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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锦好顺利的入学,姚家的好气氛一直延伸到晚上,破天荒的,姚丽娟准了锦好等人饮用了些果子酒,即使这般,不善酒量的锦好和邱如意入睡前,都有些微醺。
待到半夜醒来时,不曾想喝醉了的滋味,实在难受,夏日有些闷热,再加上这酒醉后的浮躁,锦好无心睡眠,就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房门,进了凉台,打算坐上一会。
夏夜的风,带着几丝凉爽,吹得她那晕乎乎的脑袋,静静的清醒过来,几只萤火虫在她的手边飞过。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月色太柔,她难得起了童心,居然伸手去捉那萤火虫,轻轻的压抑的笑声,从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倾泻,带动了如水般的轻柔。
女子的发,因为入睡,早已散开,月色下显得异常柔黑,轻轻转动中,露出了白腻的脖颈,笑容盈盈,露出酒靥,朱润晶莹的唇,在月光下闪着莹光,越发的衬得那张脸滑嫩如玉。
“五小姐!”
骤然响起的声音,惊得锦好差点扭到脚,可谓是吓的不轻,想要攻击,却发现此刻身上毫无利器,却依旧厉声喝道:“谁?”
黑暗中的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五小姐,我是叶若铭。”
因为是熟悉的人,倒也在下一刻让她放松下来。
锦好转身看去,恰逢一阵晚风袭来,长长的披帛轻轻被夜风吹起,耳垂上的小小蝶翅在夜色中划过一道银光,柔和的月光映在她俏丽的小脸上,一瞬间,她的身姿仿若一只蝶影划过了叶若铭的心间。
“大公子?”锦好有些不解,叶若铭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头的怒气:“大公子,深夜到访,有什么要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锦好的错觉,凉台上闪出来的那人,常年冷漠如冰的脸上,居然闪过可疑的红晕。
叶若铭苦笑:“五小姐莫恼,在下是今日得知五小姐顺利过了德馨女子学院的面试,想要给五小姐道贺的。”
顿了顿,又迟疑道:“因为我最近得了个秘密的差事,不能露面,故而才在夜晚出现,惊到五小姐,实在抱歉。”
锦好听叶若铭如此说,倒是信了,这人人品磊落,她是觉得可信的。
倒也没有出声大叫,免得惹上是非,再说也不是没有和叶若铭独处过,倒也不是太不自在。
叶若铭此时倒也觉得自己行为过于鲁莽,当日虽然不得已共处一室,那只是权衡之计,今儿个自己却像是中了乐一般想要见她一面。
叶若铭借着月光,看着锦好那漆黑如古井般的眸子,此时正带着寒意瞧向他,听她语气强压下去的怒气,显然是因为自个儿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忍着。
他觉得有些无奈,咬着唇,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锦好:“五小姐,这是在下的贺礼。”
锦好下意识的接了过来,手下那熟悉的滑腻感,让她有些哭笑不得,有些发呆道:“红丝砚?”
又是红丝砚?
什么时候,这等价值千金的东西如此泛滥了?
叶若铭见她神色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娇傻,整个人也分外的娇弱,心中一柔,不自禁上前一步,柔声道:“你去德馨女子学院读书,有块好砚台,是必然的。”
锦好见他一片真挚之情,居然深夜冒着极大的危险送来贺礼,一时间心里倒是有些感动,想起当日他的伤,不由得问了一句:“大公子,你当日的伤可好了?”
叶若铭原本正准备离开,听得锦好这话,步子一顿,脸色微和,语调也自然了不少:“多谢五小姐关心,身上的伤势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锦好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大公子今日有密差在身,当以安全为重,我这里……请大公子日后深夜莫要再来!”
叶若铭快要成亲了,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他牵扯下去,没啥好结果。
锦好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岁少女,叶若铭对她的另眼相看,她还是有些感觉的:毕竟再好的朋友,也没有深夜送贺礼的道理,而且还是有密差的情况下。
有些事情,既然没有结果,就不能暧昧不明,当断则断,快刀斩乱麻!
否则,日后传出一丝半语的流言蜚语,莫要说她,就是母亲和如意的名声都会受损。
叶若铭见她忙不清的想要撇开自己,就好像自个儿是毒蛇猛兽一般,眼神一暗,随即道:“多谢五小姐提醒。”
说罢,整个人就飞上屋檐,消失中夜色中,明明是灵巧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就透着几丝寂寥。
而锦好则看着他的方向,久久的叹息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在夜色中,也多了几分寂寥。
☆、正文 第115章
又过了几日,德馨女子学院的入学批文由德馨女子学院的报喜者专门送了过来,同时还送来了学院的常服。
姚丽娟喜得重重地赏上了报喜者,客客气气的将那报喜者送走,那人前脚走,后脚姚丽娟就迫不及待的让锦好换了那身常服给她看,邱如意也是拍手,直嚷着让锦好换来。
锦好心里虽然也挺好奇,不过瞧着那常服的颜色实在提不起劲来,和那日领路的学子一般,都是墨黑色的常服,想到那学子穿在身上时,她当时心里还嘀咕挺像庙里道姑穿的,没想到今儿个这道姑服就轮到自己了。
双拳难敌四手,扭不过姚丽娟和邱如意,只好穿起来,没想到这常服看起来不怎么的,穿起来倒也舒服,锦好倒也不那么嫌弃了。
她不嫌弃了,姚丽娟却瞧着顺眼了,虽说自家的女儿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过这常服是不是太素净了点,女儿家的,半点花色没有,怎么能行,姚丽娟越看越顺眼,索性让锦好转上几圈,到最后直接决定,由她这个母亲亲自动手,在衣摆出绣上几朵花花草草的。
锦好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拉住姚丽娟:“母亲,这可是学院的常服,哪里能让人在上面绣花绣草的,若是这般,这家绣朵花,那家绣棵草,再有人绣个啥的,那还能做常服吗?”见姚丽娟脸色不虞,又劝到:“人家能穿,我自然也能穿。”
姚丽娟听了,依旧是不快:“穿自然是能穿,可是这么穿着,实在是难看,我怎么瞧,就怎么像个道姑似的,天下哪有小姑娘穿这样衣服的?”
锦好一听,心里就有些忐忑了,难不成她穿在身上,也跟那学子一般,忙走到镜子前,只见镜子的里的少女,穿着墨黑色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纱衣,看起来倒也算的上朴素大方,不过在自家母亲的眼里,怕是太过单调。
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即使她很不想承认,却也否认不了,实在是和道观里的道姑常服相似度极高。
不过,聊以安慰的是,她面色清秀,体型柔软,再加上年纪小,倒也没有道姑那等死板,反而多了点空灵之气。
还不算太糟糕。
锦好从镜子瞧着邱如意已经捂着嘴巴,偷笑个不停,见她从镜子里瞧她,吐了吐舌头,又笑了起来。
她自个儿也笑了起来,回头,正色道:“母亲,我觉得还不错,您想啊,学院是念书的地方,又不是比美的,这常服虽然颜色素净了些,可是您摸摸看,这料子可是正宗的绸子。”
姚丽娟被锦好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摸了把,常服的料子,脸上多了份满意,不过瞧着那死气沉沉的颜色,依旧嘀咕道:“还说学院里皇家的公主,郡主们还在读书,也不知道这衣裳弄成这般,公主,郡主们怎么就乐意穿的,还不如咱们府上丫头穿的好看。”
随即叹了一声:“也罢,只要你觉得还行就成。”
锦好听了心里一动:公主,郡主们就读,相比定然不满意这常服,若是自个儿承担德馨女子学院的一年四季的常服,这一来赚银子,二来,自然可以打响玲珑绣坊的名声。
德馨女子学院什么不多,就是贵人多,那些就读的学子,几乎都是出自名门,只要能让她们满意,日后在京城建一个玲珑绣坊的分店,还愁没有生意不成?
锦好似乎看到眼前无数银子向她飞来,越想越觉得自个儿的法子不错,就连这墨黑的常服,瞧在眼里都有几分满意了。
锦好心中有了赚钱的计划,这就坐不住了,让邱如虎寻了谢明覃到茶楼,就商议起常服的生意。
“你想将德馨女子学院的常服接手过来?”谢明覃眉头微皱:“据我所知,德馨女子学院的常服是有方家的如意绣坊提高的,这方家是皇贵妃的娘家,只怕这事比较困难。”
谢明覃的意思很明显,方家的后台是皇贵妃,想要抢了这笔生意来,机会微乎其微。
锦好寻思,若是为了一点生意,就要对上皇贵妃,实在是犯不着。
于是,那份兴致也淡了下来,钱可以慢慢赚,这命没有了,可就什么都谈不上了,虽然这般想,可是面上的神情却少了几分生气。
谢明覃瞧着锦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那双往日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此时黯然失色,心里却异常不舒服起来,脑子中,就寻思着怎么不着痕迹的将方家的生意给抢过来。
入学前一天晚上,锦好跑到姚丽娟的房里,母女二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你在外面,不比家里,多带点银钱防身。”
锦好窝在姚丽娟的一侧,从母亲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熟悉而温暖,让她放松之余,昏昏欲睡。
“不用带多少银钱,学里什么都提供,我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倒是家里,才安顿下来,什么倒要花钱。”
姚丽娟却不肯:“这事情,你听我的,还是多带点银钱好。”
锦好见她态度坚定,只好应了下来,却有些不满的嘀咕:“母亲现在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了……”
姚丽娟是个耳尖的,听了在她额头点了一下,轻哼道:“你现在也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你母亲我都能消遣……”
说完,又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摸了摸:“你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娘,现在送你去念书,虽然知道是个好的,可是我这心里……”
锦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抓住姚丽娟的收,放在脸颊上:“母亲,我只是去学院念书,又不是要远行,您放心好了,只要沐休,我就回来看你。”
其实锦好的心里何尝舍得离开姚丽娟,离开家,可是事情已经跨出第一步,她就不能后退,而且机会如此难道,怎么能不珍惜?
姚丽娟另一只手,在锦好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闷:“我不就是舍不得你嘛?咱们母女从来就没分开过,现在一下子,你就要离家,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随即又道:“还好你当初让母亲收养了你大哥和你小妹,虽说你大哥时常在外,不常着家,可是你妹子却是时时能陪我,也不会算太闷。”
“锦好,要是沐休了,就早点回来,母亲在家做你爱吃的等你。”说到这里又问了一句:“国子监的沐休和学院的是同一天吗?”
锦好笑道:“嗯,是同一天,到时候我让李安仁和我一起回来。”
“不行。”姚丽娟顿时收了沉闷的语气,开始教导道:“你是个女儿家,可千万莫要落人口舌,虽说李安仁日后可能……但是,你小妹现在年纪还小,这事情到底成不成,一时还说不清楚。就是成了,他也是你妹夫,哪有姨子和妹夫同进同出的道理?”
锦好在姚丽娟唠叨声中,渐渐地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