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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别碰我!”她抬脚踢他,采幽却混不在意。
“果然好味道,怪不得尉迟大人那般坚定,你可知道,还没有一个人能拒绝我的魅力呢!”他依然笑着,唇顺着她的颈缓缓往下,咬开她的衣衫,露出光润雪白的肩膀。
“……你”小柒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头用力地撞他。
“……嘘,放松……”他一歪头躲开她的冲撞,一手抓住她的双手,一手顺着衣襟摸索上去。
小柒眼泪啪嗒啪嗒地滚下来,采幽突然停了动作,神情怪异地看着她,在她胸前摸索了两下飞快地探向她的双腿。
“混蛋!”小柒猛地用头撞他,采幽一时恍惚,被她撞开。
“哈哈,你是个女孩子!原来他都是装的!”采幽笑起来,声音有点落寞,将她的衣衫拉上。
“你想干什么?”小柒瞪着他。
“没什么!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他欢快地笑着,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仿佛有点放松,又有点遗憾。
“啪!”清脆的一声,小柒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哟,生气啦!”采幽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得走了。”
说着采幽转身就走,跟来时一样随性。
小柒气急,还没开口,门口一人幽幽道,“走得了么?”
小柒心下一喜,“盅儿姊姊,杀了这个混蛋。”
采幽笑了笑,回头看向小柒,浅笑道,“好狠心的妹子!”说着举步要动。
“站住!”盅儿冷冷地道,“若你敢向她走一步,一招取你的命!”
采幽轻轻笑起来,“你是怕我伤害她?放心,我不会碰她的!”
盅儿哼了一声,“你是严五的人,他让你来的吗?”
采幽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偷偷瞧瞧我输在哪里而已!”
盅儿站在门口清冷的月光里一动不动,“严五竟然敢怀疑我们公子,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采幽微微叹息,“我只是他训练出来伺候人的,这些还真的不懂。”
“既然你这样说,我不能让你回去!”盅儿盯着院内淡薄的白霜,月光如水,风清幽幽。
采幽又笑,深深地看了小柒一眼,“你知道十八年的生不如死,第一次被感动是什么滋味吗?”
小柒冷冰着脸,生硬道,“不知道。”
采幽继续笑,“你生气,对不住,是我不好。”
小柒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知道?”
“对,我知道,那就是愿意为之死。”说着他叹了口气,神情缓缓黯淡下去,不复从前的魅惑飞扬,然后他朝盅儿走过去,道,“严五怀疑尉迟无鉴和苏彦有什么秘密协议可能对老爷子不忠。他让我来证实,一旦证实,他会飞鸽传书京城,并且将尉迟无鉴就地格杀。”
小柒心下一惊,立刻追上去,“他现在有没有危险?”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采幽微微转首,望向虚无的夜空,淡淡一笑,“尉迟大人不是来了吗?”
尉迟无鉴从院中一棵大槐树后悠闲步出,看也不看采幽走到小柒跟前笑了笑,“进屋去吧!”
采幽刚要开口,只听细细一声,盅儿手执薄刃,朝他飞扑而至。
小柒忙道,“尉迟,采幽不是坏人!”
尉迟无鉴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房内,面上稍显沉凝,小柒惊了一下,忙问何事。
“老贼等不及了!”他低低地说。
小柒急得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颤声道,“这,这么快?”
尉迟无鉴微微颔首,“东北地的悍匪被宋祁安打散之后,迅速潜入京畿附近,欧阳家早前就在京城安插了很多人手,这--这些我竟也是才知。从前怀疑,结果他们滴水不露,我只能捉到潞州的蛛丝马迹,却不料他们早就深入京城。”
“尉迟,你说他们派你来南地,是不是也算支开你?”
尉迟无鉴扭头看她一脸焦虑,笑了笑,懒懒道,“可能吧,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飞鸽传书京师,苏彦会有准备的。”
听他如此说,小柒才真的松了口气,“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地方的兵马,他们藏在哪里。”
“这个交给我,我想盅儿带你离开这里。”尉迟无鉴走到窗口,外面已经没了声响,他本来也没想杀采幽,只不过让盅儿试探一下他的功夫而已。
“我不走,这当口我走去哪里?而且严五如今怀疑我,我一走,你会很危险。况且,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小柒站到他身旁。
“你是说光州现在跟薛忱大笔的生意?”他顿了顿,“我本来也认为他们想囤积粮食之类,现在想焉知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假象?苏彦如今在京对欧阳家逼得太紧,一副一口气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架势,欲速则不达,逼急了欧阳坤自然会釜底抽薪。”
小柒蹙眉,“苏彦……”她叹了口气,“这不是他的个性。”从前他很能沉得住气的,如今……
尉迟无鉴低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怕是为了……”他叹了口气,打住话头,“最近不要随便离开院子,休息吧!”
“尉迟!”小柒叫他,等他回头看她,便道,“你要小心。”
尉迟无鉴似是有点意外,朝她扬了扬眉,笑道,“谢谢!”
心下却酸涩难忍,加快步子离开房间。
每日都有消息悄悄传来,尉迟无鉴会让小柒第一时间知道。以苏彦为首的人突然提出弹劾欧阳坤父子,并且提交了足以证明欧阳坤篡权不法的铁证。而欧阳坤通过欧阳皇后连夜谒见皇帝。第二日,皇帝突然病重,欧阳皇后指责苏彦图谋不轨,派人入府申斥。
苏彦一派强硬作风,立刻做出回应,指责欧阳坤和欧阳太妃欧阳皇后等人暗中加害皇帝,立刻派遣宋祁安率北营军队抄杀欧阳坤全家,而欧阳坤以苏彦和太后挟天子排除异己为由鼓动南军对抗。
一时间京城内以保护皇帝为名,剑拔弩张,一个不慎便是血流成河。
事发突然,各地不明内情,纷纷观望为主。
桓州的尉迟无鉴却被严五频频请去饮酒作乐,他也不拒绝,每日带着小柒去喝酒赏舞。一连月余,他领着小柒夜宿严五摆酒设宴的寻欢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严五几次三番地试探于他,尉迟无鉴都一副如今一动不如一静,离开京城,一切全凭严兄做主的模样,让严五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转眼腊八节,根据桓州习俗,大家沐浴然后换新衣去寺庙祈福。
严五派人来请小柒去试新衣,小柒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在严五面前她一直表现的冷冷淡淡,就算对尉迟无鉴也不热情,外面的说法是尉迟无鉴强买了模样俊俏的小厮,宠爱至极百依百顺。
“小哥请尽管去试衣服,让我陪尉迟大人说说话!”严五的笑总是和气谦恭的样子,但小柒看来却是笑里藏刀,他那双笑眯眯的眼里好像隐藏着毒牙一般。
小柒看了尉迟一眼,他朝她笑了笑,让她放心去。
严五见她走出去,才重走到尉迟无鉴跟前,殷勤地帮他倒酒,“尉迟大人,如今京城风云变幻,我们是不是应该表明立场,响应老爷子才是?”
尉迟无鉴不动声色,手执玉盏,面带桃花,“严兄,老爷子当初给我们各自不同的指示,虽然现在事发仓促,但是下一步应当如何,也自然有迹可循。我和严兄处境不同,这个还真帮不上什么!”
严五一听笑容立时沉了一分,却又笑得更加和气,“大人,靖州、利州他们的意思,公开支持老爷子,张府台也不想落后……”
尉迟无鉴面色如常,淡然浅笑,手里的玉杯转了转,“若是如此,能支持老爷子自然好,只是严兄可看到后果?”
“后果?”
“如果老爷子能扳倒苏彦和刘缨,我们这叫清君侧,如果老爷子那边失利,我们可是谋反且暴露无疑……”尉迟无鉴微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时候小柒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月白色暗花锦衣,墨发金冠,倒是俊美不凡的一个少年。
“大人说得是,倒是在下性急了些!”严五看了小柒一眼,眼中精芒一闪随即很识趣地告辞。
小柒走到尉迟无鉴身旁坐下,执起金壶帮他倒酒,四下看了两眼,“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尉迟无鉴含笑看她,“他卖的药很多,有他自己的,有老爷子的,还有别人的……”
小柒扬眉,嗤道,“他也不怕串了味。”
尉迟无鉴听到门外脚步声轻轻巧巧便给小柒递了个眼神,采幽从门外慢吞吞地挪了进来,“公子,马车都备好了,我们去吧,上了香顺便还能看两眼梅花去!”
在揪心扯肺的时候,小柒觉得时间过得尤其快。
腊八节的时候严五还悠哉地向尉迟无鉴取经,到了月底年关时候便愁眉不展。因为之前欧阳坤和苏彦互有胜负,僵持不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吃定苏彦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谁知道前不久苏彦出了支奇兵,暗中派人斩杀了南军统领数人,趁乱之际孤身一人深入皇宫大内,救出皇帝,击杀数十名欧阳坤派去“保护”皇帝的好手,并且一举拿下欧阳坤父子,只有欧阳烈一人逃离京师,去向不明。
皇帝向天下宣布欧阳坤的罪名,居功自傲,挟制天子,毒害先帝,构陷忠良,贪墨钱粮等十二条罪名。欧阳坤狡辩之际太后出示了白家早年呈上的罪证,两串檀木手珠,上面微雕刻着二十年前欧阳坤勾结怀王意图谋反,后见怀王兵败失势便拥立新帝挟天子而令诸侯,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等斑斑劣迹。
小柒想这些不过是皇家对天下的一个交代,皇帝和太后肯定早有除欧阳坤之心,只不过没有这般力气,得苏彦与欧阳坤矛盾激化,终于寻得突破,将欧阳家一举拿下。
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本以为苏彦的性子可能还需要一些日子,她都已经做好长期准备。
尉迟无鉴的意思还要打探欧阳坤那支秘密敢死队的潜藏位置,所以他们依然静静地呆在桓州。
严府虽然张灯结彩,严五脸上却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小柒偷眼瞧他,发现他盯着尉迟无鉴的目光有点太过热切。
“大人,您是老爷子最得意的弟子,如今还要想法子营救老爷子才是啊!”
尉迟无鉴神情凝重,微微颔首,示意小柒给严五斟茶,“严兄,我出门前老爷子给我一道密令,如今--”
“大人,请讲!”严五向前倾了倾身子。
尉迟无鉴看了小柒一眼,笑了笑,抬手握住她执茶壶的手,小柒微怔却也不挣扎,顺从地放下茶壶站在他身后去。
“敢死队!”尉迟无鉴轻轻地吐出三个字,然后看着严五的反应。
Qī。严五沉吟片刻,“大人,在下可以出钱,大人见多识广,我们可以各处招募凶狠好斗之人……”
shū。尉迟无鉴扬眉,淡淡道,“严兄不信任,我也没话可说。大不了我孤身进京,向陛下求情,替老爷子一死就是!”
ωǎng。严五立刻起身,“大人言重,就算如此,也轮不到大人牺牲不是。大公子已经离开京城,相信不久便可来桓州与我等会合,有大公子号召,想必也是一呼百应,到时候,输赢还未必呢!”
尉迟无鉴笑了笑,面带喜色,“如此甚好,若是大公子到了桓州,严兄可以定通知我。”
“自然,还要多多仰仗大人呢!”严五笑着说,然后扫了一眼静静站在尉迟无鉴身后的小柒。
夜来风沉,吹得廊下风灯忽悠悠地响。小柒裹着被子趴在等下看信。苏彦让人送给她的信,李慕托盅儿带过来的。
信里一丝一毫都没有说朝局大势,反而都是对她的问候以及叮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