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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笑起来:“你倒是再嘴硬啊。”话一落她用极轻的声音在挽晴耳边道:“晚上大姑娘歇下,三夫人请你过去说几句话。”
挽晴还没有反应过来,锦心已经过去拉起莫愁的手来:“往年我们姐妹就给你庆生了,可是今年……,反正我们的心你是知道的。”
莫愁笑着拧了拧她的脸:“你就是嘴甜,怪不得三老爷疼你呢。”
锦心狠狠的啐了莫愁一口:“你就乱嚼舌头吧,哪天我们家姑爷或是哪位爷瞧上你,我看你的嘴巴甜不甜。”
说笑着走掉了,莫愁看着她的背影脸却阴沉了下来。
挽晴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走了回去,莫愁却在她身后轻轻的道:“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找你是不是有其它的事情?”
挽晴心头一颤,回头迎着阳光笑得眯起眼睛来,却依然看不清楚莫愁脸上的神色:“我以为她是来找姐姐你呢,我都不认识她呢。”
“三夫人身边得力的人吧?”阳光闪的她眼睛不舒服,重新转回头去:“看着就是个精明的。唉,府里都是聪明人,只有我一个笨手笨脚连心也笨笨的。”
莫愁没有再说话,两人坐下重新开始做活计,可是都沉默了下来,不再像锦心来之前说笑了。
紫珏并不知道挽晴心中的阴郁,她只是坐在那里吃点心,听着余氏发落府中的一个婆子:事情并不大,不过是帐目上有十几斤米没有记上。
余氏却紧抓着不放,让人打了婆子十板子才让她离开。
石氏叹口气:“她也不是有心的嘛,不过是刚刚收到还没有来得及入帐罢了……”
“按着规矩了她收到就要入帐的,这都过去了一天;”余氏吃口茶扫一眼紫珏,对石氏使个眼色。
“厨房里的事儿杂,规矩当然不能坏;再说府里的这些人,哪个不是长着七八个心?如果今儿我不罚她们当我们好欺,明儿不在帐上的就不只是十几斤米了。”
她看向紫珏:“累不累,听的烦不烦?”
紫珏一笑:“累倒不累,可是没有听明白多少;婶娘你忙你的就是,我想时间久一些我可能就听得懂了。”
余氏笑起来:“不懂可以问我和你伯母嘛;府里的事情,历来最容易出事、最多龌龊的地方,一个是厨房一个就是帐房了——银钱来往的多嘛。”
“财簿动人心啊……”她对紫珏好好的说了一番,听得紫珏差点打哈欠;因为她知道余氏不是要说给她听,是要说给石氏听。
虽然她和石氏一起理事,可是石氏为长凡事应该以石氏的意思为重。
不过就是一个厨房的婆子,紫珏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用心的学着如何看帐本,如何记帐:却不是那么好学的。
好在她识字,石氏又肯教,她们两个还是教得、学得很用心很开心;倒也让余氏放下心来,一个人大权在握很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
回到房里之后紫珏累得不轻,胡乱吃了些东西就上床睡了;而在屋里伺候她的人只有挽晴一个人:莫愁让柚子和书香两人去做事了,她自己也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
挽晴几次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合上,直到给紫珏放下帐子也没有说出口,沉默着退出了紫珏的房间。
084章 灭口不是人做的事
紫珏睡到半夜忽然醒了过来,猛得坐起来就想下床;看到那绣帐摸到软滑的绣被,她才停下手。
这里是池府,这里是池家。
她想到苏万里心里一紧,缓缓的躺下看着帐顶眼圈红了,合上眼睛的时候泪水悄悄的滑了出来。
现在她真得很想去园子里,很想趁这个时候去找一找:清湖的人又进了园子,苏万里是不是已经混了进去呢?
可是水清的话在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如果水清知道了苏万里的名字,那人是不是就在他的手上?
水清想做什么?苏万里现在还好吧,有吃有喝吧,有没有冻到饿到?紫珏不知道,她也不敢去猜。
苏万里的脸在她的脑子里晃啊晃啊,一直晃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会不会是她出主意让韩氏受了冻,所以苏万里才替她受了报应?
韩氏可没有吃什么苦头啊。
池老太爷和池老夫人咬定那孩子是池子方的,所以一个儿子就免去了韩氏所有的错处,嘿!
怪不得都想要生儿子呢,怪不得都不想要女儿呢;如果她是个儿子,当年池子方就算抛妻,是不是就不会丢下她呢?
紫珏胡思乱想把衣服穿好,莫愁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姑娘也不多睡会儿?”她打了一个哈欠,过来给紫珏整理衣裙。
“姑娘,韩氏那里您真不理会嘛,她可是也恨上您了。”莫愁开口就提到韩氏。让紫珏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莫愁还是说了下去:“她总是受了罪的,岂会就这样算了?而老太爷和老夫人如今可是拿着她当个宝儿。”
“前面还说要好好的查一查,问个清楚呢,转个眼儿就要抬举她做姨娘……”她说到这里见紫珏瞪着她终于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等不到紫珏开口。她轻轻叹气:“昨天晚上夫人叫了我过去说话。”
紫珏轻轻的“哼”了一声,坐下梳头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在老夫人的房里看到韩氏的时候,她自然奇怪的。自然也知道韩氏会记恨她;不过,眼下韩氏可顾不上她,夏氏才是韩氏最想要对付的人。
至于老夫人为什么要放了韩氏,夏氏没有问——可能是紫珏去之前老夫人已经同夏氏说过,也可能是夏氏打开始就没有问过。
紫珏才不会去问,因为韩氏始终是夏氏的心头刺;如果夏氏默认了韩氏可以离开柴房,她为什么要多嘴。
如今。夏氏还要让莫愁劝说自己。
莫愁接过紫珏手中的梳子来:“姑娘,夫人的确是叫了婢子过去,的确是让婢子劝姑娘几句;劝呢婢子也劝了,姑娘听与不听那就是姑娘的事儿。”
紫珏在镜中看着莫愁:“所以,你就这么直来直去的劝。根本不怕我猜到你昨天晚上去见了二夫人?”
莫愁几下子就把紫珏的头好梳好,拿起簪子来给紫珏看:“姑娘,用这支簪子如何?有什么要怕的,婢子就怕您猜不到。”
紫珏真想给她一个白眼:“你就不能直说?”
“直说可不行,我怎么敢相信姑娘您呢,说不定转个脸姑娘就给夫人说了,那婢子就是有九条命也死定了。”莫愁的话里有几分火气。
紫珏还是第一次听到莫愁如此说话,让她把簪子插好后回头瞧她:“怎么了?”
莫愁深深的吸几口气:“没有什么。”她又拿起一朵花来在紫珏的头上比了比,最终还是换成了一朵紫色带流苏的小花儿。
紫珏任她摆布。见她不问自己的主意她也不反对莫愁为自己选的花,只是拿眼看着她。
莫愁把梳子放到桌子上,开始收拾妆台上的东西:“姑娘,您这两天是怎么了?韩氏出来你也没有反对一声,也不问问老夫人和老太爷是什么意思。”
“而挽晴昨天晚上出去,直到半夜才回来您也不知道。”她把盒子一推转过身来:“姑娘。您是不是少了魂?”
紫珏听得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因为担心苏万里心思并没有放在其它事上,好像她在事情里其实心根本不在。
她以平静的口气道:“韩氏的事情自有夫人拿主意,你倒底要认几个主子自己想清楚;挽晴,她去了哪里?”
莫愁跺脚:“我认几个主子?我、我……”她赌气向外走:“我又不是这屋里的人,有什么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紫珏看她如此,知道她是真得气到了;上次她为了自己得罪老夫人,昨天晚上被二夫人叫去,如果真得做了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又何必说出来让自己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莫愁。那个,我这两天心里有点乱了,我有点害怕。”她胡乱找个理由,拉住莫愁的手:“不气了,啊。”
莫愁无奈的转过头来:“姑娘,您还知道怕?婢子是没有看出来。”
紫珏捏她的鼻子:“是啊,我还没有看出来莫愁敢发我的脾气呢。”
莫愁翻了一个白眼,和紫珏是完全一个样儿:“昨天晚上夫人叫我也很正常,”她扶了紫珏坐下:“韩氏让夫人痛恨了,她自然是想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
“话又说回来,不管夫人是因为什么至少她不会害姑娘的性命;因此,在某些时候,姑娘也要伸伸手——这个不是夫人让我说得,是我自己要说得。”
认真的看着紫珏,莫愁的手有些发凉:“在这个府里,姑娘没有个依靠的人,现在姑娘还可以是因为她们都各有所图、各有各的顾忌;如果有一方占了上风,那真正倒霉的人——”
“只有姑娘你。所以,不能让夫人真正的吃亏,不能让她被老夫人等人拿捏住;反之,也是一样,同样不能让老夫人他们吃大亏。”
紫珏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她不会在池府住很久,救了娘亲和弟妹她就会离开的,所以池府不管是谁占了上风都不关她的事儿。
“你说挽晴,她去见谁了?”
莫愁叹口气:“三夫人的锦心来过,应该是三夫人叫了她过去;挽晴还是不错的,只是胆子小且有家累,不像婢子只有独身一个在池府。”
紫珏有些不解,余氏找挽晴能做什么呢?她和余氏好像没有什么利害相关吧?
莫愁看到紫珏的样子,跺脚:“大姑娘,招赘,招赘!三夫人的外甥东方公子您见过了,不会是忘了吧?”
见紫珏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莫愁抚额:“您真忘了?您天天在想什么啊。认祖的事情,我听夫人说了,不可能再拖下去,再说拖下去对姑娘您也不是好事儿。”
“认完祖这招赘的事情肯定也会定下来,婢子以为您天天这么老神在在的,是有主意了呢。”
紫珏嘿嘿傻笑,真得不知道和莫愁说些什么;她当然不甘心被人利用啊,但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招赘哪一个人,因为她打定主意是要跑路的。
需要想什么对策?什么对策也不需要想,只要她的娘亲和弟妹离开文家,那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家:当然,池府和原本的那个小镇不行。
莫愁看着紫珏的脸,忽然她的脸色大变,手都抖了起来:“大姑娘您、您不会是想、是想一走……”
自紫珏到池府之后,紫珏就没有经营过,不过是见招拆招,她不惹事也不怕事:莫愁认为大姑娘是个有心机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不经营。
不相信她和挽晴,也从来没有见她要找个信得过的人,除了看银子重之外,压根她就没有把池府的任何人放在心中。
什么事情到大姑娘面前,只要眼前能过得去,将来的事情她是半点也不考虑;这不是要走是要做什么?
紫珏没有想到莫愁会猜到自己的心思,猛得跳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莫愁你乱想什么,这里吃好喝好穿好,有银子有田庄的,哪里找这种神仙的日子。”
莫愁的目光转开了:“大姑娘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婢子分的很清楚;有些话婢子只会让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