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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让那张原本冷峻的面孔看起来竟柔和了许多。
微翘的眼角,高挑的鼻梁,以及那水润饱满的双唇,看得林有喜的鼻内血压顿时飙升。随时有爆管的危险……
蜡烛很及时地,在此时熄灭了。
屋内骤然漆黑一片。隐隐约约,林有喜听见门外响起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
“小凹,你没忘记把屋内的烛芯给剪了吧?”
“事关小主子的终身大事,我怎敢忘?大凸你放心吧,这会儿里面八成早就黑灯瞎火的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那么久都没啥子动静捏?莫非……那个姓叶的小子不能人道!?”
嘎哒!
黑暗里,传来一记极其可怕的攥拳声。
林有喜满头冷汗,赶紧笑着打圆场:“小叶子,他们不懂的。你这不叫不能人道,只是暂时的功能性障碍。没什么大不了,相信只要你日夜操练,定可宝剑锋自磨砺出!我看好你!”
嘎哒!噶哒!
握拳声越来越响。
只见某叶浑身上下好像被一层乌云笼罩着般,随时将要闪电打雷。
“林有喜,你过来。”
黑暗中叶飞的表情模糊不清,但林有喜明显感到他的话里带着一股寒气。
缩头,作鹌鹑状。“不用客气啦,我蹲墙角蹲惯了的。小叶子,你知道吗,蹲墙角的好处可多呢!不仅可以锻炼后肢,而且还能仰望无限裙底风光。最重要的是,它比一直坐着要好,保证不会长痔疮哦!BLAHBLAHBLAH”
“林有喜!”叶飞的声音已接近咆哮。
要是一个晚上都这样听她说话,他一定熬不过半夜便“消香玉殒”了!
“你——过——来!”
某叶暗下狠心,准备等她一过来,就一拳将其打晕过去。
林有喜只有抖着小腿,颤颤微微地摸了过去。
无奈屋内太暗,从墙角到床边不过几步路,某喜便撞倒了一把椅子,碰碎了一只茶杯,最后砰叮乓当地踩在一只洗脚盆里,向前滑倒过去。
一头撞在叶飞脸上。嘴对嘴,胸贴胸,以熊抱之势将某叶压倒在身下!
屋内霎时变得一片死寂。
只听得见两人怦怦的心跳声。
一下紧接着另一下,好像在演奏着一曲乱了节拍的二重奏。
林有喜浑身僵硬地趴在叶飞的胸膛上。
脑子里血液澎湃,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唇边的那抹温热,散发出令她无可抵挡的诱惑。
终于,情不自禁,轻轻啄了一下叶飞的下唇。
忽然,又像触了电般地跳了起来。
被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吓得心惊肉跳。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居然——吻了他!!!
拽头发,捂脸,慢慢慢慢的像条蚯蚓般扭到角落里。
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叶飞。生怕一抬头便撞上两道鄙夷的目光。
像他这么心气高傲的人,一定最看不起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
怎么办?
她现在要怎么办?
“小叶子!”某喜忽地眼珠子一转,拍床而起。
这时候,是考验她天下第一名嘴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好你个小叶子!居然背着我偷偷在床上啃猪舌!你不要不承认哦!方才我都舔过一口了!还是麻辣味的呢!”
囧里个囧!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林有喜简直将这句话表现到淋漓尽致!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
“是吗?为何我尝到的却是糟溜味的?”
默……
这年头,和人亲个嘴算啥。
真正的强人,都去亲猪头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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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雨,绵而细地落在地上。
一个红影,临窗而立。眸色深深,凝望着屋外微雨枝头,比翼飞燕。
一阵风吹过,从远方悠悠飘来几朵红梅花瓣。
忽然,那人眉头一挑,重重拍了下窗栏。
“零零七,零零八,把屋顶上那些洒水的,鼓风的,撒梅花的全给我撤下去!”
话音刚落,便立刻听到咚咚几下物体坠地的声响——可怜那些为营造伤感气氛而在屋顶上辛勤工作了一整夜的下人们,不等别人去赶,都一个个很自觉地滚了下去。
一边滚,一边还在琢磨,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难道是水质不够清澈?风向没有把握好?还是花瓣过于红艳?
唉,庄主的心思,果真深似大海,难以预测……
“要你们查的事,怎样了?”
洛君鸿缓缓转身。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连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自从那夜被刺之后,洛大少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少言寡语,对任何事都兴致乏乏。
就连平时最衷爱的撒梅花活动,都无法勾起他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了。
007,008看到他那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老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再这样下去,少庄主岂不是要提早进入更年期了?
一边忍着心酸,一边禀报道:“据属下所查,昨日叶飞也去了神医府。并且还与林姑娘她——”
一听到叶飞的名字,洛君鸿的面色立即阴了下来。
心头冲上一股急火,牵连着伤口也疼痛起来。
“说!”
两人支支吾吾,战战兢兢:“——还与林姑娘共处一室。呃……两人晚上……闹腾得厉害着呢。”
啪——!
洛君鸿一把捏碎了握在手里的茶杯。
他居然——敢染指自己的海棠妹?!
心中既愤恨又懊悔。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毫不手软地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洛君鸿拈起落在发间的一片梅花花瓣。轻轻捏成粉末。
嘴角牵起一抹料峭的笑意。
他洛君鸿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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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有喜一脚踹开屋门,脸色通红的从屋内奔了出来。
后面跟着叶飞。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两眼扫视了下四周。忽然又将林有喜拉了回去。
“不太对。”
林有喜被他牵着手,脸上的红光简直可以照亮整个院子。
是不太对。自从昨夜她鬼使神差的亲了他一口后,什么都不对了。
叶飞低头,正好撞上林有喜羞答答的两道眼神,不由脸上也涌起一股潮热。
他赶紧将视线移开:“人都不见了。”
林有喜这才发现,院子里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好哇!他们一定是怕我们出来以后兴师问罪,一个个都遁了!无耻!”
某喜握拳,义愤填膺。
叶飞蹙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
从此比翼双飞,浪迹天涯,快意江湖。
林有喜脑补得厉害,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捂脸,娇滴滴的扭啊扭:“ 讨厌啦小叶子,伦家还没有做好私奔的准备啦。”
起码,也要等到花无常治好她的“病”。
叶飞嘴角一抽。
这女人的脑子里,成天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林有喜。”
“嗯?”
“花无常还没将你的花痴治好吗?”
“……”某喜囧。
这个冰山男居然也会开玩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不能走的。我还要在神医府里呆上一段日子。”某喜道。
“为什么?”
某喜指指自己,一脸严肃:“因为 ——我,有,病!”
某叶冷冷瞥了她一眼:“无碍。我不介意你有花痴。”
反正他也习惯了。
“不是啦!小叶子,其实我——”林有喜望着叶飞,欲言又止。
她该如何解释才好呢?
告诉他自己其实是来自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的人?
告诉他自己其实只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一个灵魂?
告诉他这副躯体里还有一样怪怪的东西,随时都会跑出来?
就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其实什么?”叶飞还在等她的后半句。
某喜皱皱鼻子,油腔滑调地咧嘴笑了笑。
分明是甜甜的笑容,却又透着些苦涩。
“其实嘛——我们神医府里正好缺个劈柴的,要不你过来?留在这儿陪陪我嘛。”
劈柴?!
叶飞手起掌落,首先把某喜的头给劈了。
“跟我走。”
不容分说,拉起她就走。
林有喜捂着脑袋,被他拖到门口。突然觉得头顶上方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
十几条人影,嗖嗖嗖地从门外飞了进来。
一个接着一个,遮云蔽日的,极为壮观。
然后在同一个地点落下。好像叠罗汉似的,堆成一堆。
无论从他们飞的姿势还是落地的样子来看,林有喜十万分的肯定,这些人绝对是被人PIA飞进来的。
人肉罗汉塔里,“波波”两声,钻出两只脑袋来。
一凹一凸,很有夫妻相的俩人。
张口便对着林有喜呼天抢地:“小主子快逃!不要管我们!千万不要管我们啊!”
默……伦家根本就没打算要管过你们……
门外,呼地刮起一阵大风。
漫天漫地的红梅花瓣,在空中乱舞。
一道红色的人影踏梅而来,扬起的衣袂就像是开在花丛中最娇艳的一朵。
他盈盈落地。黑发潇洒的飘过眼角。
当看到林有喜与叶飞紧握着的双手时,两道阴鸷的光芒从眼里射了出来。
传说中的约定
风,烈烈刮着,利如刀刃。
花瓣,张扬而又暴烈地胡乱舞动。
不知过了多久,洛君鸿才缓缓举起一只手,顿在半空中,优雅地握成拳。
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嗯,很好。这次的出场效果如预期般的震撼。
洛大少满意地回头,赏了一个赞许的眼光。
躲在暗处负责鼓风撒花瓣的007,008二人,顿时胸中老鹿乱蹬,激动地差点没晕厥过去。
“海棠妹,梨花哥来接你回去了。还不快点过来?”
洛大少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命令。听得林有喜浑身打了个冷战。
躲到叶飞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来:“洛少,我以后不能再陪你玩了。我要跟小叶子一起,快意江湖!”
洛君鸿望着眼前俊逸得如同天人的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没武功的人,你也要跟?”
真是,什么眼光!
林有喜龇起小牙,好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潜意识里,她已经接受了叶飞是她男人这一概念。自然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他。
“男人嘛!要会武功做什么?在家里看看小孩买买小菜就好啦!小叶子,你说对不对?”
某叶和洛大少的脸同时垮掉。
真没想到,她对男人的定位,居然是这样的……
叶飞抽着眉,大大的手掌拍在某喜的脸上,一把将她按回到身后。
“她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走。”
他的人?
洛君鸿心里暗自抽痛。看来007,008二人所探情报并不假。
他二人在昨晚真的已经……
他短促地笑了声,故作调侃的语气道:“这么说起来,我还是海棠妹的人呢。海棠妹,你这样子始乱终弃,可不好哟。”
叶飞面无波澜,从怀里掏出一文钱,拍在某喜的脑袋上。
淡淡道:“我替你赎身。”
赎!身!
洛大少华丽丽地囧了。
某喜哇哈哈地大笑起来,捏着手帕甩呀甩:“是哟是哟。小洛子,你就从良了吧!”
默……这家伙倒是入戏得很快。
叶飞又是一巴掌,封了她的嘴。
“洛少,请让开。”
洛君鸿眯眼瞟向林有喜,语气里带有三分威胁:“海棠妹,当初我们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