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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闻青儿像往常一样的呼唤自己,左之常禁不住泪流。蹲下身子,擒住青儿的小肩仔仔细细地瞧着青儿:“青儿长成大姑娘了,左爹爹都快不认得了呢!”
对着左之常动容青儿忆起以往的一些事情,不自由地缩了缩身子,朝左之常叩了一个头。
左之常将青儿身子扶起,轻声地说:“左爹爹接青儿回家好不好?”
“谢左叔父盛情,只是青儿不能从命!”青儿再次后撤,抹了一把眼泪平静地回答。
对青儿的反应左之常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青儿要等忠伯七七后将忠带回汾阳安葬,忠伯待我姐弟四人恩重如山,青儿愿为忠伯以人子孝礼守孝三年。重孝期间恐怕多有不便!”再次回话的青儿显得异常平静。
看着对自己越来越疏离的青儿,左之常到底明了,青儿已经长大了,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等狄忠七七一过,我便派人过来接你们。你万不可再推辞,将你们扔在平阳我实不放心。这,也算是我代你们的父亲给你们的一点点关照吧。”看着青儿张嘴要说什么,左之常连忙阻止着。
“如此,多谢叔父。”青儿再次叩首道谢。
左之常看着她的头顶心中百感无奈,叹了口气退身出屋。
依着青儿的意思,狄忠的丧事办得异常隆重,三天流水宴烧掉了狄家不少的银子,可青儿一点儿也不心疼,她知道这是她对狄忠唯一能做的。左之常一直住在狄家,青儿待他一直礼数周到。左之常走的那天青儿带着几个弟弟将他送到村头,左之常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留了两个家丁下来,青儿笑着接下他的一片好意思,亲手奉上这里的土产予左之常。
挥挥手,左之常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离开了,他虽不安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狄青儿——人生就是这般奇妙!
“青儿拜别三位伯父!”两月后,也就是宋天禧元年(公元1017)十月初六,狄青儿手捧着狄忠的骨灰,手牵着弟弟离开了上平阳村。
“好了,天色不早了,青儿,路上小心些。”许寒谷伸手将清河抱上马车,对着赶车的罗哥叮嘱几句,然后又掏了些碎银子塞给了他。
柳元接过家人递过来的包袱递到青儿手上,笑着说:“丫头,若是在汾阳呆不习惯了就回来,那院子我会让陈嫂他们好好打扫的。”
“就是啊,青丫头。路上小心知道吗?”郑楠也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到青儿的手头,不等青儿再千恩万谢,伸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走了!”
马蹄踢踢踏踏,车辕轱辘辘地转,青儿离开了生活六年的上平阳村。
青儿这次离开独留陈嫂守在上平阳村,自己领带着罗哥以及罗哥的表婶一起回汾阳,当然随行人中少不了左之常留下来的两个家人。他们一行人两辆马车,青儿带着弟弟们坐在头前,罗哥的表婶韩氏坐在后面来马车里照看马车里的东西,罗哥赶车,左之常留下来的两人骑着骡子。他们沿着汾水一直往北走,走了一整天才在北芦村的地方停下。
罗哥上前敲开一户人家,说明了意思他们就在那家住了下来,半夜里村里响起一陈铜锣声。青儿听天铜锣声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罗哥这时从外面跑进来:“小姐,呆在屋里千万不要出声。”
青儿趿上鞋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有响马!”罗哥跑到炕边一边给清河穿衣一边回答。
听着罗哥的回答青先一愣,心里害怕极了,赶紧催促着狄戌和狄卫穿衣,自己将包袱找来。“曹婶,找个剪子来!”青儿一边捡着值钱的细软一边朝曹婶喊,等曹婶找来剪子,青儿三五两下将大锭的银子剪成小碎块。曹婶看着她的动作立马明白了,连忙撕掉一件棉布衣服,将那些小碎银子包在里面。
“给公子们一人少系一些。”曹婶一边包裹着碎银子一边给狄戌他们往腰上绑。
“快,快,响马已经进村了!”里面的人正忙得不可开交,左家的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来,你也栓点在身上。”青儿扯过一条带子,将剪成小碎块的银子裹进去,上下打量着那个家丁,真不知道该给他栓在哪里。
那个家丁一把拽过银子,急吼吼地道:“小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然后拧着青儿到来炕前,掀开炕上的砖头对罗哥说:“罗哥,快把公子们抱进来。”
罗哥也知道时间来不及了,连忙将将狄戌几个抱了进来,然后对青儿说:“小姐也快些进去吧!”
“那你们呢?”青儿一脚踏在里面,一脚踏在外面,着实有些担忧。
“我们自有办法!你就不要管了。”外头传来一阵阵呼叫声,罗哥知道没有时间了,也顾不得主仆有别,伸手将青儿按进炕内。然后将炕上的砖摆好,再将翻开的床铺铺好。一切做好后罗哥打开窗户与那个家丁从窗户下跳了出去,接着就听见马蹄声嗒嗒地响起,然后就听见一阵喊声。
哭声、响声、喝斥声袭卷而来,青儿搂着清河缩在炕下,双手死死地捂着清河的嘴,小声地嘱咐:“四弟,千万不能哭知道吗?”
“嘣!”门被踢开,青儿与狄戌他们身子都齐齐地一颤。听着那些凌乱的脚本声,青儿知道进来的人不在少数。听见一个暴粗门的男子气吼地喊:“人呢?”
“许是跳窗跑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声,青儿听出来了这是这家屋男主人的声音。许是见那些土匪不相信,那个人又立马补充道:“肯定是跳窗跑了,你看他们连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
“果然是。”几声脚步声传来,青儿的头顶响起那个粗嗓子男人的声音,接着就是嘣地一声。“都给我出来,追!”随着那声喊声,炕顶传来嘣嘣地好几声脚步声。狄卫吓得哭起来,还好狄戌眼尖不等那哭声传出嗓子眼一把就捂了上去。
一阵讨饶声传中夹杂着七七八八的漫骂声,三五刻钟后,院子里又归结平静。
“孩子们,都出来吧。”这家的主人将门窗都合上,掀开床上的铺盖,揭开几块砖头,对缩在炕底不停抖嗦的姐弟们说。
“姐,我怕!”最先哭出声来的还中清河,不到四岁的人儿还是太小了。青儿将他抱进怀里,揭开几块砖头撑着有些吃软的身子爬出炕来。将清河放到一边深深地朝老人鞠一躬:“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孩子,起来。”老人将青儿扶起说:“还好你们机警,若是落在那帮天杀的手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老人说着就抹起泪来。
狄戌这会儿倒不怕了跳起来骂道:“姐,咱不怕,等我长大了,把他们全杀了,看他们还祸害人!”
“啪!”青儿扬起巴掌就落在狄戌的脸上,不等狄戌报委屈就听见有人轻轻地敲门,然后就听见人说:“爹你们快收拾东西到后头井里躲躲,不知怎的,那帮天杀的又回来了。快点去,顺子娘已经过去了。”
“啊?”老人惊叫了一声,连忙将身边的小孙子抱起来,一手扯着还窝在炕里的狄卫,对青儿说:“快,快收拾东西!”
“三弟,快起来!”青儿也慌了,随手抓了几件衣服,然后伸手去扯狄卫。狄卫刚才在进炕的时候不小心扭着了脚,所以半天了才没有出来,狄戌见了连忙蹲下去背他,可到底人还小背不动。“戌弟,拿上东西,带上四弟快跟老人家去!”将手里的东西塞给狄戌,自己蹲下将狄卫背起来。见狄戌还抱着包袱愣在那里火不由得大,伸腿就是给他踢了一脚,“愣着干什么?快不赶走!”说着一手搂着背上的狄卫一手扯着清河就跟着老人往里走,将清河推进那个小门后见狄戌委屈地撅着嘴,青儿伸手将他拽过来。
尖而利的指甲陷进狄戌的肉里,狄戌吃疼地惊呼一声,眼里的泪水儿止不住地往外流,步子却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往里挪。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回家也不容易啊!
为了让青儿姐弟回去的顺趟一些,你们就用长评砸我吧!!!
使劲地砸!
小村惊魂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鸟,偶又让青儿吃苦了!
青儿背着狄戌跟在老人背后来到后院,走到一口井边老人对着井里轻喊:“顺子娘!”
井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爹,快下来!”
老人唉了一声,对青儿说:“你快进桶里,让孩子先下去。”
青儿依言将狄卫放进桶里,桶有些小,狄卫只有腿在桶里摇摇晃晃地好不安稳。青儿摇摇头对老人说:“先让顺子下去吧。”
老人也不推辞,将顺子放进桶里,然后将桶慢慢地顺下去,孩子下去了顺子娘就将人带进了水井侧面开着的洞里,这套流程很简单。顺子下去了,清儿就将清河放进桶里,很快地那桶轻了,他们知道清河现在安全了。
老人的儿子跑进后院,见着爹还没有进井立马就急了:“爹,你在磨蹭什么?快不快下去!”说着对青儿姐弟说:“这位小姐,你快躲躲吧!那些土匪估计就是冲你们来的!”说着自己就钻进井里,探出头来对自己老爹急喊:“爹,快些!”
“来,踏着井壁上的石头慢慢地下去!”老人没有理儿子,言语和蔼又不失耐心地指导着狄戌。狄戌从小就调皮,整日里不是翻墙就是爬树的,对于老人说的意思他很快地就领会了,点了点头,蹭蹭地就溜下了井底。
“老人家,你先下去吧!到底了,帮我接一下我的弟弟!”青儿将狄卫搂着对老人说,老人点了点头,自己就顺着井壁爬了下去。青儿将狄卫绑在桶上,小心翼翼地将他顺下去,这时院子里已经闹开锅了,青儿越来越急。
“丫头,快下来!”老人家在下面也一样着急,一边费力地解着绑狄卫的绳子一面催促着青儿。
“好。”青儿一面应着,一面将水桶提上来。当她正将水桶放到井台上时,院墙外面亮起了火把。
“哈哈……有一个小妞!”那些火把照在青儿的脸上,三五个大汉冲了进来。
青儿害怕极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不知道怎么应付。本能地往后缩,嘴里抖抖嗦嗦着喊:“你们,你们别过来!”回答她的是男人们放肆地笑声,清凉的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从眼眶中爬了出来,蹿到了青儿的嘴角上。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强盗一步步逼近青儿惊叫起来:“坏人,不要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哈哈!跳啊!小美人!跳下去洗白了,咱们爷们儿好享用!”其中为首的一个男子表现得猥锁极了。
“我,我真的跳下去!”青儿惊恐得再次后退,右腿跟已经触着井沿了。
“老三,别吓着这个小丫头。”一个跨在青鬃马上的男人嬉笑着看着青儿,轻挑地训斥着自己的同伴。
青儿抬头看见了他眼中与其他人同样的猥锁,她心里彻底凉了。
青儿在上面受惊,下面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真的很怕自己暴露,三个大人使劲地捂着青儿三个弟弟的嘴,尽量地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骑着青鬃马的男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两三步跨了过来站在青儿面前说:“小丫头长得挺水灵!”说着就伸着他那乌漆麻黑的爪子朝青儿的脸上摸去,紧接着就传来他啊地一声大叫声。
青儿心一横捞起木桶就朝他砸了过去,那个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