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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张氏听到锦好句句似有所指的话,疯的一般,从床上跳下来,画儿有心栏她,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给了画儿一脚,将画儿踢到一边。
莫锦玉听到内室动静,也顾不得锦好,撩起帘子,冲了进去,一把抱住张氏道:“母亲,母亲,大夫可是说了,您要心平气和,否则伤口裂开了,就无法愈合,会留下疤痕的。”
张氏瞪着莫锦玉身后的仇人,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像个疯子一般,恨不得将锦好挫骨扬灰:“莫锦好,你个贱丫头,你害的我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你休要做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你害我如此,我杀了你……杀了你……”
到了此刻,她才不相信是木琴报仇来了,定然是莫锦好这个贱丫头恨自己将她往死路上逼,假借木琴的口,将她伤城这个模样。
这一刻,她恨极了锦好,却也不想想,若不是她主动挑起事端,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锦好,锦好怎么会对她下此毒手。
锦好瞧着快要发疯的张氏:“三婶子,我一心过来赔罪,你要打要骂,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您可不能这般说我,我本是无辜,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您和木琴之间的恩怨,已经是心力憔悴,昨儿个更是一夜不能眠,今儿个一早,就吩咐丫头炖了血燕,送到三婶子这里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三婶子您却这般说话,我……”
“你闭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你害我如此,怎么还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张氏被莫锦玉和画儿紧紧的抱住,眸子却是含着血红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锦好:“莫锦好,你如此心狠手辣,不得好死……”
又是一个希望她不得好死的,可是,她前世早就不得好死过了,烈火焚身,还有什么样的死亡,必那更惨烈,算是早就应了她们的诅咒重生之锦好。
不过,她应了,这些人还没应,她说过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而张氏善妒,她就要让张氏日日看着如花美眷与三老爷恩恩爱爱,嫉妒的发狂,挖心挖肝的疼。
锦好看着张氏那么一张惨不忍睹的脸,红红的血肉外翻,如同两道狰狞的蜈蚣,而鼻子之处露出深深的窟窿,血肉模糊。
说真话,这么一张脸,真是要有强悍的心脏才能看上一眼,果真是要多恶心,就多恶习,怕是看了一眼晚上就要做噩梦。
不,若是晚上看了一眼,还以为碰到鬼呢。
这么一张脸,就是真的医治好了,也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贵妇人的行列,张氏算是彻底的消失在上流社会了——没有人会有勇气和这样的一张脸交朋友。
而锦好也预计了三老爷日后再不会留宿张氏的屋里,怕是那书房会是他的住处了。
锦好心里一阵阵的痛快,一阵阵的开心,但是这还不够,为了让自己更痛快,更开心,她慢慢儿的说道:“三婶子,四姐姐说得对,你莫要太激动,这脸上的伤可不是小事。”
她声音带了一份惆怅:“三婶子,虽说你伤了脸,可是还有三叔呢,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下面的丫头说,三叔今儿个就要回来,您和三叔一向情深,有了三叔陪在你身边,这伤也会好得快一点。”
锦好笑的很柔和,甚至带了点羡慕:“三婶子和三叔这等夫妻情深,怕是羡煞天下人吧!”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三婶子,三叔的丹青算得上绝好,若是三婶子久久不能释怀,那就让三叔将你曾经的模样画出来,挂在床头,日日缅怀,或许还能找到一丝宽慰。”
她眉眼弯弯,笑得一派纯良,好似现在根本就不是再说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相信三叔定然还记得三婶子曾经的模样重生之锦好。”
莫锦玉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此时,她才忽然明白锦好的用意,因为张氏此时已经像疯子一样,挣脱了她和画儿的钳制,向着锦好扑了过去。
她瞧了一眼地上粉彩的碎片,故意拉了张氏一下,却在张氏的耳边,低低的动了一下唇。
狂怒中的张氏,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疯狂的光芒,扑向锦好,却被锦好身边的云燕挡了下来,张氏似是不敌,整个人摔倒在地,正巧在那粉彩花瓶摔碎的地方。
锦好瞧见张氏的动作,花瓣一般唇瓣微微的翘起,却带着清寒的笑意,别有深意的看了一旁似是手足无措的锦玉,然后扯开嗓子:“来人啊,三婶子要自杀……了……”
云燕也配合着扯开嗓子:“三夫人不堪忍受……要自杀了……”
主仆二人的嗓音刚落,锦好带来的两个粗壮婆子就冲了进来,而张氏院子里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也冲了进来。
张氏院子里的下人都忙慌的冲到张氏的身边,将她手中粉彩花瓶的碎片抠了出来。
画儿更是泪流满面:“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您还有小姐,少爷要照顾啊!”
张氏气的狠狠地甩了画儿一个巴掌,却因为手里残留着的花瓶碎片,在画儿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画儿受痛尖叫起来,再也顾不得张氏,冲到铜镜前,瞧了脸上那狰狞的伤口,双腿一软,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
三夫人身边其他的丫头婆子,见到如此情景,手下的动作都有些迟疑,脚下也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重生之锦好。
“三婶子,你这是做什么?画儿姐姐一向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能因为自己伤了脸,就要划破她的脸,即使您是主子,可是也不能随意在丫头的脸上到处乱花啊!”
锦好万般怜惜的看向画儿:“云燕,你快去将画儿姐姐扶出去,莫要再伤到脸了,女儿家的脸,最是精贵了。”
同时,又对着满屋子的仆妇道:“怕是三婶子受了刺激,你们先将她按住,莫要让她脸上的伤口裂开了。”
此时,再说这个,实在是为时已晚,张氏脸上的伤口早就裂开,鲜血一脸,看了实在是噩梦的源泉。
而三夫人张氏,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咒骂:“莫锦好,你这个小贱人,你伤了我的脸,将我害成这等模样,我要杀了你……我要毁了你的脸……”
众人看了一眼狰狞恐怖的张氏,都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了,就跟从血中泡过来的一样,不过心里倒也更加的认定,莫家五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
不少丫头婆子也是长脑袋的,现在这情形,心里也跟明镜似得:刚刚五小姐是在为三夫人遮掩啊,明明是三夫人心怀怨恨,想要毁了五小姐的脸,五小姐却还顾念着旧情,说什么自杀。
再联想其五小姐的话,三婶子若是要出气,就让她出吧。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小姐,都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的替三夫人遮掩。
莫锦玉似是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过来,看了一眼挡在锦好面前的两个粗壮的婆子,眼皮微垂,片刻之后,一把抱住张氏,哽咽道:“母亲,母亲……此事不怪五妹妹,您静静……静一静……”随即,含着泪珠的双目,看向锦好:“五妹妹,还请你先出去。”
锦好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愤怒的张氏一眼,毫不犹豫的点头,面上没有任何的怨恨神色,也没有什么畏惧和厌恶,只有深深的怜惜,怜惜着受此折磨的张氏重生之锦好。
而莫锦玉却从她那双像是幽暗古井中,看到自个儿的无力惨白,和张氏的狼狈绝望,而双目主子的心绪,却是半分不显,有得也只是担任真挚的怜惜。
什么时候,这位五小姐做戏的本领如此高了,至少以前,莫锦好虽然聪慧,自己却还能从她的眸子中看出一二,但是现在,却是半点窥视不到。
半响之后,内室终于恢复了平静,显然是莫锦玉哄好了张氏:能将这么一个疯掉的张氏哄得平静下来,莫锦玉再一次让锦好侧目,看来她是小看这位忠厚老实的四姐姐太多太多了。
莫锦玉进了外室,下意识的看向锦好的眼睛,却发现对方依旧水波闪亮,没有丝毫的恼怒,见她到来的时候,眼底甚至还掠过一丝担忧,站起身子,问:“四姐姐,三婶子……”
“母亲睡了。”莫锦玉神色疲惫:“吓到五妹妹了吧,你也别放在心上,她这是心里苦啊。”
锦好理解的点头:“我知道,哪个碰上这种事情都不会平静的,三婶子已经算是很好了。”
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莫锦玉又瞧了锦好一眼,对眼前这个十岁的少女产生了诸多的迷惑,却也越加的断定,她绝对是个强悍的对手。
今儿个这事,哪个遇到了,只怕都会拂袖而去,可是莫锦好,却还能耐着性子等她出来,还能面露忧色,一副为她母亲担忧的样子。
可是,她只有十岁啊,一个十岁的少女能有这样的城府吗?
就是自己,十岁的时候也做不到如此喜怒不形于色。
锦好像是没有察觉的莫锦玉的打量,叹息了一声:“四姐姐,既然三婶子终于睡下了,我也就回去了重生之锦好。”
站起身子,作势要走。
“五妹妹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五妹妹商量。”
锦好脚下一顿,心里了然:这位敦厚的四姐姐,终于忍耐不住要出手了吗?
她听话,乖巧的又坐了回去,看着莫锦玉道:“四姐姐,有什么话说?”
手中的描金莲花茶盏,在莫锦玉的手里轻轻的旋转着,她看着锦好,眉眼温和:“五妹妹,咱们姐妹二人一向感情很好,亲厚异常。”
锦好赞同,轻轻的颌首:“是啊,妹妹我最喜欢四姐姐的宽厚大度。”
莫锦玉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神色越加的柔和,就如同再看亲妹子一般,但是锦好却知道,她下面所说话的话,却是包藏祸心。
果然,莫锦玉抿了一口茶水,挥手让两边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下去,锦好带来的两个粗壮婆子犹豫的看向锦好。
锦好点头:“我和四姐姐说两句悄悄话,你们也退下,在门口候着。”
两个粗壮婆子寻思着,若是张氏骤然冲出来,她们守在门口,自然也能来得及护住小姐,也就随着众人退了下去。
等到众人退下,莫锦玉缓缓地开口:“五妹妹,今儿个我听说,祖母打算让五妹妹和我一起嫁给叶二公子,还听说,叶三夫人此时正在大厅里等妹妹一起返京,可有此事?”
锦好猛然抬头,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而莫锦玉却被锦好目中的寒芒刺得垂下眼帘,忍不住避开了去,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似是无法控制重生之锦好。
“嗯,五妹妹你是知道姐姐我的,一向是个口舌笨,没心眼的。”
锦好点头附和:“四姐姐一向待人真诚。”
心里却道,若是她这叫没心眼的,那世间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有心眼,就是她这个重活两世的人,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还叫没心眼啊!
“可是我却出了这种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莫锦玉似是忍不住要落泪:“原本门第就比不上叶家,现在更是矮人一头。”
似感叹,似悲伤:“不过现在心里却放了下来,日后我们姐妹相互扶持,这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眼中瞧着锦好那清丽绝尘的容颜,就是自己有时候看着她这般标致的脸,都恍惚起来,更何况是男人。
叶二公子是男人,男人嘛,难免重色,对着这样一张美丽的容颜,怎么会不动心。
不过她却半点都不担心,男人重色,可是更重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