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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建议,忍不住开口了,虽说,他们慕容家的招牌是他累死了三匹马,从自家大门上偷摘下的。所以,他现在只能叹气,再叹气,除了叹气,慕容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为好友是个聪明人,他只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忍不住再次望天,并且开始头疼。
这些江湖人别看衣着打扮不怎么得,但爱面子却是天下所有人的共性。唐天齐这样不把别人的脸面发回事,这不是找死吗?偷了人家的招牌就偷了呗,还劝人家重做一个,难道重做一个等着他继续去偷吗?
虽说,他们两武功是不错,但如果引来大家的群殴,恐怕这七王妃没找到,七王爷可能先见了阎王。
有一些人更是气势汹汹地逼近他们二人的座位喝问,“你是哪家的弟子?竟敢在盟主面前如此无礼?”
“我说各位前辈,各位同道你们大家都是武功修为极其高深之人,何必为区区在下一两句戏言而如此生气,在下只是说出一个最简单的提议之一而已,不过,在下也知道我们各大门派的招牌就是我们江湖人的门面,并不是重做一个可以了结得,问题是,现在我们既已丢了它们,于公于私,寻回他们是我们每个武林人的职责,可,这样无限期地等待下去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此,还准备了另一个切实可行的提议给大家。那就是……”
唐天齐再次环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唇角向上弯了弯,才缓缓地:“那就是,在下今日当着頟位武林同道的面想向燕盟主要一个约定,只要我们中间的任何人,无论他分属哪一派,如果能在十日之内寻回各大门派的招牌,都理应成为新的武林盟主,当然,由燕盟主自己找回是再好不过。大家认为呢?”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默不作声,看看唐天齐,又向燕飞雪看去。脑袋比较徆的人还在琢磨怎么找招牌,但脑子比较聪明的已经听出,这话分明就是一种挑衅,明里说的是招牌,暗地里却针对的是武林盟主燕飞雪。
“十日?这么短的时间,恐怕谁都不能吧!”武当派的道人摸着长须缓缓地道,目光却上下打量着唐天齐。此人到底是谁?
“是呀,是呀,那个可恶的奸徒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了各门各派的招牌,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就算盟主亲自出手,也恐非数十日所能办到的。”另一大门派的门人也道。
“是呀,是呀,不过要是谁真的能帮大家找回招牌来,我并不反对他当上新的盟主。”有一男子哀声道,他早就看燕飞雪不顺眼了,既然自己没本事帮大家找回招牌,何必占着盟主的位子不放呢?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燕飞雪终于开口了。短短的数十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如今看来,对方果然是冲着自己来得。
“我到底是什么人,盟主很快会知道,如今,在下只想问盟主一句,十日之约你是接还是不接?”唐天齐穿过人群,一步步向坐在主位上的燕飞雪走近,脸上虽是一派闲适,但目光中确有无法掩饰的狠戾。
“阁下并没有给飞地选择的余地不是吗?”抛开此人的目的不说,他的胆识确实非同一般。
“是,谁让盟主也没有给在下选择的余地呢?”他唐天齐这一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的顺眼的女子,绝对不容许别人染指。
在燕飞雪身后的侧殿内,有两人正面地面而坐,望着窗外那不断挥动的各个门派的旗帜,以及殿外空地上发生的一切,其中一人面色淡如白云,无神地望向窗外,她不是别人,正是秦涟漪。另一人一身白衣,一张脸清风白玉一般的温雅清隽,他便是小侯爷夏子阳。
“夫人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如此明显的挑衅,让人不侧目也不行。
“他的耐心一向不强。”唐天齐一开口,她就认出了他的声音,所以,她马上就想到了夏子阳的用意,这个男人与她毫无交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请她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喝茶。
“夫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这个女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她的表情没有他原先预料到的吃惊,恐惧,厌恶,畏惧等表情,神色还是那样清冷。
“这世上有些人比鬼更难让人提防,久而久之,我已经不知什么是吃惊的感觉了。”
夏子阳闻言,心中划过失落。这个女人一定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所以地有这样的漠然和清冷。
“所以,就连大哥这么长时间奇怪的反应,你都不愿多开口询问一句?”这世上许多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面前这个女人显然例外。
“燕大侠如果想说,终究会说的,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就是还没到他开口的时候。”事实上,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的人生到了此时,早已失去了对这些无谓事情的关注。
“如果我告诉你,大哥对你一见钟情,你会相信吗?”连他都没有想到,大哥竟然对一幅虚幻的画中之人感兴趣。而且三年之间,竟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致。
“我该相信吗?又为什么要相信?就算相信,那又怎样?”
夏子阳无语,抬头望向窗外那个跋扈的男人。
又是一个月夜,但人心却如同月圆月缺一样变换不停。
秦涟漪不知自己怎么了,自从来到燕云山庄之后,她的心总是觉得很空,很空,尤其每个夜晚的时候,她的心空的像一口深井,空落落的,找不到边际,今日白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已经価认到这一生,有些人是真的摆脱不了了。
燕飞雪站在远处望着石椅上坐着的那一抹优雅清丽的身影,翠玉钗挽起乌云髻,露出雪白的皓颈,气质清冷出尘。
这许多个夜晚,他总是看着她走进房间才回房,他与虽在一片天地之内,但两人却没有真正地走近过。
可是,今晚他有一种冲动,他不愿继续等待了。
秦涟漪一转身,就发现了身后的燕飞雪,这个伟岸男子,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夺人风采、可这些日子一来,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交集,尽管她心中疑点重重,但他不说,她也不问,但今晚是什么促使他走近她呢?是因为白日里发生的事吗?但此时他看向她的目光,总是有一种令人猜不透的深邃,他是在看那个“她”吗?
沉默,又是沉默。
秦涟漪其实讨厌这样,讨厌彼此必须不心翼翼应对,步步为营对话,似乎都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两人这一段日子来所维护的平静假像。
她知道他心中还有一个“她”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但最要命的是,他们都不敢轻越雷池一步。
但他们有预感,今晚将要打破这一切,但平静的假像打碎后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她忐忑不安,她已经不愿再惹来新的麻烦了。
他踌躇不前,终于叹息般地开口:“三年前,我无意中得到了一幅画,那画上的人有一张和你相同的脸,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一幅画,后来才知道她逐渐进了我的心,再也无法忘记,很荒谬是吧?”这眉,这眼,这面容,这声音,这举止,他幻想了许多次,真实的她却是这样的,她并没有让他失望。
“是很荒谬!”她猜想过多种可能性,却没想到,答案竟如此简单,她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为何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如此荒谬,凭借一幅画喜欢上一个人,自己这副皮相是生的不丑,但还没到让人失魂落魄的地步。
她不得不抬头看他,但他的眼眸深邃,整个身影透出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深刻落寞。
微微顿了下,他接着道:“我原本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个荒唐的梦,许多人都以为我疯了,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画中之人,但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天晚上,我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见了真实的她。”说话间,他突然向前一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现在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个不祥的女子,我宁愿你不曾见过她,沾染上她这样的女子,其实是一种不幸!”风为织,林怀玉已经足够了,她不想让燕飞雪承受与他们一样的羞辱。至于,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连她自己有时也不清楚了。
“我此生从不惧怕任何事?”一个人怕,是不能当上武林盟主的,他从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维护江湖的平安。
“包括今天的事吗?”
“今天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是,我以为小侯爷会告诉你……他从我恢复原貌之后就认出我是谁了。”
“我知道,但子阳对你那位表妹有承诺,他只是提醒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可是……他已经追来了。”
“他?他是你夫君?”他深邃的眼眸一敛。
“不是,他从来都不是!”但他们之间却有了肌肤相亲,甚至还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以及那纠缠不清的风风雨雨,可这一切,她又怎么能对面前这个男人明言呢?
别人的新娘 102 筷子之争
“既然不是,那就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可好?”
“可涟漪早已心如止水,难起一丝波澜了!”
“涟漪,很美的名字,与飞雪想象中的一样美。”
“谣言止于智者。”
“如果那都是事实呢?”
“事实?但飞雪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算如此,可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同,有些人我们不想遇到,但偏偏会遇到,有些人我们等待了一生,却有缘无分,所以,与其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燕飞雪突然伸手放在秦涟漪的肩头,目光深沉地道:“相忘于江湖?如果我说……想强求我们之间的缘分,你说可以吗?”燕飞雪的话音刚落,一个轻淡的嗓音就于夜风中响起。
“呵呵,燕盟主,就算你想强求你们之间的缘分,但至少也得给我这个奸夫打个招呼才对,您说呢?”秦涟漪和燕飞雪回身,就见一人踏月而来,清冷出尘的月色下,他一身白衣,相貌俊美,虽是语带含笑,目光却寒冷透骨地盯着燕飞雪放在她身上那双碍眼的手,他好大的胆子,对他唐天齐的女人动手动脚,感情是嫌他的手脚长的时间太长了!
觉察到唐天齐阴毒的目光,秦涟漪的身子向后移了一步,避开了燕飞雪的手。
一时之间,三人互相打量。
唐天齐注视着对面的两人,在月光下,这两人看起来如同一幅画一样,这让他心中泛起丝丝怒意,所以,今晚原本只是来随便前来溜达溜达的他,忍不住出声棒打鸳鸯,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来?”虽说来人与白日里的相貌有所不同,但只听声音,他已知此人就是白日所见之人。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她口中的他竟是当今的七王爷。虽然庙堂和江湖是两个不同的天地,但这人的狂妄的确让人侧目。
这虽不是燕飞雪和唐天齐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以真正的身份面对面。
唐天齐却没有回答燕飞雪的问话,甚至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只是上前两步,在秦涟漪面前站定,微笑道:“怎么,见到本王你不高兴吗?你祸害了那么多男人,难道连他也不放过吗?”
秦涟漪沉默。唐天齐却继续逼近,下一刻,就要亲上她的脸,燕飞雪一个闪身,挡在她的面前,目光怒火高涨,沉声喝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这句话本王应该送给燕盟主才是!”唐天齐围着秦涟漪和亲飞雪转了一圈,才继续道:“你想要本王的女人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