宫门门主。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越前与我相处的十年来不只是单纯的为父报仇,也许他真的想让风扈在这个大地上名存实亡,成为史书上的一瞥寥寥数语。
恍然间我似乎看见了这座奢华的宫殿被倾覆,风扈的百年基业难道要断送在我的手里么?
心中的无助和恐慌将我击的溃不成军,我的性格注定就是一个平庸无能的人,一个只有小家而顾不上大家的小女人仅此而已。
胸腔有一股闷气将我的头憋得晕乎乎的,谢闻枫的声音在我听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猛地我抓住他的衣袍道:“你让赵湘语追的人是不是朝轩的国君,你的二哥谢闻暄?”
他眉微蹙,道:“是。”
手上的力度重了,怪不得我会觉得冒充柳岸白之人的笑起来的样子很熟悉,原来那是他的二哥。我急切而又大胆的猜测着:“越前和你二哥勾结,想让风扈覆灭?”
谢闻枫好似被我的这句话震住了,突然抓住我的手道:“越前不至于这般做,他喜欢你。”
我无力地笑了:“爱情在利益权势面前都会变得廉价,喜欢我又如何,孰轻孰重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可能为了我而抛弃唾手可得一切。人都是贪婪的,就算是我也贪图着能活下来的机会,无情地让你一个人走。”
我看着他刚毅的双唇抿起一个严厉的线,良久我咧唇一笑,问:“你可怨我?”
他看着我摇头,顿时我拿着拳头狠狠地捶打着他:“你要怨我的,要的!如今是我害的你有家不回,是我害的!我自私、无情、冷血,愚笨……你要恨死我的!”
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看着我的眼也变得甚为猩红,他哽咽道:“有人说爱情之于女人是生命的全部,而对于男人其实也是这样的,只要住进了心里就算是想有人挤进来或是想将她赶走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错误、不堪和丑陋的都要带着一颗包容的心去对待,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定是比丑陋的东西多的多,何必为了不好的而委屈了自己呢。”
我抬手抹着滚出的泪水,肩膀一抽一抽的止不住哭泣声。
他思忖类会儿说:“阿语,我不想骗你,师父说我活不过三日了。我,舍不得你。”
我顿住哭声,慌忙道:“不!你挣扎了那么多年,比这还难过的坎儿你都过去了,这次你不会有事的,陆筝他一定有办法的,他是神医啊!”最后成了我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嘶吼,“不行!我要向他施压,若他不治好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抛弃母亲。”
“阿语,别。”他拉住我的手臂道,“你知道么,我身上的三种毒一种是金蚕蛊,一种是常璇老师暗算我下的慢性鸩毒,还有一种毒便是师父下的毒。”
我吃惊的张大嘴失了声,他微微笑道:“你不要怪他,毕竟我曾经伤害过你,他对于你有愧疚,所以偏激的做法反而表示着他很在乎你。”我找回自己声音,“可是那些你都是我了让我远离是非,为了我的安全故意那般做的,他也是个有些阅历的人,没有理由看不出来那些并非你的真心。”
我在他的眼里找到了自己轮廓,他的眼睛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摸着我的头道:“后知后觉的你,什么时候察觉我那些做的都不是出自真心的?”
“……”其实我是在船上才察觉的,但是我还是逞强道,“很早就知道了,你能瞒得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