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就在莫老夫人气得快要吐血的时候,一声威严的呵斥声响起——来人正是莫氏的族长。
莫氏的族长其实今儿个一点都不想过来,可是不来不行啊,谁让他是族长,谁让莫府的老太爷是莫氏混的最好的,族里不少事情都指望莫老太爷帮衬呢?
所以,不管他内心多么不想趟这趟浑水,却都只能咬牙过来,不过心里对莫老夫人越发的鄙视了,还大家出身,这都做得什么事情。
门外那显眼的旗子,他只要眼睛没瞎掉,都能看的见,而旗子上的字,只要他还长脑袋,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一女二嫁,莫老夫人脑袋怕是被门缝夹了,否则这么弱智的事情,怎么会做得出来,她知不知道官声,脸面啊?
王老夫人砸到现在,心里也痛快里,手里也有些累了,而喜红等丫头,打到现在,也觉得浑身发酸了,所以早就等着有个合适的人喊“住手”了,一见莫氏的族长喊话,立马顺着杆子滑了下来,便都立刻住了手,就像是万分给莫氏族长面子的样子——这倒是让莫氏族长虚荣之余,对王老夫人有了一丝好感:虽说是个商贾之妇,不过看起来倒不是半点道理不讲的,怕是被逼急了重生之锦好。
隐隐地,想起私下里的流言,王家老夫人请了算命先生算了八字,想让莫锦冉提前进门冲喜。
想到那王家子嗣艰难,只有王天鹏一棵独苗,也难怪这般着急的。
这么一想,对王老夫人的泼辣行为,又多了一层理解,再看莫老夫人,就越是不顺眼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总是不停的搅事出来——他其实对莫老夫人将莫府的女儿嫁进叶家给叶二公子做平妻的事情是不满的,乡下人,不懂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只知道不管怎么着,上面还压着一个正妻,这算什么平啊?
莫老夫人不知道莫氏族长心里对她已经生厌,见到莫氏族长,以为自己的靠山到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立即嚷了起来:“无知妇人,还不快给我道歉!”
莫二老爷此时终于彻底的回过神来,跳脚:“道歉,快道歉……”
就在此时,一声暴喝:“道歉,无知妇人,还不快道歉!”这声暴喝声自然是莫氏族长喊出来的。
莫老夫人眼里的笑意更灿烂,她就不信在强大的族氏面前,王老夫人还敢猖狂,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对着王老夫人道:“你今儿个好好的跟我道歉,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或许还能放你一马,若是不然,你就不要怪我……”
“闭嘴!”莫氏族长气得双手都抖了起来,没想到莫老夫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蠢笨的像是一头猪:“我是让你道歉,无知妇人,礼义廉耻都不懂,一女二嫁,丢尽了族人的脸面……你道歉,好好的给王老夫人道歉。”
又对着一旁的莫二老爷吹胡子瞪眼睛的:“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锦冉的花轿追回来?”
说完,指着莫老夫人道:“等一下,给王老夫人道歉之后,你就去宗祠给祖宗请罪,我莫氏一族,向来言出必行,从不更改,你倒好,一女二嫁,将我莫氏一族百年的声望毁于一旦,让祖宗蒙羞重生之锦好!”
又指着莫二老爷骂道:“你还是进士呢?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居然也做的出来,置莫氏祖宗何地,置礼义廉耻何地?”
不是莫氏族长偏听偏信,而是人家王家老夫人今儿个这等架势,就说明这莫府一女二嫁之事绝对的存在,否则哪个脑壳坏了,闹到亲家门口来啊!
批评完了莫家的母子,又指着王老夫人,道:“王家老夫人,你虽然烈性如火,一心怜惜孙儿,可是这般打上门来,置三从四德于何地?”
王老夫人向来是会看人眼色的人,更是能屈能伸的,今儿个,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逼莫氏族长出面,她可是知道莫氏族长最重礼教,断不会容忍莫府做出一女二嫁的事情的。
闹也闹过了,打也打过了,砸也砸过了,现在是该想着法子将自家孙子的救命符给带回去了。
她顿时不顾脸面的大哭起来:“莫家四兄弟,老姐姐今儿个舍了这张脸不要,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孙子,才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哪个不想好好的走走亲戚,见面点头微笑,可是莫府实在太过欺人太甚,明明许了亲事,转个头,就拿着自家的孙女攀高枝。”
她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若是往日里,我也不会挡着锦冉攀高枝,毕竟那也是我的外孙女,我能不望她好吗?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那孙子可等着她救命呢?这一时半刻,除了她,我去哪里寻这样的八字去?”
莫氏族长听着王老夫人这般哭哭啼啼,大家都是有孙儿的人,这其中的苦楚怎么能不明白,虽说王家少爷往日行为太过乖张,可是王老夫人的怜惜,他这个做爷爷的人还是懂得,见莫二老爷居然在一旁装木头,根本就不打算将莫锦冉接回来履行婚约,故而双目一横:“今儿个,你们若不将锦冉找回来,我这就会族里召集会议,禀明祖宗,将你们莫府这支从族谱里除名,我们莫氏一族,向来信守承诺,从来没有你们这等出尔反尔之人重生之锦好。”
这话一说,不管是莫老夫人还是莫二老爷都变了脸色,除族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到时候,莫说被人轻视,就是莫老太爷那里怕是也过不了关——只怕莫老夫人会落得个休弃的下场,就是莫二老爷也会被莫老太爷厌恶。
这还得了,于是两人心里再气,再怒,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莫老夫人忍着心头的翻滚,给王老夫人陪了不是,希望她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将今儿个这事给揭了过去,莫二老爷也腆着脸,求王老夫人手下容情。
可是王老夫人事情是可以揭过去,手下也可以容情,但是孙子媳妇却不能不要,说什么都要和莫家结亲。
莫老夫人苦口婆心,劝说,锦冉已经上了叶家的花轿,哪有再回头的道理,可是不管他怎么说,王老夫人也不肯松口。
许久之后,莫老夫人咬了咬牙:“天鹏那孩子我看着也喜欢,不若就让锦好那丫头嫁过去吧!”
莫二老爷吃惊的抬起眼睛,看着莫老夫人,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眼下,也只能用锦好替了锦冉了。
若是以往,王老夫人定然高兴的应了下来,毕竟她自个儿也中意锦好那丫头,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她中意不中意的事情了,而是锦冉的八字能够救下她的宝贝孙子,锦好那丫头再好,没有那救命的八字有什么用。
当即,一口回了,说什么只要锦冉。
这不闹得不可开交,三夫人张氏眼神一闪,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母亲,不如我们让王家老夫人回去准备喜堂,再让一顶花轿,将锦好那丫头送去叶家别院,再让叶家将锦冉送回来,咱们就说今儿个两个小姐出嫁,搞错了重生之锦好。”
她顿了顿:“锦好那边,我去说。母亲,您看如何?”
到了此时,也只能如此了,莫老夫人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都是这么个不省事的,将莫家置于这等地步,硬生生的断了莫家登天的梯子,可是不应又能如何呢?难不成真的让莫氏一族将他们莫府除名吗?
张氏心头一喜,就带着身边的丫头书儿,棋儿,还有一群看着面生的丫头婆子去了锦好的院子。
……
锦好看着叶若铭身上的伤痕,眼泪滚滚的落下,好在,她知道眼泪是不能医好叶若铭的伤,颤抖着手,从白色瓷瓶里到出药丸,塞进叶若铭的嘴里。
叶若铭的呼吸越来越弱,像是随时都会断了呼吸一般。
锦好瞧着这般虚弱的叶若铭,手脚都吓得有些冰凉:这药到底有没有效,就算面对黑衣的刀剑时,她也没有像此时这般紧张。
渐渐地,叶若铭的呼吸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那苍白如冬雪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一丝血色,她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一些,站起身来,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后背阵阵发冷,原来内衣早就湿透。
刚刚站起来,打了内室的帘子出去,迎面瞧见云燕,主仆二人相见又是喜又是悲,见对方无事,更是喜极而泣。
锦好含泪笑嗔了一句:“发什么呆,快帮我准备衣衫,换了一下,等一下,定然会有‘热心’的人来看你家小姐的。”
云燕这才将目光转到锦好的衣裳上,差点尖叫出声,血迹,大片大片的血迹,捂着嘴巴,道:“小姐,这是……”
“先别说,咱们进去再说重生之锦好!”又示意云燕将门闩上。
“小姐,你……”云燕看着锦好的动作,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定然有什么大事发生。
锦好也不说话,拉着她就走进了内室,指着床上的人给云燕看。
云燕又是一惊,又要惊呼出声,被锦好捂住了嘴巴。
“你先别惊慌,是叶大公子,今儿个若不是大公子,只怕你家小姐怕是回不来了。”虽然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其中的惊心动魄,却是可想而知。
云燕听了锦好的话,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叶大公子三番五次救下小姐,她恨不得以身替之。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小姐的闺房中出现一个男子,而且小姐刚刚话中有深意——会有人来,倘若被人发觉,小姐的名声……
她急急的拉了锦好的手:“小姐,不若将大公子移到婢子的房间,若是放在小姐的房间,让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锦好眉头皱了皱,她自个儿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可是真要被人发现,不说她的名声受损,只怕叶若铭的性命难保。
只是移到云燕的房里,下人的房间,人来人往,更是不保险,前世云燕就是背了污名而去,这辈子她哪能让云燕再受此羞辱。
再说了,叶若铭受伤太重,根本也适合移动,若是此时移动,只怕让他的伤势加重,那就更加的不妥了。
“你去打点热水,等一下咱们给叶大公子擦一擦。”
她虽然不懂医理,可是却也知道若是伤口不清理,会引起高热,那就是致命了重生之锦好。
云燕迟疑了一下,但也知道自家的小姐看是最柔和好说话,但是一旦认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转身给锦好收拾了衣裳,就出门打水去了。
锦好刚刚换了衣裳,云燕的热水就来了,主仆二人又给叶若铭简单的擦拭一下,说真话,虽然是简单的擦拭过程,可是这却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因为叶若铭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她要避过伤口,又要清除污血,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好在,叶若铭的呼吸还有,他还活着,所以她不会放弃,一直不会放弃,她一定要救活他,她不想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压着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袱生活。
忙好了这一切之后,叶若铭那如蝶翼般抖动的眼睫,让锦好大喜过望:“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大喜多后,锦好的眼圈子红了起来。
担心、惶恐,期盼,愧疚,煎熬等等的心情压得她就要喘不过气来,在认识到叶若铭醒了的时候,提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了。
叶若铭的眼神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热的难受,不过他瞧见女子担忧的脸庞时,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立时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