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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面不寒杨柳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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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些事情要怪也只能怪王爷自己。”

不禁好笑地启眸道:“怎么怪到本王头上了。”

“风儿是王爷一手调*教出来的,能得士子们垂爱全凭王爷悉心教诲,若王爷当初不那么用心,也就没有今日的风儿……”语声越来越低,最后已是细不可闻。

片刻的凝滞,刘珩忽然大笑着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不顾身上湿漉漉的水珠,隔着木桶猛地将她揽入怀中,眸光深幽地望定那一双微微失措的春水,沉沉地道:“你是不是想把天下的男人都收服到石榴裙下才会满意?”

满身的水和着炽热的体温瞬间洇透了单薄的春衫。

他的颈畔,一绺散落的黑发上滚落一颗晶莹的水滴,顺着紧实的肌肉轮廓悄然滑落,倏忽,钻进两个紧贴的躯体之间。

这样健硕的身躯绝不该属于一个长年荒淫奢靡的闲散王爷。

滚烫的热度熨着她淡淡的体温,仿佛要点燃什么,不自觉地避开那火炽的目光,轻声道:“王爷小心受凉。”

无语地凝注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臂。

哗然跨出浴桶,由着她轻轻为自己擦拭身体,看着那双勉力不着痕迹地闪烁回避的春水,唇边已勾起怜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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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敞着衣襟斜倚在床上,略有些贪婪地深吸着那幽淡似无的诱人气息。

耳畔传来时断时续的水声,刘珩很想起身去欣赏美人出浴,但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一句话,哪怕是要求即刻承欢,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心却会飘离得更远。

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溢火的拥抱中,他分明看见那恬淡的春水中漾起的微澜,一瞬间,竟感觉从未有过的贴近她的心扉。

满足地阂眸微笑:只要这样就够了——坐拥鱼米富可敌国的宁王,内心的愿念竟是如此的低微,只怕说与世人亦无从相信吧?

这就是所谓的情到深处无所求么?原来这一千多个日夜之间,那颗深深封印着的真心早已融化在浅淡的春风中无从收复。

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一阵细微若无的脚步声轻轻地掩到床畔。

刘珩启眸时,只见纤柔的身影已悄悄蜷缩在床边。

“小心别掉下去。”舒臂将她揽入怀中:“躲那么远难道是怕本王吃了你么?”

“风儿只是怕吵醒了王爷。”淡淡的气息萦绕在他胸前。

温香柔润的身躯令他郁结的心瞬间平和下来,不知为何,她就是拥有能令他安定的力量。

疲倦地阂上双眸,沉沉地道:“睡吧。”

双眉却已悄然纠结在一起:妍贵妃,这个在宫斗中独占鳌头的女人,果然有着非同一般筹谋,如此迅速地摆下这犀利的一道,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焦太傅此行的真正目的才是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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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风寄语:

爱是用心体会,一句话或者一个细微的动作。

未必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有时候只是默默地相惜、相扶、相知、相印。

第十章 心眷眷(下)

午后。

再过两日就是端阳,太阳却已是迫不及待地火辣起来。

汗已湿透了衣衫,刘羽却仍是认真地劈着手中的柴,手法轻松熟练。

还记得第一次拿起柴刀的时候,不知道从何下手的他险些剁下自己的两根手指,是一双纤纤玉手轻柔地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再一次,在他讶异的目光中,那双素手娴熟轻松地劈出了一堆大小匀称的木柴。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要问问做过的人,自己埋头摸索固然是好,却不如吸取别人的经验教训来得省时省力,人若是不懂得利用已有的经验智慧,那么就只会事倍功半难有所成。”她的话总是那么的意韵深远,令他回味久久。

每一夜,他躺在日渐闷热的柴房里,凝望着天边幽冷的月光,那个春风般素淡的影子便会浮现在眼前,细细玩味与她相见起的每一句话,句句敲痛在心头。

而每一次的梦靥,那漾如春水的眸竟已渐渐与母后慈爱的目光相重叠,越来越无迹可分。

抬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目光却是不自觉地瞟向远处的一棵榕树。

现在的刘羽,每天晌午之前就能挑完六大缸的水,然后便会被安排劈柴、扫地甚至烧火这样的粗活。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午后偷懒地睡上一觉,等日头下去一些了再起来劈柴也一样能够完成手上的这些活计,但是,他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每天的午后,园子里最清闲的时候,那棵榕树下就会出现一个素淡的人影,静静地远远地注视着他。

这样短暂的遥遥相顾已经成为他枯燥劳累的生活中唯一的一丝期待:每次看见那道温淡的眸光,身体的疲劳和心头的伤痛就会为之一轻。

再次抬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榕树下依旧是空无一人。

忽然,不远处的屋檐下传来几个护院的调笑声,隐隐约约的飘过几句“癞蛤蟆”、“吃白食”之类断续的嘲讽,接着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喂,臭小子。”护院头目丁晨一边啃着手里的鸡爪一边扬声道:“过来把地上扫干净。”

他们的脚下已是一地的残骨碎渣。

刘羽冷冷地抬眸盯了他一眼,仍旧垂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大哥亲自叫他还敢装聋作哑。”其中一个护院忿忿地说。

丁晨仰头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将坛子往石几上一放:“臭小子,叫你呢,把地给我扫干净。”

扔下柴刀霍然站起,眸中闪过一丝怒火,但终于还是隐忍地拎起墙边的扫帚缓缓走上前去扫那散落一地的骨屑。

突然,“啪”地一声,一个啃到一半的鸡爪重重地砸到他脸上:“臭小子,还给老子装聋作哑。”丁晨的语声狠狠传来。

双手用力地握住扫柄,骨节已然发白,刘羽的眸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丁晨讥诮地冷笑道:“怎么?不服气?”

终于,只是抬袖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油渍,慢慢地继续去扫地上的残骨。

护院们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几位真是清闲。”一个平静的嗓音穿透笑声淡淡飘来。

戛然止笑,丁晨微有些不自然地躬身道:“风儿姑娘,日头那么火辣您这是要去哪呢?”

杨柳风微寒地一笑:“丁院头,您这话是替王爷问的,还是替妈妈问的?”

丁晨讪讪地干笑数声,却说不出话来,只听杨柳风依旧不咸不淡地道:“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园子里怕还有没起的姑娘,如此聒噪万一惹恼了哪一位,可又该如何是好呢?”

丁晨忙赔笑着哈了哈腰,转身递个眼色,众人忙忙地散了。

刘羽始终没有抬头,只是目不斜视地依旧一搭一搭地扫着地。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双浅绿的绣银丝履,一袭水色长裙静静低垂。

停下手中的扫帚,他依旧垂头不愿迎视她的目光——刚才那一切她都尽收眼底了吧,而他却只是为了不再给她添麻烦。

每次,只要他有些许令鸨母不满,她就会把他带到杨柳风面前絮絮地诉苦,而那个温婉的人儿始终总是对他报以一个无奈的浅笑,接着便柔声劝哄怨声载道的鸨母,时常还要拿出些体己来堵她的嘴。

他不想要这样的怜悯维护,于是拼命埋头苦干尽力让鸨母无可挑剔。

就连刚才,他强制隐忍也是为了怕传到鸨母那里又令她无端遭受好多埋怨。

心头的屈辱沉重地压得他抬不起头,只能垂首静静地僵立着。

一个微馨的丝帕温柔地伸过来,仔细地替他拭去脸上残留的油渍。

抬眸,迎上她无限怜惜的目光。

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泪光,杨柳风柔淡一笑:“你可知道自己为何要留在这里如此辛苦劳作?”

刘羽慢慢地垂下头,低声道:“因为我欠了鸨母的钱。”

欣然颔首道:“不错,因为当初你快乐过、享受过,所以就必须对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没有钱就赚钱还债,你没有逃离而敢于直面一切的后果,这很好,至少说明你还是个男人,能够担当自己造成的一切后果。”

他霍然抬首,感激地看着那汪满是赞许的水眸。

微笑地接着道:“不过,你只是欠了妈妈的钱,这并不意味着你还欠其他人什么,你隐忍地留下来,用自己的劳动尽力赔偿她的损失,却并不代表要把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也一起赔进去。”

看着他眸中骤然的惊醒,杨柳风再次伸过帕子替他轻拭着额角的汗水,怜爱地如同在叮嘱年幼的弟弟:“人生在世,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让你为自己的所做付出代价,是要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隐忍只为勃发,若没有原则地忍耐就变成了苟且怯懦。”

她悠然转身缓缓地向远处走去:“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不为,亦有所必为,为责任不惜俯身屈就,为尊严不惧刀光血影,虽千万人,吾往矣。”

丽日微炎,树上已有几只早发的蝉低低鸣叫。

不知这样执帚怅望了多久:

酒色浓浓,她轻解他心头百结的痛。

伤痕累累,她鞭策他勇敢承担责任。

竹担沉沉,她鼓励他自细微处领悟人生。

棋局深深,她提点他不拘于局势地筹谋。

而这一次,又在他颓靡自废的时候,警醒他捍卫自尊。

心底影影绰绰的迷茫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难道,她一直是在点拨他、历练他?难道,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意图?

对着那素淡的人影消失的方向,心头涌起一种既亲切又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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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风寄语:

在受挫的时候不软弱,不颓靡。

抬起头勇敢地看清前方的路,才有可能走出窘境。

第十一章 伤累累(上)

傍晚时分,刘羽捧着一堆柴禾在厨房门口与丁晨不期而遇。

依旧是轻蔑地冷嘲热讽,刘羽只是神情漠然地置之不理,但当丁晨说到“只会躲在女人裙子后面”的话时,终于丢下手中的木柴一个箭步踏上前去,挥拳重重地击落在他的脸上……

丁晨能做到护院的头目,手上的功夫自然也不是白给的,只不曾提防他突然发难,脸上挨了一记重拳应手倒地。

刘羽自小便跟从皇家的武师学习拳脚,虽然碍于他的身份不便过于苛严,但名师的点拨自有其独树一帜之处,此刻新仇旧恨发诸心头,不容对方有所反应已是猱身而上拳脚*交加。

仓促间丁晨竟不能扭转局势,只得抱住头大叫“来人”。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鸨母及一干上下人等,只片刻便里里外外围了个密密层层。

另几个护院见丁晨吃亏,一哄而上,名为劝架实则暗下手脚,推搡中刘羽挨了不少冷拳,但他却是咬紧牙关默默反抗,不肯哼出一声。

终于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鸨母发飙地大骂,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嘈杂不堪。

刘羽却似对这些恍若不闻,只是出乎意料地一眼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素淡的人儿。她也似是发现他在看她,微笑地颔了颔首,眸中满是赞许和鼓励。

只要那样的目光就够了,鸨母的谩骂声便仿佛被这明亮的眸光所淹没,一个字也无法传到他耳朵里。

“风儿啊,你看看,你看看。”鸨母也看见了站在不远的杨柳风,已经是一脸哀苦地将她拉了过来:“你看看,没力气干活,倒有力气打架,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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