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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道:“二小姐,您就不要再害羞了,我家夫人今儿个可是在屋里夸了您半天,婢子伺候夫人这些年了,还没见过夫人对谁这般‘夸奖’呢!”意有所指,这丫头还真的没看过自家夫人对哪家小姐这般厌恶呢。
说到这里,故意摇了摇锦冉的衣袖:“二小姐,您就莫要再害羞了,婢子们也都想听您改口,咱们也好认认未来的主子啊!”
这话,说的王氏差点笑出声来,她的女儿即将成为叶家的主子了,那是多么尊贵的身份,而莫老夫人也满心的欣喜,她最喜欢的孙女,即将成为叶家的当家主母,果然不辜负自己对她的厚望和悉心教导,这么些年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话说,这二人都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之中,却没注意到锦冉的脸色随着那丫头的摇晃而越发的白了起来,因为这一晃,就觉得一道亮光从袖子一闪而过,那玉簪子就从袖子滑落出来,那丫头吓得立刻跪下,还眼明手快的半空中接住了玉簪子,生生阻断了锦冉的计划。
锦冉原本想着,借着什么机会让那玉簪子落地,那样子就能推说玉簪子是在这时摔坏的,可是没想到这丫头的手脚太快,居然坏了她的算计。
锦冉瞧着那丫头手中的玉簪子,顿时脸色煞白,想要抢回玉簪子,再故作不经意的拿滑了手,摔在地上,却没想到叶三夫人快手,抢先她一步拿过了玉簪子,瞧了一眼,随即就气得浑身发抖了起来,黑着一张脸,也不和锦冉计较,而是沉着声音,对莫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咱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不可谓心意不诚,莫家若是嫌弃我们叶家的门庭太低,不喜欢与叶家结亲,直言相告就是了,我们叶家也不是会死皮赖脸的人家,自然二话不说,不提这事,但你们不满意,也不该背后里拿东西出气吧!”
莫老夫人正沉浸在极大的喜悦之中,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忽然听得叶三夫人这番话,心里一突,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却还是笑着,疑惑道:“三夫人这是怎么了?莫家与叶家结亲,那是高攀了叶家,何来嫌弃门庭太低的说法?再说了,叶家公子人中龙凤,想结亲的人家多了去了,我们莫家怎么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呢?您这样说话,岂不是折煞老婆子我了!”
叶三夫人也不说话,只是紧握着手里的玉簪,将它放在莫老夫人的手心,却见那明显的裂痕,还有诸多细小的裂痕,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只是反复踩踏,用力摔掼故意损坏造成的。
莫老夫人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立时打起笑脸,为锦冉解围,训斥道:“你这孩子,从小做事就毛手毛脚的,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连根簪子都保管不了,真是该打。”
轻描淡写间,就将锦冉的恶性掩饰下去了。
锦冉也是个灵精的,听到这话,立时跪了下去,眼泪汪汪的说道:“都是孙女粗手粗脚,今儿个就是因为无意摔了三夫人赏的玉簪,心里难受的饭都不想吃了,也因为此,才觉得没脸来见三夫人。”
这更是一张巧嘴,片刻之间,不但掩饰了自己的恶行,更是给自己不礼貌找到了绝好的借口。
饶是叶三夫人见惯了各色众人,见到锦冉这般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由得感叹她脸皮够厚,心肠够坏,嘴巴够巧,脑袋够快,硬生生的将不利情况转变为有利形势。
而一直注意锦冉屋子情况的锦好,却不由得暗暗翻了白眼:锦冉,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又见长了,果然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这般没脸皮的话,她也能说得面不改色。
祖孙二人极力想要粉饰太平,却忘了这眼前坐着的可不是她们往日面对的张氏,姚氏这样的对手,而是叶家三夫人,一个完全可以不用太过顾及她们感受的高门贵妇。
只见她拿过那玉簪细细看了几眼,笑了起来:“二小姐,敢问你这簪子是怎么摔的,怎么能摔出这等模样?要不,我再找几根玉簪子给二小姐摔着玩?”
敢情这对祖孙当天下人都是傻瓜不成,这么样的烂借口也能指望着将她糊弄过去。
莫老夫人听到叶家三夫人这话,知道她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却也不敢真得得罪了,莫老太爷可是一连来了几封信要她好好与叶家三夫人相处,务必定下儿女亲家。
于是她打起笑脸:“三夫人随我来,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叶家三夫人对莫家老夫人维护锦冉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却也不想在一干下人面前闹起来,失了名门的风范。
顾嬷嬷亲自引着叶家三夫人去了莫老夫人的房里,莫家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回了卧房外套间,莫家三位夫人都紧跟其后,锦好,锦冉相互看一眼,都想开溜,却被莫老夫人给叫着跟了过来。
姐妹二人不知道莫老夫人留下她们是做什么,心里却都估摸着,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直肠子的金银都担心莫老夫人想着祸水旁引,让她们给锦冉顶祸,而锦好自然想的更远点,只怕莫老夫人所为不单是顶罪这么简单,她是想借此机会,让叶家三夫人彻底厌弃了她们,不将心思打到她们的身上,这样这门好亲事,也还是锦冉的。
老夫人好算计,一心一意为孙女谋算,实在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人感动不已,只是若是谋算,陷害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孙女,就更让人感动了,偏心到了这等地步,为了一个心爱的孙女,就要毁掉其他的两个孙女的名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难道,她们体内流的就不是莫家的血,不是她的血脉吗?
锦好对莫家越来越冷了心思,对莫老夫人也不敢再抱什么幻想,她的一颗心已经偏成这种模样,想要再板正过来,怕是不可能了。
莫老夫人心里既气锦冉不知轻重,又恼叶家三夫人不留情面,不过是小孩子的无心之事,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哪个孩子不犯点错,若是真的不犯错,那还是孩子吗?
心里不以为然,面上的功夫却不得不做,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厉声责问:“锦冉,你跟祖母说实话,这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如三夫人猜测的一番,你不喜欢,所以才……”
锦冉哪里敢说自个儿不喜欢,她想着眼看着这叶家的亲事就到手了,怎么着自己也不能担下这样的恶名,到嘴的鸭子让它飞了,还不哭死啊。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一副恼怒的样子:“回祖母的话,这簪子是三夫人赏的,孙女怎么会不喜欢,还不是……还不是瑶琴那丫头,孙女的首饰,一向都是这个丫头打点的,孙女得了三夫人的赏赐,就想着,好好收起来,千万别磕着碰着了。祖母也知道,锦冉一向粗手粗脚,不比两位妹妹来得精细,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要收好,谁知道,瑶琴这丫头……居然在接过去的时候,手一滑,就落地了,为了这个事情,孙女刚刚还让人教训了她一顿。”
锦冉惩罚下人,一向很有技巧,知道今儿个又贵客,自然不打脸,也不打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打衣服里的,所以,这时,她为了强调自己话的真实性,毫不怜惜的将一身是伤的瑶琴拉了过来,撩起她的袖子给众人看,以证明她没有说谎。
瑶琴一听锦冉这般说话,哪里还稳得住,惊恐的看着锦冉,大叫了起来:“小姐,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婢子?婢子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对小姐忠心耿耿,小姐,您怎么可以诬陷婢子,这让婢子怎么活下去?这簪子明明是你自个儿……”
眼看着瑶琴就要说出真相,锦冉恶狠狠的瞪了瑶琴一眼,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机,顿时吓得瑶琴闭上嘴巴,浑身发抖了起来,再不敢说一个字了:刚刚冬雪去请锦冉的时候,锦冉虽然用言语打发了她,却也怕叶家三夫人非要见她,趁着冬雪回来回话的空隙,她就召集了院子里的所有仆人训了话,若是今儿个谁敢将实情泄露出去,明儿个就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不但是她,就是她的家人也不能幸免,女的进窑子,男的进矿场,那都是天下最腌攒的地方,都是有去无回的魔窟。
瑶琴从小就伺候锦冉,自然就比谁都清楚自家的主子是怎样的心狠手辣,别看主子今年实岁才十岁,可是手里已经占了血,有了人命了,论起狠辣劲儿,就是夫人都比不上,所以她不以为这是锦冉开玩笑威胁她的话,锦冉是说得出来做得到。
而,夫人也一向主持中观,找个借口发落几个下人自然不再话下。
瑶琴心里不想牵连家人,可是又不想无端的担下这么个罪名,小姐,夫人不好惹,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手段一样的雷裂风行,同样是她头上的一座山。
她自个儿贱命一条,死就死了,若是惹恼了主子们,只怕要累了家人,她左思右想,想到自己的老子娘,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咬了咬牙,为了家人,也只有自个儿先狠下心来了断了自己。
瑶琴想到自己自从跟了二小姐之后,不知情的人都羡慕自己能成了二小姐的贴身一等大丫头,只有自个儿知道自己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若是可以,她倒是想伺候五小姐,若是说这院子里,她最羡慕谁,那也就是云燕和雪兰了,同样是当丫头,为啥她们就能笑得那么欢畅。
瑶琴凄苦一笑,她忽然起身,就朝着一旁的墙上撞了过去,顿时血流如柱,落下一地妖艳的血花,谁知道王氏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抡起胳膊,恶狠狠的给了她两个大耳光子:“你个贱婢,居然敢如此陷害你家主子,现在事情被识破了,居然还想一死了之,你给我说,是哪个指使你的?”
训斥这话的时候,趁着众人不介意,她压低声音,以只有瑶琴和自己听见的声音提示:“二夫人。”王氏这人最是会察言观色,片刻之间,叶若谦进来的那么会儿,她就看出那叶家二公子对锦好的眸光太过炙热,像是极为中意的样子,
她原本是将目光定在锦玉的身上,锦好倒是没做为重点目标攻击,但是既然叶家二公子对她另眼相看,她也就不得不防,刚好现在瑶琴这事,正是极好的时机,此时不用,何时再用。
瑶琴喉头一阵香甜,耳朵嗡嗡作响,她是没想到,她到了这个地步,大夫人还不肯放过她,居然还想用她去陷害二夫人。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她被锦冉逼到这等地步,怕是都活不下去了,还要帮着她害人,这辈子,她跟着这个主子做了不少恶毒的事情,但是她死前,想要清清白白的死一次,于是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阵刺痛传来,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打了一个旋转,仰天后倒,就昏死了过去。
锦好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酸痛,瑶琴撞墙前的那一个微笑,让她想起前世自己放火烧了喜房的痛,那种悲伤到了极顶的绝望,一下子席卷了她的心,对瑶琴却多了一份不同的感觉——或许,她可以帮一帮这个苦命的丫头。
锦好不是心善,她也从来不标榜自己是善心人,她这人重生之后,心眼小,爱记仇,人伤我一份,我必还之十分,但是不知怎么的,瑶琴的那一个绝望的微笑,就打动了她,就好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般,一股想要助她的冲动,就冒了出来。
尤其是当王氏避着众人的目光,轻轻吐出“二夫人”那三个字后,这个念头就更强烈了,她虽然没有听见二夫人三个字,可是她会简单的看些唇形,前世的自己父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