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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要做什么他一直不敢多问,可是那时他问了,却被师父一掌打下了悬崖,悬崖下有一处寒潭,寒气入侵,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一直被这种寒气侵袭着身体。
他还记得那时是半夜他被寒毒吞噬着,风语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发跑到了他的屋子,她哭着说:“越前,我做噩梦了,桑吉姑姑去照顾母帝了,我好害怕。”
他知道,风语一直很依靠信任他。那天他忍着寒气守在屋外一夜。
他在与她相处的四年之间,从一个没有表情的倔强少年成了一个看起来爱说笑的人。
十七岁时,风语登基了,他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经常被那些顽固的大臣气红了双眼,可是就是不在众人面前哭,那时她就只是十七岁的女孩。
后来她就遇上了她一辈子的劫,那个叫做萧玉珩的男人,她以为是自己的无知害死了那个人,五年的时间都活在自己的自责中。
站在她的寝宫外的窗户下他可以听见她的低泣声,仰头看着屋檐上的皓月,却不知为何心中如池中被鱼儿搅乱的池水一般,一团糟。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从七岁后就死了,可是那次之后几乎是害怕在遇见她了。
那时也是一个月圆之夜,他怎么也参不透玄天诀的最高一层,气闷之余便在宫内随意走走,偶然撞见了蹲在御花园的花丛中风语。本不想为自己增添烦恼,可是脚总是先心行动,走到她身边问她在做什么。
他的冷冷的声音惊得风语一屁股坐在地上,借助月色他可以看见她满脸的湿润和惊恐。
也就是那时,风语从地上站起来冲进他的怀中抱着他哭的让人心碎,而他也鬼使神差的抱着她,那一刻他那原本已经死了许久的心突然跳动了起来。
风语看过的话本他都有看过,他后来想,那也许那是一种所谓的悸动吧。
大概是那个叫做萧玉珩的男人离开四年后,他揣着几本新的话本去找风语,却不想在她的寝宫看见一个鬼祟的影子。还未等他呵斥之时,那人影已经闪身离去。
他害怕那人是要害风语,也没多想,追了上去。
追出皇宫,两人在一片树林里交手了,依着多年的杀手直觉他感觉到此人身上极其熟悉的感觉,可是此人带着面具他不能断定曾经死去的还可以复活重生。因为分心。再加上最近练幽冥决之时被内力反噬伤了真气,武力不敌来人,被其一掌拍到肩上。他知道,那人只用了三成的内力,不然以他的身体定是承受不住的。
他后来去查了当年发生的事,惊觉其中的一个大秘密,原来那所谓的萧玉珩竟是朝轩之国的前太子。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计划。
他制造了永望镇的瘟疫,他笃定风语会出宫,因为他是极其的了解她的。
他又指导了一场河道上遇险的戏码,结果那个传闻中的闻枫公子出现救了他们。
看着怀中被点点血迹沾满面容的风语,他觉得这般吓着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利用风语接近闻枫,只因为他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只有钱才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是见到风语越来越在意闻枫公子,他没由得对一直未闻枫辩驳的风语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情绪莫名其妙的。于是他声称去永望镇灾情,实际是在暗处看着这个闻枫的举动。
他冷眼看着那个人在段荣海和闻枫之间来回转换,前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后者则是假惺惺的去关心风语。
让他很无奈的是,风语回宫带了一个小乞丐回去,她不知道那是一个闻枫放在她身边的棋子,最可笑的是她竟要为他俩做红娘。
那个叫做顾酒酒的少女真真不简单,她不仅表面无害而且还有一个极其厉害的能力,她能看懂人心所想,所以他是有点惧怕她的。但是她总是黏上来,眼中流露着毫无掩饰的爱意,他想也许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那次顾酒酒说要与他一起归隐,他突然就恍惚了,离开是非纷扰也许是他这种人最不能妄想的了。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风语知道了真相,他们之间刀剑相向之时,他心中竟会怪异的快意。
而他和顾酒酒再次在洛阳相会时竟成了狭路相逢,他再也看不见她眼中的爱意,而是满满地恨意。她对他冷冷道:“月夜,别以为换了名字变了性子我就不认识你。十一年前,是你杀了我全家二十八口人的性命!”
她不会武艺,对他下毒,可是他没告诉过她他的身子是百毒不侵的。也许他曾经的恻隐之心是错误的,顾酒酒留不得。一掌挥去之时,谢闻枫出现了,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他也知道谢闻枫为了风语中了金蚕蛊,所以谢闻枫不敌他,受了他一剑。
师父去世前说,布局了这门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风扈这个国家彻底在这个九州大陆彻底消失,因为她恨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女人,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她也不想让她的后代子孙好过。
原来师父的意图也不过就尔尔。
他心想,除了风语其他的都消失也无所谓。
可是后来他越来越克制不住对权势利益金钱的诱惑,一步一步的陷入其中。风语说告诉她原因,不然一辈子也无法原谅他。这要他怎么说呢,连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变得不像自己,原本他的世界除了报仇雪恨再无其他,可是自从有了情绪和感情之后他就拥有了其他的欲|望。
有时候他对着风语说出那些狠毒或是无情地话,得到的反馈会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他早就知道风语就算在狼狈嘴巴上的功夫也绝对是一流的。曾经她对谢闻枫说得那些话也用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他知道前者是违心的,而对于他则是出自内心的愤恨和厌恶。
其实他知道谢闻枫并未中他的忘忧蛊,他没有拆穿。
不知道是不是力不从心,还是像风语说得‘从古至今为主不忠之人都没有好下场’,风瑾一班师回朝之时还是谢闻枫拖着他逃出皇宫的。
到嵩山的少林寺的第二夜他体内的寒毒被激发,一身的绝世武功让其寒毒变成了累赘,毒发下来四肢筋脉尽断,俨然成了一个废人。
谢闻枫也没再装下去了,他逼着他交出解救风语的解药,他无力开口道:“死便是生,生便是死,我没有解药。”
谢闻枫没在逼问他,交代少林寺的方丈大师好好照顾他而后就离开少林寺了。
五月初五那天傍晚,他坐在少林寺后山的凉亭里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中闷闷的,远处的钟鸣声一响眼泪便诡异的流了出来。
风语去了,在她二十三岁的生辰之时去了。
霎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肆虐,即刻便大雨倾盆。
三日后,他离开了少林寺。他走前少林寺的住持禅智大师问他,要去何处,他说:“人世间浮浮沉沉最长不过百年,若是平平淡淡的走一生又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天大地大,我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度完余生。”
他兜兜转转一路游历着各国的山水,最终回到了埋葬他父母的武当。
那天,他在武当山下的一个集市遇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他垂眼思忖了一瞬,而后抬头对着红色的背影唤道:“碧凌。”
前方的红衣女子顿下脚步,肩膀微颤。他此次连名带姓的唤道:“连碧凌。”
女子转过身,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而他则是笑着看着她道:“好久不见。”
她红着眼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道:“你的本名不是叫连碧凌么?好巧,在武当山下遇见。”
她看着他终是扯出一丝陌生又牵强的笑道:“嗯,好巧。”
那笑虽然别扭,却让人觉得美得惑人,到达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支番外,关于阿语怀孕的短小平淡的番外。
番外二有喜
番外二:有喜
邵呈安觉得最近的身子越发的圆润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怀孕了,可是齐慕风最近一直在休整扩建济世堂,每日甚是忙碌,每日他回来之时她早已经睡了。也未有孕吐的迹象;胃口倒是极好,嘴巴无时无刻的都想吃东西。
所以她断定一定是自己嘴巴太不克制,导致身子变胖了,于是清早一起床便围着小院子小跑着。跑了几圈,酒酒提着食盒来找她。酒酒瞅着她的动作忍俊不禁,笑道:“嫂子,你这是作甚?”
邵呈安捏着肉乎乎的肚子道:“你瞧;我好像长胖了。”
酒酒凑上去捏了一把道:“肉乎乎的才好呢,哥哥抱着舒服啊。”
邵呈安老脸一红;嗔道:“瞎说什么呢?”
酒酒笑道:“没瞎说,别在意,胖点无事。哥哥若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那么如今我嫂子就不是你了。”
邵呈安一时无言,这么说她是长得很难看么?
正好这时重弋睡眼朦胧的从隔壁屋子出来,她抓着重弋的小胳膊就问:“你看看,你看看,我长得很丑么?”
重弋被她吓着了,双手合起来哀求道:“不丑,我丑。/”
她看见重弋一脸惊恐的样子很受伤,她怨念的蹲在地上垂着头。邵大夫开了店门,从前院回来,看见自家女儿情绪低落的蹲在地上,他捋着胡须走进关切道:“呈安,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邵呈安连抬头的心思都没了,她垂着头闷闷道:“为何,我就没有继承爹你的貌美和智慧呢?”
众人下意识的看着已是双鬓斑白的邵真。
晚上齐慕风回来的还是很晚,床一沉之后她猛地翻过身,她的动作让齐慕风动作一顿,愣愣的看着她。
邵呈安坐起来抱着胳膊问:“问你啊,众人皆说我长得不好看,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么,我什么也不出众你怎么就喜欢我呢?”
齐慕风放松的吐了口气,拉着她的胳膊道:“别傻了,睡觉吧。”
邵呈安心里还是有疙瘩,躺在齐慕风的肩膀上还是觉得堵的慌,刚要开口继续问就听见齐慕风摸着她的腰道:“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邵呈安没好气的拿开他的手背着他哼道:“不喜欢就别摸!”
齐慕风看着邵呈安的后脑勺觉得困意十足,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腰上喃喃道:“就摸。”
邵呈安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顿时觉得刚才的自己有点无聊,她又转过去,发觉齐慕风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看着他平和的睡颜,心中又被某种东西溢满,她凑上去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脖颈有热气喷着,半睁眼才看到齐慕风埋在她的勃颈里吻着她。
他察觉到她醒了,只是顿了顿,而后吮着她的耳垂。
邵呈安这半夜被刺激到了,低低的轻吟了一声,这下更是刺激到齐慕风,将侧躺的邵呈安压在身下,凑上去吻着她的唇。
邵呈安觉得太突然,连个准备都没有,伸手要推开他,哪成想齐慕风将她的手压在脑后。唇激烈的吻着她,好像睡前那个疲惫的他并不存在。
邵呈安这下又释怀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毕竟他一直忙很久都没在一起过。
身体放松后,也慢慢地在他的挑逗下动了情。
就在二人做好准备要怎样的时候,齐慕风‘咦’了一下,邵呈安难耐的问他怎么了之时,齐慕风突然抱着她哑着声音喜道:“呈安,我们又有孩子了!”
邵呈安愕然地看着他钳制住她手腕的手,她心中是又喜又无奈。
她说:“那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