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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坐在马上的背影一抖,扭头抽眉:“你已经,二十八?”
泪……
真是一失口成千苦恨……
“二十八怎么了?姑娘二八一朵花,你没听说过吗?”某喜说得理直气壮。
叶飞懒得与她争辩:“我带你,去江南,秦家堡。”
“江南?真的去江南?”某喜顿时来了精神,“你确定不是把我卖到某个人贩市场当菲佣?”
默……
这女人,真是给不得一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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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昨夜的一场春雨,完全破坏了落梅山庄大庄主第二日论剑的兴致。
离山上的雪被雨水一打,不再蓬松柔软,更别提有什么质感了。山上的梅花倒是比平时鲜艳了许多,但却不再符合洛大庄主的“梅花瓣颜色不能太过鲜红不然会抢了他镜头”这一要求。
所以这一天,洛君鸿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懒懒地斜靠在塌上,左边一排侍女,右边一排侍卫。
黑发似流云般泻在肩头。手里捏着一顶小小的灰色布帽,时不时顶在指尖玩转。
“他们何时离开的?”金口一开,旁边的侍女立刻瞄准时机,角度精准地送入一颗葡萄。
侍卫甲道:“应该是日出前。依属下的判断,好像是往江南去了。”
“好像?”洛君鸿的眼里射出两道锋利的光芒。
侍卫甲浑身一颤:“不,不是好像,是肯定!”
“嗯。”洛君鸿满意地点点头,“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即刻启程去江南。”
“可是庄主,今日前来论剑的大侠们怎么办?”某个不识趣的侍卫乙问道。
洛君鸿并没马上搭理他,而是张嘴又要了一颗葡萄。
眉头忽地一皱:“——酸。”
在场之人全都倒抽了口凉气。那侍女更是吓得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洛君鸿微微一愣,笑着摸了下她的小脸:“我怎舍得让你死呢?但既然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那就……”
还不等他说完,那侍女就被吓得两眼一翻,软趴趴地晕倒在地。
洛君鸿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你们真是,一个个都那么不禁吓。不好玩,不好玩。”
众人默……
庄主啊,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洛君鸿等笑停了,才起身道:“叶飞不来,这论剑大会还有什么意思?”
他将小灰帽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熏得他不由弯起嘴角:“不如——本庄主替你们找个庄主夫人来玩玩,可好?”
众人先是不可置信地眉来眼去了一番,随后一致拍手叫好。
庄主有了夫人陪着玩,就不会再来“玩”他们了。这真是本世纪最最造福人类的一大决定!
“不知庄主看中的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某侍卫斗胆问道。
洛君鸿摇头:“无名无姓。”
“那……那姑娘一定长得美若天仙吧?”某侍女战战兢兢地试探。
洛君鸿还是摇头。说实话,他几乎都快忘了她五官的模样了。只记得她笑起来的时候,甜得好像颗蜜枣。
“那这位姑娘的剑术一定卓越超群!”某某某拍着胸脯推测。
洛君鸿更是摇头。
众人不禁捏了把汗。这样的三无产品他们庄主也会要?
“ 不知庄主为何会喜欢这位姑娘呢?”某侍卫最后八卦问了句。
洛君鸿临窗远眺,想了许久,极其认真严肃地回道:“因为江湖上各门各派都在追杀她。娶她进门,就可以省去我挨家挨户地上门挑战。”
默……
不知道林有喜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
此刻,她正被马车颠得屁股发痛。
车内是晕得很死很彻底的秦楚楚,车外是打死也没半个闷屁的叶飞。赶了一整天的路,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来得难受。
“小叶子,天都快黑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息?再这么颠下去我的屁股都要被颠城七七八十一瓣了!”某喜终于忍不住,探出脑袋大声抗议。
叶飞看了看天色,又环顾了下四周,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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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鸿的快马真是很快。
嗖嗖地如同过堂风般穿梭于锦绣镇,掀起无数漂亮妹妹的轻纱罗裙。
这一人一马,无比得瑟地将烟花街上所有穿裙子的女人的裙摆都掀了个遍之后,才意尤未尽地在镇内唯一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客栈掌柜正打着小盹儿,听到马蹄声,抬头看去,不由呆住。
瞧瞧这人,骨骼健朗,面容温润,唇角边永远都带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勾起的弧度恰似天上弯月。而那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又像是悬在月上的两颗璀璨星辰,深邃闪亮。
再看看他下马的姿势,真正是潇洒飘逸啊!撩袍轻轻一跃,发丝飞舞,如同一片梅花瓣般,优雅地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后,飘落在地。
不扬起丝毫尘埃。
惊艳啊惊艳!
客栈老板在心里狂呼呐喊。
他却不知,洛君鸿光是为了练习这上马下马的姿势,就活活累死了十几匹骏马。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若欲练此功,必先要自宫……呃,似乎扯偏了。
洛君鸿显然对自己的出场很是满意,一下子就忘记了旅途劳顿。温文尔雅地走进客栈,又温文尔雅地对着客栈老板笑了笑。
整个客栈顿时花香满溢,篷壁生辉。
“在下找人。一男二女,坐着马车来的。”
洛大少心里的小算盘转得不比马蹄慢。既然锦绣镇是去往江南的必经之路,而锦绣客栈又是镇上唯一的客栈,那叶飞他们今夜必会在此留宿。于是便很自信的以为,他要找的人,就在此时此地。
不想客栈掌柜却迷茫地摇摇头:“没来过。”
洛君鸿想了想又道:“那就不是一男二女。是一男一女,外加一个不男不女。”
说到“不男不女”的时候,洛大少的唇角不由又上扬了几分,眼里溢出满满的笑意。
但这笑意只闪现了一瞬,便被深深的寒意所取代。
因为他看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人。
此人高鼻鹰眼,面色青黑,神情凶煞,肩上背着一双黝黑的铁钩。目光比直地走进客栈里,往桌边一坐,再也不动。
紧跟在鹰眼人后面的,是一个身型矮胖的侏儒。一头灰白的头发扎成四束小辫,模样很是滑稽。也是目不斜视,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进来。眼角扫过洛君鸿时,微微显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离鹰眼人最远的一个位置上。
而后涌进客栈的,全是一些奇装异服,形态怪异的人。分散地坐着,谁也不和谁说话。
洛君鸿暗自数了下,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
小小的客栈,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气氛却冷清异常,甚至可以说是诡异。诡异到客栈老板只顾着躲在柜后擦汗,都没敢上前招呼。
惟有洛大少,用手指轻敲着桌子,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众人。
突然,短促地笑了声,回头“啪”地将一大锭金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这客栈,在下包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在一瞬间,表情忽然凝住。
客栈里,走进了第十三个人。
黑衣,蒙面。身后背着三把剑。一青,一白,一金。踏着月光而来,眼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当这人经过身边时,洛君鸿闻到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而后,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
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传说中的内功
夜幕低沉,繁星烁烁。
离锦绣镇不过几里的郊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横着一块巨石。巨石上立着一个人。迎风而立,对着头顶明月仰天长啸——
“我——饿——了——!”
叶飞被林有喜的一声巨吼给惊醒。
奇怪的是,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依稀记得好像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小叶子,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面对林有喜这个人肉复读机,叶飞照旧自动屏蔽。
他将秦楚楚扶起,喂了她两口水,又替她盖了薄毯。随后从包袱里拿出两只馒头,跳下了马车。
“箭有毒。”一边说,一边将馒头抛给林有喜。
某喜蹲在大石头上,三两口就把馒头吞了下去。
“你们练武之人,不都会用内功逼毒的吗?喏喏,就是头顶会冒烟的那种。再不然,就放血祛毒嘛。”
叶飞眉头紧皱。
头顶冒烟?放血祛毒?她这些奇怪的念头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要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这世上还需要大夫做什么?
等一下——大夫? !
某叶灵光乍现:“我们去,神医府。”
一听到“神医府”,林有喜立刻“哦耶”着蹦哒起来,但很快又一脸沮丧:“可照我们这么个走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到。”
叶飞无奈地扶额。他一直深居山中,极少外出。发生这样的事真不能怪他。
“对了!我有办法!”某喜突然击掌道。
兴致勃勃地伸手在袖里摸啊摸,摸完了左袖摸右袖,摸完了右袖又伸进裤侧的小兜里摸啊摸。最后,脱掉小靴,将手伸了进去——
叶飞的眉毛顿时扭曲起来,用手指夹住鼻子,摒气:“……你的脚……真是臭。”
某喜抬头,冲他咧嘴笑了笑:“臭是有理由的。万一来个坏人,我也有武器反击是不是?我这双靴子就算踢不死他也能砸死他,砸不死他也能熏死他。论功能性与实用性,绝对比你那三把宝剑的性价比高哦!”
BLAHBLAH又说了一大通后,终于从靴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高高举起,得意洋洋:“你看你看,这是什么?是钱哦,是钱哦。”
某叶默……的确是钱,但——是一枚铜钱,而且还是一枚藏在鞋里臭气熏天的铜钱。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我们抛硬币决定!”林有喜大声道,“有字的就往左走,没字的就往右。反正古人有云,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叶飞自然不知道罗马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当林有喜将铜钱抛上空中的那一刻,夜空里忽然飞过一条红影。
林有喜也看到了,并且是瞪大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红影半空拦截式地抢走了她的铜钱。
她急得哇哇大叫:“小叶子!快给我抓住他!”
一声令下,自己率先拔腿追了上去。
需要说明一点的是,虽然我们的某喜童鞋不会武功,但如果遇见有人抢她的钱或者吃的,她就会在一瞬间爆发出熊的力量豹的速度以及超人般的倒三角肌。
林有喜此刻的速度,连叶飞都追不上。
身体轻盈地踏着草叶,飞入一片密林中。很快就追到了那个红衣人的身后。
“还——我——铜——钱——!!!”
怒吼一声,青蛙跳地蹬着后腿扑了上去。一下便将对方压倒在地。
喘着气,对着那人的胸膛一通狂摸:“钱呢?你把我的钱藏哪儿去了!?”
“太臭,扔了。”
身下的人发出一串低笑,猛地挺起身,将林有喜反压了下去。
“海棠妹,你怎么可以压倒梨花哥呢?”
这世上叫林有喜“海棠妹”的,还能有谁?
某喜顿时觉得脖子僵硬,四肢冰冷。
真是冤家路窄,早知是他,就放叶飞去追了。
对了,叶飞呢?怎么还没追上来?
某喜四下一环视,这才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月黑风高,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男上女下……囧
洛君鸿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笑得更为肆意:“想不到,我们海棠妹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