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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守着的是季简雨,他似乎有些累了,正趴在床沿上小憩。睡得极不安稳,尺宿动了几下,他就醒了过来,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似乎很疲惫,“你醒了?饿不饿?”
尺宿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的。既然你醒了,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回房去。”他起身就要走。
尺宿忙叫住他,“季简雨!”
季简雨顿了下,扭头看她,“有事?”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这不是回来了么。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得回国了。”
尺宿突然心里烦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国际机场的人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人。尺宿他们拿了行李从关口出来,老远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的站着,见到尺宿之后,张开了怀抱。
尺宿丢下了行李,飞快的跑了过去,猛的一扑,扎进了夏殇的怀里。
夏殇稳稳的接住了她,在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欢迎回国,怎么样,我的公主,这次玩的开心吗?”
尺宿撇撇嘴,眸子里全是笑意,“还是中国好!”
夏殇将她揽在怀里,“那你以后别出去了,就在家陪着我。一走这些天的,想死我了知道么?”
尺宿嘿嘿的笑着中,“家里还好吗?”
夏殇点了点头,“嗯,我跟阿姨都很好。”
“哦。”尺宿有些黯然,就是说夏劫还没有回来对吧。
跟教授道了别,司机将尺宿的行李拿上车,尺宿和夏殇一起走了季简雨不跟着他们。
上车之后尺宿才发觉,夏殇有些不一样了,打量许久之后才发觉,他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太一样,不过那股子妖孽的味道还是在的。
“啧啧,穿西装了呢,蛮帅的啊!”尺宿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夏殇的领子。
夏殇翻了翻白眼,“好看个鬼!我那艺术家的气质,被掩盖的一点都没有了。”
“你那是流氓的气质,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看。”
“我长得这么正派,搁哪部电影不都是男主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像流氓?尺宿,你这眼神儿是越来越差了啊!”
“可不是,要不怎么觉得你好看呢。”
“这小嘴吧,竟会胡说,你看我饶不饶你!”
夏殇说着就来咬她的唇,尺宿在他怀里直躲,娇笑着,闹着。可那双唇,还是被夏殇咬住了,他并没用力,只用了嘴唇夹着,舌尖舔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双唇,吮吸住唇瓣,偶尔用牙齿磨着她的嘴唇,痒痒的,勾人的很。
渐渐的,她就从半推半就,变得配合,热情的回应着夏殇的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着。她越吻越过分,竟然跨坐在了夏殇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肚子,狂热的吻住他的唇,只让人迷失了意志,互相吮吸着对方的甘甜。
夏殇颇为享受的,任由她吻着,抱紧了她的腰身,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的下摆抻了进去,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打着圈,慢慢的滑到了胸口的位置,修长的手指,钻入了她乳白色的内衣下,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轻的揉捏着。
尺宿嘤咛一声细细的呻吟起来,她突然在夏殇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稍微的有一些用力,像是在惩罚,他的突然袭击。
夏殇轻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轻。
尺宿那好胜的心里又在作祟,放开了那双殷红的唇,漫游至夏殇的脖子,寻了那喉结,咬了一下,然后浅吻着,一下比一下轻浅,弄得人痒痒的。她吻了一下,将夏殇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扒开衬衫,裸露出他的半个肩膀,在他精致欲飞走的蝴蝶骨上,啃咬了起来。
车子驶进了市区,遇上红灯,司机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轻轻的咳了几声,“老板,先回公司吗?”
夏殇正在系扣子,尺宿已经将他的西装和衬衣弄得一塌糊涂了,胸口上,肩膀上也多了许多个她的咬痕,慢条斯理的整理。听到司机问他,才抬头看了司机一眼,他的司机是位四十多见岁的大叔,忠厚老实的,此刻脸已经红的跟毛细血管出血一样,夏殇戏谑的看向尺宿。
尺宿则是满不在乎的,恶作剧一样的再次扑过去,在夏殇的唇上吻了起来。夏殇将她按住,顺溜系上了她的安全带,“乖一点,不然真出事儿了!”
尺宿还是坏笑着看他,夏殇更是痞子一样的看向了司机,“当然是回家了,瞧瞧我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怎么去公司?”
司机的脸更加红了,说话有些吞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要召开董事会?”
夏殇伸了个懒腰,将尺宿搂在怀里,“我又不是董事长,回家,我累了。”
尺宿推了他一下,“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
“怎么了?不想见我?”
“才不是,董事会你得出席,去吧。”
“不去!这么久没见了,我得陪着你,回家给你做饭吃,最近你不在,我学了几道菜,你尝尝。”夏殇腼腆的笑着,这很不像他,都让尺宿有一种错觉了,这是夏殇吗?他脸皮不是顶厚的么?
“行了,快回家吧。”夏殇极力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担忧,这董事会,他不想去,也不愿意去,宁可陪在尺宿的身边。他预感到,能陪着她的时光,慢慢的会变少,像密室里的空气一样,越来越稀薄,因为,夏劫,回来了,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大嫂。
第二十七章
走了一大圈,才发觉,还是家里好,就算她现在住的不是豪宅,就是个贫民区,那也好过外面,这就是窝,窝心的窝。
可再美好的梦,也得被打破,尺宿就是被一连串爆炸一样的电话给吵醒的,是魏聆曦那小子打来的,激动的跟登上月球的人是他一样,吵着要给她和季简雨庆功。没办法尺宿只好应下了,匆忙起来洗漱。
夏殇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公司上班,他最近忙碌起来,即使暑假过了,他也没回到学校去上课,夏氏集团在中国的分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理可循的,他爸爸、哥哥,哪个不是商界的精英?就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夏殇都不会差的。
确实这自获奖之后,她的知名度提高了,许多记者过来采访,还有那些个宴会,她嫌麻烦,季简雨也是根本不会出席,所以拜托教授一一给阻隔了。这段时间倒也清闲了,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天,还是躲不过魏聆曦的追杀。
去玩玩也好,有些日子没见了。地点定在凯越酒店,川菜是一流的,知道尺宿爱吃辣,魏聆曦特意选的,只是和往常一样,他跟季简雨的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甜口的菜系。
三个人占了一间大包,并没有特意的讲究排场,可这三个妖孽往那里一坐,派头就已经十足了,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生长环境,不管是多落魄,那种气质还是在的。
服务员上完菜一出去,魏聆曦就跑到尺宿身边去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几口,叭叭的响吻,亲的尺宿嘴巴都有些疼了。
魏怜曦将自己的脸巾在尺宿的脸上,用力的蹭蹭,“可想死我了,这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也不怕我生气?”
尺宿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不是见着了么。”
“哼!还不是我找的你!尺宿本来我都打算不理你了,让你对我罹成疾,凉你几天,所你回来这些天,一直忍着没找你。可你倒好了,根本像没事儿人似的,问都没问我一句,太不像话了!简直是过分啊!不行,你得好好的补偿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内心的煎熬,以及我思想上的左右浮动,你得补偿!”魏聆曦撅着嘴,气鼓鼓的抱着她。
尺宿无奈的笑了,“我这不是比赛压力大么。这事儿有情可原!魏聆曦,你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我就是要撒娇,就要对你撒娇,谁让你把我给忘了!”魏聆曦越说越气愤,索性咬了她一口。
这一口咬的用力,尺宿呲的一声吸气。
“疼!你都给我咬破了!”尺宿尝到了嘴巴里血腥的味道,皱着眉头推他。
“就应该让你疼!没良心的,你看看你把我的心伤成什么样子了!”
尺宿不由得笑了,“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
魏聆曦抓过尺宿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贴上他的左胸,尺宿感觉到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的。
“感觉到了吧?尺宿你一碰我,我就心跳加速。这颗心脏,早晚会为你粹死的。”魏聆曦收敛了笑容,紧握住她的手。
尺宿别开眼眸,忽略了他那双真诚的眸子,只当玩笑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竟会胡说!服务员一走就没个正经的,不是说吃饭么,我都饿死了!”
他不情愿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季简雨一直不吭声的看着他们两个,抿着一双薄唇。
三个人干杯,庆祝尺宿和季简雨获得季军。喝的是绝对伏特加,相当烈性的酒,从口腔,到喉咙,液体流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一般。
魏聆曦现在还后悔,直念叨:“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亲眼看看你们这两个妖精配合。可惜啊,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让我出去。你说,平时那么积极的让我出国,我都不去,这次想要去了,她还不让?女人真是奇怪,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话尺宿听着不舒服,说女人奇怪,男人岂不是更可恶?
“男人也不见得那么坦率易懂。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好的?有钱就变坏,背叛老婆恋人的,比比皆是。若是真让我看见几个从一而终的,百依百顺的好男人,我真要帮他盖章,濒临灭绝,请示保护!这都得算国宝级别的。”
“不是没有,是你看不到。”季简雨顿了一下,叹一声,“算了,当我没说。”你身边就有,可是你好玩成性,对几人有真心了?所以你看不见,也听不到。
“说了就是说了,怎么能当做没说?小雨你接着说,让咱们尺宿听听,好好的分析。”魏聆曦打趣着,一不留神,碰倒了酒杯,酒水顺着桌布就流淌下来,魏聆曦迅速的起身,可还是沾染上了,他皱了皱眉,“我去下洗手间整理,你们先吃。”
包房里的温度似乎瞬间冷了下来,季简雨拿捏着高脚杯,慢慢的品着,尺宿也没动筷子,一直看着他。他这样子极其的好看,侧脸的孤度优美的,鼻子挺翘,眼窝深陷,是标准的美人儿。尺宿看的发愣,季简雨冷不丁的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的,可谁都没别开眼睛,就那么望着对方。
心宿摸向自己的口袋,握紧了那个锦盒,想了又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转盘上,转给季简雨。
“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
季简雨好奇的解开丝绸带子,红色的锦盒,黑色的底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块玉佩,刻得是龙凤配,龙在上,凤在下,围绕着一要擎天柱旋转着。竟然是他们在巴黎买的?那时候她执意买这个,是为了给自己?
他惊讶,也惊喜,唇边渐渐有了笑容。
“谢谢。”还是含含蓄的两个字,手指摸索着那块玉佩,说不出的欢喜。
尺宿对他笑了笑,“一眼就觉得这气质跟你像,回来拿到寺庙里去了,给你做护身符,可别笑我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