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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突出在外,他的门牙已经掉没了,吼出话来的时候口水就跟洒水壶似地往外喷。
裘风偃偏了偏头,厌恶地说:“你让让,她还是个孩子呢!脸被你们抓成那样,还不许上药?”
那个老头不为所动,哼哼一两声回骂道:“哼!一张破脸怎么了?我孙子还断了腿呢!要一张妖精脸做什么?留着勾搭男人,给狄仕文丢人献脸?”
陆魁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魏驼子他爹吼;这话说得实在太恶毒了,青儿今年也才十二岁,如此恶毒的话让人群里的那些讨麻烦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陆魁胜呢!挥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子,大骂着:“魏瞎子,活了几十岁了,还不知道哪里些话,哪些是粪?”
陆魁胜到底是要镇得住场一些,刚才还跟一群疯狗似的众人被他这样叫骂也不敢吱声,相反还不自觉地让出道来。转头瞪了一眼众人,嘴里也毫不客气:“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仕文兄才去了几年?你们的记性都让狗吃了?他的恩情一就没有一个人记得?滚!滚!干看什么热闹?捣什么乱?都给我滚!”
围观的人有些脸上挂不住只得讪讪地退了出来,另一些脸皮厚地也被陆魁胜连骂带踢又带哄地给赶了出来。那些闲人都被赶跑了,院子里也算是清静了下来,陆魁胜转过身来走到狄戌的跟前,伸手拍了拍狄戌的肩膀叫道:“好样的,你可以歇了!”
狄戌应声一下子就软在了地上,被他坐在屁股下的那个人呀地叫了一声,伸手就将他给掀了下来。狄戌应着疼痛一下子又惊醒过来,抬头瞧着狼狈的青儿心虚地低下头,麻利地走到青儿面前扑嗵一声跪下。
瞧着笔挺挺跪在地上的狄戌陆魁胜叹了口气,招呼着常婆子:“快把小姐扶进去洗洗!”常婆子连忙扶着青儿走,陆魁胜瞥了一眼她低骂着:“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唉唉,陆老爷,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见陆魁胜他们要走,魏驼子上前伸手将他们拦住。
陆魁胜瞥了他一眼说:“等着!”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魏驼子被镇住了。
到了屋里裘风偃小心翼翼地给青儿上了药,常婆子又给青儿梳了头。青儿总算缓过神来了,对陆魁胜笑笑:“今天多亏了陆伯伯,若不然,青儿非被他们撕碎了不可。青儿在这里谢谢陆伯伯了。”说着起身朝陆魁胜郑重地福下身子。
“起来起来,说这些子干什么!”陆魁胜连忙将青儿扶起。
青儿也不矫情依着陆魁胜站了起来,对着裘风偃说:“麻烦裘伯伯给屋外的那些看看伤势吧。”裘风偃点点出去了,青儿又走到陆魁胜的跟前,再次轻轻福身:“青儿年少,伯伯是家父故人,又常以尊长之心教导青儿姐弟,长久以来让伯伯操了不少心思,不想今儿却出了这事,确属有损伯伯贤德的名声,青儿自知觉过之大,青儿跪请伯伯原谅。”
“丫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虎子!”陆魁胜感动得不行,伸手将青儿搀起。
青儿再三赔罪这才站直了身子,冲常婆子说:“有劳婆婆给陆伯伯端碗茶水。”常婆子点头沏好茶水,青儿接了过来双手端到陆魁胜的手上,笑笑说:“伯伯在此安坐,青儿出去一下。”
陆魁胜知道青儿要去做什么,接过茶点点头,看着青儿出去的背影生生地憋下要冒出口的叹气声。
屋外依旧杂乱,那些事主们也不知道是真的被狄戌给打得还是装得,反正都躺在地上该嚎的嚎,该哭的哭,爹啊娘啊地把狄仕文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青儿扫了一眼那些丑态百出的众人,走到跪得直直地狄戌跟前,伸手将狄戌一把拉起冷着声音大声地说:“别嚎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静下了,刚才还哭爹喊娘干嚎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像被塑封了似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动,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叽哩咕噜地乱转着。
“老天爷啊!……”这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嚎出来的,它在寂静下来的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狄戌的脸上也有好多血渍,特别是鼻子处血渍更重,想必脸上的血差不多应该是这鼻血抹上的。青儿从腰侧抽出手绢,细细地给狄戌擦了一下,每下手一下狄戌疼得就咧着嘴,看着乌紫遍片的小脸扭曲着,青儿忍不住噗滋地笑了出来。
见姐姐笑了狄戌心里一下子着了底,抹了把浸着血的嘴角傻笑着说:“嘿嘿,嘿嘿,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裘风偃正在给那两个孩子检查伤势,听到狄戌的话故意在其中孩子的伤处捅了捅,那个可怜的孩子不失裘风偃所望“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叫骂声,孩子的娘肉疼地将宝贝儿子搂进怀里,好不难过!
狄戌这会儿倒是失去了刚才在乱战中的勇猛,有些胆小地往后缩了缩,青儿一把将他揪住,也不打他只是拿平静的声音问他:“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你的宝贝弟弟把我们两家的孩子打得快死了,还能怎么回事?!”回答青儿的不是狄戌,而是那个是那个勾偻着腰的魏老汉。
魏老头子长得本来就怪,现在还张牙舞爪的,凸出的眼睛这会看上去显得有些恶心。青儿撇开头将狄戌拉离战场,跨上两级台阶,冲那个魏老头大声地申明:“我们狄家人,向来敢做敢当,狄青儿虽然是一个女子,也不懂得什么道理,教不好弟弟。可也不会枉顾我爹爹的声名,坏他老人家几十年善行修得的名声。可是,今天既然闹到了这个份上,狄青儿纵使要罚弟弟也该把事情弄清楚吧!”
许是平日里青儿温柔惯坏了这帮子人,青儿难得的严厉他们净不当回事,七嘴八舌地又叫嚷起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躺在地上的人可是咱们!我们家的孩子、我们都躺在你们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都说狄仕文是个大善人,我看是个狗屁,养了这么些个祸胎儿女!”
“跟她说什么!让她赔钱!我们这些人下半辈子什么也干不了了,狄家不是有钱嘛,那就让她赔!”
“就是,不赔钱,我们就告官!”
“对!”
……
狄家虽然出了不幸的事,青儿当时也知事了,只是从小都有狄忠在前面照看着,后来又有左之常、陆魁胜他们照拂,她又是一个女孩儿家,遇到这些泼皮的村民青儿也没有多大的奈何。狄青儿有些慌了,狄戌倒是硬气了起来,只见他将狄青儿护在身后,跳起脚地朝那些指指点点的众人吼:“赔钱?赔钱?赔你个鬼!要告官就去告!看官家判谁是非!”
作者有话要说:咋样?有大将军的份了吧?
陆老爷讲义气,青儿成他儿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青儿这个姐姐当的不容易吧?
这一段估计大伙会觉得陌生。
“天哪,老天真不要人活了吗?这个狄仕文生的小二流子,老天爷怎么不睁眼将他收了啊!”那个魏老头子当了一辈子的混人,今天遇着了狄戌这个混人,也顾不得什么脸不脸了。
“我是小二流子,你就是老二流子!唆使自己的孙子来骂我爹,你孙子又唆使同学们骂我弟弟!”狄戌伸手将那些带哭带扑的老家伙推了一掌,跳下台阶呸呸地朝那些被他推倒在地的魏老头就吐了两口唾沫。
“狄青儿,你还管不管你弟弟!你要不管,我们就替你管了!”魏驼子与两个汉子费了好大的力将他爹从狄戌的手下救回去,被狄戌张狂的样子吓得不轻,也被青儿放纵狄戌的行为气得不轻。
“戌弟,回来!”青儿轻喊一声,狄戌乖乖地回到狄青儿的身边。青儿抬头笑着对那些人讲:“这样吧,大家还是报官吧!”
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将众人的嘴给堵了上,看着那些瞠目结舌的两家人,狄戌倒是乐了,凑到青儿的边上笑着拍青儿的马屁:“姐姐这招可真高,他们就是想讹咱们几个钱才把儿子抬到这里来的。嘿嘿,要是想要告官还不早就告了,哪能到咱们家里来闹啊!”
“啪!”回答狄戌的是狄青儿结实的一巴掌,狄戌没有防备,耳朵都被狄青儿打得嗡嗡响了,眼里也冒起了好些的星星。
狄青儿伸手将狄戌拉上台阶,狄戌的腿磕在台沿上生疼,小腿上也被碰出两道血印子来。青儿无视那些血印子,使劲将狄戌推倒在地上,厉声训斥着:“跪下!”
狄戌知道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肯定免不了讨姐姐的一顿好打,让他当着众人跪下这本就是狄戌意料之中的事。很干脆也很干净地就跪在了地上,长久的练习让他的跪功已经炉火纯青。干瘦的身板笔挺挺地直在地上,目不斜视,平静地直直看着前方,静静地等待着狄青儿对他的发落。
训服完狄戌,狄青儿心里稍稍静了一下,转身对众人说:“都说咱们知县大人是当世青天,大家既然对我狄家如此多的意见,那就去告官吧。狄青儿一定随传随到,决不推诿教导不无方的罪责!”
陆魁胜在屋里听到青儿的处理结果,嘴角不由得勾起,摇摇头大声地朝屋人喊:“对,大家都去告官。也免得说我陆魁胜偏袒狄家!”
听到陆魁胜的话那些人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闹得太过,转头看了看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的姐弟俩更是悔不当初。几个人围在一起想着对策,一直同意坚决不能告官,要知道有那么一句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他们这些人就是属于没钱的那种人,就是有理到了衙门也讨不了好,更何况自己也不全占理呢!于是一些自认为没有掺和进来的人行动了,从角落地爬起来,蹭蹭地蹿到门口冲陆魁胜哭诉:“陆老爷啊,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陆魁胜哼哼两声笑:“乡里乡亲?你们当我陆魁胜是乡里乡亲了?”
话也不多说,意思却是很明了,那人心知肚明,立即示起弱来:“陆老爷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狄家的二公子实在太不像话了,跑到我们家里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的,打完人就跑!哪里有这样的人啊,陆家高门大户的,我们怎么进得去!只有到这个院子里来找狄小姐理论,哪曾想狄小姐不仅不理我们,还骂我们来着……”
常婆子实在听不得这人颠倒黑白的乱说,忍无可忍从屋里蹿出来,指着那个人的鼻子骂道:“好像一个盐帮子,真的是盐帮子啊,吃多了盐喝多了水开始喷粪了是吧?”
“常家的,这里没你的事。带二公子去洗洗,那个样子像什么样子!”陆魁胜等着常婆子骂完才制止。
常婆子拿眼瞪了那个盐帮子一眼,回头对陆魁胜说:“老爷,你别听这个盐帮子胡说,他们进来就打人,根本就不给小姐机会……”
陆魁胜抬手,常婆子闭上了嘴。陆魁胜摆摆手,常婆子乖乖地退了下去。陆魁胜的谱也摆够了,笑着问青儿:“青丫头,可是这么回事?”
青儿这时坐在右侧座上,听到陆魁胜听她,微微欠身答道:“陆伯伯,叔叔婶子们虽然莽撞,可也情有可原,这本就是青儿教弟无方方有今天这事。”
“姐,你有什么错?”狄戌听着姐姐的话不顾常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