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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酸疼的药膏她也知道。
“你怎么懂这些草药的?”宋天逾好奇地问着。
“我啊,我娘亲去世得早,家里只有刘叔刘大娘,府里里里外外他们都已经照顾不来了,我爹身子骨不爽利的时候,我就会和姐姐去县里的一名老大夫那抓点药。久而久之,我就和那老大夫熟了。除了去看看戏,去酒馆喝喝小酒,听听茶馆说书先生说些武打的书之外,就跟着老大夫学学草药喽。”苏雨晴自动自发把去花楼的事给省去。
“嗯,我懂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时,身处富贵家的孩子太娇气了些,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来得这么自由自在。”宋天逾抬头看了看天说着。
“你也这么觉得?嘿嘿。”
“嗯,起身吧,我们去找出路,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子,你的后背上有块青紫的地方,不知道那花刺有没有毒,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我不了解,兴许附近村子里的乡民们熟悉。”宋天逾说罢起了身,顺手拉起了在一旁的苏雨晴。
苏雨晴突然被拉起来,募得血气直往头上冲去,一阵眩晕,摇晃了几下,最终宋天逾将她一把搂住。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能不能走?”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
苏雨晴笑了笑,摇了摇头,“坐的时间有些长了,突然这么一起身,有些头晕。不过,不碍事的,我们走吧。”
“嗯。”宋天逾点了下头,随后拉起了苏雨晴的手,往前走着。
苏雨晴感受着手被宋天逾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的温暖,甜甜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来,苏雨晴笑弯了眉眼,她是该要谢谢澈雨么?澈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宋天逾好像不担心似的,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砸吧了几下嘴,苏雨晴突然想起昨天的梦。昨天她梦到她吃香肠来着,可是有人老是和她对着干。
“宋天逾,昨天我梦到好香好香的香肠,而且是烤出来的,特别好吃来着,改天,你带我去京城的菜馆里面吃香肠吧。好不好?”苏雨晴的声音因着嗓子没有完全好的原因,所以说得并不是十分响亮。
而宋天逾的反应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奇怪,他的身子突然之间就顿住了,后来头也没有撇过来,而他的脸颊分明是红了。
苏雨晴奇怪地盯着他有点点红的脸颊看着,而宋天逾并没有解释什么,咳嗽了几下,继续拉着苏雨晴往前走。
她刚刚不就说了个香肠么,他干嘛这么奇怪地反应,真真是奇怪,本来就十分喜欢说话的苏雨晴昨天嗓子不好憋了一晚上。今天好了点,怎么可能被宋天逾就这样唬唬就过去了呢,遂被宋天逾拉着的手摇了一摇,继续说着,“我听刘大娘说,香肠啊有好几种做法,烤香肠只是其中的一种,在枳水县,我们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吃点香肠,蒸了然后切成片吃在嘴里油滋滋的,心里头也甜甜的。不过,比起蒸香肠来,我最喜欢在烤香肠外裹一层面皮,这样伴着凉凉爽爽的面皮吃更加入味。”苏雨晴嗓子是越说越放开来,越说越不疼越不干涩了。
而宋天逾另一只没有拉苏雨晴的手已经握得紧紧的就差嘎嘎作响了,脸上依然是一副冰山万年不倒的样子,那刚刚升起的红晕也给他极力消散了去。但,这苏雨晴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香肠香肠的,她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这辈子都不要吃那啥破玩意儿香肠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宋天逾压根就不会对着苏雨晴说昨晚的事,他也开不了口,心里那股气没处法,真拿苏雨晴没有办法。
“宋天逾。”苏雨晴又张口叫了声宋天逾。
宋天逾继续往前走着,“昨天晚上太黑,寻不着出路,现在我看到了地上有几个脚印,许是村落的乡民上山砍柴,我们跟着看看,前方还有没有脚印。”
苏雨晴不知道为啥宋天逾不乐意谈香肠这个话题,算了,他许是不喜欢吃香肠,她不说便是,但,香肠的味道确实很好嘛。
往前走了几步,又看到了几个比之前看到的几个还要清晰的脚印,随着这些脚印继续向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条林间小道,宋天逾终于松了口气,苏雨晴此时也笑弯了眼眉。
走在林间小道上,感受着林间略有凉意的风,苏雨晴整个儿心都清爽了很多。没有了草丛树木的阻挡,宋天逾准备放开苏雨晴的手,手松了开来。可是那小手还是紧紧拽着自己宽大的手,斜眼瞅了一眼那扒拉着自己的嫩白小手,白对黑,小对大,细腻对粗糙。宋天逾心里没来由得一软,松开的手又紧了上去,就这样,牵着她下山吧。
顺着道路,看到了远方有着几缕炊烟的村落,宋天逾带着苏雨晴往前方的村落走了去。走到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额头上有一点红背着草箩筐,穿着红色衣服的稚嫩小童。
这小童看着村子里突然穿着丝质衣裳的女子和俊逸无比的男子,心里的好奇直达眼眸,眼睛虽然细小,可是那神色着实可爱得紧,配着那冲天羊角辫和额头上那一点红,更是突显孩童的天真无邪。
“大哥哥姐姐,你们来我们村子干嘛?”
“我们迷路了,小娃娃,你们这里有大夫么?我旁边的姐姐误入花丛,后背上沾了花刺,已经青紫了。”面对着小娃娃,一向冷酷的大将军也嬉笑了双眼,一派温和亲近的模样。让苏雨晴瞬时傻了眼,宋天逾是个苗子,好好培养,他的冷酷冰冷气息肯定会消失无踪。
“大夫,我师父就是,我带你们去吧。”孩童本就对宋天逾心底有几分好感,看他模样温和,再看旁边那姐姐确实也有几分憔悴,带着让师父看看吧。
孩童将宋天逾和苏雨晴带到村落东边的一家石屋子里,把草箩筐往旁边一放,往里头叫了声师父,里面应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皮都皱皱的搭拉了下来,可是背却一点也不驼,脸上还十分有神采,眼底布满了笑意,一看就知道是人老心不老,有如此心态的人才能长寿啊。
“这姑娘?是否在山上进了花丛,沾了花刺?”大夫看了看苏雨晴,对这宋天逾问着。
宋天逾扶着苏雨晴坐在了大夫的身前,对大夫点了点头,“是的,花刺沾了不少,后背中上部已经一片青紫了。”
“姑娘到现在还清醒着,想必已经将花刺拔除了不少,这刺拔得及时。要不然,现在可还是会昏迷着,这昏迷时间一久,人神智就不会清晰了,醒来了也成傻子了。”大夫的一番话让苏雨晴心里一阵后怕,幸亏宋天逾来得及时,要不然自己不是要成了傻子了。
宋天逾的眉头皱了皱,问着大夫,“可是那花刺并没有完全去除?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
大夫摇了摇头,“不会,后背青紫处我给你一块药膏。药膏一涂,花刺就会浮现,拔掉就好了。不过,后背会痒,可不能抠,人这几天也不能大幅度活动。”
“我们是外乡人,不走的话,没地方住呀。”苏雨晴首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在一旁的扎着羊角辫的孩童却是出了声,“我看你们和我爹娘差不多年纪,家里还有一间空屋子,你们去我家住吧。”
大夫对着孩童慈祥一笑,“嗯,也好,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们就随着小虎子去他家住吧,我们这村人都很好。”大夫说我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一块用个小方块的木盒子装的药膏给了宋天逾嘱咐着花刺拔除了也要涂这个药膏涂三天,三天过后就可以不涂,七天过后才可以蹦蹦跳跳。
宋天逾百般滋味地接受了药膏,想想给苏雨晴涂药膏,心里顿时十分尴尬。而苏雨晴心里却是喜滋滋的,七天,她可以和宋天逾一起享受农家的幸福生活。
☆、第二十三回
“爹爹,娘亲。”小虎子将草箩筐挂在了门边的钩子上仰头朝里头喊着。
不一会,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妇人,皮肤略显黄,头发用了一块蓝色花布头巾扎着,身上也是穿了件蓝色花布衣裳,和头巾倒是十分相配,裤子是暗黄色的粗麻裤子。
妇人手臂上挂着一个篮子,许是要出门去,听着外面自家娃娃的声音,心里纳闷着怎地不和村里的老大夫学草药去,一出来,见到的不止自个儿的娃娃,还有一对男女,女的清秀可爱却有点憔悴,男的则是英挺不凡。
“小虎子?”小虎子她娘轻声唤了声小虎子以示询问。
“娘,刚刚我在村口瞅见大哥哥大姐姐,大哥哥说大姐姐身子不好,我便带了他们去吴大夫那,他们是外乡人,大姐姐不方便走动,我想着家里还有间空屋子,就把他们带来了。”
年轻妇人一点小虎子的鼻头,随后笑着对苏雨晴和宋天逾说着,“那就在我们家歇几天吧,我叫芹子,没啥招待的,莫要见怪。”年轻妇人说完便邀了苏雨晴和宋天逾到里头去吃些早点。
盛了两碗清粥,拿了两个馍馍和两双筷子,自个儿也坐了下来,“粥是今儿早上做的,馍馍是昨天拌了芋头做的,虽没什么味道,倒也可垫点肚子。”
“大姐,留我们在这住,是我们叨扰了,不好意思的是我们。”宋天逾恭敬地说了一句,芹子倒是被宋天逾这么恭敬疏离的模样弄得有几分尴尬,她是个乡下妇人,看着宋天逾这行礼样子,就和官家或是大户人家子弟一样。她不懂大户人家里头杂七杂八的规矩,面上就尴尬地笑了几下。
苏雨晴啃着馍馍,她自小就喜欢在乡里田野上玩,认识不少农夫农妇,芹子这番模样,苏雨晴心里明白了几分。当下便伸手偷偷掐了下宋天逾的大腿,随后对着芹子嬉笑着说,“芹子姐,估摸着你大不了我多少,我就叫你声芹子姐了,我们在这住委实麻烦你们了。但,他,可以上山帮忙砍柴打猎,我啊,可以帮你到菜地里面除除草还可以帮忙着做饭。”
芹子看着苏雨晴亲近的笑脸,被宋天逾搅得有些尴尬的脸面顿时消失无踪,点头连连笑着,随后突然蹦出来一句,“我今年二十三,你呢?”
宋天逾听到芹子的岁数心里顿时吃瘪,自己比芹子还大了个三岁,刚才叫她大姐来着,这战场上呆惯了,应付宫里头的人还好些,这寻常人家,他倒不知怎么个应对了。
“我十八,嘿嘿,这位,可就。。。”苏雨晴斜眼邪邪地瞄了眼宋天逾,宋天逾被她看得脊背一阵发麻。
“在下,不,我二十有六了。”宋天逾说完了后便低下了头喝着粥。
芹子却是笑了起来,“那我便叫你声大哥了,虎子他爹姓江,今年二十五,我们夫妻俩都要叫你声大哥呢。”
“是啊是啊,他呢就是岁数这般了,还以为自己嫩着呢。”苏雨晴身子好了大半自认为没有
吴大夫说得那么吓人,和芹子越聊越起劲,还调笑着宋天逾。
宋天逾心里哀叹了一声,他有很多方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