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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这时坐在右侧座上,听到陆魁胜听她,微微欠身答道:“陆伯伯,叔叔婶子们虽然莽撞,可也情有可原,这本就是青儿教弟无方方有今天这事。”
“姐,你有什么错?”狄戌听着姐姐的话不顾常婆子的阻止硬从东侧的小屋里奔了出来,到陆魁胜的跟前扑嗵跪下,头捣如蒜:“陆伯伯,是虎子惹的祸虎子认罚。可是这些人也太可恶了……”
“我们怎么可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魏老头子也进了屋,跳起脚地责问着狄戌。
狄戌脖子一梗,大声地反问:“今天中午我在小街巷碰见你们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教你孙子骂我三弟是棺材子?我上去问你,是不是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爹是疯流鬼?是还不是?你骂我爹不算,还,还……”说到这里狄戌突然抬头,眼里充满了泪水,嗷地一嗓子就哭喊出来:“还骂我姐是小娼妇!呜……我姐招你,惹你了?我姐招你惹你了?呜……”
小娼妇,用来骂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恐怕世上也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话了。陆魁胜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狄戌的跟前问:“是真的?”
“嗯,不仅说这些,还骂,还骂我姐是进‘柳街巷’的命!”狄戌已经哭得没有一个人形了,脸上各处布满了眼泪。
陆魁胜气得直颤,来回地在魏老头跟前走着,转头看了眼呆立在那的青儿,猛地转身伸脚就是给魏老头一脚:“你活了一把年纪,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了吧!这话是乱骂的?”
“扑嗵!”青儿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头着地哭求着陆魁胜:“陆伯伯,青儿,呜呜……”
“丫头,起来!”陆魁胜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地,将青儿搀起来冲着魏老头就骂:“老不死的,我告诉你,青丫头是我陆魁胜的儿的媳妇,你敢这样侮辱?你不想在这汾阳县呆了是吧?”将青儿推给狄戌扶着,蹭蹭两步走到屋外,指着那些还在装的众人骂道:“还有你们,都给老子听着。狄青儿,是我陆魁胜未来的儿媳妇,以前小话说着就算了,今天闹到这步,我限你们三天都给我滚出汾阳县,听到没有?”
那些闹事的人现在完全傻眼了,要知道陆魁胜年轻的时候是干镖局的,虽说不是那种杀人越货的毒人,可也是一个杀过人的狠角色,现如今又是这汾阳县屈指可数的有钱有势的乡绅,哪里是今天闹事的那些穷人得罪得起的,听着他放了狠话,欺负青儿的人那些人屁滚尿流地就逃走了。
今天这事闹成这样完全出乎青儿的意料,自己都蒙了,根本就不记得陆魁胜是怎么走的,只是记得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青丫头,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差人送来聘礼。”然后,陆魁胜就走了。
当天夜里狄戌免不了又被狄青儿罚,好在只是罚跪没有挨打,跪也只跪了一个时辰就让起来了,并且还让他上桌子吃饭了。狄戌今天也很乖,吃了饭主动去洗碗筷,因为常婆子回家去了。他洗好了碗筷又端起热水去给躺在床上的狄卫擦脸,好不勤快。
罗哥是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的,原来他出去找狄戌碰到了自己的以前的战友,与是到了小酒馆喝了两口酒聊了一阵子,等他出来都已经快天黑了。从行路人的嘴里知道了家里出了事,懊恼得不行,连忙赶了回来,得知陆魁胜的处理结果又瞠目结舌,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狄卫昏睡的样子青儿焦急万分,一边轻柔地捏着狄卫的小手,一边问罗哥:“罗哥,你说三弟怎么还不醒?真的只是破点皮吗?”
“小姐不要担心,裘先生既然这样说定是这样。”罗哥过来端起水盆,轻声地安慰着青儿。
狄青儿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都去歇着吧,今晚三弟我守着。”
罗哥知道青儿的脾气,也不跟她争点头拉着狄戌就出去了。狄卫躺在炕上睡得有些不安稳,青儿爬上炕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狄卫这才安静了些。搂着狄卫,青儿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青儿这个姐姐当的不容易吧?
这一段估计大伙会觉得陌生。
狄戌拜师
青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被屋外噼哩啪啦的声音给惊醒的。
“罗哥,怎么了?”推开临炕南的窗户,青儿高声问道。
常婆子轻轻地走到窗户前,躬着身对青儿说:“小姐,我家老爷差人送聘礼过来了。”
青儿一惊,这才回忆起昨天陆魁胜说的那些话,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常婆子也知道,一个姑娘家这时能说些什么,所以她也不指望青儿能说些什么,只是指挥着众人将聘礼抬进屋里。自己掠开帘子进了卧房,对着还搂着狄卫发呆的青儿轻声地说:“小姐,您本家的叔爷也来了,他已经替狄官人接了聘礼了。”
“哦。知道了。”青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幽幽地回答。
常婆子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顺便将门给带了上。
“婆婆,麻烦您,再去请一下裘伯父过来吧,我三弟,现在还没有醒。”外面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青儿觉得那些热闹好似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开口让常婆子去请郎中过来给狄卫瞧伤。
胡乱地洗漱一下,青儿来到外面的厅里,与本家的一个叔爷见了礼,木愣愣地等着裘风偃地到来。整整半个时辰她就跟坐了化的人一样,一动不动,一点表情也没有。直到裘风偃咋呼呼地到来她才活过来一般,又急又慌地拉着裘风偃进到卧房。
“别急,别急,我瞧瞧!”裘风偃被青儿拉得衣裳也斜了,他嘴里不紧不慢,步子上也悠悠地迈着,一点也不把狄卫的伤热放在眼里。等到了炕头,用手指拨开狄卫的眼睛看了看,喃喃地说:“真是怪了,明明脉像就很平和,怎么就不醒呢?”
青儿焦急地揪着帕子,听到了裘风偃的这话心里都凉透了,开始语无伦次地自责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逼弟弟们早回学馆,要不然三弟也不会伤成这样。都怪我!”
“小姐不要急,兴许三公子只是累了,睡一觉而已。”常婆子胡乱地安慰着青儿。
裘风偃查看了好一阵,又捣鼓了好一阵,忙得满头大汗才停下写药方,这次的药方也写了好长的时间,掂了掂交给罗哥:“现在就去我店里抓药,快去快回!”
罗哥接过方子就跑了出去,青儿的那个本家爷爷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狄卫轻咳一声:“咳,青丫头,陆老爷说了,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西河了,家里我会关照韩婶的,你就放心吧。我先回了!哦,还有,陆老爷说了,你的心思他知道,叫你不要多想,这聘礼是万不能退回去的,他说你知道。我就不明白,你知道什么?”
“劳烦叔爷跑一趟了。”青儿起身朝那个本家叔爷福了身子,从袖子里抹出一串铜钱来,塞到他的手里。
那个本家的叔爷也不客气,哼哼两声就收下:“那什么,我就先走了。这几天你也好好养养身体,还有,要好好管管你们家老二,他那个老闯祸的性子可得改改了。哎,算了算了,我也不多嘴了,走了!”
等他叽叽咕咕地磨完罗哥都拧着药回来了,裘风偃先拿来外用的药给狄卫用上,然后又催着自己的小徒弟亲自去煎药。青儿一直紧张地守着狄卫的身边,不管裘风偃做什么,她都会说一句:“伯父轻一点,三弟怕疼!”每一回都会招来裘风偃的一记白眼!
忙碌焦急了一上午青儿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未喝,因为听说陆魁胜差丫头过来伺候了,猛地起身一下子就晕了。常婆子这才记起青儿从头天到今天根本就没有怎么进米水,裘风偃免不了又是一阵手忙脚,骂骂咧咧地给青儿扎了两针,见她睁了眼甩着袖子就出了狄家门。
对于与陆家的婚事青儿没有什么表示,既没有表示愿意,也没有表示不愿意。倒是狄戌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有了陆魁胜的撑腰,他自己以后想怎么耀武扬威都可以了。于是趁着青儿在那里为狄卫操心,他又偷偷摸摸地从家里溜出去了,顺带着还在青儿那里要了一小锭银子捏上。他出了家门就直奔县衙边的一个武馆,麻溜地爬上人家墙头,躲在树丛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面的人哼哼哈孔地耍着把式。
“哟,我说是哪家的小子猫在那里呢!原来是狄家二公子!”武馆里的师傅停下来喝水,抬眼瞧见猫在墙头树稍里的狄戌,瞧着他被人揍得有些显形的脸哈哈地就笑了。
被人发现了,狄戌倒是干脆地从墙头翻了下来,踮踮地跑到那个师傅跟前,嘿嘿笑着与那师傅说:“钱师傅,您收我为徒吧!我给你打酒喝来了。”说着就扯了扯手头的一根线,不一会儿一个黑罐子就顺着那根线从墙头滑了下来。
钱师傅接过酒来,拔开酒塞闻了一下,伸手捶了一拳狄戌:“小子胆肥了?敢堂而皇之跑到我这里来学武?不怕你姐打断你的腿?”
狄戌脸一红,挠挠头尴尬地回答:“嗯,怕哪!我姐肯定会揍我的,所以要请师傅为我保密!”
钱师傅哼哼一笑,又捶了狄戌一拳,没好气地骂道:“我教你还少么?要不然昨天你小子还不被那些人给揍死?”
“那到是,那到是。”狄戌一个劲地点头,后来又抬头叫道:“可是我到底不是你的徒弟啊,不是你真正的徒弟,你的看家本事能教我?”
钱师傅灌了一口气,咂巴着嘴回味着,瞥了一眼狄戌,将手中的酒坛推给他:“你要是把这坛酒都喝了,我就收你当徒弟!”
狄戌傻眼了,这坛酒有十斤,钱师傅就没有喝两口,自己要是全都喝下去,还不醉得跟猫似的,要那样今天就甭想安稳地渡过去了。钱师傅看出狄戌的迟疑,嘿嘿地笑着说:“怎么,怕你姐揍你?我给你说,你要是有胆把它喝下去,我就让我庞师叔亲自教你,如果可以让他亲自收你为徒,不行的话,我挂过名收你当徒弟,你的功夫还是由他亲自教你。要你是没胆的话,现在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到我这里来偷学艺。”
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想着姐姐常常拿在手里的那根棍子,狄戌使劲地挠着头。后来他又想起了昨天的点点滴滴,一咬牙将酒接了过来:“喝就喝,反正我姐也不会真的把我揍死。等我学好了功夫,看谁还敢欺负我姐姐和弟弟!”说着就将酒坛的口对准了自己的嘴。
酒并未进到狄戌的嘴里,酒坛子就脱离了狄戌的双手。他有些奇怪地睁眼一看,自己面前站一个青鬃胡子的老人,青茬胡子里头杂着一些白胡子,两只眼睛像个铜铃似的特大,一双鼻洞子呼呼地就跟刮风似地朝狄戌喷着气。狄戌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熟悉,晃了晃脑袋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那个老人伸手捏了捏狄戌的身板,转身朝钱师傅点点头:“身板还行,就这么定了吧。”然后抬腿又走进了里面。
“傻小子愣什么呢!还不快拜见师叔公!”钱师傅伸手在狄戌的脑后拍了一巴掌。
狄戌啪地一声跪下,冲着那扇门叫了一声:“师叔公!”
门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早些回去,二更天的时候我在你们家外面等你。”
“还不快滚!”钱师傅抬腿就给了狄戌一脚,伸手捞起酒坛子灌了一口,嘿嘿笑着看着狄戌屁踮踮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