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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刚才的微笑一下子冻在了脸上,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宫主,流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老身已经帮她止血了,没什么大碍了。”
“昏过去了还没什么大碍?!”风君顾不得忌讳的继续往里冲,可是刚走到屏风出,就和端着一盆子血水的丫头撞了个满怀,那一盆污水就这么毫不提防的泼到了风君身上,他银白色的袍子上立刻染上了不均匀的血色。
那个丫头见闯了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风君面前,这可是最爱干净的风君啊,即便是知道他几乎不发火,但是看他那样子,似乎不是很好惹的。
就在丫头以为躲不过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出现了,风君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绕过她往内室走去。
风君三步两步走到莲溪的床前,一把掀开紫色的帷帐,一张雪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引入眼帘,尖尖的下巴似乎更加尖锐了。一头白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有好几缕蜿蜒着贴在脸颊上。
风君颤抖着手轻轻的将粘在莲溪脸上的头发拨开,可是白发滑过手心的感觉,和那刺目的颜色,让他有些不愿意放手,一只手伸到被子下轻轻的握住了莲溪冰冷的手,一只手依旧捏着她的那几缕白发。
当初是以为他会给她,她想要的所有。
可是事实呢,他一次一次的伤害她。
要是莲溪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他萧允是上天的帝王星,他拼了这一命也要杀了他为莲溪报仇。
树下先生站在门口,看到太专注以至于丝毫没有察觉他们到来的风君,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花语,就在看到风君疯了一般的冲进莲溪房间的那一刻,她手一松,手中的糖水瓷碗就应声而落,打湿了她的裙边。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跟着树下先生跑了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幕。
“花语……”树下先生拍拍她的肩膀:“我们还是出去吧。”
花语没有说话,上齿咬着下唇,一动也不动,早就听说过风君对他这个妹妹的关爱,所以当初任雪晴要给莲溪安排服侍人的时候,花语是第一个主动要求来服侍的人,她希望能借此机会让风君的家人看重自己。
可是没想到,风君对这个妹妹的关爱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兄妹之情,那么温柔的眼神,那么细心的举措完全不是做出来的,而似乎是从内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他从来没有温柔的对待过任何一个女子,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看过任何一个女子。
“花语,你这样很累,要放手,现在还来得及。”树下先生再加重了拍在花语肩膀上手掌的力度。
花语慢慢的松开牙关,下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树下先生:“先生,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不愿意放手,即便是穷其一身,花语也无怨无悔。”
树下先生再次看了风君一眼,风君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指放在莲溪的唇边,鲜血一滴一滴,滴在莲溪无色的唇上,像是盛开了一朵朵妖娆的红花。
风君的心头血又特殊的疗效,但是那血要用内力将之从心头逼到指间,每一滴都会刺痛心扉。
痴人,都是痴人。
树下先生嘱咐那稳婆将孩子送到奶娘处,就带着花语离开。
这时候,苏经纬派来的使者有事要求见树下先生,看到风君和莲溪现在的状况,只好和其他十个馆主前往大殿,看看那使者带来什么消息。
还没想到,因为关系着自身的生死厉害,那使者真的找到抢走紫鲛衫那黑衣人的一些线索,可是那线索到了紫竹林迷阵就断了。
“所有的现象表明那个人就藏身在紫竹林。”那使者很肯定的道,原本失去了生机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
琵琶馆馆主皱了皱眉头,看着树下先生,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疑问也正是树下先生的疑问,这个使者是苏经纬的人,东西是在他手里丢的,现在线索有是在他手里出现的,会不会是苏经纬自编自演的一场阴谋?
“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个人就在紫竹林里,那么你为什么不进去查看而是选择来告诉我们呢?”树下先生开口道。
那使者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个人的脸上并没有自己料想到的兴奋,脸色不由暗了几分,但是想到自己要在必死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一丝丝的生机,就必须找到紫鲛衫,于是无奈的辩解道:“按理说,我是应该继续追踪的,可是那紫竹林是华音宫的天然屏障,虽然我不会破那迷阵,但是可以看到那不是一个简单的迷阵,而是一个必死阵,汪某不才,实在是没有能力破那阵。”
原来如此,树下先生转脸问琵琶馆馆主:“如果如使者所说,尽管华音宫的初衷是不想他人窥的璇玑,但是这事情关系到宫主的生死,请馆主下令撤去这个迷阵,不管使者的话真伪,我们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琵琶馆主没有立刻的答话,垂下了脑袋。
树下先生奇怪琵琶馆主的反应,目光扫过其他的几个馆主,结果惊讶的发现不仅仅是琵琶馆主,古琴馆主、埙馆主、笛馆主等都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要不要找紫鲛衫?”那个使者不明所以,有些着急了。
树下先生也奇怪的出声:“虽然这涉及你们华音宫的秘密,但是……”
树下先生话都说到了这里,为首的琵琶馆主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抬头道:“树下先生,我等不是不因为涉及到华音宫的秘密就不顾宫主的生死,宫主就是华音宫的一切,要是没有了宫主这个华音宫还守着这些秘密有什么意义,只是……只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破那个阵。”
“怎么会?”那个使者实在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主,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不由的张大了嘴,眼睛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死灰。
“你以为呢?”古琴馆主瞥了一眼那个使者:“我们华音宫在此建工得时候,这个紫竹林已经在这里了。”
“不论如何惊险,我们都要试一试。”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君双手背负在身后,走了进来。
他坚定的语气无疑是给在场的人打了一盆鸡血,琵琶馆主是第一个站起来同意的人:“风君说的对,我们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受过宫主的恩惠?可以说没有宫主就没有我们,如果今天我们为了自己的性命贻误了给宫主治病的机会,我们对得起宫主吗?我们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剩下的九个馆主闻言都站了起来:“我们都愿意去紫竹林一试。”
树下先生站起来摆摆手:“不用这么多人。”
风君走到中间:“我们去一半,另外一半的人呢,留在宫中,一则照顾母亲,一则照顾妹妹。”
馆主点点头,风君的这个意见非常合理,于是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起什么时间,那些人留守等细节问题。
等大家的了一个定论,已经是下午了,风君担心莲溪,匆匆吃过一点东西就往莲溪的房间走去。
风一更 雪一更 13
等大家的了一个定论,已经是下午了,风君担心莲溪,匆匆吃过一点东西就往莲溪的房间走去。
这时候莲溪已经喝过了风君三次心头血,苏醒了过来,正听到花语说道:“宫主,您不知道您当时是多么的惊险,华音宫的几个大夫给你看了,都摇头,是风君一次又一次的逼出心头血……”
“花语!”风君要阻止花语,可是还是稍微迟了一步。
听到花语说到风君逼出心头血为自己补血,心里一跳,她不知道逼出心头血是如何的疼痛,但是知道逼出心头血是如何的惊险,就算是紫色斗气级别的尊者要是没有护法,随便的逼出心头血也容易走火入魔,更何况是风君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涉险。
眼圈不由的红了,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看到站在门后的风君,“哥哥”两个字没提防的就溜出了口。
风君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猛然一滞,停了往前走的冲动,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低头调息了下自己的心情,才上前两步对花语点点头:“妹妹她刚醒来,你不要给她说这么多事情让她担心了。”
这一番话和刚才大声呵斥打断花语的语气完全不同,花语从来没有听见风君用这样柔软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站起身来,低下头,脸颊微微一红:“风君和宫主说说话吧,我去厨房看看补血的汤药煎好了没有。”
莲溪看着花语像是要逃的快步,有些好笑,对上风君关切的眼神,缓缓的道:“谢谢哥哥了。”
风君上前几步,在莲溪的床边坐下,伸手在莲溪的额头上碰了碰,点点头道:“没有发热,已经过去了,这几天有我和树下先生,你好好休息就好了。”
莲溪点点头:“我的孩子呢?”
风君道:“已经安排好了奶娘,你放心,只是怕这段时间吵着你,所以就没有抱过来。”
莲溪笑道:“你也太小心点了吧,我哪里是那么脆弱的人?这么容易被吵着的?”
风君笑道:“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好起来了,我就把孩子带过来给你看。”
莲溪垂下眼帘,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来:“哥哥,花语这个小丫头喜欢你。”
风君的笑凝结在嘴边,花语对他的心思他早就有所发觉,但是他心里一直都是她,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的女子,如今,即便是知道自己和莲溪再也不可能了,但是他依然愿意守护在她的身边,要一个女人走进自己的内心,或者要自己对待那个女子有自己对待莲溪的十分之一,想来都已经是不可能的。
风君张了张嘴,很像把这种想法告诉莲溪,但是想到莲溪是绝对不会赞同自己的这种想法的,还是不要再让她为难的好,于是转了一个弯,心了苦笑了一声,道:“妹妹,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娶她?”
嗯?怎么一下子上升到这么一个境界,莲溪耸了耸眉毛,自己只是告诉风君花语的心思,害怕他因为自己在她面前晃悠而忽略了其他值得他珍惜的女子。可是没想到一向拘谨的风君竟然一开口就好像是自己在要求他娶了这个女子。
莲溪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着花语这个孩子对你的一片心思真的不错,哥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一个贴心的人……”
风君站起身来,冷冷的道:“不需要!”
莲溪从来没见过风君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一下子所有的话都被哽咽在了嗓子里。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面对着,眼睛对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风君,好消息好消息!”
就在两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着怎么给下台的词语,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跑到宫主的房间里来?”风君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这个钱来报信的下人自然成为了炮灰。
他哆哆嗦嗦的跪在风君的脚边,腹诽着:平时风君都是极为好说话的人,今天这么是怎么了,听到自己报好消息,反而像是一个炸药包似地。
倒是在床上歪着的莲溪即使的开口:“什么好消息?”
那个下人的了说话的就会,大大的松了口气,言语中抑制不住兴奋:“回宫主的话:就在六大馆主准备拼死去破迷阵的时候,一个神秘人前来说可以帮助我们破那个迷阵。”
什么,他们下定决心要去做那么一件危险的事情,竟然瞒着自己?
莲溪有些不悦的看着风君,风君此刻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重新坐到莲溪的床边,体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我是想给你说的,但是前段时间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