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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束光亮穿过屏风投射过来的时候,案头的红烛余了点灰烬,褪下一层红衣堆叠在脚边,有着浓艳的色彩,清风隔着窗纱探入室内,香床红帐满,只见人影偎依。
昨夜的纵情,屋里还有些未曾散尽的糜香,床上一对安睡的人影,盖着百花合欢薄被,浮动着暖暖的红光,却掩不住满室的春色荡漾。
那半侧着身子躺着的男子,裸露出一道宽阔刚健的后背,披散着的黑发,一直蔓延到帐外,丝丝缕缕的,如此的男儿侧影,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就将里头的娇人儿遮的严严实实。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是将那娇媚的人儿牢牢的圈在胸前,搂得紧紧的,手臂做枕,环住她的脖子,轻放在线条优美的脊背上,而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腰肢上,将她捂得紧紧的,温热的男子身躯,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二人脸对着脸,面贴着面,呼吸都在痴缠。
男子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却不曾睁开眼睛,用力的嗅了嗅女子身上的幽香,轻抿着的唇,就勾出荡漾的弧度,手下就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一些,一双落在她身上的手,就毫不客气的品尝着她柔滑如丝绒般的肌肤来。
也就三两下的功夫,那身体就起了异样,有一团火,不知怎么的就燃烧了起来,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还残留着一丝初醒时的慵懒,片刻之后,就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睡的沉沉的娇人儿,有些迟疑,是按照自个儿的心思,再次品尝美味,还是忍下这身体的冲动,让她好好休息。
寻思了半响,才按下身子的冲动,昨夜他闹得太过厉害,半夜又爬上她的身子,弄了一回,只弄的她哭哭啼啼,一个劲的求饶,最后更是筋疲力尽的瘫软着昏睡过去,即使她身上汗津津的一片,粘粘糊糊的,也是一动不动,只当眼皮子是泰山压顶般,睡的沉沉,还是他担心自个儿伤了她,抱着她去了特意为她准备的浴室洗漱了一番,又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子涂在了她的身上,连那处都没放过。
就是这般,她居然都也只是眼皮子掀了几下,却未曾醒过来,可见昨夜的贪欢,已经到了极致,若是再痴缠不放,只怕会伤了她的身子,这是他万般不能容忍的。
暗暗的运功,调养生息,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欲念,专心的瞧着这怎么也看不够的娇人儿,他是长在他心头的痣,怎么着都看不够,瞧不腻,这要想到这细腻如水的人儿昨儿个终于成了他的,货真价实的人,在身体躁动之外,更有一种十分陌生的情潮,像是喜悦,像是满足,像是安宁,像是隽永……
就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了千年的人,在终于筋疲力尽之后,找到了他的归途。
那种从心灵深处冒出来的喜悦,甜蜜,足以将人淹没。
窗外的光线渐渐的明亮起来,他知道应该起身了,可是他却第一次有了赖床的打算,搂着她,静静的体会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眼神一黯,边低头吻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舔弄,可是渐渐的,就是吮吸,手再次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不能做的彻底,还不能让他过过干瘾么。
她的肌肤不同于他的硬朗,是软软的,还透着甜腻的气息,如同儿时记忆中的棉花糖,让他觉得异常的舒适,尤其是她胸前贴着他的两团柔软的起伏,更是绵绵的。
这般揉弄了一会儿,就听她在睡梦中不悦的蹙起眉头,伸手挥舞着,却未曾想到,那挥舞的手,不巧正落在他火热之处,勾死人的难受。
他的眼神如同恶狼一般,可是偏偏昨儿个做的过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他喘着粗气,有些不甘的看着眼前睡的香甜的娇人儿,道:“折腾人的小妖精。”声音虽说抱怨,却有着难得一见的甜蜜。
不过到底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说完,就含着她的唇,有意加深这个热吻,他不好过,他自制的忍着,总得有些安慰吧。
但,他的安慰奖还没有得到,就被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爷,小……夫人,该起了。”
金翰林动作一顿,脸色就微微沉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娇人儿,也不过是咕哝了一声,又蹭了他一下,就继续沉沉睡去,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这才脸色稍霁,小心翼翼,动作轻盈的将自个儿的膀臂从她的颈脖后面抽了出来,掀起薄被,赤身下了床,然后仔细的将身后的红纱帐掩好,似乎生怕泄漏了一星半点的春光。
下了床,金翰林的神色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虽然温和,却少了那份真情流露,就如同一个长久带着面具的人,习以为常,私下里也习惯性的带着假面,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套在自个儿的身上,系好了腰带,这才缓步走出了内室。
金翰林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雪兰此时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再出声提醒一下,刚刚那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看来是睡的沉了。
谁知道,却忽然听到门“咯吱”一声,拉了开来,虽然声音轻细,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不过她侧耳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抬头看过去,这么一看,心忽然骤然紧缩了一下,顿时一张脸,粉嘟嘟红了起来。
只见,自家的姑爷散着黑发,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袍子,一副慵懒的样子,一张俊脸,如同白玉一般,如此俊美,而那一双眸子,幽静如一泓靛清海水,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你退下,这里不用你伺候。”金翰林神色淡淡,但语气却是绝对的不悦,若不是念着雪兰是锦好身边的大丫头,他几乎要一脚踹了上去:有这么当差的丫头吗?连主子房里的事情都要过问,什么样的人家,主子何时起床,轮到下人管了?
雪兰顿时脸色一边,勉强开口,为自己辩解道:“二爷勿怪,奴婢是怕耽搁了时辰,这才出声提醒,今儿个,夫人是要敬茶的,若是迟了,怕……”
“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操心了。”金翰林面色沉沉,极其冷淡的瞥了雪兰一下,就让她闭上了嘴巴,不是她胆小,而是刚刚那一眼,实在让人脚下寒气直冒,她虽然胆子不小,可是被他这么一看,浑身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就在她战战兢兢之中,金翰林的声音,又添了一份寒气:“我最厌恶多事逾越之奴,日后在我府中当差,做好自个儿的本分就足矣。今日,念你初犯,我和夫人的新婚,此事就追究,杖责免了,但日后再发,二罪并发,决不宽恕。”
若不是担心锦好一进门,他就发落了她的丫头,落了她的脸面,他说什么都不会轻饶了眼前的丫头:双目游离,一看就是心思灵活之辈,也不知道锦好怎么将这样的丫头留在身边伺候,照他看来,这样的丫头就该早早的打发出去。
金翰林其实这点是和锦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块儿去了,锦好也想给雪兰寻个退路,虽然她这人行事有时候会犯傻,可是到底情分不同,她也不想匆匆给打发了,所以想着,先带来威远侯府,等过些日子,将她配个好人家,做个正经的正头夫人。
雪兰跟着锦好,说是丫头,可是那生活比寻常的小姐过得还好,锦好一直感念她前世陪她到最后,所以难得言辞严厉,却没有想到,进威远侯府第一天,就被金翰林训斥了一番,顿时,俺眼圈子就红了起来,想要解释:“不是,奴婢……”
雪兰想要为自个儿辩解,却在金翰林的冷光中,闭口不言,忍着一口气,躬身道:“奴婢谢二爷不罪之恩。”
还算能听得懂人话。
金翰林反身入内,顺手将门关上,重新上床,瞧着谁的香沉的锦好,眼底眉梢的温柔真实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哈欠,搂着锦好再度补眠去了,至于那所谓的敬茶仪式,根本置之脑后。
许家的这些人,对他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对锦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何必上赶着,巴巴儿的去找抽,去迟去早,都不会落得个好,还不如让他们等等,磨磨他们那一点就着的性子。
锦好睡的极为香甜,恍惚的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个儿的两条腿就跟千斤重一般,浑身上下更是像是被什么揍了一顿一样,腰是软的,腿是重的,骨头是重新妆扮过的。
脑子里一直昏沉沉的一片,唯一让她觉得还有麻利痛觉的是两腿之间,那不该疼的地方,实在是疼的厉害。
锦好应该算是被火热的怀抱给抱的窒息之下,而不得已醒过来的,像是被禁锢的鱼儿,神志恍惚之间,张着嘴儿,艰难的呼吸着,闭上眼睛,一阵摸索,就摸到麻花般缠着她的手臂,先是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还有那绣着百年好合的帐顶,终于想起来,自个儿已经出嫁了,而这个差点勒得她不能呼吸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极力的扭动身子,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扭出来,却不料却惊醒了身边的男子,也不睁眼,只是大手一捞,就将她再次搂到了怀里,紧紧的扣住,低头就去找她的唇,亲了上去,摩挲着,只觉得温热细滑,忍不住又是一阵搓揉。
既然她醒了,偷香的动作就做的理直气壮起来。
锦好只当他又生了坏心,忙紧紧的将自个儿埋进薄被中,金翰林也不急着剥葱,只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胡乱的亲吻着她的鹅脖,轻轻的吮吸着,那粉嫩如玉的脖子,没几下,就泛出了一片粉红,诱人的很。
叠罗汉也要找对人吧!
锦好有些不满的摇晃了几下身子,妄想将这无赖摇下来,可是金翰林却如同水蛭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没一会儿,锦好就被压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差点翻了白眼,这才扭着脑袋,道:“你还不下来,压得我腰断了。”
金翰林闻言,赶忙翻身下来,顺手连人带被拥着,翻上来,压在他的伸手,手却伸进了被子中,摸上她的腰肢,嬉笑道:“腰断了,我看看……”
“你摸哪里……”锦好轻叫,瞪着他:“不要脸!”
金翰林挨骂之后,不怒反笑,而且还笑的极其畅快,手下摩挲的动作,还不曾停下,锦好恼怒之余,气的咬了下几口,不料这次没挑选好地方,这男人手臂上的肉,却太过坚硬,不但没讨到好处,还咯着了自个儿的牙齿。
锦好抽了一口冷气,不由得痛的呼出来:“你肉是什么做的,差点咯嘣掉我的牙!”
金翰林抬着她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锦好瞧着他这敷衍的态度,有些怒了:“你这什么态度?”气的,狠狠地捶了他肩头几下。
金翰林像是极为疼痛一般,轻呼了出声:“疼。”
锦好闻言看过去,却是她昨夜咬下的牙印子,一时间,倒是有些脸红,极力忍着:“我给你上点药。”
美人心疼,自然万般受用,不过这点小伤,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哪里会让金翰林放在心上,笑着摇头:“不用上药,我没事,不疼。”
锦好白了他一眼:“你没事,我有事,好不好?你不疼,可我疼。”
洞房花烛夜的清晨,一对男女讨论疼与不疼的问题,尤其是女子从昨夜就一再喊疼,此刻在听这疼字入耳,想不让人想歪了,都难。
果然,她话音刚落,金翰林的眼神就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