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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躺在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不但雅致,而且奢华,看的出来,这房间的主人,是个十分有生活品味的人。
墙上的字画,多宝格上的装饰,甚至包括几案上,那两支桃花,不管是房间的色彩搭配上,还是布置上,都显得恰到好处,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锦好起身,绑着手脚的绳子,已经不知所踪,她撩开被子,缓缓的下床,动了几下自个儿有些疼痛的脖子,谁知道目光掠过自个儿身上的穿着时,忽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色的中衣,襟口处绣着粉色的桃花,袖口处,绣着吐蕊的雨后清荷。
锦好浑身僵硬的扯开中衣的衣带,瞧向中衣内的亵衣,更是面色难看,粉色的绸缎,赫然是国色天香,牡丹独秀。
这下子,她的神志都吓得僵硬了起来,几乎汗毛倒立。
又将目光,将房间都布置都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这双腿就越发的软,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可能?难怪她刚刚乍看一眼,觉得这房间让人赏心悦目,原来所有的摆设,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而来。
怎么可能?
这个地方,她绝对,绝对没有来过。
是谁,是谁布置了这一切?
对她如此的了解,对她的喜好,对她生活习惯,如此了解。
这个人应该不是二皇子?那就一定是将她从叶珊珊手中救出来的人。
这人不将她送回威远侯府,却带到这里来,到底存了什么居心?
她茫然的走了出去,帘子刚刚撩开,就发现一位脸蛋圆圆,显得很是可爱的少女,端着清新灿烂的笑容,迎上前来。
“夫人,您醒了,睡的怎么样?是先去院子里走一圈,还是先用些点心?”
锦好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不管是院子走一圈,还是先用点心,都是她起床后的习惯。
这操纵一切的背后主子,实在太让人觉得可怕了。
她也不想兜圈子,反而直白说道:“我既不想走一圈,也不想用点心,我只想见你们的主人。”
谁知道那圆脸的少女听了锦好这话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捂着唇笑道:“夫人,你还在生爷的气啊,您和爷向来最是恩爱,此次不过是夫人有了身子,却还贪凉,爷担心寒气伤了夫人的身子,就收了两块冰起来,夫人就这么不依不饶,闹了这么多天了,还不肯原谅爷。”
那圆脸的丫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您听奴婢一句劝,虽说爷宠着夫人,如珠如宝的,可是您总要给爷一个台阶下吧,再说了这事情,说到底,也是爷心疼您的身子,您也不能老揪着不放。”
锦好就跟听着天方夜谭一般,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道:“我是你们爷的夫人?”
真是活见鬼了,不过是睡了一觉,这醒来,就成了人家丫头嘴里爷的夫人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什么贪凉,什么收了两块冰,还真为难这背后的主子,这故事实在编的太合情合理了,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个儿没失忆,知道自个儿是谁,否则连她自个儿都要信了。
那圆脸的丫头,听了锦好的问话,重重的点头。
锦好又是一愣,半响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你家爷此刻是不是还在外面等着你回话,看看我有没有消气,是不是?”
那圆脸的丫头,十分高兴的点头,问:“那夫人可曾消气?可曾原谅了爷?”
锦好似笑非笑:“是不是我若是消气,原谅了他?他就会进来见我?”
“那是当然。爷和夫人的感情一向很好,爷若是知晓夫人已经消气,原谅了他,定然会高兴的进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锦好长叹了一声,知道这时候否认,吵闹都无济于事,还不如静心处理好此事。
“你先让人伺候我梳洗,然后出去告诉你们的爷,我已经不生气了。”
那圆脸的丫头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双手轻轻一拍,门外立刻涌进来一群丫头婆子,虽然是下人,可是动作规范,举止优雅,锦好越看,这心越是往下沉。
这般整齐划一的动作,这般气度,绝不是寻常人家,倒像是……像是……宫中出来的……
梳洗一番之后,圆脸的丫头,又引着她到梳妆台前,打开其中的一个奁盒,锦好脸色又是一变,其中的珠宝首饰,居然和她梳妆台上的一个奁盒一模一样。
再拉开衣服的柜子,锦好更是吃惊不已,所有的衣衫,居然也和她衣柜中的衣衫一模一样,只是新旧之分。
锦好觉得头痛了,她这是遇上了什么样的人?
她随手指了一套衣裳,丫头婆子们小心翼翼的伺候锦好穿上。
正在这时候,门上的水晶帘子被撩了起来,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笑脸从帘子后面露了出来,手中的扇子轻摇,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瞧着锦好错愕的样子,坏笑着而来,很是亲密自然的走到锦好的身边,亲亲热热的叫了声:“谢天谢地,夫人,你终于不生气了。”
锦好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坏笑的男人。
“怎么是你?”
打破她的脑袋,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会是八皇子谢明覃。
不过瞧他这姿态悠闲的模样,想必和二皇子的那场争夺战,他是大获全胜,所以才会有这闲情和她在这里演戏。
锦好对眼前的情景有些无力,伸出手指,对着眼前的人,无奈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就是演戏,也不能演的太过,名分上,您还该叫我一声表弟妹呢。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那人先是见她神色震惊,倒是有几分无措,现在见她开口说话,却又潇洒无比:“夫人,原来你还没消气。”
他认认真真的给锦好作了个揖,诚恳无比的对着锦好认错:“夫人,你就别故意说这些话气我了,都是为夫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就是莫要再说如此难听的话,伤我的心了。”脸上居然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锦好气得几乎要抓狂,恨不得扯光了自个儿的头发,再扯光眼前男子的头发,看看到底是她玄幻了世界,还是世界玄幻了她。
“我不是你夫人!”锦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万般认真的说道:“殿下,若是之前我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您就大人大量,忘了吧!”
她睁着一双清泉般的眼睛,如水般清澈:“殿下的救命之恩,锦好铭记在心。锦好知道殿下一向最爱玩笑,此次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她的言辞恳切,甚至带着一丝乞求,可是对方却显然没看在眼里,依旧柔声细语的说道:“好了,别闹了,都是我的错。”一副宠溺的模样。
锦好这次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瞧着她这般颓废的模样,居然一副心疼的模样:“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为夫可就心疼了,你若是还是不肯消气,就打我几下吧,气坏了咱们的孩子,难过的可是你自个儿?”
孩子?
锦好回过神来?怎么将孩子忘了?
“我肚子饿了!”锦好也不纠缠自个儿身份了,她昏睡了不知道几日,也不知道这些人喂没喂她吃饭,饿了谁,都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说了,就是逃跑,也要存点力气,不是吗?
锦好自我安慰,怎么着落在八皇子的手上,都比落在二皇子的手上来的好。
“啊?”
谢明覃的脸上闪过错愕,随即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渐渐的散开,忙吩咐一片的丫头婆子准备饭菜。
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同样是锦好最爱的家常小菜,什么香菇炖鸡子,酸甜黄瓜,香酥排骨……
锦好拿着筷子的手,又抖了一下,垂着脑袋,乖乖的吃饭,那人夹了快排骨放在她的碗里,扬眉轻笑道:“多吃点肉,你现在双身子,要多补补。”
锦好的眉心又抖了一下,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对面这个男人的,她都要怀疑了。
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锦好张了张口,却到底没问出来,或许心中对那答案,隐隐有数,怕问出来之后,无法承受。
果然女人其实都是心软的,只要他肯下足了功夫,这日子久了,就能知晓他的真心。
这样想着,越发的小意温柔,只恨不得将锦好捧在手心。
不过虽然对面坐着一个让锦好坐立不安的人,不过她是真的饿了,即使十分的不自在,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用了两碗米饭,吃了不少菜。
偶尔抬眉看向对面这位奇怪的人,发现他用的很少,动作斯文优雅,目光中好似有着一股子温和的笑意。
用好了饭,锦好就去院子里消食,谢明覃乖乖的陪在一旁,瞧着那一袭淡粉色的碎花儒裙的女子,在石榴树下,花影重重,一切如真似幻,美的就跟在梦中一样。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那种感觉,佳人如玉,风华绝代。
有清凤幽幽吹过,吹得石榴花瓣落在她乌黑的青丝上,随即又被清凤吹落,四周静谧如水,奔腾的仿佛能听见花朵跌落的声音。
他得到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个他一直渴望的女子,又近在咫尺。
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心被填满了。
锦好挥手让下人退下,自个儿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谢明覃亦不客气的坐在她的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锦好舔了舔唇:“殿下,我想知道这个玩笑,您想开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三天?还是十天?”
听她如此说话,谢明覃细长的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一种刀锋般的锐利,他轻笑着,摇着手指,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夫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为夫都说了,要打要闹随便你,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什么三天,十天的,咱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
锦好听得一怔,豁然心惊:“你疯了!”她是看出他眼中的认真,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将自个儿藏在这里一辈子。
“我疯了?”谢明覃大笑了起来,嗤笑道:“可不就是疯了,你瞧瞧这里,这些下人,都是我半年前开始训练的,而这房子,我却是在三年前就着手盖了。”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锦好:“我也觉得我是真的疯了,这辈子,我从未想过自个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我年幼时,就立志要做个千古明君,可是你看,连夺人妻的事情,我都能做出来。”
他冷笑:“看到这些,听到这些,你还能认为我只是开玩笑吗?”
他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叫着,死死地拉着锦好的手,眼睛里仿佛有一把火轰地窜上来,灼得她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疼。
这样狂躁的谢明覃,让锦好生出一份惧怕来。
却还是咬着牙道:“你也知道我是人妻,你这样做,对得起在外平乱的臣子吗?”
谢明覃冷笑道:“一个连自个儿妻子都护不了的男人,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可是从二哥的手上将你救回来的。若不是我,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谁知道?”
“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废了手中几员大将,搭上三百三十六名暗卫的性命,救下你,这份恩情够重吧!我费了如此心思,若是还不能让你动心,你说我会是什么心情?我拿心,却换不回你的心,你说我会怎么做?这样的事情,换做你,或是任何人,都怕不会欢喜吧。”
锦好脸上的血色因为谢明覃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