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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只剩下苏瑾的哭声,哭得不顾形象了,嚎啕大哭的样子像个孩子。尺宿抱紧了前恕,怕那哭声惊了儿子。可前恕却不以为然的,继续摆弄着尺宿的头发,这小家伙,深沉的很。
朱影萧听着那边苏瑾的撕心裂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一种报复的快感,她苏瑾也有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哪里去了?她也有今天!
朱影萧握紧了包里的一瓶液体,站起身来,刚想要走,忽然又真回来对尺宿说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经是BBS的红人,因为一组照片,你跟你舅舅乱伦做爱的照片。”
尺宿一个恍然,想起了最初对夏劫确实是百般勾引的,如今想起来,竟是那么遥远了。
朱影萧没在意尺宿思绪飘走了,接着说道:“虽然没有明白的写出来那就是你,但是认识你的人,都看得出来,学校领导那时候是要开除你的。换言之,你那时候在舞蹈这条路上,是混不下去的,那丑闻,当时差一点就扼杀了你。是姚夏把那件事压下去了,我估计他没有告诉过你。刚刚你也听到了,苏瑾说是我做的,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材料是她给我的,也是她指使我做的。给我的甜头自然是夏殇,她承诺会让夏殇跟我在一起,结果不用说了,她食言了,并且华丽丽的将我出卖给了姚夏。”
她的脸上似乎有自嘲的笑,是笑自己傻,也笑苏瑾的自作聪明。
顿了下再开口,就显得更加苍凉,“那件事,导致我爸将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的左脚脚踝骨碎,现在是好了,但是我这辈子不能跳舞了。还真就有报应这回事儿。今天要不是我爸爸是姚夏爸爸的得力助手,那么我的下场可能比苏瑾还要惨。尺宿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把眼睛擦亮了,别跟个傻子似的。我想害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记得那次杨梓受伤的事情吧,我找人做的,原本是想弄死你,结果弄巧成拙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苏瑾有多狼狈,现在,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朱影萧长长地呼了口气,该说的也都说了,对不起尺宿的事儿,也没几件,想来想去的,也就忘了吧。
尺宿若有所思,她还真的不知道,苏瑾那么对付过自己,够幼稚的手法,身败名裂能怎么样,她还会在乎那个名声好坏?即便是臭名远扬了,也好过默默无闻。
她想了想,又去看看朱影萧的脚,真的就瘸了吗?她不能再跳舞了?尺宿知道,朱影萧的努力,她把芭蕾舞看的比命还重,真的就不能跳了?
朱影萧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的液体有些浑浊,握紧了那瓶子就往苏瑾的包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尺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的跟了出去。
苏瑾依然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朱影萧走了过去,拍了拍苏瑾的肩膀,苏瑾抬起头来,还未看清是谁,一股清凉刺鼻的液体就泼宰了她的脸上,只是片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疼。
尺宿赶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苏瑾震天动地的尖叫,以及朱影萧放荡不羁的狂笑,“苏瑾,你给我记住,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要捏死你,就能够捏死你!你还想来害我?那你就先把这张脸长好了吧!”
苏瑾捂着自己的脸,根本就不知道朱影萧在说什么,只尖声哀嚎着,忍受着那烧灼的痛苦,从缝隙里看过去,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像是被烧灼过一般。尺宿呆愣的看着朱影萧手里的那只瓶子,她的手上有一片的血痕,像是被那液体溅到而导致的。
尺宿更是一惊,那味道,竟然是硫酸?她不由得看向了朱影萧,那瘦弱的身体,发疯似的狂笑。真的就是疯了,她怎么就能够做得出来?
“尺宿别看。”身后突然有人将她抱进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她知道,那是姚夏,他的味道,永远都记得。
“我在门口见到前恕的奶嘴,才进来看看的。你怎么带着孩子来看这个,幸好我儿子定力足,没被吓着。好了,我们回家。我安排好了,明天就去见我爸妈。”
尺宿点了点头,仍旧心有余悸。
姚夏捏了捏她的鼻头,“走吧。”
“她们。。。。。。”
“我叫救护车过来,别人的恩怨,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们好好地就行,那种人,以后不要理会。”姚夏搂着尺宿,和她怀里的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朱影萧这是何必?他又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不过有一点他坚定不移,谁欺负尺宿,他绝对不会放过就是。要报应么,找他就好。
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许是心里有事,所以一大清早尺宿就醒了,枕边已经空了,看了看表,不过六点钟时光,伸手探去,姚夏躺的那半边已经凉了,看来他早就起了?
穿上衣服下楼去,果然,姚夏已经在煮饭,海鲜粥的香味已经钻进鼻子里。
他穿一件白色镶黑边的T恤,宽松式的,领子开得很大。姚夏煮饭很少系围裙,他说那东西有损他形象,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扔掉。
尺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
“手感怎么样?”姚夏丝毫没躲,声音里一点惊讶都没有,带了点戏虐的口吻说着。
尺宿顿时有种挫败感,“我脚步那么轻,你还知道我来了?”
姚夏盖上锅盖,转过身来反手抱住她,双臂一用力,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在她的肩窝里嗅了嗅,“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尺宿捏着他的鼻子,“这狗鼻子长的。你上辈子是警犬吧!”
姚夏猛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略带惩罚的以为,“你这小妖精,知不知道这是早上?就不怕我立刻吃了你?”
尺宿顿时将他推开,他这话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尺宿已经感觉到这男人的异样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厨房玩这刺激的游戏。连连摇头,“你一会还得去你爸妈家呢。”
“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姚夏不算晚,又抱紧了几分,唇峰擦着她的唇在讲话。
尺宿突然后悔起来,刚才就不应该招惹他,也是这么久没调戏他了,忽然来了兴致,哪想了那么多啊。这会儿怎么办?
姚夏的唇吻下来,含住她的唇,舌头钻进去挑逗着。身体也越来越前倾,压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她已经躺在桌子上了,而他依旧压在她的身上。
尺宿忽然闻到一股糊味儿,直拍姚夏的背,趁他舌头出去的功夫,迅速说,“姚夏你的粥糊了。”
“糊就糊了吧,别管它。”姚夏嘟囔了一句,又吻了上去。
尺宿却丝毫没让他蒙混过关,张开嘴咬了他的嘴唇,直推他,“我饿了,得吃饭,你快去看看锅!要是不去你爸妈家了,我就睡觉去!困着呢!”
“好,我去,拿你没办法,就不能满足我一回?”姚夏有些气,每次都这样,他想要亲近的时候,她总有借口。本来家里三个男人就多了些,要亲近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次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还不让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吃了饭,大概收拾了一下,这才抱着前恕出门。时间依旧还早,是他们起得太早了,心里惦记着,所以睡不着。
姚夏跟家里人说了,他要带老婆回去,但是没说还有前恕的存在,就是打算给他们个惊喜,杀个措手不及呢。
一路上握着尺宿的手,都能感觉到她掌心有些许的汗意,看来这丫头是紧张呢。姚夏看着她那故作镇静的样子,也不揭穿她,只更加紧的握着她的手。
路再长,也还是有尽头的,不过一小时,就到达了姚夏爸妈家。
房子没什么特别,比起姚夏那豪宅,这里算是朴素的了。尺宿也没多看,只跟着姚夏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门口早就有人候着,是姚秋。姚夏的父母始终还是心有芥蒂的。虽然姚父见过尺宿,最初的印象也不错,可这次姚夏是给他下马威了,老爷子纵横官场多少年了,心里能平衡了?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照理说,这二者该热情点,去门口等着吧,再不济也该殷勤点儿啊,可这二位,愣是在楼上没下来,在书房里练书法。
那字出卖了他们,心哪里静得下来,写的字虽然工整,可是没了神韵。
姚秋知道哥哥带着嫂子来了,开心的跟她自己结婚一样,关键还是,姚夏答应过她,要什么给什么。
老远看见姚夏的车过来,姚秋一个箭步冲过去,还没等开口叫人,就看见尺宿抱着孩子下车了。姚秋顿时傻眼。
“哥,那孩子是?”
姚夏淡淡一笑,洋洋得意的说了句,“你亲侄子。”
那个神气的样子,有些欠扁了,好似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生的出儿子一样。不过这还只是个炫耀的开始。
姚秋傻傻的看着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顿时让她想起了《喜洋洋与灰太狼》里面的懒洋洋,那个可爱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抱着就不撒手。她反复的打量着,将那孩子从头看到脚,小家伙还对他咯咯咯的笑,姚秋更是高兴,当场就摘下自己的项链,塞进前恕的襁褓里,“宝贝儿,姑姑给的!”
尺宿愣了下,瞥了一眼那项链,珍珠项链,不过可并不是普通的,是巴罗达珍珠项链,它曾经是19世纪印度一位王公的收藏品,在几年前,一个拍卖会上,被人买走了,那价格可谓是天价了。现在这项链在她儿子身上了?
尺宿也是从小活在奢侈品之中的,见过的珍品不少,可这一件该说是无价,这小小的婴孩受得起吗?
姚夏瞥了一眼,笑了起来,“呦!妹你出手够大方的,巴罗达啊!你哪来的?”
姚秋一脸的喜悦,也没顾得上别的,一只逗弄着孩子,听姚夏问话,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雷晓哥那里抢的,我帮过他,他答应给我的。”
姚夏脸上的笑意更大,雷晓那厮也就姚秋敢去敲诈,还是个这么贵重的东西。
姚秋说完了反应过来,姚夏那是质疑她呢,当即就恰起了小蛮腰,“我一直很大方的好不好,再说了,这可是我亲侄子!”
姚秋又看向尺宿,眼睛闪亮着,“嫂子能给我抱抱吗?”
这一声嫂子叫的姚夏浑身舒服,尺宿还有些发懵,犹豫的将孩子交给姚秋。
小小的软软的身体,姚秋一触碰到的时候,就难掩的兴奋,抱着前恕只差上窜下跳了,前恕也显得格外兴奋,笑声一直不断的。
“哈,笑了呢,又笑了!这是我侄子,我侄子啊!我都当姑姑了!我终于当姑姑了!我居然也能当姑姑!”姚秋语无伦次地说着,抱着孩子一溜烟的小跑进屋里去,边跑边喊着,“爸妈快出来啊!我当姑姑了!我有侄子了!”
姚夏起初听着姚秋的话,还没什么,只是笑那傻丫头的傻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她终于当姑姑了?什么叫她居然也能当姑姑?合着,他身体有缺陷,不能让她当姑姑是吧?!
尺宿大概也听出来了,看见姚夏那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手在他脸上戳了下,“发什么呆啊。”
姚夏回过神来,牵着尺宿的手往里走。
二老在书房里本就坐不住,猛地听到女儿的话,大惊失色,当姑姑了,什么意思?急急忙忙的下来,就看见姚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游荡着,正玩得欢畅呢。
姚母忍不住问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