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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缓缓的展开,露出无痕熟悉的字迹。
龙飞凤舞看似毫无章法,却在随意中透出铮铮铁骨。
“对了,我在宋府还看到一个刚会说话走路的小男孩!”胡涓涓说道。
无痕的身体晃了一晃,刚会说话走路的小男孩?
要是自己当初没有毅然决然的抛下琉璃和萧允的话,一直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的话,自己的孩子也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吧。
无痕的手颤抖起来,那张纸似乎有千斤重量。
胡涓涓不解的看着无痕,不知道萧允在这封信里给无痕说了些什么,害的无痕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只能上前扶住无痕慢慢的坐到椅子里,再给她递过来一杯茶,让她好顺顺气息,平静一下心情。
“我听他们叫那个小男孩‘琉璃’,长得,长得和姐姐……”胡涓涓忽然明白了什么,扭头看着无痕。
琉璃、琉璃……真的是自己的琉璃。
无痕的手一软,一杯茶水就这样不自觉的从手中跌落,顺着无痕的裙子滚到铺着红地毯的地上,微烫的茶水一下子浸湿了无痕的裙子,无痕也一点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反应过来的胡涓涓拿着绢子一下一下的帮自己擦拭着。
“我的琉璃,会说话会走路了!”自己错过了多少?这孩子长大后会不会怪自己狠心,会不会不认自己这个娘?
“姐姐!”胡涓涓第一次看到无痕这般的失魂落魄,心底叹了口气,原本以为无痕经历了这么多早就练得金刚一般,结果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为自己的亲人留着这么一块地方。
无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根绢子来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笑着对涓涓道:“孩子长大了,是好事,是好事,你看看我……”
“姐姐,你要是想那孩子,改天我们陪着你悄悄的去看看,他们既然让那孩子和我打了个照面,那么必然是有心让我将孩子很好的信息传达给你,你不要担心了,还是看看信上怎么说的吧。”
无痕点点头,重新打开手中的信,仔细读来。
萧允说自己当日并没有让人偷袭,他还没卑鄙到用自己来拖住无痕,然后派人去偷袭无痕的军营,在那个时候偷袭无痕的军营,归根到底对他来说弊大于利,皇位和一场战争的胜利来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下私自命令的是万策,在兵器上涂的毒药却不是万策,而是另有高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来这个人是谁,但是只要是毒,念卿自然就会解,所以萧允让念卿跟着胡涓涓一起来了北冥国。
万家娘舅赎与不赎,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论是谁都不希望他活着,或者可是说万家娘舅活着就等于时时刻刻提醒万家的人是多么的丢脸。
萧允的这封信说的很明白了,无痕的大脑却一片迷糊。
难道真的是自己一时冲动了吗?自己差一点就上了当了吗?这次还要不要再相信他?
无痕下意识的咬着下嘴唇,看着胡涓涓,胡涓涓微微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无痕和萧允之间的事情没有'奇'外人说的清楚,这两个人明'书'明很相爱,可是身在其'网'中的两个人都感觉不出来,偏偏要相互伤害,相互猜忌,相互折磨。
“我们去看看念卿那边的情况吧!”无痕长长的出了口气,将那封信折叠好,放在随身的口袋里。
胡涓涓苦笑了一声,从后面拉住无痕的手肘:“姐姐,您还是先换件衣服吧,您看这件衣服已经被茶水打湿了。”
无痕一思考就完全沉浸其中,要不是胡涓涓提醒,还真的忘记了这码事情了呢。
想来念卿他们的动作要不会这么快,于是就听从胡涓涓的建议,先回内殿去换装。
胡涓涓看了看那些宫女挑出来的裙子,皱了皱眉头对无痕道:“姐姐,都是去年的裙子了,今天春天该做新装的。”
无痕笑笑,按理是这样,可是从冬天一直都忙到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内务上面的事情,想到这里无痕的眼睛不由一亮:“我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事情,再说了,皇城里面的商铺你比我了解,以后这皇宫里物品的采购就都交给你来处理了!”
胡涓涓撇了撇嘴,帮无痕挑了一条月牙白的素面妆小碎黄花的夹衣,葱绿色的素面百褶裙,裙边滚了一道细细的水波纹银边。腰间挂了一块常见的玉佩,无痕横了一眼那玉佩,那正是当年萧允的那块玉佩,本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了回去,算了带着也就带着吧。看着镜子里素雅中有着几分娴静的无痕,和刚才高高在上的公主,两个感觉,同样的动人。
只道是寻常 31
“姐姐,你真美……”胡涓涓帮无痕披上薄薄的芙蓉纱变色披风,将原本素雅的无痕的气质一下子抬升了起来。
“少来了。”无痕笑着去捏胡涓涓的脸,胡涓涓一边躲闪中一边提醒无痕:“姐姐,别动,刚画好的指甲……”
无痕本来阴沉的心情因为萧允的来信,开朗了不少,难得的和胡涓涓开开玩笑,待她这么说,亲热的将她一挽:“走吧,我们去看看那边是什么个情况。”
两人还没到洪泽军的院子,就远远的看见一股极淡极淡紫色雾霭环绕在洪泽军院子的上空。
“这……”胡涓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传说中法术的最高境界紫色。
无痕知道念卿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要是他还治不了洪泽军的病的话,放眼东大陆真的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共治好他了,只是奇怪,按照一物降一物的原理,既然这毒能培植出来,培植出来的人一定会有这种解药。
“你看!”胡涓涓指着那极淡极淡的紫色惊呼道,那原本清澈飘渺的紫色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无痕当下刚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又恢复了苍白,也不顾胡涓涓,就朝洪泽军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子中央,就碰到念卿搀扶着无忧走出来,无忧原本白皙的脸此刻一点人气都没有,单薄透明的如同蝉翼。
要说洪泽军受伤,无痕是担心。
那么无忧要是受伤了,无痕那简直就是心如火焚。
也不顾其他人还在场,一把将无忧从念卿的手里扶了过来,焦急的道:“无忧、无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念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无痕,松了扶着无忧的手,任由软绵绵的无忧斜斜的靠在无痕的肩膀上,无忧努力的抬起眼皮看了无痕一眼,然后又疲惫的闭上,好一会,薄薄的嘴唇动了一动,无痕低下头来,将头凑到无忧的嘴边,听到他喃喃的说了一句:“毒,不是东大陆的毒……”
无痕还想听下去,结果无忧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无可听闻,吓得无痕想都没想就把手贴到无忧的背后帮他渡气。
无痕的内力虽然长进不少,但是渡了进去却如石沉大海。无痕的脸色比无忧的还要苍白,不会的,怎么可以这样?
“没用的!”念卿耸了耸眉毛看着无痕,“他的法力在东大陆算不上数一数二,但是已经达到了七周天的境界,你那点内力对他来说算什么?”
“怎么会这样?不是你在帮洪将军驱毒吗?无忧怎么会这样?”无痕皱着眉头看着念卿,心急则乱,一向待人和善的话里竟然带着刀子。
“公主,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同样一脸憔悴的树下先生踉跄着走了出来,扶着门框对无痕道。
无痕皱了下眉头,将无忧交给身后的胡涓涓,看着无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了,才双手负在背后,朝着念卿冷哼一声,往前走去,要问个清楚,自然是不能在这院子里说话。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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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寻常 32
无痕皱了下眉头,将无忧交给身后的胡涓涓,看着无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了,才双手负在背后,朝着念卿冷哼一声,往前走去,要问个清楚,自然是不能在这院子里说话。
念卿看到无痕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一下子想起来萧允了,第一次看到无痕,她身边是萧允,第二次看到无痕,她身边是卿凌风,这次又变成了苏无忧。
啧啧,念卿撇了撇嘴,凡人就是水性杨花。
可惜了萧允还念在旧情之下,让他来帮她,不值啊不值啊。
走在树下先生和念卿身前的无痕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脑海里盘旋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救无忧。
三人才到议政厅,无痕就大手一挥,声音冰冷:“都下去!”
那些宫女侍卫一下走的干干净净,无痕抬起脚往那中央的香炉踢了一脚,三人身后的大门就重重的关上,不仅如此,在大门之后竟然还落下一道不见一丝缝隙的铜闸门。
北冥国的议政大厅,严防奸细和偷听者,这工作做得还是相当到位的。
“好了!说吧。我不论这毒从哪里来,到底有什么古怪,你们就告诉我能不能解?”无痕甚至看都没看两人,径直朝向那最高的座位坐去。
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两个不知道比她大几千岁的妖仙放在眼里。
“咳咳……”树下先生也没有和无痕再多计较,无痕在他眼里就和当初卿凌风在自己眼里一眼的,“是无名毒!”
无名毒?
“洪泽军的毒已经解了,休息两三天就可以下床了!”念卿看了看那椅子,没有落座,只是依靠着椅子旁的桌子,扭头对树下先生道:“我可是和你打赌过的,能解洪泽军的毒!这次是我赢了,你把那痴木狂澜的破解之法给我!”
“你你!”树下先生跳了起来,冲到念卿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无知黄儿信口开河!你那叫解了洪泽军的毒,你不过是将洪泽军身上的毒引到苏无忧的身上去了罢了!”
什么?刚才看到无忧是那么的憔悴,还以为是累的,想不到竟然是念卿想办法将毒引到无忧身上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无痕的手死死的按住了椅子上的那个扶手,这个扶手上有个机关,她承认自己的武功和法术在这两个老妖怪级别的人面前,是不足一提,但是这无忧精心设计的机关也不是那么容易躲闪的。
“你是觉得我杀不了你是吗?”无痕身上暴涨起的怒气,竟然扬起了她的长发,身后的芙蓉披风也在她身后飘忽。
树下先生和念卿看着愤怒的无痕,眼睛瞪得比什么大,倒不是因为无痕的愤怒,即便是念卿不知道无痕为什么这么愤怒,树下先生确是料想到了的,那为什么这么奇怪呢,这么惊讶呢?
惊讶的不是无痕的愤怒,而是无痕身后渐渐隐现出来的一个白狐的影子,甚至还不是影像,只是一个淡黑的的影子,但是就这么一点点,就足以让两人惊讶了,这是正宗雪狐血统才会有的标志,即便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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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毒再怎么毒,再怎么无解也要解!”无痕丝毫没有在意两个人露出来的奇怪的表情,一拍身边的扶手豪气冲天的道:“无忧的命就是我的名,救他拼出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念卿看到这样子的无痕,忽然想到了玉瑟,当年他看到她奋不顾身的去救金瑟,也就是这样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
不由的正了正神色。玉瑟——也是一只雪狐。
“要解可以,不过要费些力气!”念卿抬眼看了一下无痕,奇怪的是,她的眉眼之间竟然真的和玉瑟有几分想象,她是玉瑟的什么人?余年和玉瑟的女儿吗?年岁对不上。
“无所谓!”无痕捏了捏拳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拦不住我的脚步!”
“公主,可是你……”树下先生皱起了眉毛,难道要为了无忧放弃整个北冥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