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氏定然要遭到报应,前世害她,还她母亲的人,也要遭到报应,只有这样,她才能解开自个儿心中的仇怨,彻底的放松下来,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都就此了结。
王氏听着锦好如此说话,越发觉得这孩子仁义,长叹了一声,领着锦好来到王氏的院子。
王氏院子今儿个动静挺大的,不但惊动了莫二老爷等人,就是莫老太爷都给惊动的站在院子里了,而莫老夫人也给抬了过来。
现在院子里,给莫老太爷见礼,黄氏开口说道:“父亲,五侄女已经修书一封,媳妇儿已经让人送去长公主府了,想必应该能请到太医过府。”
莫老太爷显然没有想到,这事情办的这么轻易,锦好和王氏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而今儿个白日,老二请她,却被拒绝了,还以为这孩子不肯,却原来不是他想的样子。
第一次,仔细看这自个儿的孙女,发现这孩子的心思,连他这个在官场了沉浮了大半生的人,都看不清楚。
“你们先进去看看吧。”莫老太爷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锦好道:“你祖母身子不好,你多照应点。”
锦好点头,心中明白,这是让她看在莫老夫人的面上,不予王氏计较,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黄氏进了王氏的房中,而目光不自觉的就定在了窗前飘着淡淡清香的水仙花。
王氏在榻上,捂着肚子,痛的死去活来,喊得撕心裂肺,莫二老爷紧皱着眉头,颓废的坐在一旁,无力的看着王氏,而莫老夫人却在一旁抹眼泪——她最近与王氏有些不对付,可是却不妨碍她对王氏肚子的关心,那肚子里可是她莫家的骨肉啊。
而哭的最伤心欲绝的却是怜心,那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这是锦好知道怜心与王氏的关心,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子娘死了的。
众人见锦好跟着黄氏进来,反应各不相同。
莫二老爷见锦好肯来,面色一喜,看来看王氏,说明这孩子对自个儿还是有父女之情的。
莫老夫人目光闪了闪,神色有些复杂,连眼泪都忘了抹了。
怜心却是眼神一缩,面色白了几分,她可是听说这位五小姐最是能耐,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一想,哭声倒是一僵。
所有的人,都有些像是断点的样子。
王氏见到锦好进来,心里的恨意咚咚的冒了出来,认定这个死丫头是来看她笑话,捂着肚子,眼泪鼻涕一把的嚎着:“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高兴了?看到我这么惨,你心中是不是特别的舒服?”
黄氏刚刚可是见证了锦好的心胸,现在听见锦好一进门,王氏就这般恶语伤人,就有些看不过去了:“锦好不过是关心你,过来看看,你何必一开口就伤人?”
她原本是小户人家出身,性子温软,看不惯王氏的尖酸刻薄,又得知她当初对锦好所做的一切,更是添了几分厌恶——不管锦好是谁,可总也是莫家的骨血,她怎么能生出那些恶毒的心思,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
“哟,我不过就说了两句,你就上赶着来护着了,不就是想要哄着这贱丫头开心,日后提携你那个没用的蠢货吗?”说着啐了黄氏一口:“墙头草,你别忘了自个儿什么出身,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嫁了个没用的庶子,就当自个儿是一盘菜了,我的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又捂着肚子,哼了几声,看着身下越来越多的鲜血,脸色发白,嘴里却是半点都不歇,满眼忿恨的瞪着锦好:“当初那道士就没说错,你这贱丫头命里带煞,专门害人的东西。你这一进家门,我就肚子疼。”
“你给我闭嘴!简直一派胡言。”
这次不用锦好开口了,莫二老爷自个儿就听不过去了:“你肚子哪里是今儿个疼的,早就听你叫疼了,你别胡乱开口,坏了锦好的名声?”
“我没有胡说,是她回来,我才疼的这么厉害,她就是个带煞的命。”王氏见莫二老爷居然装慈父了,还护起了锦好来,对锦好的忿恨,立刻又上升了一个台阶,狠狠地道:“本来今儿个我这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偏偏她一回来,我就这样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根本就是她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是我煞气太重,还是你命格太贱了?”锦好冷眼看着捂着肚子痛的在床上打滚的王氏,也不知道,她已经痛得头上出冷汗了,怎么陷害起她来,居然还是这般的“尽心尽力”啊!
不由得的嘴角噙着冷笑,她自个儿对王氏的绝情绝艺再次感到深深的佩服,这里都快要一尸两命了,怎么还不忘陷害她一下——若不是这话实在问不出口,也知道不会有答案的,她一定开口问问,她是上辈子杀了她爹,还是刨了她王家的祖坟,这般纠缠着她,至死不休的样子。
“若是我命中带煞,怎么当初,我时时陪着我母亲,怎么不见她有事,怎么不见她腹中的弟弟有事。”
不等众人开口,锦好冷笑藐视着王氏:“如此看来,是你命格太贱,压不住才是真的,否则你没来京城之前,这家里安宁的不得了,怎么你一来,就鸡犬不宁了,要我瞧,真正带煞的是你?而你会这样,不过是命格太贱,压不住这京城的贵气。”
“你胡说八道。”王氏双眼都气红了起来。
“听五侄女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了。”黄氏对王氏的厌恶,让她立刻添了把柴火进来:“五侄女的确尊贵,否则怎么就成了一品博学,又入了长公主的眼,听说威远侯已经上了折子,辞了侯爷的封号,皇上已经准了,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五侄女怕是要成为最年轻的侯爷夫人了。这还真是贵不可当呢。”
王氏脸色惨白一片,看着锦好,满眼的嫉妒,这个死丫头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居然要成为侯爷夫人了。
凭什么啊!
因为生气,那肚子痛的更厉害,却依旧不服气,等着黄氏道:“黄氏,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如此败坏我的名声,你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都不怕天打雷劈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黄氏冷哼一声:“你明知道锦好婚期在即,却张口闭口,说她命中带煞,难道你这样做,就是正确的吗?你知不知道,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对五侄女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吗?难不成,锦好的亲事毁了,你心中就痛快了?”
“就她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居然能有这么好的亲事,老天爷没睁眼睛啊,勾三搭四的,不知道清白还有没有?金家公子也真是个大度的,这头上的帽子,说不得都已经绿了。”
王氏又痛又嫉妒,忍不住将压在心头的话,都怒道了起来,根本就顾不得什么矜持的形象了,朱三爷瞧着比姚丽娟泼辣的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王氏,眼皮子跳了又跳:泼妇啊!
他这么斯文的人,怎么身边会有这么个泼妇呢,还出口成脏,也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就同意娶这么个泼妇进门的。
“啪!”
莫二老爷忍不住甩了一个巴掌过去:“在让我听你嘴里胡说八道,我就打掉你一嘴狗牙。”
王氏没想到,自个儿都已经痛的死去活来,肚子里的孩子,也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个男人居然还甩她巴掌。
王氏被打蒙了,人也越发的歇斯底里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向莫二老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嘴里说着自个儿死了算了,可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恨不得弄死了莫二老爷才好。
锦好瞧着眼前生龙活虎的王氏,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真是蠢到极顶,这时候不该平心静气,收敛心神,以求保住腹中的胎儿,居然还闹什么脾气。
任性,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枉费王氏活到了这等年龄,居然还不懂如此简单的道理。
☆、正文 第235章
莫老夫人有心拉开王氏和莫二老爷,可奈何身子不能动,而屋里的丫头婆子却忽然间都变笨了样子,居然没有人上前拉开这撕扯在一起的二人。
莫老夫人这般着急,她心疼的人可不是王氏,而是王氏腹中的孙子,见下人们不得力,忙对莫二老爷道:“老二,你注意点,可不能伤了我孙子……”到了这时候,莫老夫人也还盼着王氏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莫二老爷听了这话,这才想起来王氏腹中,还有她的骨肉,有了顾忌,这动作就施展不开了,毕竟玉儿小产了,这孩子可不能再有事情。
王氏却越发的来劲,既然对方投鼠忌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撕,扯,拉,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了上来,那叫一个强悍,莫二老爷这次切身的体会到,让他以为强悍的姚丽娟,比起王氏这只母老虎来,不过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黄氏见闹得实在不像样子,等一下说不得长公主那边就请了太医过府,瞧着眼前这样子,想什么啊!上前劝道:“大嫂子,您不替自个儿想,也要替腹中的孩子想啊,这地上凉,您快些起来。”
正想着如何劝王氏的时候,就听见有小丫头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见到扭打成一片的莫二老爷和王氏,先是一怔,才开口:“太医来了。”
老太医跟在小丫头身后,自然瞧着地上打的热火朝天的莫二老爷和王氏,赶紧耷拉着脑袋,长公主只是让他来给莫家的大夫人治病,可没有让他看莫家的丑事,再说了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比知道的幸福。
不过对莫二老爷和王氏这对活宝,她是实在无语了——实在让人瞧不上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这么不知道轻重撕扯扭打,这是官宦人家的做派吗?
等到丫头们上前拉开地上僵着的王氏,对她称为大夫人的时候,老太医的眉头就能夹死苍蝇了:不是说莫府的大夫人血流不止,小产在即吗?怎么现在看来,强悍的比一头牛也不差啊!
老太医心里就有些不满了,这深更半夜的,将他这把老骨头从床上挖起来,是不是嫌弃他这把老骨头闲得慌了?
这莫家的二老爷也是的,不管这大夫人是不是真的要小产,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这般行事啊!这还算男子汉吗?
难怪莫家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就瞧着这行事风格,就知道是日落西山了。
老太医冷着一张脸,隔着帕子,为王氏诊脉,先是眼中波澜不兴,可是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等到最后的时候,一张脸已经是陡然变色,半响之后,才对王氏道:“这些日子,你可用香?”
王氏瞧老太医的样子,知道会问出这话,定然有什么古怪,不过却摇了摇头:“自从我有了身子之后,就不曾用香了。”
她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了,就怕会有歹人会对她动手段,莫说香了,就是饮食上面,也是千小心,万谨慎的,可就是这般,这孩子还是……
直到现在,王氏都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她就差睡觉都睁着眼睛了,这孩子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不曾用香?”老太医狐疑的看着王氏,又转头看向窗前的两株水仙花。
王氏将老太医的动作看在眼里,目中寒光一闪:“请问太医,是不是那水仙花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怜心这个贱人,在给她使绊子?
怜心闻言,眼皮一跳,不但脸色白的吓人,就是嘴唇都发紫起来,不过老太医的下一句话,却让怜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