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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看上了黄氏,并且当众问立嘉容要了黄氏。
据刘嬷嬷说,黄氏跳舞的时候安王就已经移不开眼,等黄氏舞毕,安王就直接问立嘉容要黄氏。立嘉容当时脸色极差,但是安王一再施压,敏王好心解围,还遭到安王的训斥,无奈之下,立嘉容答应了。
让福儿意外的是,立嘉容竟然答应了。黄氏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庶妃,尽管黄氏因为不是选秀指婚出身所以没有上玉蝶,但是仍然是他的庶妃啊!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被送了人。
立嘉容是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吗?
还是说在立嘉容眼里,她们都不算是他的女人?
福儿觉得自己越来越怕这个男人了。
以前她还觉得这个王府里也能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现在她很怀疑这一点,假如日后有人问立嘉容要她……
福儿自嘲的笑笑,这个情况永远不会出现。
黄氏就因为被安王看上,所以被送到了别院,只等换个新身份再入安王府。刘嬷嬷还打听到,黄氏不哭不闹的坐上了马车,走的时候还给立嘉容磕了头。
福儿听到这儿,已经麻木了。
入王府还不到两个月,福儿已经觉得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上福儿接到了小秦子传来的消息,晚上立嘉容要过来。
也就是说,她入府后第一次侍寝的时候来了。
春梅等几人都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又是找新衣裳又是准备精致的点心,慎重的不能再慎重的对待这次侍寝,福儿却觉得后背发凉。
春梅说她,“夫人,在这后院只有把爷伺候好了才能更好的生活。”
春梅的本意是想让福儿认识到男人的宠爱是多么重要,福儿却理解岔了。
把立嘉容伺候好,才能活下去。
她始终忘不了立嘉容是怎样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刘氏的命运。
福儿高兴不起来,甚至惴惴不安了一天,越到晚上时越慌。
晚饭时分,立嘉容果然来了。
福儿扯着僵硬的笑容迎接他,身上漂亮的衣裳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的紧张。
立嘉容皱眉。
他很可怕吗?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一副怕的像鹌鹑一样?
“坐下来一起吃吧。”也许是因为福儿年纪小,也许是因为福儿那副看着总是像在笑的脸,立嘉容的语气比平常柔软许多。
“嗯。”福儿停止为立嘉容布菜,小心翼翼的坐了半边椅子。
因为立嘉容留宿,晚饭很丰盛,六个菜配酸笋老鸭汤,比福儿往常的两荤两素好多了。
福儿坐下后先为立嘉容夹了菜,然后才夹了菜到自己碗里,捧着碗慢慢的吃起来。
立嘉容的兴致似乎很好,慢慢的吃着菜,还给福儿夹了一筷子茄子。
福儿受宠若惊,手抖的筷子都快掉下去了。
立嘉容看着嘴角就勾起笑意。
用过饭,立嘉容坐在暖炕上喝茶,看见炕桌上散落的书,拾起一本,是《心经》。
“小小年纪,喜欢看这种书吗?”
福儿垂手站在他身旁,瞥见书小声回答说,“平日读一读,心会沉静些。”
立嘉容偏头看她,直把福儿看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才慢吞吞的说,“你很怕我?”
“啊!”福儿一惊,忙用力摇头,“不、不怕……”这话说起来没什么底气,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立嘉容俊秀的脸有一点点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
福儿涨红了脸,是紧张的。
她不是怕立嘉容会吃人,有些时候,他比会吃人还可怕。
“过来。”立嘉容向她招招手。
福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挪着步子
动了一下。立嘉容探过身子,大手一抓,福儿惊呼一声跌在他怀里,浑身僵硬,没有一处柔软。
立嘉容也不在意,就这么把福儿圈在自己怀里,拿起那本《心经》放在福儿面前,“念。”
福儿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看着立嘉容放在她面前《心经》眼神发直,直到确定立嘉容没有再动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捧起《心经》,随手翻开一页,福儿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立嘉容单手撑着脸颊靠在炕上看着怀里这个小姑娘认真读经的样子,她怕他。他很明显就能感觉到,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害怕他。
这样也好,会怕,就不敢做出过分的事。
怕他什么?他也知道。这姑娘不像府里的其他女人们,不是各怀心思,就是已经心硬如铁,她还很单纯,还不经世事。他在处置刘氏时,只有这姑娘,好不掩饰她的害怕,不像那几个,心肠都早已硬如铁石。
她悄悄打听黄氏的事他也知道,这府里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她入府这么久,第一次探听消息,居然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傻还是该说她笨。
立嘉容眼里闪过一丝柔和,一根手指勾起福儿一缕长发把玩着。明明才十三岁,还是个生嫩的年纪,学旁人梳这种勾魂的发髻有什么好看,若是再过几年梳起来就好看了……
耳边轻软的声音停了,见她又开始不自在的僵硬起来,立嘉容好脾气的问,“怎么不读了?”
福儿被他勾着头发,只觉得头皮发麻。听见他开口,艰难的扬扬手里的《心经》,小声说,“念完了……”
“再念。”
立嘉容看着福儿乖乖的低下头认真的念着,心里的某一处也越来越软。
就这样……保持下去,害怕就害怕,欢喜就欢喜,一直这般单纯,一直这般不设防,一直这般……做一个让我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傻姑娘……
立嘉容心念一动,就觉得身子热起来了。
轻轻靠过去,明显的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僵硬起来。
呵,还真敏感。
“……亦复如是。舍利子……”
福儿的声音颤抖起来,立嘉容身上淡淡的墨竹香轻飘飘的钻进她周围,引得她一阵颤栗。
“
用的什么香?”立嘉容轻声说,声音有种勾魂的味道。
“玫、玫瑰……”平日她是不熏香了,今天还是春梅专门拿出来的玫瑰香。立嘉容的呼吸喷洒在福儿耳边,她拿着书的手几乎不稳,立嘉容的立刻手覆了上来,强迫她捏紧了书。
“玫瑰不适合你……”立嘉容咕哝一声,手顺着福儿的胳膊摸了上去,“别停,继续念……”
“……无苦、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衣衫被轻轻褪下。
“……依般、若、若波罗蜜多故……”
脖子被人轻舔啃吮,福儿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呼吸也乱了,《心经》也读不下去,嘤嘤的似要哭出来。
当胸前小小的青涩也被大手从背后握住的时候,福儿终于忍不住了,涨红着脸扭身用力一推,迅速的翻下暖炕,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手忙脚乱的裹好衣裳,再看到一脸诧异的立嘉容时,福儿傻了。
瞧她做了什么!她居然把立嘉容推开了!
福儿傻登登的看着立嘉容,脸色由红变白,等着立嘉容大发雷霆再拂袖而去,从此她被彻底软禁或者送到别院……
立嘉容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福儿,脸颊上还泛着情|欲未褪的潮红,一双溜圆的眼睛正惊恐的盯着他。
立嘉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从来没有女人敢推开他,可是他又想笑。
福儿觉得立嘉容的眼神很古怪,她背后丝丝冒着凉气,不由自主的把衣裳又揪了一下。
是因为不懂情|欲的反应所以推开他吗
立嘉容的心情又有些好起来了。
“安置吧。”
立嘉容恢复了清冷的模样,翻身下了暖炕,独自去净房洗漱。
福儿愣了一下,居然没有生气?
难得立嘉容心情好,福儿也没敢再傻乎乎的捋虎须,乖乖的洗漱好,临上床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撩开了帘子。
她刚撩开帘子,就被一双大手抓住压在了身下。
现在上了床,她还推的开他吗?
第二天,小秦子端了一碗避子汤,福儿当着立嘉容的面,喝的干干净净。
苏氏怀孕满三个月以后,宫里宫外陆陆续续来了许多祝贺的人,立嘉
容索性闭门谢客,大概是知道容王爷子嗣单薄,所以特别看重子嗣,众人也都理解了容王府闭门谢客的举动。
府里的形式也在悄悄变化着,王氏被小秦子重新安排了一个院子,又遣了丫鬟婆子伺候着,虽然还是侍妾的名分,待遇却比福儿这个正经庶妃还好。
刘氏不知被关在了哪里,黄氏传出了因病而疾的消息,三个庶妃,转瞬就只剩下福儿一个。
许是因为抢了黄氏,安王派人送了两个美貌的侍妾来,住进了侍妾们的院子,那里以前是王氏和袁氏的住处,王氏搬走后袁氏独居,现在则变成了三个人的住处。
☆、新人
新来的两位侍妾分别是周氏和严氏,虽然侍妾不用敬茶,但是苏氏还是领着众人见了这两位新侍妾。
福儿听说,这两位是传说中的“扬州瘦马”。
所谓扬州瘦马,俱是些颜色姣好,体态轻盈,能歌善舞,专擅媚宠的女人。刘嬷嬷说的起的时候,用了一种极其古怪的语气,似是羡慕,又极度鄙夷。
“嬷嬷见过她们吗?”福儿好奇的问。
刘嬷嬷自嘲的笑笑,“夫人,我们这样的婆子传消息最快,却不容易近身伺候,只是那些‘瘦马’们都生的很美,想来这两位姑娘也都是上乘姿色。”
春兰凑到旁边问,“和黄夫人比呢?”
刘嬷嬷一脸惊恐的小声说,“我的姑奶奶哟,黄夫人已经过世了,不要再提她了。”
想了想,刘嬷嬷的脸上又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情,“说不定黄夫人也是匹‘瘦马’呢……”
“好了!〃福儿不想再听下去了。
一提到黄氏,她就会想起立嘉容。
上次侍寝之后立嘉容又没了踪影,似乎是忙着朝堂上的事儿,福儿摇摇头,把他从心里抛开,他爱去哪去哪,和她没什么关系。
听了小丫头传的话,福儿立刻收拾了前去正院。
其他人还没到,苏氏穿了一身略显宽敞的衣裳,脸颊圆润,气色极好,笑盈盈的对福儿说,“妹妹快坐。”
“多谢娘娘。”福儿行了礼,坐在了苏氏下首第二个座位上。
苏氏笑道,“妹妹客气了,妹妹一向恭顺,每次来正院请安都是最早的。”
福儿汗颜,她平时都是掐着时间来,不早也不晚。哪有苏氏说的那样每次都是最早,苏氏分明是暗指他人。
“妾身给娘娘请安。”杨氏春风得意的进来,还牵着一个锦衣玉冠的小人儿。
福儿忙站起身迎上前行礼,“妾身给侧妃娘娘请安,见过大公子。”
杨氏巧笑倩兮的虚扶福儿,“陈妹妹怎的又来这么早,昨个儿不还说好了今天一起过来请安的吗?”说着看向苏氏微微福身,“陈妹妹到底年纪小了些,扰着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苏氏很自然的接过话去,“杨妹妹这话就见外了,陈妹妹一向谨慎,她这份儿恭顺可是王府里头一份呢。”
福儿垂下头去,苏氏和杨氏都还是老样子,逮着谁都要拿来把对方挤兑一番。
不过今天能见到立沛源,她还是蛮惊讶的。
杨氏一直说立沛源身子很弱,等闲不让他出院子,立嘉容似乎也很看重这个长子,苏氏也不敢拿立沛源作伐。
“沛源见过母妃。”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