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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吹了口气,澜宇慢慢将盛着粥的勺子递在苏雨晴的嘴边,“乖,张口。”一旁的宫女吓得瞪大了双眼,如此高贵冰冷的皇上居然会对一个女子柔了脸。惊讶的同时也羡慕着苏昭仪,她何德何能拥有皇上的这份厚爱。
接下来的半个月,澜宇京经常来蝶院,经常亲自喂饭菜给苏雨晴吃。苏雨晴至此都没有和澜宇说过一句话,仿似哑了一样。澜宇也不恼,有时,苏雨晴自己拿筷子吃饭,澜宇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苏雨晴。
蝶院的宫女增多了好些个,带头的宫女是苏雨晴一来蝶院就贴身伺候的那个,她是个十分懂得管理手下的宫女。有时宫女碎嘴了,说太后被禁足,说淑妃被降为美人,还说贵妃被勒令面壁思过,而这些在带头宫女的斥责下就没有再次被说起。是以,苏雨晴对外边的情况一概不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直到苏雨晴被送到一辆马车上,马车里有一个包裹,里面装了些银两。马车载着苏雨晴离开大辰国皇宫,而澜宇,这次没有来送行。只是让赶车的侍卫对苏雨晴说,先将她送到大辰国的名哩县,之后的路,随苏雨晴选择。
坐在马车上的苏雨晴,心里五味杂陈,撩开车帘子,看到外面开阔的景色,湛蓝的天空,心里霎时宽敞了很多。
而大辰国的皇宫城楼上,站着一个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男子,他面风而立,两只手臂交叠扣在腰后。一位手里拿着鞭子的女子来到了男子的身旁。
“就这样将挚爱放走了,哥哥,你不后悔吗?”
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眼女子,随后看向广阔的天空:“当初你放走他的时候,可有后悔过?”
女子笑出了声,“你是说白煜弦,呵呵,我做过的最傻的事情,就是放走了他。但,也许我至今脑袋都不清醒,竟没有后悔。”
马车咕噜咕噜向前行驶,一天的时间便将苏雨晴送到了名哩县,侍卫将苏雨晴放下,随后驾着马车回去复命了。
此时的苏雨晴没了孩子,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腰间别着一个包裹,里面是澜宇给她的银两。她接受了,没有银两,她在外面就没有法子生存,更不用说寻找宋天逾了。宋天逾,你在哪?
苏雨晴来到一家客栈,付了钱币,住在了一间普通客房里。客栈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先在这里呆个几天,打听点消息,兴许能有点苗头。
在客栈里歇息了一日,苏雨晴早早起了床,下楼吃早膳。要了两个菜包子和一碗粥,轻轻吃了起来,随时注意着往来的人。
“花梨村?哦,那个村子,不是有个老大夫在那的么,怎么现在缺大夫了?”循着声音,苏雨晴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
“老大夫年事已高了,死了。自然却大夫了,那个村子,当初打仗时去了不少青壮年,这会儿,仗打完了,有些回了去,有些没得回去。哎。”另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回应着。
“花梨村不是来了好些外人么,那些个外人好些都已经残了,其中有一个大块头,干活有力得很呢。却忘了自个儿是谁。”
苏雨晴听到这里,心猛烈地跳着,战事过后,来了好些外人,其中一个是大块头,忘记了自己是谁。
宋天逾,是你吗?
☆、第五十二回
苏雨晴立即起了身往说话的那两个大汉走去,脸上带了淡淡的笑:“两位大哥;花梨村现在缺大夫?”苏雨晴心中不是很确定大汉口中的干活有力气的大块头是否是宋天逾;先打听怎样去花梨村再说。
其中一个大汉放下酒碗,撇头看了下苏雨晴;砸吧了几下嘴;这姑娘看着年轻的很,难不成她懂医术?
“你懂医术么姑娘?”
苏雨晴点了点头;“小时候跟着村里的大夫学了些皮毛,略懂一些草药。一般的伤疼病痛都可以治治。”
大汉当即拍了几下手,大笑了起来。“看不出来,这么年轻的丫头居然懂草药;听你这口气是想到花梨村去当大夫。这下好了,可解了燃眉之急。”
苏雨晴听着大汉这样说着,当下也喜了喜,他可以带自己去花梨村,这下好了,连路都可以不用自个儿打听,跟着他走便是。
“我妹子嫁到花梨村不久,花梨村本是挺富庶的一个村子。前年发了场涝灾,好些个稻田都被淹了,死了好些个人。没有人愿意嫁到花梨村去,我那妹妹就是一根筋。村里人少,否则哪会接纳打了仗无处归的人呢。”大汉又对了苏雨晴说了些有的没的,对于他妹子固执地嫁到花梨村很是恼火,可即便如此,还是十分高兴地领着苏雨晴走往花梨村。有些人嘴巴上再坏,心肠也是热乎的,不像宫里的人,口蜜腹剑。
“姑娘啊,瞧到前面的门没,花梨村就在那。”苏雨晴循着大汉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高高的村栏,村栏上横了块木头,上面写着花梨村这三个字,字迹有些模糊了,旁边都是灰尘。循着村栏,往村里头看去,三三两两的茅屋,石屋都十分少见,在屋子外的人也不多,一看就是个落后破败的屋子。
“姑娘,你去了那还没有地方住,这村子里老人多,身体总有个不适。你懂医术,这个村子肯定欢迎,可以暂时借住,我带你去我妹妹家,就在村口不远。”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向村子里面走了去。苏雨晴紧随其后,宋天逾,你会在这里吗?心里十分期待又十分害怕,怕他不在这里,怕他忘了自己,手不自觉地握成双拳垂在身子两侧。
苏雨晴随着大汉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茅草屋前头搭了一个小棚,里面有着几只小鸡。大汉摇了摇头,随手拿出了一小袋子米饭,一边朝鸡窝里洒去,一边朝茅草屋喊着。
随后,茅草屋的门吱嘎一响,里头出来了一个穿着土黄色衣裳的女子,她很瘦身子骨也娇小,感觉风一吹就要跑了一样。
女子看到大汉在喂小鸡,立刻阻止:“大哥,又从你那边偷拿东西过来,这鸡我们养的起。别被嫂子说,上回已经来闹过一回了。”
大汉摇了摇头,继续喂着,咧开嘴角:“听那娘们的话干啥,你是我妹子,这米是娘给我的。你当初不嫁到这里来不就好了,真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大汉的嗓音十分粗犷,那年轻女子听了却是哗哗流下了泪。随即用手抹去,“虎子跟着大块头去砍柴了。”说完话后,年轻女子越过大哥的肩膀看到了苏雨晴,“大哥,这姑娘是?”
“哦,花梨村不是缺大夫嘛,刚好这姑娘懂医术,我就将她领到这里来了。”
年轻女子听到这,面上一喜,赶忙走过来,拉起苏雨晴的手,笑了起来,那笑意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村子好些个老人身子骨不舒服呢,只不过,姑娘,我们村子,就像你看到的,不是……”年轻女子顿住了,这姑娘还年轻的很,真要在花梨村呆着吗?
“学来的技艺本就要用的,我会呆在这里。这你不用担心,我叫苏雨晴,我想问,这里来了很多外乡人,很多都是打仗无处可归的?”
年轻女子听到苏雨晴要留下来,更加开心,“那太好了,姑娘,我们村子里是有很多外乡人,其中有许多男的娶了花梨村的姑娘,花梨村穷,别的村的小伙子都不娶我们这的姑娘。”苏雨晴的心咯噔了下,好些外乡人娶了花梨村的姑娘?
被年轻女子握在手里的手紧了又紧,“听说你们这有个干活很有力气的大块头?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声音几乎是颤抖着出来的。
“是啊,那大块头是唯一一个没有残废的,相貌也英挺的很。还剩下的花梨村姑娘都盼着嫁他呢。”
苏雨晴心里顿时送了口气,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笃定那大块头就是宋天逾。
“大哥,留在这吃午饭吧,虽然是些素菜,好歹填填肚子。”
大汉摇了摇手,“不了,要回镇子挣点钱,年纪大了。儿子都等着前娶媳妇儿呢,先走了,这姑娘暂且住在你这吧,等过些日子,弄点稻草,盖个小棚子。”大汉说完又拉着年轻女子说了会话,苏雨晴再次看到年轻女子落下泪来。心里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烦恼,皇宫里的人为权势而烦,大家闺秀为幸福地位而烦,普通百姓为生计而烦。
不久,大汉就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苏雨晴和那年轻女子。
“我叫蔡云,你可以叫我小云。我叫你苏大夫吧,这些天你先住我家里,等虎子回来了,让他和大块头给你盖间茅草房。”年轻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另一间茅草房,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些青菜白菜和长豆。
苏雨晴蹲□来,帮忙清理这些菜。“小云,能和我讲讲大块头的长相吗?”
小云卷起了袖子,就着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末了,看了看苏雨晴。“大块头啊,高高的,眉毛很浓,不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冷,但却是个帅伙子。只是胸膛上有刀疤,还挺长的。村里好多姑娘喜欢着他呢。”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苏雨晴感觉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
“不晓得,只是有一天躺在村子里的野地里,昏迷不醒。当时老大夫还在世,发现的人就把他抬到老大夫那了,经过好一番整治,活了过来。只是问他是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他一概不知。看他的样子,高高大大的,大家都叫他大块头。前些日子,大块头刚和村边的红儿订了婚约,婚嫁就在几天后,羡煞了好多村里的姑娘。”蔡云将自己知道的差不多都说了出来。
苏雨晴的心猛地一咯噔,若大块头真的是宋天逾,他已经忘了自己并且和花梨村的姑娘有了婚约?!但,总要看到真人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宋天逾。
苏雨晴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同时,帮着小云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遍还将饭菜做好了。就这样等着等着,终于茅草外面有了响动。小云睁着大眼睛看着苏雨晴哗地一下飞奔出了屋,心里头好奇地很,赶忙放下手里刚盛满米饭的碗,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一出去,小云惊异得瞪大了双眸,苏大夫这是,一脸泪花,两只手搭拉着大块头的腰部,紧紧地撞入大块头的怀里。大块头竟也没有推她离开,只是眉头皱了皱。难不成苏大夫和大块头认识,或者是大块头以前的媳妇?这,这出大事了呀,红儿可怎么办啊。
苏雨晴此时的心情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描绘,两只手紧紧搂着宋天逾,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飘入了鼻端,狠狠嗅了一口,抬起泪水连连的脸。“宋天逾,宋天逾,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就知道。”
宋天逾看着怀中哭得如花似玉的脸,心下不知怎的柔软了下,自己好好地想了下,不认识这女子。一个陌生女子光天化日下搂在怀里委实不好,伸手一个用力将苏雨晴拉离怀抱。“对不起,姑娘,我叫大块头,不认识你。被我媳妇看到不好。”
苏雨晴心中的喜悦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浇灭,小云说的话再次溢满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