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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挣脱了夏殇,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尺宿!”
“尺宿!”
“尺宿!”
几乎是异口同声,夏殇、季简雨、还有姚夏。
姚夏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坐席上翻身而下,火速的冲了出去。
尺宿原本跑的不快,抱着孩子更是不方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路飞奔的。姚夏直追着她跑了两条街,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尺宿!”
“你放开我,你放开!”尺宿拼命的挣扎着,甩着自己的手臂。
可姚夏那只手越抓越紧,用力一扯,将尺宿跟孩子抱在了怀里。
前恕哇哇的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尺宿奋力的挣扎着,“放开我,你这疯子,你放开我!”
姚夏只抱着她,眼泪唰唰的流着,“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尺宿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姚夏,你不是人,没有你这样的,你放开我!你想抢我儿子,我就死都不会给你的!”
“尺宿?”姚夏难以置信的,她的坚定让他害怕了,一个愣神,尺宿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迅速的退后几步。
他想再上前,却又听见她已经沙哑了的嗓子,再次的撕心裂肺。
“你再过来,我就摔死他!反正你是铁了心要分开我们母子了,没他我活不了。你要是抢的话,我立刻就摔死他,然后我跟着一块死!你就满意了吧!你就满意了吧!姚夏,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尺宿一边说着,一边将孩子举过头顶,一脸决绝的看着姚夏。前恕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更大声的哭着。
“要怎么样你才原谅我?尺宿,你把孩子放下,你别乱来,好不好?你当心孩子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在逼我!”尺宿摇着头不肯听他任何的言语。
姚夏急的,看着前恕被举过头顶,生怕尺宿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孩子。他是脑残了吗?想的是什么馊主意,刺激她做什么呢!
“别跟着我,不然我真的让你后悔一辈子!”尺宿狠狠地瞪了姚夏一眼,将孩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尺宿!就算是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肯留下来吗?你都不肯留在我身边吗?”
扑通一声,是什么撞击在了冰冷的马路上。
尺宿猛然一顿,姚夏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就矮了下去,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尺宿,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闹什么脾气呢?你该知道我爱你,你该知道我离不开你。我跟你抢前恕,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尺宿,你能不能不那么倔?尺宿,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啊!”
他抱着她的腿,眼泪都埋在她的裤子上,滚烫的一片。
尺宿抱紧了怀中的婴孩,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她哪里有那么狠的心!孩子哪里能没亲爸爸疼爱?她都已经要接受他了,哪里想到,他突然送上了一纸传票呢?
“在大街上呢!不丢人啊!有事儿回家说去!”夏殇忽然喊了一句,推了推旁边的季简雨,“去把那人拉起来,跪着像个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啊!”是气急败坏的口气,显然也是愤怒的。
季简雨倒是走了过去,没拉姚夏起来,而是接过了前恕,好好地哄着,幽怨的开口,“怎么孩子一到你们手上就哭呢?你是亲生父亲,还是来惹前恕不高兴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方向是回家的。
夏殇无奈的看了眼季简雨就没配合过他!他走过去,拉开了两个人,将尺宿揽在怀里,“我们回家。”
才走没几步,扭头看了眼姚夏,“你不跟着?”
姚夏这才恍然大悟,咧开嘴呵呵的笑了,快速的跟了上去。
第四卷 20章
这不是姚夏第一次来尺宿的房子了,上一次是没时间,这一次是没心情仔细欣赏。
季简雨将前恕哄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房间里。全过程姚夏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几次都想上去把孩子抢过来牢牢抱在怀中才甘心,可尺宿那脸色,他又不敢再招惹她。
他心里怨恨,他儿子凭什么要别人抱着,他凭什么不能抱?可也就是心里想想,面容上带着可怜巴巴的神色。那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向尺宿投过去几次,却一一被夏殇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眼神中带着警告,以示惩戒。
此时房间里一时间显得极为静谧,连呼吸都能清楚的听到。
一张沙发,尺宿坐在中间,夏殇和季简雨分坐两边,大有左右护法的架势。
夏殇扔了个垫子给姚夏,“坐吧。”
不偏不正的,落在茶几前,正对尺宿他们的沙发。姚夏先是哀怨的看了一眼那垫子,又不悦的看了眼夏殇。他是什么人,你让他坐那儿?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夏殇不以为然的,“怎么了?不想坐?觉得丢人啊?您刚才还跟大街上跪着呢!我说夏少,你是不是想吃闭门羹啊!”
姚夏强咽下那口气,淡淡的笑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那小垫子上。抬头就看见那三个人,脸色都臭的可以。姚夏顿时觉得好笑,这场面堪比三堂会审,丝毫没有夸张。
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尺宿看了看姚夏,那么大的个子,那垫子好像还是前恕的,他能坐好吗?无奈的起身,去搬了把椅子过来,“地上凉,别坐地上。”
姚夏眸子瞬间闪亮,情不自禁的握住尺宿的手,“尺宿,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尺宿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咳咳,尺宿你先过来,某人也先把手放开。”夏殇打断了姚夏那缠绵悱恻的眼神,将尺宿拉了回来,又道:“坐吧,有话要对你说呢。”
仍旧是夏殇开口,他知道尺宿别扭,其实尺宿哪里放得下姚夏呢,他的清清楚楚,所以那天才劝尺宿,没想到是那么个结果。
“姚夏,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我们原本都打算接受你了,让你嫁进来,可你这人吧,太聪明了,搞了个官司出来。要是你没搞那花样,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尺宿……”姚夏难以置信的看过去,他果然是个脑残,节骨眼上竟弄巧成拙了!
夏殇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总看尺宿呢?咱们话还没说完呢。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问!”姚夏回过神来,毫不畏惧的看着夏殇。夏殇那架势,俨然是要跟他谈判,他也见多了,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什么不会?
夏殇勾了勾唇角,邪魅的如同妖狐,“你可想好了。第一,你想不想进这家门?”
姚夏毫不犹豫的点头,“想!”答得干脆利落,只差没有举起手来。
夏殇唇边的笑意又加大了几分,“那么第二,你该知道,这家的人不少,你嫁进来吧,我们得和睦相处,你做得到?”
姚夏疑惑道“我嫁进去?”
夏殇挑了挑眉,“怎么了?让你入赘,你委屈?”
姚夏满脸黑线,沉声说道:“没。你继续。”
夏殇抿着唇笑了,欺负人原来挺有意思的,又接着说道:“这么说第二点是答应了啊。再说第三点,这个家肯定尺宿最大,然后是前恕。我跟尺宿青梅竹马相濡以沫的,当然再来就是我。季简雨呢,尺宿的蓝颜知己,最好的搭档,你也知道舞蹈对尺宿来说很重要了。所以小雨的地位也低不了。剩下的位置,你随便找一个自己安插吧!”
姚夏冷汗狂飙,迟疑着开口,“等等,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地位最低?”
夏殇很欣慰的点头,“理论上讲,是的。你有意见?”
他当然有意见,他入赘也就罢了,还给了个末等地位,他要是没意见,就出鬼了!
当即就抬高了声调,“我是前恕的亲生爸爸!”
夏殇哦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字字珠玑的,“你倒是让前恕叫你一声爸爸来听啊!”
“两个月大的孩子,哪里会讲话?”
“那不就得了,他既然叫不了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吧!”
姚夏用力的点头,“好,我同意。还有吗?”
他也豁出去了,为了老婆孩子,这算什么,就不信了,以后还真能让他们骑在头上!
可,还真就是这样。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说得很对,在漫长的日子里,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不可一世的夏少被人骑着脖子了。被人欺负了,他还没地儿说理,季简雨和夏殇狼狈为奸演绎的非常好,明明就欺负他,尺宿还看不出来。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去告状?别说他干不出来那丢脸的事儿,就算是他去说了,尺宿也不信啊!
怪只怪,季简雨那张脸,长得太像个好人样子了!
夏殇见他乖乖的答应了,还就没了成就感,“姚夏,你果然是欠虐,得了,我想说的就这些。季简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等了许久,才见季简雨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抱歉,刚才有点困。说到哪儿了?”
夏殇狂翻了白眼,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思开小差!只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尺宿你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尺宿方才也一直在走神,脑子里和姚夏相识的经过连成了一串,还真跟电视剧似的,她睡了他,给了二百五作为报酬,而姚夏为了这二百五耿耿于怀,一直纠缠不清的。竟然纠缠到,都有了前恕,人,果然就是个奇怪的物种。
姚夏说的对,她就是太倔了,什么都要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分开这么长时间,真就从来没想过他?真的就从来没在乎过他?说,都是假的。她一直看在眼里,心里又怎么会糊涂呢。
姚夏是什么人?说天之骄子不过分吧,从小横行霸道惯了。尺宿又是什么人?也是生活一帆风顺的主儿,那个娇气,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那么几次,也都是尺宿把姚夏惹火了,他才跟她吵的。要是搁别人,哪个受得了她。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不是没有任何动机的。理由是他爱你,动机是他想让你也爱他。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到不行,那人还不领情的时候,总有一方会累。姚夏那个时候就是累了吧,所以分开这长时间。
法庭上,她怎么哀求,姚夏都不理睬,那绝情明明是装出来的,可她却信以为真,抱着孩子跑了,他追出来 ,当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那双腿就再也走不动了。有几个男人,肯为你下跪?有几个男人,肯为你钻研厨艺?有几个男人,能是你孩子的爸爸?
还计较个什么劲儿!
“尺宿?”姚夏叫了她好几声,她一直沉思着什么,没有理他,这可吓坏了姚夏,以为又有什么变数,叫她的频率也加快,声音也越来越柔软。
“尺宿,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问的更加小心翼翼,却是坚定地恳求。
尺宿这才回过神来,轻浅的笑了,淡淡的幸福洋溢,“姚夏,我饿了。”
姚夏瞪大了眼睛,唇角慢慢的上扬,险些就咧到耳根了,笑得合不拢嘴,“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尺宿抿着唇,似乎也在笑,“都好,你做的都好吃。”
“等着。”言罢就起身奔向厨房。
打开冰箱,找齐了材料,洗菜切菜样样拿手,看他煮饭,绝对是个享受。姚夏是个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