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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抱着上楼,再被放在床上,随即身上多了重量。
我被压得一窒,“下去,知道不知道你的份量,会出人命的。”
他只略微移过身子,双腿还在我的身上,手已从我的衣下伸进去。“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宝贝。”他的手染着情色,“我们就文武双全了。”
“才不要。你哪天再不见了,我是不是还要把三年前的恶梦重新再做一遍?我知道死字怎么写。”
“嫁给我。”他探身伸手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首饰盒,在我眼前对着我打开,我惊讶的发现,这不是钻戒,而是一个式样古朴的黄金戒。原谅我不大识货,不知道首饰好坏,但我总也知道钻石才是婚戒吧,是吧?不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么?
“这是祖传下来的,只给董鄂家长媳。”泽将戒指套在我右手中指上。
“好难看。”我撇嘴。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不大好看,不是很美,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婚戒,你凑合带吧。”他用力攥住我的手,“不许摘下来。”
“泽,你这是求婚吗?”突然的状况,一点都不真实,在我几百次他对我的求婚假想中,眼前的这种,不与任何一种相同。
“是!”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笑意向外流溢,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有这么求婚的吗?被求婚的人被压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硬给套上一个祖传的戒指。
“泽,这是从你的原配手上扒下来的吧?”我脸上的笑意还在,看着他慢慢的说,只要能阻止他爱我,再恶心的话我都能说出口。
他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惊喜’而不是‘受伤’的目光。
“不是,我没结过婚。”他的大手包握住我的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瞳孔里面读到‘认真’,他接着说:“你看到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小铎的妈妈,可她不是我的妻子,你没听到她说的话么,她说自己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小铎是我干儿子,她可没说是董浩泽的妻子。”
我细想,这个女人被我潜意识压在心底,每次想起她的时候,我都自动跳过,几乎似习惯,原来,我竟然被她钻了文字的空子!她果然从未说过自己是董浩泽的妻子。
浩泽的声音继续,“玲珑,你还记得,那天我和辉约好喝酒吗?本来我那天不想回来,可是在酒吧里我突然想到,你有可能怀孕了,所以我连夜从城里返回去,结果出了点事,我脊柱受了伤,当时情况很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见你,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残废,才让大嫂去对你说了那番话。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去故宫,事实上,我要先对你说‘抱歉’,因为我侵犯了你的隐私,耀的人在你的屋中安装了监视器,这几年琥珀负责你的安全。”
“等一下。”我闭上眼睛,消化不了他的话。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他带着歉意的目光。
浩泽竟然差点死掉!我的手细细抚过他的面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最后我用力的搂住他,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上去。
他也用力的搂住我,声音断断续续。“玲珑,你受苦了!对不起!”
我觉得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这一刻我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叫‘后悔’的嫩芽,然后茁壮长大。我竟然怀疑他对我的爱。
“我想去看看儿子。”
“今天你的时间归我,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身体,我请了一个医学专家。”
“医学专家?”我看着他,他的目光里换作坚持和心痛。
“你知道?”我将信将疑,更多的是害怕,泽,别告诉我你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怕我没信心和能力再为你打这场仗,也许我会很快的倒下去。
“你指什么,玲珑?”
“没什么。”我掩饰自己的慌乱。“其实我只是习惯的崴脚,不走长路就好。”
“还有,”我的肩膀突然被一双大手灌注疼痛,只一下疼痛没有。“还有你的胃也要看看,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病西施。”
这个人怎么总是先给我感动,再给我被动,就不能让我感动到底?(奇*书*网。整*理*提*供)
可他说的另句话让我感动得五体投地,“你从来没有脑癌,你吃的药是维它命。”
玲珑7。谁更色
我的脚被包成粽子。
医生说不能碰。
“那么,我们在我的身体养好之前,是不是不再发生,呃,”我看着浩泽,这两个字不大好说。
浩泽看着我,目光里戏谑的成分越来越重,我慌乱把头伏在他的怀里,“房事。”
“可以,只要你别诱惑我。”董浩泽又是一句没有情绪起伏的话。
我已经了解他的新习惯。真恶,我诱惑你?你打了这么大的埋伏给我,想吃我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我诱惑你了!
我仰起颈子看他,淡淡的笑,笑得妩媚,“好,麻烦你现在送我回我自己的家。”你看不到我,就不能再说我诱惑你了吧。
“宝贝,这个恐怕不行。”他看着我抿紧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失业,需要你的稿费养活我。”
嗯?失业?我看着他,“你不是部级领导么?难不成你腐败了?下马了?”
他突然把头伏在我的肩上。
番外一:琉璃映雪
飞机在跑道上稳稳的停下来,舱门打开,空中小姐们面带标准的微笑整齐的排列在舷梯旁恭送客人。
琉璃最后一个离舱,步下舷梯。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有风无云,万里睛空。
琉璃惬意的呼吸,终于闻到北京的气味。
前方的行人大多脚步匆匆,她的脚步相对要迟缓得多,她不急,因为没有人接她,她对大哥二哥谎称明天到,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的男子身上,因为他的脚步就如行云流水般的从容潇洒,因为他穿一袭白色西装,伦敦城永远湿雾迷漫,即便后来她在多个国家游历,她也已经远离白色多年。
这个男人身材修长,不壮硕也不瘦弱,以她目测大约有1米80。这是她一向看惯的身高,家里的两个哥哥还有亲朋好友家的哥哥们,几乎都在这个高度上下,只是不知道这人长得如何,有没有糟蹋她最爱的颜色,她等待他回头。
掌中握着的手机刚刚在步下飞机时才打开,此刻正嗡嗡振动,是二哥的来电,琉璃庆幸自己开机及时。
“二哥,我明天的飞机,对,中午到,”抬腕看手表,“大约是十二点四十,不要忘记接我。好,挂了。”匆忙挂掉,再抬头,白衣男子恰好回头,白净的脸上,一双眸子又黑又亮。他只是无意识的匆匆一瞥,目光在琉璃脸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就转回头去接听电话。
顽皮的笑容僵在琉璃的面颊上,再慢慢的垮掉,心底的伤痛无遮无掩的浮上来。竟然是他,薛铁衣!
六年没见,她已是他的路人,纵是面对也不相识。
唇角弯出弧度,却是一抹无力的苦笑。
琉璃突然间没了好兴致。
低下头,琉璃快步走出机场大厅,以逃难的速度钻入一辆出租车。她没看到,二哥拥抱薛铁衣时,目光在她的身上微顿,接着露出狡黠的笑容。
如果她看到,她或许不会再逃。
如果她看到,她或许没有逃的必要。
二
出租车的龟速和汽车此起彼伏的笛鸣声终于将琉璃从回忆里唤出来。
琉璃抬头,皱眉,这路怎么这样拥堵?探身由车窗向前方看,车子排在路上,象一队硬皮甲虫,竟看不到头尾。
“小姐,你不赶时间吧?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有些堵。”出租车司机看出她的不安,面上讨好的笑容。
据他的实际经验,前方应该有大型车祸发生,但是他没说,他私心里不想让这位女乘客另觅出路,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空耗汽油。
“不赶时间,没关系。”琉璃不好意思再皱眉,眼睛望向右侧高大的楼宇,楼腰处一块巨大的招牌‘薛氏电子’,让她忍不住摇头,啧啧,真是大的夸张,更夸张的是那一队从一楼大厅里排到外面的人蛇阵。
“薛氏公司招总裁助理,这些人都是前来应聘的。”司机看出她的疑惑,为她解释。
“这是招聘总裁助理么?我以为是选妃!”说完嘴角又是苦笑,为自己悲哀,啧啧,这么刻薄的金颜。
“薛家一直在海外,前些年才移回国内,听说薛公子刚刚留洋回来,就接掌了家族生意,家世好,长得又好,真是金贵命!”司机一脸羡慕。可他不知道,此刻他车上的女子身世比薛公子还要金贵。
“噢?是么?”琉璃再侧头看了看,淡淡的笑。
司机积极的怂恿,“小姐,你不去试试?”
“我?我去试试?”琉璃睁大眼睛看着司机。司机看着她点头,而且是绝对肯定的点头。
琉璃怔了怔,突然笑了。
反正无事可做。就和司机商量,“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小姐,你这就走了?”的士司机暗悔自己多事。
琉璃看出司机的心思,“要不然,你把车停在‘薛氏企业’的停车场,在里面等我,你打着表吧,我一会上车再跟你结账。”
“你能找到我吗?”司机突然来了好心,这女孩子还真实诚。
“能。我认识你和你的车子!”琉璃推开车门,在车与车之间的空隙里穿出去。
薛铁衣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那一队的姹紫嫣红,觉得厌烦。
本来有事不想过来,接到秘书的电话,再三再四的请求他一定回公司一趟,由他亲自招聘他的助理。来之前他的意见还蛮大的,现在看来,秘书小姐还真是很会做事。
别说是秘书,就是他,想在这一队人马里挑出自己中意的那个,也不是易事。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的助理,而不是一个花瓶,偏偏有这么多人来应征,他不否认这一队里有真才实料,但是在这一大队里人里把他中意的那个真才实料找出来确是需要大把的时间,他擎起手看表,十四点半,再有三十分钟,他必须要出去一次。
闭上眼睛,薛铁衣抬手用两指揉抚两侧额头。
五分钟,再有二十五分钟。
他看到有人继续加进队尾,心里冷笑,这样前仆后继,还真有人拿这当他薛家挑选媳妇不成!
他对着对讲机说:“把最后那个人带上来,其余人让他们散了吧。”
琉璃刚在队尾站好,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请进来。
进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暗自皱眉,没有人考核要她上来作什么?
堂堂的薛氏企业难道都不懂招聘流程么?
开什么玩笑!
她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A4纸上写了一排字,再签上名字,洋洋洒洒的走出门。
她有些后悔自己浪费了精力。
出租车果然还等着她,见到她自己找过来,司机笑了。“小姐,你还真记住车号了。”
琉璃笑,她天生的就对数字和语言敏感。
上车缓缓开出停车场,在停车场出口被人拦住,“小姐,请下车,我们总裁有请!”
“抱歉!我没兴趣!”
薛铁衣手里拿着琉璃刚才写过字的纸,看着楼下的那一抹朦胧的白色。
如果她不想上来见他,就算了,他不想勉强谁。
他抬手看腕表,今天的应聘就到这里。
敲门声响起时,他又一次感觉没有助理的不方便,事事都要经过他,他身前没有人来过滤他需要处理的事情。
他真是急需一个助理,明天,不管如何,他要找到一个助理。
“进来!”他低沉的声音响在空旷的房间里。
门无声的打开,琉璃进入他的视线。
琉璃的脸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