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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改明儿我和妈妈一起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想四舅舅了,顺便带福福一起去看看福福的家人!”小天赐边走边同身畔的小孩说。
妈妈说,福福离开它的家人是很可怜的,要偶尔送它回家,让它同家人们团聚团聚。虽然不知道有次他去四舅舅家,这样同四舅舅说后,四舅舅和晖哥哥的脸色为什么好怪,要笑不笑的模样,但他一向听话,也喜欢去找晖哥哥玩儿,所以一有时间他就会去四舅舅家了,回来后身后总会拖着一只跟屁虫。
当然,此番话的结果只会惹来一只少不更事的应声虫的附和声。
“好!”咬着小指头的两岁多一些的小孩,糊糊粘粘的说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紫颜院,还未进到门口,就听见一声愤慨不已的嗔怪声——
“祯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
众人一惊,顿住了前行的步子。只有天赐皱起眉头,一脸疑惑:阿玛和妈妈吵嘴了吗?
双亲记【下】
“祯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
愤慨不已的嗔怪声在紫颜院响起,也制止了一干婢女嬷嬷们的步伐,站在院落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两个小孩子不受影响,毫不迟疑的踏进紫颜院,往花厅方向行去。
屋外阳光满布的窗台前,几个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引颈往室内张望着,满脸掩不住的好奇与兴味。
“泰安叔叔、泰宁叔叔、真夜真日姨,你们在做什么?”小天赐一脸不解,他家的阿玛额娘吵嘴了是一件很值得看的事儿吗?怎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么怪呢。
四人同时吓了一跳,迅速转身吃惊不已的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孩子。
“小、小主子、四阿哥,您怎么突然回府了?”宫里也没有派人来吱一声,害他们真是毫无心理准备,也困窘不已。
天赐不理会他们,踮起脚瞅了瞅,窗棂太高,害他视线无法勾到边儿,看不到一丁点儿情况,只得将粘在身旁的小肉球一起拖绕过四人,朝花厅门口走去。当看到熟悉的身影,马上放开小弘历的手,扑进了气氛诡异的花厅。
“妈妈,妈妈,天赐回来了~~”
浅颜呆了呆,直到儿子软呼呼的小身体扑进她怀里,紧紧搂抱着她的腰,仰起的俊俏小脸蛋上布满了欢喜又依恋的笑容,看得她笑逐颜开,乐呵呵的顺势抱住他。
“哎呀、哎呀,是我家呆呆回家了呀!怎么不让人来吱会一声呢?可想死我了!”说着,抱抱、亲亲、蹭蹭,母子俩亲亲昵昵的厮磨缠昵,看得室内另外两只雄性生物眼冒火光。
“妈妈,历历想想……”一声童稚的翁声翁气叫唤,一个肉肉的小身体也扑了过来,浅颜眼疾手快的腾出一只手托住差点滑倒的小肉球,任某只过份的将肉肉的小胳膊缠上自己。
“历历,又跟着你赐哥哥来妈妈这么蹭吃蹭喝了呀!真是颗长不大的肉球啊!”浅颜亲亲小男孩粉嫩嫩的脸颊,顺便再掐了几下,笑道:“历历,你该减减肥了,再胖下去就成猪了哦!”若未来的乾隆皇帝体积过大,会让后世MM们饮恨的呢。
小弘历噘噘嘴,嘀嘀咕咕的反驳着什么。天赐瞅了瞅一旁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阿玛,很识相的退出母亲软软的怀抱,好奇的问道:“妈妈,您刚刚和阿玛在做什么?为什么泰安泰宁叔叔和真日真夜姨他们要在外头呢?还有十六舅舅、十七舅舅、十八舅舅和二十舅舅呢?”
童言童语的话,瞬间教众人反应不一。外头四名偷窥被当场捉包的现行犯叫苦不迭,赶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立正站好。浅颜怔了怔,尔后红了脸——只是不知是羞红的或是气红的。只有十四阿哥最是镇定自若,执起茶碗浅浅品了一口,举止间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优雅沉著。
浅颜抽抽嘴角,将小弘历放到一旁坐好,将儿子抱在怀里,咬着牙对儿子说道:“呆呆,你的那些舅舅们都被你无良的阿玛给撵出去了,连小包子也……”最最气人的就是小包子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专程来看她,竟就这样被自家亲哥哥这样待之……真是人心不古啊,可怜的小包子!
十四阿哥放下茶碗,腾手将腻在浅颜怀里的儿子抱了过去,低首对那张稚气天真的小脸笑了笑,说道:“天赐,你长大了,可不能再这样腻着你妈妈了,爱新觉罗家的儿孙可不能如此娇气!”说着,再向某只蠕动的小肉球横睨去一眼,“弘历也一样!”
浅颜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示威性的抢过儿子、再将挪腻到她怀里的小肉球一起圈在怀里,哼了声:“别拿你们那一套来说项!我觉得很好,就喜欢呆呆和历历腻我,又怎么样?”
她扬起下巴,气哼哼的。天赐眯着眼,靠在浅颜怀里,满脸喜悦,小弘历不明所以,也跟着哥哥起哄。十四阿哥任她闹,对她难得的小家子脾气有些兴味,更多的是不解。
“姐姐,你在生什么气?气坏了自个可不好呢!”
浅颜气得好想捶心肝,抖着手指指着十四阿哥挺直刚毅的鼻尖,“你你你……你竟敢问我气什么?就是刚刚,你做得太过分了!”
“刚刚?那又如何?”他不过是撵走了几个来府上吃闲饭兼瞎折腾的小鬼罢了,她也用不着如此生气吧?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也恼那些不识相的小鬼有事没事总爱往他们家里头掇撺,打扰了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时间。
“他们是弟弟啊!你这做人兄长的,怎么可以为年幼的弟弟树这种坏榜样?何况小包子难得出宫,人家都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聚聚……”
实在是太过分了,浅颜一想起先前某男那大男人主义的鸭霸行为,恼得马上拉着儿子和弘历走人——撵走了他们还不算,还不让她去送,连陪他们说说话都不允许。他们又没有做什么,用得着如此提防恶劣吗?这男人到底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啊?
“呆呆、历历,我们走,不要理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妈妈,去哪儿?”天赐和小弘历仰起脸儿瞅她。
“嗯……呆呆和历历饿了吗?今儿妈妈亲自下厨为你准备好吃的哟!蜂蜜蛋糕、蛋塔和千层酥好吗?都是你们爱吃的哦!”
天赐偷偷回首看了眼被撇在花厅的父亲,小声问:“那阿玛呢?”
“哼,他那么伟大,自是瞧不上我这小家子气的女人做的小家子气东西,就不用准备他的了!”某女口是心非的说,其实在意死了他刚才说自己小家子气的事儿,偏偏又要装大度的不在意。“呆呆,妈妈决定了,今晚妈妈就和你一起睡,让你阿玛自个一个人睡,反省自己!”
十四阿哥倏地起身,一甩褂子,大踏步走来,瞪了眼缩在门口边那一群充雕像的奴才,跟在他们身后,平静的说道:“姐姐,你说错了!没有爷,你晚上根本睡不着!”
浅颜像只炸虾一样跳脚,差点吐血三升来抗议,面红耳赤的旋身瞪他:“你……你还说!还说!”就算是事实也用不着说得如暧昧吧?她只不过是夜晚睡觉时手脚冰冷,需要他暖暖被窝罢了,可没有别的意思,哪像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好吧,爷不说了!”十四阿哥状似很宽宏大量的说,上前将她柔软瘦弱的娇躯揽进怀里,不避闲的在孩子下人面前与她亲热,对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好了,我们一起去厨房做蛋糕吧!”
一个不小心,被男子难得魅惑的笑靥迷了心智,浅颜不由自主的跟随他,迷迷糊糊的往厨房方向行去。后头两个已然被某两个大人遗忘的小孩已见怪不怪了,天赐很大人样的叹息一声,牵着小弘历的小手乖乖跟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爹爹总是霸占着妈妈不放,也不喜欢别人粘着妈妈,但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反正阿玛和妈妈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久久,却听到了前方的母亲气恼不已的声音:“祯儿你又……以后不准随便乱笑了!今晚你就自个睡书房去,有呆呆陪我睡,我才不担心睡不着……”
闻言,两个小孩相觑一眼,喜上眉梢。
夜晚,新月初升,朦胧的月华笼罩四野,夏虫伏在草丛间宛转啼鸣。
“……那时,吉姆只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的父母在黑山海湾旁经营一家旅馆,名为‘本鲍上将’。有一天,旅馆来了一位脸上带着刀疤、身材高大结实、非常引人注目的客人,原来他就是比尔船长。比尔船长很喜欢讲故事,讲那些听起来挺吓人的经历,像是罪犯被处以绞刑、海盗双手被绑而且蒙眼走跳板、突如其来的海上大风暴、遍地骨骸的西班牙海盗巢穴等,每次都让吉姆又爱又怕,也让宁静的小镇增添了不少新鲜刺激的话题。没多久,比尔船长因为饮酒过量加上受到惊吓而死在旅馆中,吉姆无意间发现比尔身上带着的一张藏宝图,那是海盗普林特船长所遗留下的,于是吉姆和一群人决定一起出发去金银岛寻宝……
后来啊,心怀不轨的海盗们乔装成一般的水手,当中还包括阴森诡谲的独脚水手西尔弗。大伙儿假装跟着吉姆和利弗希医生一起去寻宝,航海的过程中,真是充满了千辛万苦和千奇百怪的事。不仅发生了足以让人丧命的疟疾病乱,还曾经发生海盗们群体叛乱的恐怖事件……最后呢,吉姆一行人历尽千难险阻,终于找到了传闻中那座遍地满是黄金宝藏的金银岛,也平安地带着宝物归来……”
好,《金银岛》的故事讲完了,可两只小豆丁却是精神抖擞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瞅着她。浅颜打了个呵欠,眼角泌出困倦的泪珠儿。可怜她已困得神智不清了,为什么这两只的精神仍这么好呢?这床头故事讲得她真是郁悴啊——
“妈妈,金银岛上的有很多海盗留下来的财宝吗?”天赐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她。
“嗯……”
“妈妈,那儿真的会有巨大的蜥蜴鬣蜥,硬毛鼠,背脊呈珊瑚状的鸽子、野猪,还有鹈鹕、鹦鹉、啄木鸟、模仿鸟、金蜂鸟、苍鹭吗?好神奇哦!”天赐一脸一惊叹。
“嗯……”
另一只小肉手不甘寂寞的勒紧她的手臂,软软的问:“妈妈,历历想要金银岛!”
“……那你长大后就自己组一支厉害的海军远航去打吧……历历,你要记住,未来的世界是海洋的世界,只有成为海洋的霸主,掌管了大海的制海权,方有底气说大话,方能趾高气扬的称雄五大洲四大洋,横行地球!记住啊……历历,当你长大后可别只顾着将时间金钱花在诗词歌赋、玩女人游江南上,海外有更美好、资源更丰富的土地……你可要为我们的后代子孙、华夏崛起想想……呼呼……”
含含糊糊的声音渐弱,稍刻,某女已瘫在床上睡着了,留下两个懵懂又充满了童稚奇思妙想的孩子面面相觑。
天赐看了看,坐起身扯来一旁的被褥为母亲掖好在脖子上,再挤在床内,将小肉球塞进被子间,然后挨着弘历躺下。
“哥哥,人家没有玩女人,妈妈骗人!”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委屈的某小孩赶紧为自己申诉辩明。不过,什么是“玩女人”啊?
天赐很大人样的拍拍挨在自己身畔的小孩的肩,软声道:“历历说没有就没有!不过历历也要听妈妈的话,将来一定不能‘玩女人’哦!”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玩女人”,但妈妈的话他一向听从,既然妈妈说不可以这样做,他们就不应该做。
“哦,知道!”无知又天真的某小孩什么都不懂,就这么傻傻的将哥哥的话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