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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不是很愿意搭理她,总觉得她笑的假情假意,当初虽是玉黎说照料她,但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秀行素日所用之物,都是玉宁准备的无微不至。至于玉黎,每每见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秀行便猜她是不是去找清尊了。
秀行站住脚,道:“三师姐。”
玉黎咯咯笑了两声,说道:“小师妹,不必客气,怎么了,跑的这么着急,莫非又如上次一般,遇到妖怪了?”
秀行见她也说起上回,越发刺心,就懒懒摇头。
玉黎掩口笑道:“不是遇到便好,这一回,神君可不在,救护不了你呢。”
秀行皱眉相看,却见玉黎满面带笑一派无辜,便只淡淡道:“三师姐若是无事,我便去练剑了。”
玉黎见她要走,便装模作样说道:“那去罢,可怜的……也只能如此了。”秀行见她没头没脑地说,很有几分明玦帝君的风采,就不理会,转身便走。
谁知走了几步,就听玉黎在身后冷言冷语地道:“上回神君为了她,恼了我们全岛之人,还以为她有多了不得,如今还不是被嫌弃了?哼,也不看看她那副样貌,有哪一点配跟着神君……”
秀行一听这话,就站住了脚。
51、过东海,欲罢不能
秀行走到玉黎面前,问道:“三师姐,你方才说什么?”玉黎没想到她竟会转回来,当面相问,便微笑道:“我哪里有说什么,只是说近日天热,蚊虫多……”秀行望着她装模作样之态,道:“三师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莫非你不敢当着我的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玉黎挑了挑眉,不甘示弱便道:“小师妹,我不说是顾及你的颜面,你何苦又来自讨没趣呢?”
秀行哼了声,摸着手中桃木剑,漫不经心道:“我只是觉得,与其总被人暗地里放冷箭,不如明刀明枪来的痛快,也光明正大些,我在九渺侍神,是灵台镜选中了的,并非我一心想贴上师父去的,有些人眼红嫉妒,无理中伤,随口乱咬,我也只当做蚊虫嗡嗡罢了,但三师姐你好歹也是仙人,明玦帝君也不逊于我先前的师父,何必总是厚彼而薄此,让明玦师父知道了,难免以为三师姐得陇望蜀,心里总会不痛快。”
玉黎面色一变,道:“我并未说过师父差似神君,你休要胡言乱语。”
秀行道:“既然如此,那三师姐就收了这一山还望一山高之意,免得师父误解。——另外,也还请三师姐你积积口德,试想,三师姐你的姿色固然是极好的,可总不如我们国师大人罢,我师父对着国师尚且毫不动心,何况是其他闲花野草?”
她慢慢说着,至此便微微一笑,望着玉黎气急败坏神色,道:“我师父也并非那种贪色之人,更厌恶那些总在他跟前搔首弄姿自以为是的货色,……想来我也理解三师姐你的心情,师父对我的好,对别人从未有过,三师姐求而不得,自觉不如我,故而嫉妒,也是有的。只是如今我已经也拜了明玦师父门下,三师姐还拿我当假想之敌,姿态未免太难看了些,我不计较,是我大度,并非是我怕了谁,你也见好就收,免得大家闹得不好,丢了同门的颜面!”
玉黎听了这等辛辣言语,咬牙切齿,又羞又气,伸手一掌挥过去,道:“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秀行早有防备,一抬手便握住玉黎手腕,道:“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玉黎道:“你胆敢对我说这些,今日我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秀行笑道:“也好,我连日来只是独自练习,还真找不到个对招的,三师姐愿意,当真是求之不得!”
玉黎用力一挥,将秀行手掌挥开,探手一招,便招了一柄长剑在手,望着秀行道:“你自寻死路,伤了你,别在师父面前告状。”
秀行道:“我也正想如此对师姐说呢。”将桃木剑一挥,浑然不惧,不慌不忙迎上。
玉黎身法轻灵,剑招奇特,秀行是新练得剑招,有的未免不熟练,对了数招,隐隐地便有些落了下风之意,玉黎自觉技高一筹,得意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敢同本仙子对手!”
秀行不言不语,望着玉黎举动,又拆了数招。她练习西河剑之时,多是自己琢磨,跟了明玦之后,有些难解之处,明玦便出声指点,但却毕竟缺乏实战经验,同玉黎战了一会儿,起初自然生疏,渐渐地却摸了诀窍,缓缓地泰然自若起来,剑招里隐隐有几分行云流水之意。
玉黎本以为极快地便能逼秀行跪地求饶,没想到久战不下,对方出招反更稳当了,她本就是个性急之人,当下暴躁起来,急急地便加快攻势。
秀行见她剑招越快,她心中反而越有底,桃木剑左挑右指,将玉黎数招拆了,玉黎的剑未曾伤到她,反被她的桃木剑几度扫到身上来,玉黎大怒,一手握剑,一手便送出暗招。
秀行早防备她狗急跳墙,见状哈哈一笑,打出一道符去,玉黎本以为这一招是稳胜的,正在眺首等赢那一刻,没想到偷袭被秀行挡住,秀行趁她得意愣神瞬间,纵身一跳,桃木剑直刺她胸前,斜斜上挑,便抵在了玉黎颈间,她微微一笑,道:“三师姐,承让了。”
玉黎瞠目结舌,继而七窍生烟,道:“可恶!”
秀行道:“愿赌服输,倘若这是真的对敌,恐怕你现在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何必还来争口舌之利!以后把涂脂抹粉的时间多用在修行上,免得出去遇上此类情形,丢了师父的脸!”
她说罢之后,将剑一收,斜睨了玉黎一眼,转身便走。
玉黎怒道:“你给我站住!”猛然发一剑招,自背后向秀行袭去。
玉黎的剑还未到秀行身上,便听有人喝道:“住手!”一道白影瞬间而至,将玉黎剑招挡下,反手一掌,打在玉黎脸上,玉黎猝不及防,被打的后退几步,抬头看,却是大岛主玉漱,便含怒带委屈地叫道:“姐姐!”
玉漱怒道:“玉黎,你太过了!素日只因我们是同门情谊,你有些骄纵过分之处,我同玉宁皆让着你,谁知道你竟如此无法无天,秀行如今是我们的小师妹,你挑衅在先,败在她手,就该诚心诚意悔过拜服,你不思悔改,反而出狠招偷袭她,这是第一不该,第二,倘若你伤了她,师父如今便在岛上,你还有命在么?”
玉黎道:“师姐,是她羞辱我在先!”
玉漱道:“住口!幸好师父还未被惊动,你还不快些向秀行道个不是!”
玉黎叫道:“凭什么?我死也不会向她低头。”
秀行抱着桃木剑,也不理会,只看玉漱发落玉黎,见玉漱竟有些压不住玉黎,便冷然一笑。玉黎见她如此表情,更是愤怒,正不依不饶之时,却听到有个笑吟吟地声音道:“我的徒儿,倒是很有骨气。”
三人一听,反应各异,玉漱玉黎面色皆变,唯有秀行面不改色,施施然回过身来,望向身后缓步而来的明玦帝君。
玉漱急忙道:“师父,玉黎她一时性急,故而才如此,请师父息怒。”
玉黎本极骄横,见了明玦笑吟吟地脸,却如老鼠见猫,低下头去,脸色发白:“师父……”心里只盼明玦刚到不知发生何事。
明玦走到秀行身旁,伸手摸摸秀行的头,秀行皱眉躲开,也不说话,明玦望着她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也不枉费我把你从他那里抢来。”
秀行道:“师父过奖了,我方才犯上来呢。”说着,便白眼看天。
明玦嗤地一笑,道:“你那算什么犯上,真个犯上,你便在她身上捅个几剑才好。”
玉漱身子一抖,玉黎瞪大眼睛,看向明玦,明玦转头望向玉黎,道:“我有段时日不见你们,你的脾气倒是长了许多。”
玉黎噗通便跪倒在地:“师父……”
明玦不理她,云淡风轻说道:“玉漱,你是大师姐,监管不力,怎么说?”
玉漱闻言,急忙也跪倒在地:“师父,玉漱领罚!”
明玦道:“我知道你脾气好,但你这明哲保身的性子,有朝一日反而会连累到你。”
玉漱便磕了个头:“师父教诲的是,玉漱……诚心悔过,甘心领罚。”
明玦点点头,说道:“罢了,你把她领下去,送入寒幽洞,关一甲子罢。”
玉黎听了这个,顿时便落了泪,叫道:“师父!师父饶恕我罢!”
玉漱却喝道:“住口!”战战兢兢地起身,“师父如此发落,已经是开了大恩,我这就带她去!”不容玉黎多说,便押着她离开了。
两人去后,明玦转身,望着秀行道:“唉,我教导的徒儿颇不成器,让你见笑了。”
秀行昂头看天,道:“总会有一只害群之马的,又何必做此不必要感叹,何况,如今我也是你的徒儿,可当不起这评点。”
明玦噗嗤一笑,道:“你嫌我发落的她轻么?……不过,起初我还以为你会替她求情呢。”
秀行道:“她想害我性命,关上一百年算什么?有错便要罚,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明玦叹道:“唉,好徒儿……你说话真是极有道理,我很是爱听。”说着,便含情脉脉地望着秀行。
秀行打了个哆嗦,道:“当人家师父,要有当师父的威严,休要一副老不休的姿态出来。”
明玦捂着胸口道:“老不休?本帝君的模样很老么?”
秀行昂然道:“你是天上帝君,年纪必然是很老的。”
明玦摸摸脸,喃喃道:“人人都称赞本帝君年青英俊,皎皎然玉树临风……”
秀行嫌恶地看他一眼:“你继续在此自恋罢,我没空……”
明玦道:“我不过是亲和一些罢了,难道都如他一般冷漠才好?”
秀行听到“他”,便一跺脚,拔腿便跑。背后明玦便望着她的背影微笑,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总不会看起来比他还老罢?这丫头眼神当真古怪,算不得数。”
秀行吃了饭,玉宁前来探望,说起玉黎之事,才道:“寒幽洞在蓬莱岛下,汪洋海中,是个极幽冷的所在,寒毒发作,如无形的冰针入体,痛苦难当。且玉黎的性子是最耐不得寂寞的,这样惩罚对她来说……也算是极重的了,不过,也是她自作自受。”
秀行才知道原来寒幽洞有这说法,就道:“二师姐,你是否怪我?”
玉宁道:“都说她自做孽,跟你何干?我同姐姐也都觉得,她是该被教训一下,先前她几乎都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碍于同门情面,姐姐也不好惩治她,如今师父出手,倒是应当的,希望她经此一事,以后会改过自新。”
秀行伸手抓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玉宁一笑,才又道:“是了,昨日我曾去九渺会见秋水掌教。”
秀行听她说起秋水君,却极关心,道:“师姐见秋水师叔啦?他可安好?”
玉宁道:“掌督教风采依旧,只是仍旧事务繁忙……”说着,就看着秀行眼睛,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神君近况如何?”
秀行的心顿时便窜到嗓子眼,好不容易才道:“他啊……”眼睛就往上看,“他又能怎样,也跟我没干系了。”
玉宁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说了。”秀行急了,握住玉宁的手:“我师父究竟怎样?”玉宁笑道:“这话让师父听到,可要不乐……不过,听闻神君近日闭关不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