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洞穴,又见洞穴…… 。。。
潜伏在暗处的,除了陶二的人,还有白笙笙的人。
两拨黑衣人从天而降的时候,真的很难分辨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我从腰间抽出匕首,双腿行动艰难,燕离把我护在怀里,三个人将我们保护在中间,一人低呼:“快走,这里有我们!”
我心中一喜,是莲儿的声音!
我一吹口哨,追风疾奔而来,燕离抱着我翻身上马,寻了个缺口立刻冲了出去。
我粗略一估计,对方大概有十来人,己方则是八九人,但这未必是全部力量,我侧坐着靠在燕离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长长舒了口气……
“李莹玉。”燕离苦笑一声,“你把我们的计划都搞砸了。”
“去他的计划,什么都没有我的男人重要!”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看到后面有人追来,神色一正。“后面有人!”
果然,对方潜伏的人马不只那一些,不过大部分被影子缠住了,有三四个人向我们追来,燕离反手几根金针射出,黑暗中辨穴比较困难,虽然刺中了敌人,却没有刺中要害。
燕离擅长的是擒拿手,攻击性不足,在对敌之时便落了下风,我又行动不便,如今只仗着追风的速度——刚这么想,那些阴人就扔出石子打中追风后腿——陶清会刨你家祖坟的!
追风嘶鸣一声向前扑倒,燕五抱着我凌空旋身落地,我咬牙站定——我们要是死在这里,那就是陶清的错,派出的人太少了吧!
四个黑衣人围了上来,手中武器十分奇特,正是乔羽描述过的反手半月刀。
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在那人向我出手之时,我向后一折腰,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一旋,右手握着匕首狠狠朝他的脚筋划下!那人惨叫一声向后跌去。
燕离与我一般,重点攻击对方下盘!双刀流一旦下盘受伤,攻击力便会大打折扣。只要撑到援兵来,我们就能脱险了。
燕离的擒拿手在此时变成了分筋错骨手——啧,被他抓到可比被我刺中痛多了。
四个人一时讨不到好,转变策略,重点攻击看上去比较菜的我。我内功虽然不在,但灵敏度还在,招式虽少,但贵在实用,万幸没有太拖累燕离。
可惜的是,我们没有等来援兵,却等来更多的敌人——该死,这是在闽越国境内!
白笙笙带人追来,又四人攻上前来,燕离抱住我的腰,向反方向飞去。
“死在这里怎么办?”我笑着问他。
“算是兑现对你的诺言了。”他唇角一勾。
眼看着那几人又追近了,我搂着燕离的脖子说:“如果非要兑现这个承诺,我希望可以再晚个一百年……”
“我尽量。”
我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我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爱我,非要等到我快死了,才后悔莫及……
燕五在这个时候忽然刹住了脚步,我怔了一下,刚想问怎么了,扭头一看,我大骂一声:“靠!”
闽越国,果然多山地!虽然不是悬崖,这个山坡也太陡了吧!
后面那些人已经追到,燕离只有转身迎战,我们背靠着背,被六个人围在其中。奇怪的是那些人出手并非绝对杀招,我心想这闽越国的功夫也太诡异了,可能也跟半月刀的形状有关。我堪堪躲过当胸一刀,侧退了一步,匕首鞘用力掼出,打中一人面门,那人鼻血狂流,怒吼着提刀来劈。我见势不妙,抱头一蹲,燕离揽住我的腰一转身避过,但是那弯刀与平常刀具不同,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反手刺来,燕离躲闪不及,那一刀狠狠划过后背,蓝衫登时染上深色。
我暴怒,匕首对那人当胸掷出,正中心口!另一人见同伴身死,发狂追来,燕离抱着我一躲,我心道不妙——果然,下一刻身子一轻,这种感觉很熟悉,在蜀山便体验过一次,只不过这次,是双人跳……
滚下山的那一刻,我听到白笙笙一声凄厉大吼——
“*%¥#&……”
鸟语,听不懂……
燕离死命将我护在怀里,后背几次撞上山石,疼得我牙都疼了,天旋地转的不知何时是个终结,燕离,燕离……只要不撞到脑袋,那一切都还好。
许久之后,从头到脚像被车轮碾过的我,动了动手指。
“燕离,燕离!”我从他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大概是触动了伤口,他闷哼一声。
“你还好吧,有生命危险吗?”我借着月色查看他的伤势,只要没有生命危险,缺胳膊断腿我也会爱他。
“后背中了一刀,身上多处撞伤,没有致命伤。”燕离淡淡陈述,就像仵作验尸一样不含感□彩……
我松了口气,四下一望,应该是在山沟里,明月下的山沟,倒是漂亮得紧。又抬头看向山顶——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追来,但肯定会追来。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跪在他身边扶着他坐起,“你能走吗?”
他点点头,“可以。”
“喂,痛别忍着。”
“你闭嘴,遇上你我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奸夫冷哼一句。
我冷哼回道:“遇上我已经是你遇到最好的事了,你还想怎样?”
“唉……”他叹了口气,低头来看我,我仰头笑眯眯看着他,月色映亮了他带笑的眸子。“一见莹玉误终身……”
我笑笑不语,凄惨落魄,浑身是伤的我们俩,互相搀扶着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多煽情的一幕啊……
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躲好,我们开始查看彼此的伤势。
燕离早为自己点穴止血,不过效果不是很好,背后仍是红了一片,所幸那刀入肉不深,而且没有淬毒。
我接过燕离递过来的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那药粉一沾到伤口,他的背脊顿时绷直了。
“痛吧,痛你就喊出来……”我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哼哼笑道:“你这女人,就是喜欢看我落魄。”
我哼哼回笑道:“彼此彼此,你也喜欢看我倒霉。”
幸亏他随身带了一大堆灵丹妙药,只要没断气都还能吊一口气,所以这个时候的我们还是十分乐观地互相调侃。
帮他包扎了背上的刀伤,他又来查看我身上的伤势。
“你刚刚把我护得严实,应该伤得比我重吧。”我瞪着他,“小腿没事吧?”
“撞到块石头罢了。”他轻描淡写。
我卷起他的裤脚,看得一怔——那一片红黑青紫,触目惊心……
“要用什么药你快点说。”我声音有些变调,“虽然你残废了我也不嫌弃你,可是要真这样伤了,我的神医就不好看了……”
燕离叹了口气,“你看看自己的伤吧,腿上的伤,我自己能处理。”
我哦了一声,看着他动手处理伤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疼痛……
后腰被磕伤了一片,臀上也挨了一下,不过那里肉多,所以只是肉疼,没伤到骨头……其他细碎的小伤都只是疼一疼罢了。我这人,平时手指擦破个皮都大呼小叫,那是因为有人疼有人在乎有人安慰,小孩子都知道,没大人在的时候摔倒不哭,不过现在看在燕离比我惨的份上,我就不烦他安慰了……
“怎么样?”燕离问我。
我指了指右后腰,“那里磕到了。”又往下移了三寸,“还有这里。”
燕离神色一正,“过来让我看看。腰上的伤可大可小。”
我褪了外衣、中衣,裸了上身背对着他。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处,我嘶了一声,咬牙切齿。“疼——死——我——了——”
“活该!”他哼了一声,如此听来,应该是无大碍了。
但是,最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后面的——推拿,化瘀!
我趴在他大腿上,咬紧了袖子,他的手在我腰上推太极,疼得我死过去又活过来,欲生欲死,眼冒金星,气若游丝……
“燕……离……我不行了……”我有气无力地说,疼得满头大汗。
“可以了。不忍这一下,日后有你受的。”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他却又伸手去扒我的裙子。
“你刚刚说还有下面哪里?”
不待我回答,他自己便能看到了——臀部上估计也淤青了一块。
我扭头看他,“那里也要活血化瘀吗?”
他眼角抽了一下。“顺便……吧……”
于是,我又被他蹂躏了一番,如娇花一般在狂风中片片凋零……
折腾完我,他说了一句:“你身上肉比以前多多了。”
我穿上衣服,哼道:“半年不见,有没有觉得很怀念?”
他含笑道:“果然还是肉多点手感好。”
我搓了搓手,“那啥,现在轮到我帮你化血化瘀了吧……”
“不必了,你手法太差,我自己来。”他断然拒绝。
“别客气嘛,礼尚往来,我会很温柔的。”我搓着手,邪笑靠近。
他瞥了我一眼,扔给我一个绿瓶子。“你啊你,先把自己腿上的擦伤上药了再来吧。”
呃……被看光了……
我接了药瓶,转了个身把那清凉的药膏抹在大腿内侧的红肿处——惨不忍睹啊!
不过燕离的药是圣药,这一涂下去立刻没有灼痛感,凉凉的很是舒服,估计不过一天就能复原了,到时候再抹点生肌膏,估计还会更滑嫩。
上完药,扭头去看燕离,后者正一脸纠结地自虐,他是伤在胯骨上,那里骨头突出,疼起来也是要人命。
我爬到他身边去,他警惕地瞥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燕离……”我痴痴看着他……
“做什么?”他别扭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
“燕离啊燕离,你改名字,叫燕不离好吗……”
女上男下 。。。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洞穴中,光线有限,我只觉得他的眼神晦暗莫名,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你这又是何必……”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身边,自有那么多人陪着,又何苦非要我留下。”
我飞扬的心又一次泄了气。“你又后悔了吗?刚刚生死一线,你还说兑现承诺,怎么渡过难关,你却又要反悔了?难道真的不到黄泉不相见?难道你也是非要看我死才会甘心吗?”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离开的理由,不用重复第二遍了。”他僵着声音说。
“哈!”我短促一笑,“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你的真心也跟我的一样不值钱了!我说喜欢,就会负责到底,你呢,说过就说过,勾了别人的心就跑,你算哪门子真心!你说我勾三搭四,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个什么样的烂人,跟我花开二度的时候难道你又忘记了?我一直是我,一开始你接受了,现在才来反悔,我告诉你,上了贼船,就由不得你了!”
“你……”他一时语塞,只有死死瞪着我。
我抱住他的手臂,蹭道:“你以为我不是认真的,是不是。”
他神色一僵,别过脸,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之前,你在意我忘记你的好,只记得你的坏,你觉得我与你在一起不过是顺手牵羊……”
“你别乱用成语。”燕离黑着脸打断我。
“咳咳……细节就不要追究了。”被打断思路的我很不高兴,“总之,你就是别扭地觉得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你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是不是?”
他自嘲苦笑:“难道不是?”
我抓狂,抓狂之后,我又蛋腚了,同他一般苦笑着在地上画圈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随便到了极致的女人……”真怕他再来一句“难道不是”……
幸亏他没有这么无良,只是沉默着。
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来之前,我去找了陶二。”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