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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慌张的碎碎之声,秋水君人到了殿门前,抬头往天上一观,原本的浩然晴空,果真多了九个太阳,环绕在当中一个太阳周围,灼热发光,妖异之极!
地上的震动越发厉害了,秋水君一咬牙,对身边慌张的小道童道:“速速去找虚空道长及四座五殿大弟子前来!”
那小道童急忙应了,飞身出殿传令,秋水君不做停留,转身回到殿内,却见那九颗舍利子已经将到屋顶处,秋水君张手一招,想将舍利子取回来,空中的舍利子微微抖动,一股霸道之力源源而出,同秋水君死死抗衡。
片刻光景,虚空道长同四座五殿的首座大弟子赶到,见状大惊,虚空道长首先明白过来,纵身到秋水君身旁,双掌一抬,向着其中一颗舍利子拍去,浑厚掌力袭去,却只能让那舍利子微微抖动分毫。
秋水君道:“速速列阵,不能让它们升空!”
大弟子们领会,动作敏捷分开列阵,各施法术,然而不过片刻功夫,除了虚空道长跟秋水君,还有两个出色的大弟子还能站住身形,其他弟子都被舍利子之力反噬,有人竟撑不住吐了血。
秋水君也已经撑不住,虚空道长道:“秋水,放手罢!大势已去!”
秋水君一咬牙,脚下一跺脚,复又发力,虚空道长喝道:“此刻不必做无谓牺牲,保持实力最为要紧,这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
眼见秋水君不听不闻似地,那脸色却如冰雪般了,虚空道长只觉得舍利子上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把自己的掌力尽数吸了去,他一咬牙,收掌回身,掠到秋水君身旁,单掌在他的肩头一拍。
秋水君被拍得趔趄,却也切断了他跟舍利子之间相持之力,而随着虚空道长这一拍,殿内的九颗舍利子,宛如离弦之箭,又似白色星芒,陡然冲破了屋顶,飞窜出去!
虚空道长扶住秋水君:“你如何了?”
秋水君脸色煞白:“好奸诈的妖物……好奸诈……我竟然中计了……有何面目见掌教真人……”新潮涌动,嘴角便渗出血来。
虚空道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水君还要再说,脚下却猛地一震,秋水君道:“我们出去!”
同虚空道长极快地来到外头,此刻地面的颠簸更加厉害,许多弟子站不住脚,被颠得倒在地上。
秋水君往天上一看,却见那九颗冲出了屋顶的舍利子,极快地腾空,跟天空里环绕着太阳的九颗星融合一起。
虚空道长震道:“苍天,这是什么!”
秋水君道:“九星连珠,加持了妖舍利的力量,足以……”
他的声音忽然飘渺而低,虚空道长一时未曾听清,急忙又问:“足以什么?”
秋水君倒退一步,闭眸道:“足以摧毁九渺。”
虚空道长身子大震:“这怎有可能,妖物们不是被擒拿或诛灭了么?”
秋水君苦笑道:“妖物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力量,还藏在舍利之中,藏在幕后之人,无法将这些妖舍利送上九渺,便用了个偷天换日的计策,让我们以为……妖物吸收了舍利之能才能为害,而这些舍利无害,岂不知……当我们专心致志除妖之时,就已经中了计,这些舍利子,如此堂而皇之被带上九渺……以至于今日之祸,是我算计不当之故!”
虚空道长心神骇然,绝想不到竟有如此毒辣奸诈之计,刚要安抚秋水君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若秋水君所说是真,要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秋水!你振作些,”虚空道长只好道,“就算他们能摧毁九渺又如何?只要我们不死……九渺仍旧就在……”
“是啊……”秋水君喃喃,望向虚空道长,“可是……可是九渺不能被毁,因为……”
“为何?”
“因为九渺藏有……”
秋水君一句话未曾说完,天上九颗星完全融合了妖舍利之光,软盘只听得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刹那之间,地动山摇。
虚空道长来不及多问,急忙道:“开始了,秋水,目前保存九渺根基最要紧,赶紧保全众弟子!”
秋水君神色凛然,极快之间也收敛心神,唤了十几位大弟子,让他们一一行事,传令让众位弟子即刻下山躲避,以减免伤亡。
而说话之间,九渺上的殿阁屋宇,摇摇欲坠,山石飞落,溪水流溅,鸟兽虫鱼,纷纷逃离不迭!
山崩地裂,竟是一副末日之象!
秋水君眼望着众位弟子匆忙之态,负手望着天上异象,眼角赫然多了一滴晶莹慈悲之泪:“到底是难以逃脱此劫么?大难临头,众生涂炭,苍天,你究竟是何用意……”
九星贯日,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九渺山最高的凌云峰劈开两半,山石碎裂,震耳欲聋,而凌云峰开之时,有一道金色光芒,冉冉地从被劈开的山峰之中升了起来。
这金色光芒腾空之际,秋水君手持宝剑纵身而起,与此同时,对面却又有一道黑色影子,黑巾蒙面包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向着这金色光芒袭来。
秋水君喝道:“妖魔,终究要现身了么!”
那人不言不语,闷声不吭地往前,而就在他身畔,一左一右,显出两道魔影,其中一个咯咯笑道:“九渺的掌督教,来来来……跟咱过几招……”
秋水君目光一转,冷冷喝道:“魔物!受死!”
冷剑一荡,仿佛无限冰霜扑面,那魔物张手,一枪挑开冰天雪幕,“冷心冷面的掌督教,何必就如此忙着逃呢?来跟奴家过上两招才过瘾!”
与此同时,旁边另一个魔物闷声不响,将身挡在秋水君身前。
秋水君只想去夺那金影,却被这两个魔物阻住,这电光火石之间,那黑衣蒙面人已经将金影握住,低沉喝道:“到手,不必纠缠!”
两个魔物拦在秋水君身前,掩护那人离开。
秋水君见那人已经将东西取走,自己却冲不过去,甚是恼怒,剑气如霜,所向披靡,其中一个魔物惨叫了声便负了伤,魔物无耻,便又笑道:“果然不愧是伤了我们十四皇子的神威如岳……改天在战场上该好好地领教掌督教的……法力无边了……”
两人说着,身形渐渐地隐没,而一道黑色拜帖自空中徐徐飞来。
秋水君伸手一接,听到虚空里有个声音道:“秋水掌督教风采别来无恙……三日后,十万魔军卷土重来,本王期待同掌督教再交手之时!”
秋水君握着那方玄铁帖子,低头一看,却见玄铁之上,印着四行赤色魔字:持戮神戟,仙神避退!三日之后,人间尽归吾魔界!
自凌云峰被劈开之后,地面的震颤渐渐停了,飞溅的乱石之类也静止,慌乱的弟子们平静下来。
虚空道长腾身上来,站在秋水君身侧,道:“方才那是什么?怎么竟是魔界之人?”
秋水君将那玄铁递给虚空道长,虚空道长扫了一眼,惊道:“这是……天庭最忌讳的戮神戟竟藏在此处?!”
秋水君道:“我也是前日才知,是神君特意告诉,只可惜……”
虚空道长道:“本来九星贯日之期乃是昨天,本以为已经无事了,如今戮神戟被魔界夺走,这可如何是好?”
秋水君此刻已经安静下来:“事到临头,不必担心更多,即刻九声鸣钟,召集天下正道之士备战!”
前一回联合天下四族诛妖,敲得是六声九磬钟,此刻秋水君一声令下,弟子们开了天阁门,一一鸣响九磬,九声传出,鸣动天下,正是战事在即之兆。
不到两日,天下四族并众多有头有脸的正道中人,齐齐地上了九渺,九渺众弟子齐心协力,两日之间已经将震塌了的屋宇修缮的差不多,乱石也扫得清净,只是终究有种惨烈之意,隐隐地透了出来。
而在九渺的迎客正殿内,秋水君将魔祸将至之事公布,众人反应不一。
其中一人道:“戮神戟在九渺,九渺就该好生看管才是,如今戮神戟被魔界得走,他们必定以此来要挟天神,凡魔之间起了争端,天神不可插手,我们虽则修道,但毕竟乃是凡人之躯,以我们区区凡人力量,怎能抵抗魔物凶悍?”
另一人见状,道:“莫非就要举手投降了么?你也知道魔物凶悍,若是被他们奴役,宁肯战死!”
“说的轻巧!你有几分修为,也敢说战死?只怕是刚一碰面就被魔物化作灰飞了!乳臭未干的小子,只懂呈匹夫之勇,若是见识过当初的凡魔大战之惨烈,恐怕今日就不敢再次出头说些大话了!”
先前的年轻后生一听,涨红了脸:“我虽然是后辈,不曾参与凡魔大战,然而却懂得为正道而战的道理,束手就擒沦为魔界奴隶,我宁肯化作灰飞!何况掌督教大人也参加过凡魔大战,还曾重创过魔界十四皇子,一直是我心中楷模,掌督教必然也是主战的!我誓死追随掌督教大人!”
有几个老者微微露出轻蔑之色,有人却忧心忡忡,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自怀心事。
正在此刻,却听有人慢慢说道:“当初的凡魔大战,掌督教虽则英勇,但是正道得胜的关键,乃是九渺神君,——敢问,如今神君人何在?”
众人闻言,都是心头一震,均看向那人,秋水君目光一抬,望见前方坐着的出声的,正是鲁家的家主鲁瑛垣。
秋水君对上鲁瑛垣的脸色,就猜到他的用意。
而鲁瑛垣说罢,果真又有几人惶惶然追问九渺神君下落。
秋水君缓缓道:“神君此刻不在山上,但神君必定不会主张我们屈服于魔界威风,何况众位一直都修正法道,如今魔火逼近,正是该一展所长之时,怎能先不思进取,反想退路?”
秋水君说罢,鲁瑛垣道:“掌督教此言差矣,我等只是想要一战必胜的把握,倘若魔界有戮神戟在手,天神俱都避退,连神君也不出手的话,那正如方才那一场争执,我们区区凡人岂不是自送死做灰飞的?问起神君,不过是想有个定心丸罢了,还是说,九渺神君真的已经不管此事了?我们素来以九渺为尊,也是最尊重神君的,如今生死存亡之时……难道神君已经弃我们于不顾?”
鲁瑛垣说罢,当即有几人出来呼应,四大家族之中,北海慕容一族并不做声,宁家一人却出面道:“鲁家主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不知神君何在?请出来让我们大家定一定心也是好的。”
秋水君见他们两族很有一个鼻孔出气之态,略一皱眉,却听得旁边一人道:“宁家的辅神者不是在山上么?那么神君自是会回来的,大家未免想的太多了罢。”却是萧家的萧若瑜。
萧若瑜一出声,鲁瑛垣一笑,双眼轻蔑望天:“在神君眼里,还有宁家的辅神者么?当初神君怎么对待辅神者的,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萧二公子未免太高看了辅神者了,不然,就把辅神者请出来问问,问问她神君可会回来?”
萧若瑜还要再说,萧宁远用力将他拉住。
萧宁远心知肚明,鲁瑛垣因为秀行跟着清尊离开之时,颇为记恨,此刻正欲报复而已。
果真众人一听,也都要辅神者出面,秋水君见状,便唤了个道童,去将宁云赐叫来。
因为前日九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