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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感叹道:“不小心,他的忘忧蛊剂量放的有点多了,我还以为会出事,不成想这般管用。”
谢闻枫不理我,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而越前却在那里笑得阴险。我冲上去要撕烂他的脸,他无情地一把将我推开,我顺势朝后倾倒,而身后的谢闻枫没有来扶我,而是冷冷的垂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我,移开眼,绕开我走到越前身后。
哥哥找到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捏着胸前的衣襟。突地一股气息从胸腔窜出来,带着一口的腥甜,我喷出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哟,好困啊。
72七二弥留
半月之后;守在潼关的司马翔将天罡国的一帮亡命之徒放入风扈境内,入关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再来,嘉峪关那些老弱病残死守要塞才没有让漠北阳辰国的蛮夷进入中原;但是一战下来人员伤亡极其的严重。
而让我觉得惊奇的是原本在淮南之地的四十万兵马现今已经统统前往潼关和嘉峪关支援了,就连在京都二十里郊外的十万兵马因为坐吃山空,粮草已经不够供给了,军心出现涣散的兆头。
当夜我睡梦中笑醒了,许是我怪里怪气的笑声惊着锦笙了,她摇醒我。我一睁眼便看到她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探究着我。我道:“你们属于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扭转乾坤之人竟然是我那平日没少数落的表弟,对不对?”
锦笙本身披着一件外衣;听我这般一说她一怔,肩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
“你的将军大人怕是不知道吧,西虎符分为两块,两者必须合二为一才可真正的号令三军,如若独有其一块儿只能起到派遣的作用。而二者合一也不是随意受人指使的,号令之人必须是皇族的血统,不然就算你有两块兵符也只能让三军的精力和脾气消失殆尽。然而拥有皇族血统还持有兵符的另一半,足以说服号令三军的统帅。”
床头亮着的一盏灯将锦笙的脸照的晦暗不明,她慌乱的拾起地上的外衣匆匆的告退。
过了几日,我听说司马翔在潼关被单尔阳就地处决了;嘉峪关换上年轻力壮的士兵,一仗下来蛮夷阳辰早退兵到沙漠里去了,好些老弱病残都被护送到后方由方出狱的慕容芷等人打点着;混进中原的狡诈亡命徒,也在聪慧过人心思缜密的肖云岩处理下渐渐地销声匿迹了。
再者,最近江湖上成立了‘诛邪盟’,这个‘邪’专门诛的就是神宫门,而木习凛竟成了诛邪盟的盟主。
突然之间,那些与我有交集之人都奋力的为我或者是为这个国家努力着,没由得我甚是欣慰感动,突觉得此生怕是无憾了吧。
这天,久日不见的常璇突然手持东龙符出现在我的寝宫,高声宣判道:“从古至今就没有女人称帝的例子,女人本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得和男人一般抛头露面。风扈强盛了两百年,也荒唐了两百年。今日,本官就要废除女子为帝的荒唐制度。”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常璇跟前凌厉的看着他道:“你有权利这么做么?或者说你有资格这么做么?”
常璇底气十足道:“凭我乃是三朝的元老的老资历。”
我觉得很可笑,道:“若是朕不答应呢?”
他微眯着眼睛随后威胁道:“金甲军并非是没有的,只要我用你的血便可召唤出他们。”
“哈哈……”我觉得他这句话的可笑至极,肚子被笑得好痛,“太傅大人,风扈不是一个信仰宗教的国家,召唤,哈哈,好生让人捧腹。”
常璇脸色因我肆无忌惮的笑声而变得阴沉起来,他迅速抽出一旁侍卫的剑朝我刺来。
我惊险的朝后仰倒在地,而后常璇举着手中的剑朝地上的我狠狠刺来,我快速地在地上滚动,耳边听见铁剑扎在地上的叮叮之声。我借助一根柱子起了身,对着已经疯魔般的常璇吼道:“你疯了!”
常璇说:“本官只是要你的一点血,一点点便可。”
我闪躲他的袭击,空出时间还要纠正他:“难道你不记得百年之前,有皇女篡位,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被突然出现的金甲军钉在金銮殿上的牌匾上,死状惨不忍睹。”
常璇笑道:“那是那人愚笨,我查过金甲军的资料,他们并非真正的人,而是一种皇气浩然所聚存的一股力量。而这力量需要收集百年的皇气,如今正好是百年,只消用天子之血祭奠,金甲之灵便可出现。到时此番力量受我控制,便可天下无敌。”
常璇说得这些,我还是第一次听,依我看他定是痴心妄想了,从小我的祖宗就教育我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神灵或是鬼怪,所谓的鬼神怪异都是出自人心中的丑陋和妄想。
我狼狈的四处逃窜,大声呼救却没人来拉开这个发疯的人,就快要筋疲力尽了,越前和谢闻枫出现了。越前看见这种状况眉头微皱,而后示意身后的人,谢闻枫点头身形一闪便跻身到常璇跟前,一掌挥去将其打晕。
我气喘如牛,双脚发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晌,我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我懵了懵,抬头看到是谢闻枫。
我愣愣的将手放在他手上,他紧握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愣怔着不说话,他顿了顿后便松开我转身走到越前身后。我看着手心,而后紧紧地收握起来,蔫蔫的转身进了里屋翻上塌,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的弧度。
三月中旬过后,我几乎每天都在睡梦中度过,呕血也越来越频繁。锦笙表现的很担心,我觉得很恍惚,越前偶尔会表示担忧,而谢闻枫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最终我撑到风瑾一回来,那时已经是四月初,天已经热了起来。
越前连带着谢闻枫消失不见了,谢萧樾则是乱了分寸,挟持着病弱的我想要保命。我以为我会被她折腾致死的时候,右半边的脸颊和脖颈被温热沾染,挟持我之人丢掉了我。失去了依靠的我,倾倒在一个馨软的怀抱。
我迷迷糊糊的听道一个好听温软的声音哽咽道:“阿语,我可怜的妹妹……”一双手慌乱的替我擦着脸上的粘腻,后来那双手慢慢的停了下来,抱着我低低的抽泣在我耳边回荡。那抽泣声哀怨且婉转,在我听来那么的来之不易。
风瑾一仆仆风尘,我躺在龙榻之上如一个弥留的老人。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数落他:“平日见你也就半价八两,看不出在关键时刻你竟然可以掌握大局,不过,你这么一下就老了好几岁。”
风瑾一扯着笑脸反驳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连笑都觉得费力了,心中该有的哀怨或是恨都随着我即将消逝的生命而散去。
“阿姐,我替你杀了越前那狗贼,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为你报仇!”风瑾一咬着牙眼珠瞪得鼓鼓的。
我摆摆手道:“宽容心会让我觉得活轻松些,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不用问我的意见。”
风瑾一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阿姐,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谁知道,陈御医他也不知道。越前以前告诉我是忘忧蛊,可是这么久了只出现呕血、嗜睡、心悸和真气乱窜冲击我的心脉之外没有忘记事情的征兆。”我一哂,“也许是他唬我呢,我觉得现在的我比那个严重许多,陈御医说可能会死。”
风瑾一双拳紧握:“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
我眯眼无力笑道:“好吧,你要这么做我也不拦你,但是我是不抱什么期望的,最后的日子我希望能好好的和奚祈相处。还有,你们要来常常看我啊,我一个人会寂寞的。”
风瑾一眼睛红红的看着我,猛地他上前紧紧地抱着我狠狠地抽了口气。我怔了怔,而后揶揄道:“风瑾一,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姐弟,你这般会让我认为你爱慕我。”
风瑾一听我这般说,推开我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与我耍嘴皮子。”
我无声的笑了。
鸾凤宫。
奚祈蹙着眉头说:“娘亲,你的脸色为何这么白,是生病了么?”
我说:“没有,娘亲觉得自己个儿皮肤太黑,于是抹了厚厚的水粉。”
奚祈了然点头,接着又问:“那娘亲为何连奚祈都抱不动呢,我听见舅舅对云岩姐姐说,娘亲您时日不多了,娘亲什么是时日不多?”
我佯装怒道:“别听你那个没准儿的表舅胡说八道,娘亲很好。”奚祈还是蹙着眉,我摸他的头温声道,“奚祈不是相出宫么,很快就可以了。”
终于奚祈小眉毛一挑兴冲冲道:“真的么?”我郑重的点头,“娘亲从来不骗奚祈的。”
御花园的观圆亭,肖云岩、慕容芷和单尔阳陪着我吹风。
肖云岩一改往日的冷艳的摸样,颇为担忧看着我问:“喂,你现在感觉真的很差么?”
我装糊涂道:“什么感觉?”
她无语。
我说:“对于生死之事要看得开,人呢要活的超然。”
慕容芷正喝茶,不小心咳了出来,她红着脸掩唇擦拭嘴角拧着眉道:“超然?陛下你也只是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歪在藤椅内半眯着眼懒懒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我有你们这些朋友真的是上天对我极大的恩赐,我很满足。”
微风吹过凉亭,众人都静默着不答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单尔阳开口道:“陛下,今日臣不是来陪您喝茶吹风的,臣有事禀奏。”
我挪了一□子看着她,她吐了口气道:“诛邪盟盟主木习凛昨日单枪匹马去找铭贤王府找铭贤王了。”
我一下挣扎的坐起来,肖云岩和慕容芷慌忙来按住我,我急切问:“后事如何?”
单尔阳抿唇,艰难道:“陛下要有心理准备。”她这般说已经让我心凉了半截,我费力的点头。
“木盟主说是要替其妹报仇,本以为他会与铭贤王争执一番,哪成想……”单尔阳顿住,抬眼试探的看着我继续道,“王爷拔剑自刎了。”
哥哥的血溅在木染夕的画像上,那血巧妙地点缀在没有双眼的画上,一副拥有双眼的活灵活现的木染夕。哥哥说,他看不到木染夕的眼睛,他不仅没有眼睛而且没有心。
夜晚我穿着薄衫靠在贵妃椅内看着窗外的夜色,良久肩上一暖,一条灰色的薄绒毯盖在我肩上。我回头看见是赵湘语,她对我微微一笑道:“夜里凉,注意身子。”
看着她,突地喉头哽咽,我嘤嘤道:“姐姐,哥哥他……”
赵湘语伸手拨着我额头的碎发道:“想哭么,如果想的话,姐姐陪你一起。”我低着头伸出手,她抱着我开始不止的抽泣。
四月底五月初我醒着的日子越来越少了,风瑾一偶尔向我提起过江湖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木习凛好生迅猛,不负众望灭了神宫门,肖啸安的同福堂被木习凛吞并了。慕容芷说,十八年前劫走我的姐姐之人原本是要劫我的,劫走她只是意外,只因我的姑姑邵薇不希望我成为母亲一样狠毒之人,所以她摆脱慕容云鹤劫走我,可最终却阴差阳错。
我不禁暗叹世事无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因着奚祈长来我寝宫,照顾他的挽香来的次数也多了,让我意味深长的是单尔阳竟对不能说话的柳岸白甚是关心,我迷茫了好久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的那个不爱说话的侍卫是走了桃花运呐。再来,原先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