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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转头对立嘉容笑道,“为了今日的宫宴,临安候特地介绍了一个杂耍班子,皇上要不要看看?”
立嘉容含笑点头,“临安候有心了,让她们表演吧。”
一群身穿
彩衣的姑娘上场了,先表演了一场抖空竹,动作整齐划一,空竹也抖的花样百出,众人纷纷称赞。
就在大家都目不转睛看着姑娘们表演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一直默不吭声的阿兰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空竹抖完,姑娘们又扯出了一大块彩绸,彩绸挥动,几个姑娘的动作随之一变,竟似是舞蹈起来,忽然彩绸被几人合力用力甩起,一个身穿红衣,脸覆面纱的女子一跃,在彩绸飞扬起来的一瞬间跳出来,水袖一甩,如梦似仙。
彩衣姑娘们纷纷退下,只剩这一女子缓缓揭开脸上的面纱,竟是今晚一直没有出现的苏七。
苏七这个出场实在是惊艳,福儿不由自主的看向立嘉容,却见立嘉容眉头微皱。
想争宠但是却用错了法子,福儿在心里叹息,立嘉容现在是皇帝,皇帝的宫宴上宴请宗亲大臣,妃子像个舞姬一样出来跳舞,这成何体统?
乐声低缓时,苏七的动作如云似水,温柔中透着缠绵,两条水袖挥动犹如九天玄女。乐声越来越激昂,苏七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阿兰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撕拉!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福儿暗叫不妙,果见苏七的衣服从肩膀处断裂,苏七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其他,忙拉扯着衣服裹住自己。
可是已经晚了,苏七的身子已经被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就算她现在蹲□子扯着衣服裹住自己,可破碎的衣服怎么能遮的住她身上的大片凝脂呢?
“混账!”立嘉容气的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众人呼啦啦全跪在地上,尤其是在座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没了这双眼睛。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上前拿衣服裹住苏七,苏七拢着衣裳,心如死灰。
立嘉容生气的甩袖离去,福儿也带着两个孩子跟着下去,苏氏恼恨的指着厅中的苏七,“把这个贱/妇给本宫拖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儿,众人也不敢留了,纷纷离开。
阿兰也退出去,回到宫里后,身边的宫女笑道,“昭媛这次可算是完了。”
阿兰微笑不语。这次可真是上天助她,让她瞧见了苏七偷偷练舞还让她找着了那件衣裳,只需要轻轻将接缝处的线磨损掉只剩一点点连接,果然就让苏七出了这么大的丑。
想弄死她?看谁先弄死谁!
苏七浑浑噩噩的被人押回了自己宫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苏氏带着毒药、白绫、金块来见她,苏七才知道自己的死路到了。
“娘娘……”
“贱/人!”苏氏厌恶的说,“这是你自找的!本宫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已经给我们苏家抹黑了,本宫赐你自己选一样,不要连累咱们苏家!”
“不、不要!我不要!不要!……”苏七往屋子角落缩着,不停的摇头,可怎么耐的住太监的蛮力,很快,苏七就被灌下了整整一瓶毒药。
苏氏冷眼看着苏七狰狞着面目死去,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竟然就被人这么害了!还连累她的脸都丢尽了,真是恨啊!
苏七的尸体迅速被人处理了,对外声称暴毙,知道内情的人都决口不谈这件事,只有临安侯府没过多久跟着死了一个老姨娘,不过这样的小事也没人在意。
立嘉容着实生了好几天的气,为此还直接骂了苏氏一顿,弄的整个后宫一时气压低迷。
过了一两月后,这事儿渐渐平息下去。
福儿为了缓缓立嘉容的情绪,便建议立嘉容去温泉行宫,好好休息休息。
☆、温泉
“天气渐凉;皇上不如去温泉行宫,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福儿端了杯参茶给立嘉容。
立嘉容揉揉眉心,疲惫的说,“也好,那你准备准备,咱们过些日子去。”
福儿犹豫了一下;“孩子们怎么办?也带去吗?”
“都带去吧,不带去又得闹了。”立嘉容想起立沛凌就头疼。“沛凌的性子像谁?你一直都稳重;朕也是如此,他怎么就那么能闹腾;脾气还坏的不得了,沛彦这才一岁半左右,也跟着他学坏了。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的错。”
福儿笑道,“是是是,都是我这个母亲的错,所以还得皇上您这位父亲好好教教啊。”
“哎,说起孩子,沛翔也让朕烦心。”立嘉容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着,“他今年都七岁了,朕为他请了名师教导,可他呢?文章背不出,字也写不好,整天畏畏缩缩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每次问起他,皇后都说他在温书!在温书!这书都温到哪去了?一问三不知!”
立嘉容越说越生气,“朕原本想让他入帝学和其他皇亲的孩子们一起听课,可你说说,他都七岁了!先生都教了两年了,连篇千字文都背不下来。朕小时候可没这么……”立嘉容忍了又忍,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福儿不知该怎么接这话,立沛翔是苏氏的儿子,正经嫡长子,有些话,立嘉容可以说,她不可以。
“皇上天赋过人,难道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皇上一样吗?”福儿逗笑着。
立嘉容并没有笑,而是深深叹口气,“你也不用拿话哄朕开心,朕知道你的顾虑。朕每日政务繁忙,孩子的事情也只能由母亲多操心,沛凌调皮,你要好好管教他。”
福儿应声,“是,皇上。”
晚上睡在床上,福儿听见立嘉容不停的在翻身,知道立嘉容在操心立沛翔。皇上的嫡长子,日后是要被立为太子的,这关乎国运,也不怪立嘉容这么忧心忡忡了。
想到这儿,福儿心里也有些沉重,再等等吧,等沛凌再大一点,她再求立嘉容给块封地让沛凌去做王爷吧。
立嘉容要去温泉行宫的消息很快就透露了出去,苏氏想了想,直接去找立嘉容。
“不想让沛翔跟朕一起去?为什么?”立嘉容冷然的看着苏氏。
苏氏柔声道,“皇上也知道,沛翔最近功课不太好,臣妾想让他
好好温习功课,再说行宫也没有师傅,他若去了会耽误功课的……”
“你让沛翔来。”立嘉容打断她。
苏氏无法,只好命人叫来了立沛翔。
立沛翔板着一张小脸,规规矩矩的行礼磕头,“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给父皇母后请安。”
立嘉容点点头,“起来吧,朕过几日要带你容娘娘和你两个弟弟去温泉行宫,你想不想一起去?”
立沛翔看了眼苏氏,苏氏忙摆出笑脸,“你父皇问你话呢。”
立沛翔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回父皇,儿臣不想去。”
“嗯?”
“儿臣想……想温习功课,不想去。”立沛翔低着头小声说。
立嘉容深深的皱眉,“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宫里吧。”
出了宣明殿,苏氏温柔的摸摸立沛翔的头,慈爱的说,“好孩子,这样才是母后的好儿子,你这般勤奋好学,你父皇肯定会喜欢你的。”
立沛翔闷闷的说,“儿臣觉得父皇更喜欢二弟。”
“不要叫他二弟!”苏氏的面目立刻变得有些狰狞,“那两个小贱/种怎么配做你的弟弟!”
“母后……”立沛翔怯怯的说。
苏氏立刻恢复的温柔的面孔,“沛翔你记住,他们不是你的兄弟,他们是你的敌人,会夺走你的一切!你是未来的太子,以后你会像你父皇一样成为熙朝的皇帝,你会成为一代明君,知道吗沛翔?”
立沛翔沮丧的点头,“知道了母后。”
可是他很羡慕二弟,父皇虽然经常夸他懂事,说二弟调皮,可父皇对着二弟会笑,对着他却很少笑……
立沛翔微微抬头看自己母后仪态万千的慈祥面孔,然后沮丧的垂下头,他好想去温泉行宫……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让他去。
当未来太子真没意思。
另一边阿兰也急的团团转,她的宫女在一旁丧气的说,“娘娘,您别转了,皇上不会带着您的。”
“凭什么不会带着本宫?本宫入宫都两年了还……”阿兰气了,又摔了一个杯子。
宫女心疼的说,“娘娘,摔坏东西是要上册的,皇后娘娘那边又要催人来说了……”
“本宫自己的宫里还摔不得吗?再多嘴就
给本宫滚出去!”
阿兰气急,她入宫两年,之前昭媛在的时候尚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没事儿两个人都吵就闹,现在苏七死了,她这才惊觉自己入宫两年了皇帝竟然从未临幸过她一次!
就连皇后那皇上也会留宿那么几回,怎么到她这儿就没了呢?
南疆现在已经稳定了,皇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难不成皇上是想等南疆稳定了把她送回去?
脑海中突然闪过的这个消息让阿兰惊出一身冷汗!
不,她不要回去!南疆吃的穿的用的哪一点都比不上京城!她已经习惯了京城的生活,她已经学会了一口漂亮的官话,她不要回南疆!坚决不要!
不行,得想办法才行!
……
皇帝出行,依仗自是不必说,可还没出宫门,前面就喊停了,小方子快步走到龙辇旁边说,“皇上,修仪娘娘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这……”
立嘉容皱眉,“她有什么事儿?”
“修仪娘娘想伴驾随行,可皇上您没下旨意,奴才不知道该是撵了她回去呢?还是……”小方子为难的说。
福儿笑了,“修仪来自南疆,那里地处辽阔,这两年在宫里怕是也憋坏她了。”
立嘉容沉吟片刻,“她想去就带着吧。”
“是,皇上。”小方子应声,前去传话。
“南疆有温泉。”龙辇继续往前走,立嘉容突然说了句。
福儿一愣,“有温泉?”转而反应过来,“皇上去过吗?”
立嘉容点头,“去过,自己去的。”
王无诏不得出京,这意思是偷偷去过?
福儿也不点破,“皇上还去过哪些地方?”
“事务繁忙,哪里去过什么地方,虽说这天下皆属于朕,可朕能踏足的地方也不过方寸之间,可见万事又得就有失。”
福儿轻笑,“哪能所有好事都让皇上占全了,总得分一些给别人啊。”
“朕已得到所有想要的,其余那些得不到的就算了,世事无常,朕已经很幸运了。”立嘉容低头握着福儿的手,淡淡的说。
福儿心里一阵甜蜜,偏头靠在立嘉容肩上,“臣妾也得到了所有想要的,别无所求。”
“真的别
无所求?”立嘉容低声问。
福儿用力点点头,“真的别无所求。”
“哦……朕还以为你还想要个女儿才是。”立嘉容低笑。
福儿嗔道,“父亲说臣妾现在还得养身子呢。”
“养养养,朕是说以后。”
……
到了温泉行宫,立沛凌一到就急吼吼的要去玩水,被立嘉容给训了几句才蔫了。立沛彦年幼,到了陌生的地方睡不安稳,黏在福儿身上就不下来,别人一碰他就哭,福儿操心孩子,也就无暇顾及立嘉容。
立嘉容倒也不在意,自己先去屋里的汤池泡着去了。
福儿好不容易哄睡了两个孩子,这才进去寻了立嘉容,两人自是一番甜蜜。
阿兰到了以后被安排到了离立嘉容和福儿所住的地方不远不近的一个住处,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