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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他呢就是岁数这般了,还以为自己嫩着呢。”苏雨晴身子好了大半自认为没有
吴大夫说得那么吓人,和芹子越聊越起劲,还调笑着宋天逾。
宋天逾心里哀叹了一声,他有很多方面都不如苏雨晴。苏雨晴就像个话匣子,也许宫里头的世故人不喜她,普通人家绝对是喜欢她的。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和芹子熟络了。
门外一声粗哑的男声响起,芹子一拍脑袋,“虎子爹回来了,我还没去菜地呢。”
江州将扁担放在了门外,大步踏了进来,给自个儿倒了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大声说着,“家里来客人啦。”被茶水湿润过后不似刚才那般沙哑的嗓音里透着股乡土纯净憨厚的气息,立刻拉近了人的距离,不显得疏离。
“是啊,他们在我家住几天,晴子比我小,这宋大哥还比你虚长一岁呢,你可要叫人家声大哥。”芹子一边嬉笑着说着一边伸手拿着篮子再次挎在了手臂上。
苏雨晴看到了立马站起身来,“芹子姐,我和你一同去菜地,让他们两个大老爷们说说话,回来我们炒几个小菜给他们吃。”
“好啊,以前总是我一个人去,现在有人陪了,虎子他爹就和宋大哥说话子话呗。”说完后,芹子便拉着苏雨晴出门去菜地了。
“晴子啊,今晚上我拿套衣裳给你,料子没你身上这件穿得舒服,但下田地弄脏了没事,你这衣裳就不能弄脏了。”芹子伸手摸了摸苏雨晴袖口的布料说着。
“没事,衣裳我一样的穿,芹子姐,你就别把我们捧得高高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到田地里
头玩了,玩蛐蛐,抓螳螂,逮田鸡,啥事都干过,闻到这土地的味道啊,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
“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啊,都调皮得很。东边那家媳妇小我个两岁,她小时候可是村里头的霸王,男的都不似她这般调皮。现在嫁了个教书先生的儿子,她相公不似她这般彪悍,村里头都笑话她相公怕妻子,她相公啊还是宠得她很。”
苏雨晴摘下几个茄子,朝着芹子晃了晃,“尽说人家,说不定东边那家媳妇正在和她家相公说江大哥是如何如何宠芹子姐的。”
芹子当下被苏雨晴说了红了脸,随后摘下了根丝瓜朝着苏雨晴扔了去,“晴子,还来羞我。”
苏雨晴一手就将丝瓜给接住了,颠了颠手中丝瓜的分量,“芹子,这丝瓜种的好啊。”
芹子转过头来,自豪的神情尽显无疑。她从小就跟着娘亲到菜地里去,学到了不少种菜手艺,哪个季节种哪个菜,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施肥,她都很清楚,她芹子种的菜没有不好的。
“这夏天闷热,连着菜地里头的菜也闷热,所以,我啊,就会给菜浇浇水,有的时候会下雷雨,一下过后,这土壤就结块了,空气进不去,菜的根啊就会有病害,我就会松松土,除除草,等风吹干了,我就会浇点凉水进去,再松松土。”
苏雨晴将茄子丝瓜放在了蓝框子里,“芹子姐,你种菜有一手啊,做饭肯定也好吃了,我要和你学着,以后可以炒些家常小菜给他吃。”
“哟,心疼他啦,说真的,你们俩也真是的。我十六就嫁给虎子他爹了,十七那年就生了虎子,现下虎子都能跑能跳乖了懂事了。你们咋还没办喜事,宋大哥可都二十六了,咋都不急呢你们。”芹子在地里头翻出几个土豆,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土豆上的泥土一边问着苏雨晴,
苏雨晴被芹子突来的一问弄得心里疙瘩了下,心里吐了口气,她难道不想么,可这事又急不来。宋天逾对她忽冷忽热,喜忧不定的,哎,只能和他慢慢磨。
“芹子,没事,我等着他,等他办完了事,兴许我就可以等到了。”这模棱两可的话让芹子皱了眉,嘴里嘟囔着。却是没再问,人家小夫妻俩的事她就别掺和了,看得出来宋大哥心里有她,可能就是因为手头事多没照顾地过来。
“好了,晴子,我们今天晚上来个蛋炒丝瓜,油炒茄子,家里还有些生肉丝,可以炒个土豆,西边那家猎户打了头野猪,昨儿个送来了些猪肋骨,炖些汤,给他们俩个再弄壶酒。”芹子
和苏雨晴说着今晚上吃些啥。
“好啊,我待会到灶头那和你学着做些,乡里的酒很是醇厚啊。”
“自己家做的,酒倒不是很烈,虎子他爹两三天就要喝点小酒,解解心里头的火气。”听到
这里,许久没有喝到酒的苏雨晴眼里露出森森的渴望,她好想喝酒。
苏雨晴和芹子到了家里,小虎子已经又出去和吴大夫学草药去了。宋天逾和虎子他爹这时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这宋天逾学得也太快了,抛开了客套拘谨,一派粗犷的汉子气息。苏雨晴一愣,随后心下一喜,这样的宋天逾更有亲近感。
“中午随便吃点,我和晴子晚饭做得好些给你们吃,你们好好聊。”
“行,芹子啊,今晚上把我的好酒拿上来,我要和宋大哥畅饮,好久没聊得这么开心了,宋
大哥当过兵,打过仗,铁血汉子一个。”虎子他爹连连称赞着。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也当过士兵,只不过不到一年你就回来了,不合格是吧。”芹子当
下取笑着虎子他爹,虎子他爹倒也不恼,大声笑着说着自己几年前如何如何被军队给移送到
了家。
苏雨晴便和芹子姐到厨房里忙活了。
两人先是随便喝了口粥,芹子盛了几碗,弄了几小碟干胡萝卜出去给宋天逾和虎子他爹吃,然后回到了厨房,开始和苏雨晴拨菜洗菜,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芹子将村里头发生的趣事一一说给苏雨晴听。哪家新买了驴子,哪家的鸡好天天生蛋,哪家多年不孕的媳妇如今终于有了,哪家四五十岁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说得苏雨晴是笑意连连。这里就是比宫里头热闹,虽然宫里头有美味佳肴,可是那少了人气啊。
灶头间的两个女人说得是分外开心,灶头外的两个男人亦是像几年不见的铁兄弟般畅谈着。
作者有话要说:农家的温馨日子哟
☆、第二十四回
时间就在话语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灶头上热气腾腾,苏雨晴帮着芹子将几盘子菜端到了院子里放置的木桌子上。芹子到酒窖里头拿了一坛子酒,酒坛子外还蒙上了一层灰,一看,就是特地储藏在酒窖里的好酒,那红色巾子一掀开来味道必定是十分香醇。
搬来几张木制小板凳,拿了几只小碗,大碗和四双筷子,芹子,江大哥,宋天逾和苏雨晴便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吃喝起来。夏日的黄昏不似早晨那么闷热,风吹起一股子田野里的土味飘进了这个温馨的农家小院。
“小虎子呢?”苏雨晴一边问着一边用筷子夹了许土豆丝放进了宋天逾的碗里。
芹子喝了口野猪蹄汤,回应着:“他啊,一般晚上和吴老大夫一起吃呢。吴老大夫妻子死得早没有一儿半女,他妻子死后没几年,村里的媒婆子想给他说门亲事。这样他老来也好有个伴儿,不至于寂寞了去。但吴老大夫啊死活都不肯,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小虎子和他走得近,就经常陪陪他了。有个孩子和他说说趣事也解了些闷,村子里的人都依靠着他治病呢。”
苏雨晴真心佩服吴老大夫,妻子死了这么多年还如此忠贞,硬着自己老来孤单也不再续弦。和她爹爹一个性子,但她爹爹还有她和姐姐呀。
“说起治病,晴子,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芹子刚问完,却是坐在一旁喝酒的宋天逾替她答了:“吴大夫给了药膏,往后背上涂涂将花刺给拔了,歇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宋大哥,晴子滚进了山上的毒花丛?你没有被刺着吧?”江大哥停住了吃食,大声地问着。这一问苏雨晴的心一紧,只关心着自己,却没有问问宋天逾,他把自己从毒花丛中抱了出来,别也给刺了。
宋天逾摇摇头,脸上却是嬉笑着:“我皮糙肉厚得很,哪有那么娇贵,说刺中就给刺中了。”
话音刚落,芹子和江大哥就大声地调笑了起来。苏雨晴耳刮子一红,不依了,抡起两只小拳头往宋天逾身上打去。
宋天逾大手一把抓住苏雨晴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两只小手,“就你这么个劲道,还不够我挠痒的。”
双手沾满宋天逾大手的温暖,苏雨晴在芹子和江大哥的笑声中将手抽了回来,开始吃着菜。眼睛却还是不老实地往那酒坛子飘去。宋天逾好像知道她心里想些个什么,竟将酒坛子拿远了些,末了,还不忘说着:“你后背的伤没好,不宜喝酒。”
苏雨晴只能撇撇嘴了之。
“在这多住几天呗。晴子,等你后背伤好了,再来喝喝我酿的酒,特地酿出来酒劲不是太强的。我也喜欢喝呐,酒劲太强了就不适合我们女人喝了。”芹子姐的话让苏雨晴喜了,看看娴熟的芹子姐,再看看一脸憨厚的江大哥,生活如此甜美幸福。瞅了瞅旁边喝酒吃菜的宋天逾,要是以后能和芹子姐和江大哥这般生活,她估计做梦都会笑出声吧。
“宋大哥,和我说说战场上的事。我当年因着后背的一条大疤痕,军队硬是把我给退了回来,说是后背不能有疤,乡下人咯咯碰碰,谁没有个疤痕啊。他们竟拿这个说事儿。”江大哥又开始提起他那令他十分后悔的旧事了。
宋天逾没有出声,芹子倒是呸了一口,就差伸手捏着江大哥的耳朵了。“要不是你从军队里被退了回来,你爹娘急着给你说亲,我俩会认识?你不回来,我俩就不会认识。不认识,我就要做别人家的媳妇了。”
江大哥一脸笑意,忙挥了挥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儿就是回了村,现在我只想听听打仗的事儿。”
芹子被江大哥当面说着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儿就是遇到了自个儿给闹了个大红脸,嘟囔了几下不出声了。
“在外打仗的将士都不容易,背井离乡,不能照顾家里的爹娘妻子等,苦只有自己往肚子里吞。都盼着回家见见家里人。”宋天逾不轻不重地说着,江大哥皱了眉,叹息了一声。他是向往战场,想体验下士兵的铁血。可这年头,仗真不是个好东西。
“宋大哥,你可见过那称为神人的宋大将军?他和你一个姓。”一阵沉闷过后,江大哥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雨晴一个没忍住,炒鸡蛋到喉咙口给呛住了。宋天逾以不争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帮她拍着背。
“宋大将军,我不曾见过他,我也只是个小兵而已。”
宋天逾说谎咋滴不脸红,苏雨晴真想说一句,江大哥你说的那神人般存在的宋大将军就是眼前这只。
“哎,虽是被移送回家,但也在军队里呆了一段时日。军队纪律分明,管理森严,大将军哪是说能见就能见的。这宋大将军,我也只能听听他的事迹了。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