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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求。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锦好越是看不上他,叶若谦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见锦好居然对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看着戏台,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他一眼。
锦好身上叶青明绸绣兰花八团宽大褙子,下身系着宽松的玉色水波腰裙,微风一吹,轻轻的飘荡,犹如水中波纹荡漾,好不迷人。
叶若谦看了几眼,恨不得扑上去朝着她那粉白纤长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才甘心:没良心的小东西,他这几日日夜煎熬,总觉得自个儿心思不正常,居然看上了一个七岁的少女,为此心里也别扭了几天,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态,谁知人家还看不上自己,这心里什么滋味都冒了上来,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时,躺在榻上,母亲捧过来,加了黄连的药,苦的难受。
锦好此时正专心欣赏台上的戏曲,隐约间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猛的转头,正巧对上叶若谦一副略有怨恨的目光,脸颊不由得一怔,随即掉头,却再没有听戏的兴致,心里冒起一股子不安……
这人不像是善罢甘休的主!
王氏和张氏自叶若谦一进来,就一直打量着他,见他虽然年少,却器宇轩昂,眉眼间皆是世家子弟的清贵之气,而且穿着打扮一丝不苟,一身湖蓝相花纹锦缺胯袍,腰间束着条金色宝钿、交胜同色系的腰带,靴子上坠着的靴带竟然都是压金的,看上去好不华贵讲究,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能够媲美的,心里越发的满意。
不说张氏和王氏心里看了喜欢,就是姚氏心里都有些懊恼,这等人中之龙,怎么自家女儿却避如蛇蝎,心里隐隐有了期盼,但望锦好见到叶家二公子后,能变了主意,小心翼翼观察锦好神情,却又是一阵失望,依旧是淡淡的,半点懊恼的模样也没有。
一时间,姚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自家女儿的眼界是不是太高了点,这等人物都入不了眼,以后她这个做娘的到哪里去找比这更优秀的儿郎啊!
而,锦冉和锦玉却是被眼前的俊俏儿郎震得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顿时都感激自家母亲的英明,果然是气势,容貌,家世完美的三高男子,只恨不得自个儿能入叶家公子的眼,成就一段佳缘。
尤其是锦冉,她就觉着这位叶公子是上天专门为她准备的,是她心中一直暗自期盼的良人。
叶若谦不动声色将莫家三位小姐的神色看在眼里,双手不经意的握住又放松下来,心里却不由得想着:瞧那二人倒是极中意自己,可是一个看起来不像是个安分的,叶家本来就是是非窝,若是再找这么一个回去,更是搅得后宅鸡犬不宁,另一个倒是淳厚,只是目光呆滞,哪有小狐狸的灵动诱人,惹人怜爱,若是说与莫家联姻已经是必须的,说什么也要找个有趣的回去。
而且,小狐狸这狡猾的性子,倒是和自己极为相匹配,于是不由得有多看了几眼,只见她此刻已经将头低下,留下半个后脑勺给他,漆黑的乌发倾泻而下,越发衬得那脖子犹如凝脂一般细腻雪白,让人有种轻轻抚摸的冲动。
叶若谦的喉结不由得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素白的兰花,偏偏有着深红的蕊,绣在绣在前胸上,花蕊在日光下灼灼生光,妖异地吸引人。
锦好虽然端坐没有回头,但已经不着痕迹的吩咐一盘伺候着的云燕,换了位置,刚好阻挡了叶若谦的灼灼的目光。
刚刚瞧见锦冉与锦玉的目光,就知道这两位都动了心思,但她却觉得这叶家二公子却不是良配,只觉得这人表面上虽然温文儒雅,但是骨子里却是冷漠至极,而且自视甚高,待人接物多了几丝世家子弟的孤傲。
而且,因为前世的事情,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男子……锦冉的性子,她还不清楚,只要她动了心思,一时半刻是不会轻易歇了下去。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若是重生一回,还与前世一样,为了一个男子时时刻刻提防着被锦冉算计,那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叶若谦自个儿不能做到善后,她日后还不将自个儿累死,即使斗倒了锦冉,时候还有花冉,秋冉啥的。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两人各有所思,却是天南地北,叶若谦与身边锦俊,锦杰闲谈了几句,又扭头寻找锦好的影子,却发现她的身影已经被丫头遮住了。
叶若谦怔了一会儿,不由得莞尔一笑,这只小狐狸,还真是狡猾,别人都是生怕他看不到她,她倒是躲他躲的极快……是怕被别人看出端详吗?
“若谦,你笑什么呢?”锦俊上京时,与叶若谦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能说得上话,只是这位公子爷,一向面上淡淡,难得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正常人的表情,诧异极了,不由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叶若谦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心里却寻思着,真是难得这沉稳敦厚的锦俊,却有那样一个,一个,嗯,狡猾如狐狸的妹子……
叶家是打算与莫家议亲的,自然对莫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莫二老爷肩挑两房的事情,就不会不知晓。
“若谦,你是不是过几日就要回京?”锦杰通过今儿个的相处,发现叶若谦是个不难接触的人,问他什么也都会仔细的给他讲解,倒是半点不像大哥说得那样清高自傲。
叶若谦原本是不想回答的,又想到自己对锦好的那份心思,便淡淡地说道:“我家在这里有别院,母亲和我大概会住上一段时日再离开。你和锦俊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到我家的别院住几天,嗯,别院里有温泉。”
锦俊和锦杰一听到温泉,双眼都亮了起来,叶若谦瞧着他们这般模样,不由得眼角一挑,嘴角微扬了起来,真是有趣的一家人,这对兄弟心思如此浅薄易懂,而那小狐狸肚子里却是九曲十八弯,见她整个人都被身边的丫头遮得严严实实,不由得又是浅笑:小狐狸难不成以为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了她,还是能吞掉她不成?
他兴致不由得高了起来,这般有趣的小狐狸娶回去,倒也不会无聊……
只是避他若蛇蝎,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还就不信邪了,锦好越是这样,他越是斗志昂扬,谁让人家叶二公子的花样年华中从未遇见过这般对他避如蛇蝎的少女,被激起了征服欲。
若是锦好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只怕恨不得劈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是豆腐渣,还是烂稻草吧!
叶若谦心里有了主意,接连着给叶三夫人使了几个眼色,叶三夫人却是装作看不见,她万不能娶个病痨子回去。
因为母子二人存了异心,这事情就被耽搁了下来,自顾着看戏,绝口不提议亲的事情,不过叶三夫人心里还是舍不得儿子的,到底还是发了话了,过几日发帖子,请莫家的几位小姐,去叶家别院赏花,一时间,又让众人看到希望。
看了一出戏后,午宴就开席了,众人落座,莫老夫人和叶三夫人,外加锦好三姐妹开了一席,而叶若谦也由着锦俊等人在外院的花厅宴客。
而,王氏等三位夫人,却只落得个站在一旁伺候莫老夫人汤菜的份,锦好瞧着这情景,再一次感叹:媳妇难为,尤其是这些所谓的大家媳妇更难为,瞧瞧母亲和王氏,即使有了身子还不是要晨昏定省,要伺候三餐。母亲也就罢了,一向不讨祖母的欢心,可王氏却是祖母眼底的好媳妇,却还不是一样要站在伺候。
心里则盘算着,若是一辈子不嫁人,那就好了,姑娘在家里都是娇客,嫁了人就是焦渴了,吃剩下的,喝剩下的,想不焦渴都不行。
用了膳,莫老夫人特意让身边的顾嬷嬷亲自请了叶家三夫人去了招待贵客的客房小憩,礼数周全,当然没少示意顾嬷嬷旁敲侧击,看看叶家三夫人到底中意哪一个,更是暗示,锦冉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叶家三夫人却是滑不溜秋的泥鳅,自然是滴水不漏。
而叶若谦却是送了叶三夫人回房后,就跟锦俊等人去了书房,也不知道是闲谈,还是真的做文章去了。
因为不知道叶家的心思,莫家众人心思都有些浮动,这个下午原本夫人,小姐午休的时间,居然没几个人睡得着。
倒是锦好依旧八面不动,吩咐云燕照旧准备了红枣汤汁,打算用了小睡,平心静气的模样。
至于叶若谦这根狗尾巴草会落在谁手,锦好却是静心坐等看戏,当然,还打算闲着无聊的时候放放火,添添柴,让争夺女婿大战来的更猛烈些,当然,最后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这根狗尾巴草落在锦玉手上,让锦冉尝尝求而不得的苦楚。
倒不是,她烂了心肝,黑了肚肠,眼睁睁的将锦玉往火坑里推,而是叶若谦这根狗尾巴草,前世除了认不出她这个正牌妻子之外,倒也没听过有什么恶行,虽然瞧着有些大户人家的孤傲清高,不是良配,但是瞧着锦玉满眼桃花的样子,怕是一见倾心了吧。
“五妹妹,刚刚……刚刚叶公子是不是朝我们这边看了?”锦玉声若蚊子,脸蛋羞红。
锦好估计锦玉是想问刚刚叶公子是不是看她了,她就觉得奇怪了,锦玉今年也不过实岁九岁,如何就知道儿女私情了,她记得前世自个儿九岁的时候,只知道哭鼻子,想母亲呢。
因而好奇的问道:“四姐姐是不是很喜欢今儿个的这位叶公子?”
锦玉小脸蛋红的滴血,显然是真的看上了对方,嘴里却矫情道:“我不过刚刚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哪里会喜欢他,你可别乱说话!再说了,人家今儿个可没说是来莫家相看的,我们三人的玉簪子可是一模一样,说不得人家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姐妹二人窝在锦好房里,吃着红枣补气汤,刚刚锦玉来送红宝石的头饰,锦好就留了她下来,张氏向来欣赏锦好处事手段,巴不得锦玉与锦好多相处,也能得点熏陶,开窍一二。
锦好哂笑:“你既然不喜欢他,脸红个什么劲儿?你管他们有没有这个心思,做什么?”
锦玉啐了锦好一口:“五妹妹,你知道什么?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我母亲觉得叶家是良配,她要我好好的表现,讨了叶家三夫人的欢心,好替自己争取这么亲事。”
她见锦好有些不以为然的模样,有些急了:“五妹妹,不瞒你说,我母亲说了,只要与叶家的这么亲事成了,我日后就算是有了个依靠,或许还能得个诰命夫人做做。”
锦玉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倒了出来,就觉得没脸见人,将脑袋差点低到地面上:“讨厌,羞死人了,五妹妹是心眼太坏,引得人家说这些话,”
锦好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唇角漾起一丝讽刺的笑。十指纤纤,放下手中的描着缠枝的陶瓷碗,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脸上已是一派的温婉,边笑边感叹,这个四堂姐倒是什么话都跟她说,半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只可惜,这样直白的性子,最是容易上当受骗。
三婶子奢望这叶家能给四堂姐一个依靠,须知道,这世上靠谁都是靠不上的,唯一能靠的人也只有自己。
锦好又想到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像三婶子所想的一般,指望这高门大户的叶家给自己一个依靠,如此说来,自己又比四堂姐好在哪里,焉有资格笑话别人,所以拉起锦玉的手,语重心长:“四姐姐,人生在世,指望着别人怜惜都是虚的,唯有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