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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差役才过来,在陆魁胜的要求下启开狄家小院的大门,进里去那院中落叶满地,只许瞟一眼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突然听到后院一声尖叫:“老爷,不好了!”随着喊声,伴着咚咚的跑步声,一个人影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
“老爷,后院,后院!”来的是陆家的家丁,许是跑得太急有些岔气,说话说不太利索。
不等家丁将话讲完,陆魁胜抬腿就往里走,刚转过屋面东墙,透过篱笆就看见一个人栽在地上,他下半截搭在屋后门的台阶上,上半截栽在地上。陆魁胜快走两步,挥手让家丁将人翻过来,家丁胆小最后还是差役将人翻过来了。
那搭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狄忠,差役将手在他的鼻子上探探,摇摇头说:“恐怕不行了。”
“你是说他还没死?”陆魁胜喜不胜收,连忙上前去摸狄忠的手腕,果然摸着了一丝脉博。连忙对后来的管家说:“快,快去请大夫。哦,去城东将王大夫请过来。”
管家连连应下,陆魁胜招来家丁将狄忠抬到屋里。自己在狄家院里转了两圈心头却是急了,对差役班头说:“几位,还有一事要麻烦诸位。”
“陆老爷请讲!”陆魁胜是汾阳县的乡绅,遇着荒年什么的官府周济百姓还得靠他们,所以差役们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有些敬畏。
“麻烦几位一定要找回狄家的小姐与公子,这几个小钱还望各位收下。”陆魁胜先是作揖,然后将意思讲明,再从袖袍中取出两锭银子来递了过去。
“哎,陆老爷客气了。”班头假意推辞。
“这天寒地冻地给兄弟们买点酒喝暖暖身子,若是寻回了狄家小姐与公子,陆某还有重谢。”陆魁胜也不管他们是真是假,连连许出承诺。
“那好,兄弟们就不客气了。”班头将钱收下,留下两个差役在狄府,其他的跟着班头回了衙门。
等差役一走,陆魁胜将管家招了过来:“我们也别闲着,你现在赶紧回家去,将家里所有人召集起来去寻人。”
管家点头记下自家老爷的吩咐,想了想提醒道:“老爷,是不是支个人去左府上吱会一声。”
“嗯,去吧。”想着左府毕竟与狄府是儿女亲家,小媳妇儿不见了,怎么着也该通知一下人家。
陆府、左府、衙门都洒下了网,只是一连三天一点音讯也没有,不管是张书涵两口子,还是狄青姐弟连都没有消息,就是狄忠也一直晕迷着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话说张书涵两口子热忱地住在狄家,将老老小小伺候得特别舒坦,在狄青的记忆里,有一天晚上忠伯伯跟书涵叔叔喝了一顿酒,第二天一早自己就跟张家婶婶坐在马车上了,她的弟弟就蜷缩在自己脚下。婶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笑,而是冷着一张脸不搭理自己。
当陆魁胜他们四处找寻姐弟俩时,这姐弟俩已经被卖进汾州府的一刘姓人家。
“我要跟弟弟在一起。”见弟弟被人拖走,小青儿非常冷静地说着。
来领青儿的婆子嘿嘿笑着说:“他以后就不是你的弟弟了。”旁边的婆子见青儿不明白的表情,呵呵笑着解释:“你弟弟是好命的人,现如今是这刘府上的公子了,你得喊公子。”
“你们是坏人!”小青儿一把将身边的婆子推开,蹭蹭地几下就蹿到弟弟跟前,死死地将弟弟抱住不撒手。
“不许打我姐姐!”狄戍虽小可嗓音却不小,一声吼下来众人都愣了一下。瞧见了自己凶起了作用,狄戍更是疯了似地拳打脚踏,因为他是老爷买来的儿子,大家倒是真的对他有些忌惮。
见着他哭闹不停,一个好心一些的婆子说:“要不咱们就让他们呆在一起吧,看这两姐弟挺可怜的。”
“这事我们说了可不算,得去问老爷与夫人。”旁边的婆子回答着。
先提议的婆子心想也是,连忙差人去请示老爷与夫人。不一会儿院中来了一对已过半百的男女,那女的长得一身的模肉,拿眼瞟了一下狄戍呷着嗓音说:“这就是老爷给那个小蹄子买回来的儿子?”
这个刘老爷原是一个穷书生,是依了夫人娘家的家势才有现如今这般的家业,加上他这夫人又是一个泼辣的性子,平日里刘老爷都很让着她。
“我倒觉得这个丫头蛮不错的,那小子一脸的戾气,不好管束。”本以为她又会大闹一翻,不想却蹲下身子盯着小狄青认真地说。
“夫人若是喜欢就收到房里头使唤。”刘老爷也觉得青儿长得可爱,笑着附和着。
“我要跟弟弟在一起。”青儿见那夫人长得面恶,但是确实不想跟弟弟分开,于是大着胆子要求着。
一般小孩见了这夫人都吓得往后缩,不想青儿却能稳着性子跟她讲条件,这倒是引起了这夫人的另眼相看。伸手捏了捏青儿的小脸,尽可能地放低声音问:“为什么要跟弟弟在一起?”
青儿紧紧地拽着弟弟的小手,强忍着哭意高声回答:“弟弟调皮,会打坏东西的。”
“哈哈……”听到青儿小大人的回答,夫人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捏捏小青儿的脸问:“你不怕我?”
青儿愣愣地看着她回答:“怕。”声音小小的也落入了刘夫人的耳朵,她的脸色立马不好起来,青儿大着胆子接着说:“可我想要跟弟弟在一起……”说完就闭上双眼,攒足了力气来抵御那扇子一样的巴掌到落自己身上的,她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疼痛不解地睁开眼,看着刘夫人奇怪地看着自己怯弱弱地喊了一声:“夫人。”
刘夫人扶着她问:“我要是不同意呢?”
青儿就算再早熟也是一个孩子,想着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那眼泪珠儿止不住地往下落:“夫人,让我跟弟弟在一起好不好?”一句话讲完眼泪就淌得就跟河沟似的,生怕自己惹别人不高兴招来一顿好打,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两个孩子就跟我了,你去给她重新买俩吧!”夫人拿手给青儿抹了一把眼泪,甩下这么一句话,牵着两个小人儿就走了。
望着离去的妻子,刘老爷挠了挠脑勺,瘪瘪嘴对身边的人说:“再去外面访访,看有没有合适的。”说着也抬步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
咋个看了都不吱声哩……
好冷清哦……
何处不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小小要求一下,有时间就说两句,好的坏的都行~!
不要这么冷嘛!
青儿跟着刘夫人的身侧往前走着,无论别人怎么哄她都不松开抓着弟弟的小手。进了屋里,刘夫人招人进来:“去让肖家的过来,给小姐和公子好好地量量身。”
“夫人。”青儿见丫头拧了一个热巾过来,她将小手在衣服上蹭蹭连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递到刘夫人的跟前。
刘夫人将毛巾拿在手上,细细地端详着,好一会儿问:“你就那么怕我把你跟你弟弟分开?”
青儿扑嗵地一下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乞求着:“夫人,您行行好,不要把我跟弟弟分开。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求求你。”
刘夫人将毛巾递给旁边的丫环,也不扶青儿起来,只是淡淡地问:“你几岁了?”
“五岁了。”青儿眨巴着眼不让那湿润润地东西滚出来。
“他多大了?”刘夫人朝狄戍噜了噜嘴问。
“三岁。”狄戍脆弱弱地嗓音回答。
刘夫人伸手将狄戍来回扳着看了看,笑着说:“倒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有四五岁了呢!”摸着狄戍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连忙对身边的丫头说:“肖家的怎么还没有来?你快去催催,再把二公子小时候的衣服找几件过来。”
话音落下,门帘子就被掠开,一连串泼辣辣的嗓音响起:“来了,来了。”
刘夫人朝门口剜了一眼娇嗔地骂道:“我还以为得我亲自去请呢!”
进来的人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妇人,看着刘夫人这样也不害怕,更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地:“知道今天是夫人的大喜,这不我备了新袄过来,羔羊皮镶狸猫领儿的,小姐和公子穿着一定舒适。”
刘夫人这才展开笑脸,将东西拿过来看了看,满意地说:“算你有良心。”说着伸手就要解姐弟俩的衣物。
“夫人,我们来吧。”刘夫人身子胖,这样弯着腰实在有些不太方便,进来的妇人连忙上前替她为青儿姐弟俩换衣服。
“夫人。”那妇人将衣物解到一半,手摸着青儿身上的百蝶小袄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半仰在床上抽水烟的刘夫人懒懒地问道。
那妇人三五两把将狄青姐弟俩的衣服穿好,然后将两个小人推给丫头:“你们带小姐与公子先出去,我有话与夫人讲。”
刘夫人熄了水烟,皱着眉问:“肖家的,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肖家的将手中的小袄递给刘夫人说:“夫人,你可知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我哪里知道,那是老头子买给老三的。也不知道人牙子转了几道手,在哪里去找他们的出处?”刘夫人将水烟头在炕沿上敲得咚咚直响,然后使劲地吹了几口。
肖家的连忙上前给刘夫人装烟,一边装一边对刘夫人说:“夫人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小婆子倒是知晓。”见刘夫人不信,肖家的拿起火捻扑地一吹,“小姐,你还记得那年老爷遇事的事吧。”
听着肖家的这样称呼自己,刘夫人脸上立马柔和起来了,也不吸烟了,捏着烟杆说:“那年爹在汾阳做主薄,那县令贪脏枉法自己脱不了身就往爹身上推,爹那人性子太憨没有躲过他使的阴招,险些尚了性命。”
“那小姐可还记得老爷是怎么脱了罪的?”肖家的坐到炕沿上问道。
刘夫人白了她一眼说:“我岂会不记得。”看着肖家的一幅让她说说看的样子,摇着头笑笑说:“我真没有忘。那年爹本已经押解入州府,已经被判了有罪。汾阳府的狄大官人见不得爹这样的好官受冤,于是上京北道向经略使申诉,这样我爹才算逃过了那一截。翠玉,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张家妇人翠玉笑着说:“你且再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啊!问吧!”刘夫人伸手就戳了翠玉一指头。
翠玉也不躲,呵呵笑着问:“夫人可知道狄大官人现在怎么样?”
刘夫人摇摇头回答:“自打我嫁与刘昆就与家里的联系少了,爹已过世,我到哪里去打听狄大官人的境况?”
“夫人你不知,我却知道。”
“哦?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刘夫人不理翠玉洋洋自得的模样,连声问着。
翠玉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那狄大官人已经仙逝了。”
刘夫人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惊讶地叫道:“怎么会?我记得咸平四年(公元998)的时候,爹还邀他来家里做过客呢,当时爹还专程把我与刘昆接回去陪他呢!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爹告诉我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我还不相信呢!为这事还闹了个笑话,你忘了?那样的身板怎么会这么早就过世了呢?”
“夫人有所不知……”翠玉将自己听来的一些流言说给刘夫人听,刘夫人听后感慨万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紧紧地问翠玉:“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孩子就是狄恩公家的两个小公子?”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