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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众生,令他惊讶,也令他着迷。
往事遗恨
但他没想到,她的这副模样有一天会用到他身上。
武佑君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游惊鸿脸色大变,踉跄着站起来,向她走去。
武佑君盯着他,把那张纸撕碎。
那是他们的婚书。游惊鸿心中大骇,欲意阻扯。
她撕得没有一丝犹豫和不忍。
游惊鸿觉得自己的心在被她撕扯。
他走近,伸手欲拉她。
武佑君退后,明显地表现出了对他的疏离。
他强制自己站稳,眼里带着疑问和伤痛。
她看着他,抬手,扯下颈上的链上,丢给他。
游惊鸿接住了,凝视着手上闪光的链子。
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他盯着她,她如何无情到此?
武佑君合了合眼,再次张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悲伤,有失望,有绝望,有痛苦,有冷酷,有决然。
这是她看他的最后一眼,永远地印在了他的心中,然后她就象一阵风,飘然而去。
他大叫一声,想追上去,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爆喝:“你若是跟她走,以后就别再回来?”
他一擅,僵在原地。那是他的母亲,他最亲最敬最重要的人。
她就此消失,无影无踪。
自那夜过后,已经足足两年了。
游老夫人并不讨厌武佑君,事实上,她心中相当欣赏武佑君。这样坚韧强干的女人,非常适合成为游龙山庄的当家主母,如果由她继承主母之位,游龙山庄必定能维持繁荣强盛。更何况,她的儿子真的爱着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对她非常重要,她并不想伤害她的儿子。
可是,这个女子性子太烈太刚太傲,直接挑战着她、她的儿子、山庄的权威。
她欣赏不甘屈服的女子,却绝对不能接受不一个对任何人包括对她都肯不愿低头的女子。
她一手支撑和壮大的游龙山庄,何人听到不肃然起敬,敬重三分,是她的骄傲和成就,而这个出身平民、一无所有的女子在游龙山庄面前不仅不伏地膜拜,还欲平起平坐。她,决不允许。
女人想飞上枝头成为凤凰,首先就要懂得敬畏那个给了它枝头的人,而且,要敬畏一辈子。
挥刀断情
良久,他先说话了:“你还是来见我了。”
武佑君闭了闭眼,睁开:“我来这里不是来见你。”
他笑了,看了玉君好一眼,有些惨然:“是的,你并不是为了见我才来的,你是为了别人才来的。你一直是这样,可以为了别人去做不想做的事,却从不肯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武佑君垂下眼,淡淡道:“先放了他,与他无关。”
玉君好感觉到他的目光射过来,平静而带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紧接着,他身边的大汉给他解了绑,扯掉塞嘴的毛巾。
他大口地呼吸,拍拍胸口,伸伸手脚,感觉舒服了些。
“君君……”他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武佑君:“你来了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舍不得我的……”
两道眼光象飞刀一样射过来,那个男人冷冷地盯着他,无声之中似有重山压顶,又是那种迫人的气势,玉君好不由自主地闭嘴,装出害怕的样子缩到武佑君身后,抓住她的衣服,伸头偷看他。
武佑君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前面的男人。
他看着她。“你宁可死,宁可受伤,都不愿见我,却为了这个人毫无抵抗地见我。对于你而言,我已经是这般无足轻重了么。”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苦涩,就象漫天细雨,不强烈却侵人肺腑。
武佑君沉默良久,才轻轻地叹一口气,道:“你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他的口气有些暴躁起来:“为什么没有?我知道你怨我,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未能原谅我么?”
他焦燥了,武佑君却反而平静下来,缓缓道:“我确是曾经怨过你的,可是已过了那么久,怨气早已被时间消化。无怨无恨,何来原谅之说?”
“你既已对我无怨无恨,为何还要对我退避三舍?”
“你还不明白么,有情方会有怨,无情便也无怨,无怨之时便也是情消之时。情既已消,又何苦再见?”
挥刀断情
“不,不可能。”他激动起来,向前几步,武佑君不动声色地后退,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也感觉到了她的退让,口气愈发焦燥:“我不信你是这般容易忘情的人。三年,三年的感情不可能如此淡薄。我一日都未能忘记,你又怎可能忘记?”
即使她全身褒在黑披风,玉君好仍感觉到了她心里的波动,她也是在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游惊鸿,那个曾经和她爱得惊天动地、刻骨铭心的男人,只有这般的气势、这般的不凡才能配得上她的傲然不驯。
“也许正是太深了,反而更容易死掉。我没有忘记,我只是让它入土为安,就象一个人,病死了,掩埋了,化成尘土,不再复活。”
“不,你骗我!”他厉声叫着,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这么深的感情,怎么会彻底死去?你在报复我的,对不对?我已经得到惩罚了,两年的思念、担忧、惧怕、悔恨和追寻,难道还不可能弥补我所犯的过错吗?”
他狂热而凌厉的眼光锁着她,想钉进她的内心,他一向是个很稳重的人,极少会出现激荡不安的时候,而现在,他竟是如此激动,显然,他也已经将这份激动埋藏了很久很久。
武佑君任他抓住自己,任他的热力将自己笼罩,闭上眼睛,待心里的起伏平静下来,才睁开眼睛,平和地望着他:“惊鸿”她象以前一样叫他,平静,却不带温柔和激情,就象叫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其实,你并没有错,错的是命运,命运开了个玩笑,我和你便错过了。我过得很好,你也过得很好,就这样了。”
游惊鸿将她拉近,两人几乎没有空隙,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对方身上自己曾经那般熟悉和迷恋的味道、气息,而心上的距离却远得无法触摸。
挥刀断情
“过得很好?”他冷笑:“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很好?这一年好,我觉得我快疯了,你呢,你在哪里?你有没有象我一样受折磨受难?不,看起来你过得很好,所以你现在才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告诉我就这样了。你的心到哪里去了?只因我无意中犯过的错误,你便这样残忍地征罚我。你好狠的心。”
武佑君无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怕再说下去,她会失控,会掉泪,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掉泪了。
面对曾经这般深爱的他,他仍是那么英俊,魅力十足,而鬃角间却已多了几根白发和憔悴,他,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而已。
她知道,他是真的很爱自己,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这么爱自己的优秀男人了。也许,她真的对他太残酷了,在他无意中伤害她的时候,她几乎是有意地伤害了他。
见她沉默不已,游惊鸿更是大受打击,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道:“被你说中了是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你真是太狠心了……”他说不出话了,眼中有伤痛,有愤怒,有怨恨,有哀伤,还有疯狂。
他的手宽厚有力,象钢铁,抓得她的手好痛,武佑君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愤怒中的游惊鸿感觉不到,她身后的玉君好感觉到了,禁不住去掰他的手:“喂,你干什么?放开手,你弄痛她了,是你对不起她的,凭什么责怪她?你这样还算个男人吗?”
游惊鸿仿佛没有听见,目眦尽裂地瞪着武佑君,手劲更大了,武佑君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之色。
玉君好急了,使劲地掰,他的手纹丝不动,心里一怒,低头就狠狠朝手腕咬下去。
游惊鸿有反应了,手吃痛松开,转头怒瞪着他道:“你是谁?我们的事你少管。”
玉君好大声道:“我是君君的朋友。我不许你再伤害她。这一年多来,她吃了那么多苦,都是你害的,现在还不放过她。”
挥刀断情
游惊鸿的目光如刀似刃:“我们的事,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他的眼神好可怕,玉君好瑟缩一下,挺起胸膛道:“你们的事,江湖上谁人不知,明明是你先负了她,害她被人说三道四,反而怪她无情,你这种人最虚伪。”
游惊鸿大怒,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冷声道:“哪里来的闲人?给我闭嘴!”
武佑君的手横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这是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他。”
玉君好道:“君君的事就是我的事,君君是因为我才被抓来的,我不可以不理。”
武佑君心里叹息,这小子真是不会察言观色,又给她惹祸了。
游惊鸿的脸色很难看,目光沉郁地在他们之间来回游移一会,冷笑:“是因为这小子是不是?你想尽办法躲避我,却为了他而乖乖地来见我。君君,君君,叫得多亲热,原来你有新欢了,难怪。”
他厉声叫着,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如此用力,手背上都爆起了青筋。
玉君好心疼得要死,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对着游惊鸿拳打脚踢:“混蛋,你放开君君,不许你欺负君君……”
武佑君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叫住他:“你快住手,你别管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游惊鸿看她护着他,心里又妒又怒,被玉君好这样一番乱打更是火上浇油,瞪着他道:“都是你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放开武佑君,手一挥,玉君好便被震开好几步,他再欺身而上,双手如刀,横劈竖切,连续不断地砍向他。游惊鸿是真正的绝顶高手,在盛怒之中出手非同一般,不是他所能抵抗的,玉君好只觉得一股排山排海的风势扑上来,漫天都是虎虎风声,将他笼罩,令他无处可藏。
“小心!”武佑君身形一晃,闪到他面前,出手如电,招架住他的攻势,化掉那股掌风。
挥刀断情
双掌相击,如巨浪撞上巨石,余风刮得玉君好双颊生疼,头发乱舞。
游惊鸿后退一步,喘着气,武佑君却后退三步,脸色苍白,撞得玉君好差点摔倒。
游惊鸿看她为他出手,更是狂怒,大吼一声,出手再不留情,掌风有如巨浪排空,招招挟带万钧之势,连续不断地卷向玉君好。
武佑君脸色大变,推开玉君好,扯下头巾作为兵器。长长的头巾被她操纵着卷动,如翻涌的云层,以柔克刚,不断吸纳和化掉游惊鸿的力道。
强者争霸,引得满室生风,桌椅纷纷被刮倒震裂,门窗啪啪作响,旁人都退到了门外,只有玉君好死撑着躲在角落,倔强地不肯地跑开。
游惊鸿招招无情,攻势凌厉,武佑君有伤在身,只能勉强阻挡,不久就落在下风,力不从心。
游惊鸿寻到一个空子,巨掌如龙咆虎啸般向玉君好劈去,武佑君惊叫一声,身影如鬼魅一样地晃到玉君好面前,张开双臂,平静地面对他的攻击。
如被击中,非伤不可,游惊鸿一惊,硬生生地收回手,强大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他后退数步,跌坐在地上。虽然他收手还算及时,但武佑君还是被他的掌风震得一个趄趔,背靠在墙上,咽喉涌上一股血腥味,她硬是咽下这口血气,担忧地看向游惊鸿。
显然,游惊鸿受的影响远不及武佑君,脸色却不知比武佑君白了多少倍,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灰来。
“你……竟然为了他……与我大打出手,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