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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挤着笑,“你说算什么?”
球被踢回来了,“呃,……。”不大好回答。
他已迫近,“你的意思,我们不是恋人?”声音带着磁性,她听得一惊,刚才,她说了什么?
“当然算,算啊!”这么危险的回答啊,其实远没有不回答危险。
他的头已俯低,噙住她的唇,辗转吮吸。
她已僵住,很久都没僵过了。这次他可没管她僵不僵,似乎是不把她亲得瘫软不罢休。如他所愿,她在这一吻中,很快的便呼吸急促,不得不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抬起头,黑瞳里星火点点,“现在,我们算是恋人了吧!”
她觉得自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无力点头,也无力埋怨惠,这就是初吻?就这滋味?简直被狼吻!也没错,色狼。
浩泽似乎很留恋那滋味,玲珑还在晕迷中,他的吻又来了。玲珑瞪着眼睛看他,这人怎么这样……,呃,这样强,还来?
浩泽伸手把玲珑的眼睛蒙上,又低语:“呼吸!”玲珑还未透过气来,又给堵住嘴。
其实,他的吻还很温柔缠绵,玲珑差在零经验。
浩泽有意无意的传授技巧,玲珑就在晕呼呼的状态下,掌握了接吻的要领。
最后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感情急速升温,浩泽开车把玲珑带回宿舍时,已经夜里十一点钟。
浩泽说:“这要是上大学的时候,该门禁了吧!幸好公司宿舍没有大妈守着。”
玲珑娇嗔,“若是有大妈,能拦得住你?”
“不能!”他回答得很坚决。他是谁啊,他是公司老大!一个看门大妈能拦住他么!
玲珑下了车,又有点不放心,隔着车窗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浩泽答应了,玲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见车子还在原地,又返回来,“天太黑了,明儿你还要起早,要不,别回了?”她知道他办公室里面有一间休息室。
他答:“那你陪我!”
玲珑实在不忍心让浩泽自己回城里去,天也晚了,明儿还要起早来,就说:“好吧!”这会儿,连她也庆幸没有看门大妈。
办公楼外除了保安值班,楼内各部门的负责人有的时候也值夜班。好在浩泽有钥匙,两个人偷偷溜上楼,刚坐稳,电话铃响,原来肖雷值班,他从监控上看到有人上楼,好似是浩泽和玲珑,打电话核实一下。
浩泽笑,“是我,怎么没回去?”心想,看来真得在这置房了。
肖雷说:“财务秘密。”
浩泽已经知道原因,说:“嗯,我今晚住这,你要不要上来聊会天?”
肖雷知道玲珑还在,说声:“不上去了,有点困,想睡了。”
浩泽说:“好吧,那你睡吧。”挂断电话。
玲珑有些坐不住,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谈恋爱。办公室恋情根本就是在同事面前秀恩爱,平时也就罢了,这会儿,夜深人静,又被人看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浩泽可没管这些,在他的观点,恋爱双方在哪里在什么场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做什么。
玲珑站起身,“我还是回去了。”
“为什么?你说你陪我的,可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玲珑急了,“我说的是陪你一会儿,可不是一夜啊。”
浩泽倒笑了,俯身撑住椅子扶手,将玲珑圈在里面,“当然不是一夜,因为现在都半夜了。”
玲珑看他越来越近的脸,急忙推开,“你办公室有没有摄像头?”平时她根本没注意这个。
“管他呢。”浩泽的吻已似辅天盖地的压下来,玲珑被吻得呼吸急促,娇喘连连。
21
玲珑的娇喘声听进浩泽的耳里,便是邀约,这柔媚的声音比酒精更能刺激感官,他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有反应了。
他突然直起身,走离玲珑几步背过身子站好,调整呼吸控制欲望。
温度从一百度的沸点直降到零度,玲珑呆呆望向浩泽,浩泽的慌乱敌不过她的自苦,原来,他不想要她!
脑海中划过疑问,惠说的那个爱和不爱的选择范围,已经让她困惑了许久。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能做为浩泽心爱的女人,对浩泽有吸引力,另一方面,她又怕发生这种冲动。
似浩泽这样,这样坐怀不乱,到底是爱她还是不爱她?
浩泽淡淡的说:“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天知道他多想留住她共一夜,若她和他同样年龄,他刚才不会收手,可她太小,也许不懂得这样做的厉害,他比她大,就该为她多想想。况且他知道,玲珑现在依赖他远比爱他要多,他不能辜负她对他的信任。
玲珑说不清楚自己是欣慰多些,还是失望多些。机械的整理衣服,又机械的随着浩泽下楼,走出大楼,走上回去宿舍的路。他们仍旧手拉着手,却都没有说话。
天很黑,星星和月亮高高在上,却照不清四野。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惊人的响声。
宿舍大楼已经一片黑暗,似匍匐在地伺机食人的机器怪兽。
脚步声震亮了走廊的灯。
“上去吧,我看着你。”浩泽轻声说。
玲珑点头,“好。”转身上楼,浩泽站在楼道拐角,听到玲珑进门落锁的声音,悄悄走上来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见玲珑没再出来才离开。
玲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已近十月,屋中其实是有了凉意,可她觉得浑身燥热。
浩泽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她想不明白,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可以请教,若是问惠,惠一定笑死。再说,又怎么问得出口?据惠说,当年她和陈坦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根本没有过这种急刹车的情况。
相爱的人一定是顺其自然的发生吧!
是她对董浩泽没有吸引力么?或者是他对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也是啊,她只是个小女孩,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发育。
不对啊,她发育的,原来在宿舍里,四个女生中数她的MM最大,腰最细,害得她一直都不敢穿太瘦的衣服。
那董浩泽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她?
会不会是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在他家的那夜,还有今夜,他的举动说明什么?到底他爱不爱她?
……
玲珑的脑中,几乎是天人大战,不知不觉的过了困意,索性按亮台灯看书。
伴着一声脆响,手机传来短信:宝贝,晚安!做个好梦!
他的睡前道安一如每日,似乎没有特别。
对她来说,今日的事情绝对该是个耻辱,她决定为爱献身可他不要!
他伤害了她的自尊,他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呢?他是不是该给她一个解释呢?应该把话说清楚的不是么?
可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真可恨。
除非在他的心里,她还没有这样的份量。
他不可能被她左右情绪的,因为他根本不爱她。
她握着手机,一臂压在书上,书上一首诗:彻悟后,便去水中捞月,沿途花事轻浮,谎话香艳,我在起点与终点之间两全其美,却无法禅定于一夜琴声,甚至悠悠的琴声被暗香淹没,我才刚刚赶到岸边,片刻之间,已被一缕清风绣在水面。
诗的上面是一句话:世间事,从来无始无终。
玲珑喃喃的念:水中捞月,沿途花事轻浮,谎话香艳。世间事,从来无始无终。一时,竟似痴了一般呆呆愣住。
第二日,再上班时,玲珑下眼泛青,一看便是一夜未眠,可她似乎精神极好,面上一直保持微笑,让人看着舒心,高峰不觉有异,浩泽却暗暗心惊,这笑容里分明透着疏离。
午餐前,玲珑已不知踪影,浩泽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她也没接,又找不到她,急得饭也没吃。
下午上班时,玲珑自动现身,浩泽公事忙走不开,趁着开会别人发言时,发短信给她:下班见!有话和你说。可下班前,玲珑又消失不见。
浩泽明白玲珑是故意躲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明知道这误会是怎么样产生的,可解释的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她这样敏感,还把问题想歪了。
事情偏就往一块赶,这当口,又接到董氏的电话,需要他回去。他到处找玲珑,电话没人接,宿舍也没有她。
他只觉得自己一个头肿有两个大。
董氏那边着急不得不去,他一路趋车去机场,一路给玲珑打电话,仍是不通,发了无数的短信,也没有回信,最后董浩泽自己也觉得无力了,告诉高峰,“这几天看着点玲珑,我出去几天,三五天后回来。”
高峰答应了,又问:“你和玲珑怎么了?”
“有点误会。”他回答得简捷,可高峰的话是长篇大套的说教:“玲珑瞧着安静,其实极是敏感,肖雷看女人比我准,肖雷说玲珑娇气小性,所以,董总,你得让着点她。再说,有什么误会要赶紧的解释清楚,小误会也禁不住耽搁,越不解释误会越大。象玲珑这样敏感要强的性子,你的小误会有可能被她放大十倍百倍,存在她的心里,就成了过不去的坎了。……”
浩泽怕的也是玲珑这样,明知高峰说得都对,他要停车进机场,不得不打断高峰,“知道了,我明白。你小子理论倒是极强,什么时候给我实践一个看看。”
高峰在电话里呵呵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谈恋爱太麻烦,哪天找到合适的,我直接洞房。”
浩泽听得到一呆,以他和玲珑的年纪差距,看来,真的是有代沟了。若是直接洞房,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玲珑和他闹了一天的别扭,完全是小女孩使小性嘛。唉,回来和她好好谈,谈不好,就直接进洞房算了。
22
玲珑,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玲珑,别闹了,出来见我,有话和你说。”
“宝贝,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
“宝贝,我想你了。让我看看你好么?”
“宝贝,我要出去几天,你再不出来,可有好几天见不到我了。”
“宝贝,出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宝贝,别躲了,好不好?”
“宝贝,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宝贝,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不敢再犯了。”
“宝贝,我去机场了。”
“宝贝,这几天要按时吃饭,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宝贝,想你!”
……
手机中信息一条条读过,眼泪也一滴滴的落下来。玲珑怎么也弄不懂,爱情在惠那里是一条辅满鲜花的柏油马路,在自己这里,怎么就变成一条荆棘密布的羊肠小道了呢?
她想起仓央嘉措另一首脍炙人口的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
谁能料到一个活佛能把情人间的那些由头,看得这样透彻。诗写得真是好。诗由藏文译成汉文,原文大概没写得这样压韵,但是意思一定也是这样柔肠百转,让人看了,只能点头认同并心生无限感慨。
玲珑来公司一个月以后,终于想起她和董浩泽的初识不是在公司里。
那日,董浩泽又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办公室,高峰不在,她立时又有些不自在,失手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