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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也不想解释了,因为解释起来只会越来越麻烦;要怪只能怪这个池得祥就是个不得用的,如果不是老妻信得过他们,打发他们去看守祖宅的话,如今也不会有这些事。
他嗔怪的瞪一眼老妻,心想事情都坏在婆娘的身上。
老夫人不甘示弱的瞪回来:“一会儿咱们要说说你‘晓得的’事情。”
老太爷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再说下去丢人的就是他,只能对着池得祥发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把两个孩子卖到那种地方去,你置我们池府于何地?”
“来人,拖出去活活的打死!”他是气不打一处来。
池得祥不知道老太爷是气话还是真要打杀他,吓得大叫:“老夫人,原来您可不是这样说得,您说过会保我们夫妻的平安……”
幸亏是被人堵上了嘴巴,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来。
老夫人的脸真得绿了,见紫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心头更恼:“你看什么,不会以为那个东西说得都是真得吧?”
紫珏看着她:“那你来说说什么是真得吧?”
老夫人瞪起眼珠子来:“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和我们无关就是和我们无关,现在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紫珏,你想我们救你的娘亲可以,但是先要把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才可以,不然你的娘亲你自己去想法子吧。”
紫珏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发起狠来,眯起眼睛瞅着她:“你当真想好了?”
老夫人看着她冷笑连连:“你才真要好好的想一想,不要以为自己什么不是都没有。”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老太爷大怒:“是谁?!”听到是二姑娘和媚姨娘,他的眉头皱起看看余氏:“让她们回去。”
余氏道:“我出去看看。”
出去后却直接把人带了进来,她手里拉扯着媚姨娘不放,见到老太爷和老夫人草草行礼:“老夫人,出了大事了!”
160章 以死谢“罪”?
余氏的一句话让老太爷夫妻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余氏可不是紫珏这般年纪的小孩子,她所说的大事自然是在大事,且听她的话应该还不会是好事儿。
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余氏,等着余氏说下去;同时老太爷心中生出一种很荒唐的感觉来:为什么每次要算计紫珏的时候,就会有不少的事情发生呢?
弄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向紫珏问罪,更不曾让紫珏跪下认错,反倒是被事情牵着鼻子走,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了。
老夫人的目光有了变化,盯着余氏的眼睛就是想让她明白,如果事情和紫珏无关、或者是对紫珏有利的事情,那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有些事情再急也可以等一等的,余氏应该很清楚今天晚上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才对;怎么说韩氏和邹氏对余氏而言,那都是两根刺。
他们正想把韩氏和邹氏弄出府去——这个不是难事,最难的在于她们两个人在京中也是有名的人了。
如果真得被余氏叫破她们是池家三老爷的外室,孩子也是池家三老爷的骨肉,那他们不要说是把人送出京城,就是把人杀了又能如何?
只会让大家更为相信紫珏的话是真得,因此解决之道在紫珏的身上,只要她不会开口那韩氏和邹氏要如何处置其实真得是小事儿。
当然,在余氏看来不会是小事,就因为如此她更应该知道眼下要赶紧把紫珏拿下来。而不是再去应对什么大事小事。
余氏看到老夫人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她当然知道应该如何以舍,眼下有如此好的机会不利用,那会遭报应的。
“老太爷。”她低下头行了一礼:“屋里也没有外人,此事儿媳妇就直接禀明了;”她这话是说给水清听得。
水清还真得没有自家是外人的感觉,瞅着余氏是动也不动。
余氏也不是要赶他离开:“苏万里。你是如何到我们池府当差做事的?可是夏公子做得保?”
苏万里看看她摸摸下巴:“我不是卖身为奴,我只是打个短工罢了;三夫人您想说什么直接来,不要想着把人绕进去。”
“小的我还真得不太容易上当,您就省了那个心,有话直说吧。”他说着目光往门外飘了飘,想不明白余氏开口的目的在何处。
但,余氏肯定没有安心。
紫珏没有说话任余氏继续说下去。听到现在她的脸色也没有半点变化:池家出大祸事予她而言那叫做报应。
余氏看看紫珏:“我近日倒是听闻大姑娘和夏公子走得极为亲近,听二嫂的意思,你们两个也算是情投意合了。”
“本来就是长辈的意思,紫珏你就那么着急等不得,还是说不懂礼做出了有辱门风之事?”她的声音反而低了一分:“私相授受是礼法不允的。紫珏你不会告诉我们说不知道吧。”
紫珏眯起眼睛来:“婶娘,是不是叔父总也不去你房里,所以你才会一肚子的怨气看谁都不顺眼?你有话就直说,没有话就到一边凉快去,我这里还有事情没有说完呢。”
余氏有些恼意,但是很快化成冷笑:“听你说话如此粗俗不堪就应该想到的,好人家的女儿岂会如你一样说话没有半点羞耻?”
“也怪不得你能做出不要脸面的举止来,居然私自送东西给夏公子——苏万里是吧?他也算是夏公子在我们池府的心腹人,给你转送夏公子东西倒真是方便。”
紫珏明白她在说什么。想不到紫琦的打算是这个;但是这样做予她有什么好处呢,只是为了出口气嘛。
坏她的名节就为了出口气,看来紫琦是半点也没有把她当成亲人来看啊。
余氏也不等紫珏说话,更不会给紫珏开口的机会,回头喝了一声:“进来吧。”进来的人是媚姨娘、还有一个小厮。
“锄药就是这些日子伺候夏公子的人,夏公子的房间也是他在收拾;他已经把苏万里放到夏公子屋里的东西取了过来。就是他手中之物。”
余氏的话说得利落而干脆:“无人打开来看,倒底是些私相授受的东西,实在是……”
她说到这里看一眼紫珏:“在我们池府绝无哪个姑娘会做出如此事情来,她却不是在池府长大,又在那种地方一呆几年,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来并不奇怪。”
紫珏的眉头挑了起来:“什么叫在那种地方一呆几年?我就算是在池府之外长大,却也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干净。”
她才不会让人借此给万氏泼脏水呢。
余氏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瞒下去?”
苏万里却上下打量她一番:“我就不知道池大姑娘哪里招惹了你,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咬牙切齿?瞒什么瞒,是她不应该瞒下韩氏和邹氏的事情,应该让全京的人都知道才对。”
余氏瞪起眼睛来:“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才大胆——我转给夏公子东西?我要转的话会亲自交到夏公子的手中,怎么会放到他的房里?还有,你说出了大事,出去进来才多大功夫,人证、物证俱全了。”
“真当这是一折子戏是吧,锣一打就开演要什么都准备齐活——三夫人刚刚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到门外再进来就把事情弄了个清清楚楚,要害人也拜托你认真点行不?”
“你傻,但是这屋里不傻的人有的是。”苏万里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池三夫人:“你指着我做什么,想要打人?”
“我可告诉你说,我现在不是你们池府的人了,乃是上等良民一个,你敢打我咱们就衙门见。”
他抹了一下鼻子:“我可是什么也不怕的,滚钉板都不在话下,反正就看你三夫人肯不肯相陪了。”
苏万里是什么人,他就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有什么混帐话是说不出来得?这还是他看在三夫人是紫珏婶娘的份儿上,不然话只会更难听。
老太爷拿过包袱来:“此事……”
老夫人直接让人解开包袱:“什么东西?”她倒是真得铁了心,非要把紫珏拿住不可;至于紫珏的清白、名节她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余氏的目光扫向水清,对口出恶言的苏万里气归气,并没有放在眼里;因为水清可真是上好的女婿人选啊。
她也没有想到女儿有如此的神来之笔,今天晚上算是助了老太爷一臂之力;嗯,还能让水清水大呆子看清楚紫珏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举两得啊。
紫珏没有说话,任由丫头打开包袱,里面却只是夏承勤的两套衣物;干干净净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最为主要的是半新。
就算现在有人说此物是紫珏所做,不要说她的女红如何,就凭衣物的新旧也不能赖到她的头上。
“这就是我送的东西?”紫珏走过去把衣服抖开:“针脚和刺绣都是上好哦。”她看向余氏:“你不会是想说这些衣服是我桨洗的吧?”
一句话就把余氏的嘴巴堵上,她把衣服丢到老夫人腿上:“有些人的心思就是太脏了些。”
余氏没有想到包袱里的东西不是紫珏的肚兜,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当是小厮拿错了:“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就是青色的包袱皮,满屋里只有这一个。”小厮也吓得不轻,又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紫珏看着小厮:“你这话还真得不能不让我多想啊,什么叫做‘就是青色的包袱皮’?是哪个告诉你包袱皮是什么颜色的?”
小厮脸色大变:“不,不,没有,没有……”
余氏喝他:“滚到一边去。”
紫珏看着她:“婶娘好大的威风,不知道您还有准备了什么想要诬蔑我?”
余氏抬手指向她:“你送了东西就是送了东西,有媚姨娘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你一个在青楼里长大的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合情也合理。”
“你贪图我池家的荣华富贵,所以隐下此事想来池府做大姑娘,可是你就不想想你如此做怎么对得起池家的列祖列宗?”
“女子本不入祖谱,你是因为要招赘而列入祖谱,但是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也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配不配?”
“一个风尘女子,也妄想飞上枝头成为我池家嫡出的、招赘入祖族开枝散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来害我们池家的吧。”
余氏骂得心头一口气终于吐出不少来:“你根本不配成为我池家的姑娘,如今你还不知道请罪,以死来谢罪,以洗我们池家因你而受的侮辱?”
紫珏眨了眨眼睛,和苏万里对视一眼后她并没有什么惊慌的,做不做池家大姑娘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是万氏总要救出来。
“婶娘,你要想清楚再说话,这些话你说出口来受辱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池氏上下一族之人。”
余氏尖声:“你还知道是一族之人受辱,那你还有脸活在世上?”
水清看一眼紫珏,他也不知道余氏所说是真是假:“三夫人,话不可以乱说啊,无凭无据的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传了出去池家这么多的姑娘……”
他只想把大事化小。
老夫人冷冷的道:“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把人带进来!”她说完一双眼睛盯着紫珏:“你,还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