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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道:“那你快看看,它到底哪里不妥?”
灵崆凑上前,小狐狸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灵崆道:“这要让吾好生看看才是……”
这边儿正说着,道门那边,有人叫道:“秀行,丫头,你去哪里啦……噫,怎么整个后山都不见人”一边叫一边现身,正是明玦帝君。
秀行一见,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要躲开,谁知明玦帝君眼尖,一下儿看到秀行,顿时叫道:“秀行……”声音之荡漾甜蜜,比之灵崆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秀行没有法子,硬着头皮站住脚:“帝君师父。”
明玦已经飞快地跑到她身边,乜斜了地上两只一眼,道:“哟,你这样儿了啊……”
地上,灵崆便哼了声,对面小狐狸却飞快地露出一个讪笑的脸,而后又低头下去,似要把自己藏起来。
秀行不懂他是何意,明玦却又看向她,兴冲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秀行,外头冷,跟哥哥到屋里取暖去。”拉着秀行不由分说地往前走。
秀行叫苦不迭,明玦的力气却极大,很快拉着她走开了。
就在秀行离开之后,灵崆望着对面的小狐狸:“啧啧……”
那种凶狠的眼神让“小狐狸”忍不住抖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灵崆猛地往前一跳,叫道:“那自然是要好好地疼爱你啊!”
转弯的秀行似乎听到一声凄厉惨叫,不由地吓了一跳,只是极快地又被明玦的碎碎念盖过去了,秀行回头的机会都无。
明玦缠着秀行,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秀行先前虽知道明玦帝君有时候会荒唐不羁,但却没想到他念念叨叨起来,更不输给自己的娘亲……被明玦念得头晕脑胀,最后找了个借口说清尊找自己,才匆匆脱身。
秀行转出道门,却见灵崆蹲在殿门口,优哉游哉地正在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极为惬意的表情,见秀行出来,便叫道:“丫头!”撒腿跑过来。
秀行自是不免将他抱起来的,只是放眼四顾,并不见小狐狸,便问道:“灵崆,小狐狸呢?”
灵崆道:“哦……吾将它的伤治好了,它活蹦乱跳不已,表示要自己下山去了。”秀行呆道:“真的么?”灵崆道:“连吾的话也不信了么!”
秀行见他俨然发怒,便道:“好啦,我只是问一问,那小狐狸瘦得很,大概是好久没吃东西了,本该给它吃些东西再走的。”灵崆便冷笑:“只怕他吃的比你想象的要饱很多呢。”
71、叫哥哥,权益行事
秀行看看天色,心想:“这功夫掌教真人大概给秋水师叔疗伤好了,我要去看看他。”便抱着灵崆往前殿而去。
到了前头,竟是秋水的弟子亲自出来迎接秀行,言说秋水君已经等了秀行良久,又让秀行稍微站上片刻,自己便进去通报。
秀行大为汗颜,站了片刻,心里着急,便把灵崆放在外头,自己放轻了脚步入内。
这是秀行第一次进秋水君的道房,只见里头布置朴素,陈设简单,一股淡淡清苦的药味,秀行抬头,正见到秋水君从床上下地。
秀行忙道:“师叔,你不要动!”
秋水君只着白色的里服,整个人宁静出尘,略微垂眸道:“失礼了。”
秋水君的一名弟子方才在旁伺候,见状便说道:“师父本不该下床的,先前为等辅神之女,在地下坐了半日,方才撑不住才又歇下了……并非是有意失礼。”
秋水君道:“多嘴,你出去罢。”
秀行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将秋水君的手臂按住:“师叔,你好好歇着便是了,做什么还要同我这么讲究,下来等的什么呢?”仍旧让他坐回床上。
秋水君微微一笑,温声道:“并非讲究,也非见外,只是我心里觉得,总不好就在床上躺着见人。”
秀行道:“可是你伤着了啊,怎么不听掌教真人的话?”见他发髻虽整齐不乱,但脸色仍旧雪白一片,嘴唇也微微发白,心里更是难过:“是了,师叔,我师父有灵丹妙药,等会我回去跟他说说,看看有无适合师叔的。”
秋水君道:“秀行,你的心意师叔领了,只是,不必再劳烦清尊了,何况先前的事,已经烦他良多,我很是过意不去了……”
秀行道:“师叔,别说这些啦,你没事了最要紧。”她此来,一是为了探看秋水情形,二来,却是想说说明玦相待之事,然而见秋水君情形不是很好,便有些难以启齿,心里想不如改天再来“烦”他。
谁知秋水君目光如炬,看秀行沉默,便道:“秀行你……可有心事?”当日狡蛇上了她的身,秋水君千里追踪,在房门口处听到里头声响,待后来,也亲眼见到秀行衣衫不整地露面,只是他是个极有城府的沉稳之人,——故而当时也才守在门口,并不擅自进入。
如今见秀行如此模样,秋水君也猜到一二,却并不说,只是相问。
秀行见他问,才道:“师叔,我有件为难之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拿来烦你……”
秋水君一笑:“难道你是信不过师叔么?方才还说不肯跟我讲究见外,如今却是怎样?”
秀行一呆,秋水君道:“你若是凡事都来相问我,我心里才觉得高兴,这样秀行才跟我毫无间隙。”
秀行松了口气,抓着他的袖子,轻声道:“师叔,你待我真好……”秋水君微笑,温和看她:“既然如此,那便说罢,倘若能替你开解开解,我自也高兴……”见她还站着,便犹豫让她坐在床边,然而又觉得如此不甚庄重,可倘若让她坐到对面板凳上去,又觉得太过疏远。
秋水君寻思间,秀行已经慢慢蹲□去,竟坐在他床边的矮凳之上,秋水君怔了怔,却也无声一笑,抬手在她肩头一搭。
秀行顺势靠在他膝边,眨了眨眼,才道:“师叔……近来也不知为何,明玦师父……总说我是帝天女的转世,是他……的妹子。”
秋水君神色一变,道:“真有此事?”
秀行道:“嗯……我都说过我不是了,何况无凭无证的,总不能空口白牙地就说我是……师父为此也不甚高兴,师叔,我心里头慌得很。”
秋水君道:“为何心慌呢,是因为……不想是帝天女么?”
秀行茫然道:“不是……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是又怕,又惊,师父一直在等的就是帝天女,倘若我是……然而,又不能说我就是啊,我觉得我不是。”她苦恼的很,伸手捧着头,不肯再说。
秋水君轻声笑了笑,抬手在秀行的头顶轻轻摸了一模,道:“秀行。”
秀行抬头看他,秋水君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怕,怕会让他们失望是么?”
秀行身子一震,秋水君道:“你怕明玦帝君认错了,让他们白白地空欢喜是么?或者,现在明玦帝君当你是他妹子一般疼爱,你心里又觉得不安,对么?”
秀行想了想,用力点头:“我总觉得……我是个假冒的,很是不安,然而明玦师父总不听我……”她仰头看向秋水君,可怜兮兮地。
秋水君哈哈一笑,道:“你这样聪明的孩子,有这样自扰之意,也不奇怪,只是,秀行你该知道,明玦帝君并非普通人,他若认定你是帝天女,一来或许你真的是……二来,或许他觉得你好,先前不是还收你做徒弟么?或许是他真心喜欢你,才当你是他妹子一般地看待。”
秀行惊道:“是么……”
秋水君道:“这两种都是有可能的,然而于你来说,只记得一句话便可。”
秀行抖擞精神道:“师叔,是什么?”
秋水君道:“宠辱不惊。”
秀行呆了呆,默默念道:“宠辱不惊?”
秋水君轻声念道:“宠辱不惊,且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只看天边云卷云舒,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亦是无用,有患得患失之心,才难得清净。然而咱们修道,讲究的是一个天然,秀行你可明白?”
“天然……练剑之时,师父也如此教过我的,”秀行回神,又道:“我明白师叔所说,师叔是劝我放下这些,自在地仍旧做我自己便是了,对么?”
秋水君含笑点头。秀行却又道:“只是……如此一来,我自己是安稳清静了些,然而一想到师父……还有明玦师父,狐狸他们倘若失望了的话,我心里面终究会难过。”
秋水君望着秀行双眼:“我同你初见之时,便说过你太过多情,如今看来,果真是没有说错。”
秀行脸色微红:“多……多情?”不免又想到清尊,就又有些心虚。
秋水君叹了口气,道:“多情,并非只是指男女之情,而是指你对这世间万物,都是有情。明白么?这其实说来,并非坏事,只是修道的话,究竟还是清心寡欲,绝情一些……才比较便宜自在,似你这般,必定是要受……多些苦楚。”
秀行道:“师叔,我该怎么办?”
秋水君道:“你仍旧记得我方才说的那句话,至于帝君他们,你该相信,帝君同清尊,都非等闲,这亿万年里头,他们或许另认错过许多人,失望过若干次,但他们仍旧心怀希望,如今,你便是那个希望,倘若是对的,自然无碍,倘若是错的,他们转头另去罢了,你又何必替他们担心呢?”
秀行若有所悟,秋水君道:“是以我只要你好好地便是,其他的,随缘而已,天地间因果造化,终究是要有个果的,你要相信,天道终究不负。”
秀行听到“天道终究不负”一句,便想到灵崆所说“天道本就不公”,不由地愣神,犹豫片刻,终于道:“师叔,天道当真不会辜负么?”
秋水君道:“是。”
秀行道:“那……我知道帝天女生生世世轮回皆是受尽苦楚,却又怎么说?”
秋水君道:“有果,便有因。”
秀行道:“莫非你说帝天女犯了错?那……就算是犯错,总该有个尽头才是!”
秋水君道:“虽不知源本究竟如何,但我信自是有因的,至于你所说的尽头,便是果了……”他说到此,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近来天下颇不太平,妖魔四起,譬如这次所擒的狡蛇,他们对九渺的密谋……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着惊人的阴谋,他们想利用九星贯日之时毁了九渺,九渺山下又藏着什么神兵利器……秀行你觉得,跟你师父并无一点干系么?”
秀行听他忽然说起这件事,顿时浑身震了震,道:“难道师叔以为,这些妖魔的背地图谋,跟我师父有关?”
秋水君双眸深沉,望着秀行道:“不知为何,师叔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不仅是跟神君有关,而且……明玦帝君,玄狐君……他们都来到九渺,你觉得这些事情只是偶然么?帝天女之事,怕也是一个因……而那生生世世的轮回是果,又不是果,将这所有的联系起来,……或许,真正的果,才要出现,到时候秀行你才会知道,天道究竟会不会辜负。”
秀行听得浑身血热,嚷道:“师叔,难道明玦师父,我师父还有狐狸也都真的牵连在内?帝天女之事,也跟妖怪想对付九渺的阴谋有关?”
秋水君道:“我是如此推测的,等我身子略好,还要去审问那狡蛇,总觉得他仍旧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秀行意外道:“啊?他还敢隐瞒?”
秋水君道:“不要低估狡蛇的本性,跟他接洽引诱他的那人,若不是中招,怎会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