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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也一样。”
福儿挑挑眉,看着立嘉容现在这副一天到晚板着脸的样子,哪里能想象他小时候会是调皮的样子。
“沛凌,不要和沛彦玩儿了,快来坐下。”今日的宴席设在了花厅,福儿让奶娘抱着立沛玮坐在了她身边一个前面有横梁的高凳子上,又让立沛翔挨着立嘉容坐下,对面依次是沛凌和沛彦。
“你怎么还揪兔子耳朵呀?”立沛彦坐在立沛玮身边,看着立沛玮仍然锲而不舍的揪兔子耳朵认真的问道。
立沛玮的回答是抬头看看他,啊呜啊呜说了半天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低头继续揪兔子。
“听不懂你说什么。”立沛彦耸耸肩,一脸茫然的转过头。
立嘉容看着几个儿子的样子笑道,“朕今日才发现,你们两个……”他手指着沛凌和沛彦,“长的更像朕一点。”
“沛翔和沛玮长的都偏向你们母亲些。”立嘉容仔细端详了一下立沛翔和立沛玮说道。
福儿笑着打趣道,“皇上的意思是说沛凌和沛彦长的更好看一些吗?”
立嘉容被逗得哈哈大笑。
提到母亲这个词,立沛翔神色一暗,“父皇还记得母后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果然,立嘉容沉了脸。
“你母亲是罪妃,以后不可称她为你的母后。”
立沛翔捏紧了小拳头,抬起头梗着脖子指着福儿说,“那儿臣以后要称呼谁为母后?她吗?”
“放肆!”立嘉容啪一声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立沛翔身子一抖,可还是毫不畏惧的抬头看向立嘉容,“难道儿臣说错了吗?她家不过死了一个人,我母后全家都死了!父皇你说舅舅家造反,他们哪里造反了?舅舅对我那么好,每次进宫看我都给我带了许多好玩的!还有母后!她怎么会死?我都知道,是她!是她逼死我母后的!”
立沛翔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流着眼泪指着福儿大声的说。
“父皇你不要再被小人蒙蔽了!她不是个好人!她先杀了我母后,以后还会杀我!等他们长大了,他们还要杀父皇你啊!”
福儿越听脸色越白,迅速看了一眼立嘉容,忙退开身子跪下,“皇上,臣妾绝对不敢有这样
因为他们,我才被赶去了临华殿!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了母后……我讨厌他们!”
立嘉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跪下!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不悌的东西!”他脸上的青筋微微暴起,福儿看见立嘉容桌子下面的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微微发抖。
“父皇!”立沛翔呜咽一声,“您心里只有他们,不爱儿臣了吗?”
立嘉容猛地一震,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一般,脸上开始浮现犹豫的神色,过了良久,立嘉容才颓然道,“带大皇子下去……”
“父皇……”立沛翔哭着喊了一声立嘉容。
立嘉容别过脸,挥挥手,“带他下去!”
立沛翔被带下去了,沛凌等几个孩子也忙被带了下去,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从热气腾腾变得冰凉,福儿一直跪在地下不敢动弹。
“你起来吧。”立嘉容慢慢站起来,身子却猛地一晃,忙用双手撑住桌面,小秦子眼中露出不忍,上前要扶他却被立嘉容推开,立嘉容脚步沉重的走出昭阳宫。
福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万分复杂。
一夜辗转反侧,福儿总是会想起立沛翔声声责问,也总会想起立嘉容出去后那个孤寂沉重的背影。
第二天,小秦子命人带了话来。
“大皇子昨日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没用膳,像是在哭苏氏。皇上……昨个儿夜里去了临华殿,在大皇子窗外站了一宿。”
福儿深深叹口气。
或许有些矛盾,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的。
☆、病倒
立嘉容病了。
福儿听到立嘉容刚下早朝就晕过去的事儿顿时就吓坏了;什么也不顾匆匆忙忙就去了宣明殿。
宣明殿已经围了许多太医,见福儿来了纷纷行礼让位。
福儿奔到床榻边一看,立嘉容面色青白,双目紧闭,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
他是习武的人,身子一向健康;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厉害?福儿心惊胆颤,不会是有人害他的吧?
“娘娘;”陈正示意福儿往一边,“微臣有话对娘娘说。”
福儿连连点头;陈正又示意两个老太医跟着,走到偏殿,福儿忙问;“皇上没事吧?”
陈正一脸沉重的说,“娘娘,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心血耗损过度,肝气郁结,又过于疲劳所致,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会痊愈。”
福儿微微放下心来,“那皇上怎么还不醒?”
“皇上眼中血丝遍布,应该是有好几日不曾入睡了,老臣刚刚为皇上施过针,皇上是睡着了。”一位太医上前回答。
福儿长长出了一口气,“有劳各位太医了。”
“娘娘,”陈正说道,“皇上此病来势汹汹,娘娘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需用心照顾才能得以痊愈,微臣已经和众位太医们商议过了,这是方子,娘娘请过目。”
福儿接过方子大概看了看,既然是出自陈正之手,她也没什么可忧心的,“很好,还得请各位太医尽心医治。”
“是,请娘娘放心。”陈正和两位太医一同行礼。
福儿又回到正殿,坐在床榻前看着立嘉容,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这么病倒了?心血耗损过度,肝气郁结,几日未睡……
福儿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立嘉容太过勤政是一回事,只怕还有立沛翔的原因。
不管如何,那毕竟是他看大的儿子,纵使在不喜欢苏氏,立嘉容也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厚望。现在立沛翔成了这副样子,最自责的人,是立嘉容吧。
“大皇子……”
立沛翔飞跑进来,花莲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可立沛翔看也不看她,径直冲到床榻边,流着眼泪手足无措的轻声喊了一声,“父皇……”
“太医说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没有休息好。太医刚刚施了针,又点了安神香,皇上睡着了。”福
儿小声的说道,边说边给立嘉容掖了掖被角。
立沛翔一把抓住她的手,仇恨的瞪着她,低声却有力的说,“是不是你做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父皇不利,我马上就杀了你!”
福儿微微皱眉,小秦子要上前,福儿制止了,她看着立沛翔轻说,“你父皇正在休息,我们去偏殿说话吧。”
“我要守着我父皇,不会给你可乘之机!”立沛翔一把甩开她的手,用力把福儿扯了起来,自己坐在立嘉容身边,像是护卫一样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人小力气却不小,福儿怕他撞上了立嘉容也没敢用力,索性顺着他的力道踉跄着站到一边,花莲忙上前扶着福儿。
小秦子和小方子尴尬的对视一眼,小方子笑眯眯的上前轻声道,“大皇子,皇上已经睡下了,您明日还要……”
“滚!背主忘恩的狗奴才!你们的主子是我父皇,不是这个贱/女人!”立沛翔鄙夷又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拳头,不准他们靠近。
小方子微微皱眉,大皇子有点太不像话了。
福儿微微摇摇头,看了一眼立嘉容,小秦子和小方子顿时会意,立嘉容正在睡,说话声音会吵醒他。
福儿低声对小山子交代了几句,小山子点点头,匆匆出了宣明殿回了昭阳宫。
那三个孩子还得人照顾,小山子机灵又会逗人,还是掌事公公,有他在就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知过了多久,福儿坐在凳子上,忧心的看着立嘉容的睡颜。
花莲上前来低声道,“娘娘,天色已经很晚了,您到现在还没用晚膳……”
福儿回头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再看看床榻边的立沛翔,他已经缩在床边睡着了。
虽然她越来越不喜欢立沛翔,可不得不说这孩子还是挺孝顺的,刚睡着的时候小秦子要抱他去旁边的软榻上他立刻就醒了,死活也不肯离开立嘉容身边,没办法,只好给他盖上薄毯,由着他在这儿守着。
“唔……”立嘉容皱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福儿惊喜的上前,轻声道,“皇上?”
立嘉容看了她一会儿似乎神智才恢复清明,“朕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皇上下了早朝时晕了过去,把臣妾可吓坏了,太医给您施了针,又点了香,
说您好久没休息了,要好好睡一觉。”
立嘉容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撑着要坐起来,福儿忙扶着他起身,立嘉容突然不动了,看着床脚的立沛翔神色很柔和,“他怎么在这儿?”
“大皇子担心您,一直守着呢。就是人小挨不住困,小秦子要抱他去软榻上他都不肯。”
立嘉容点点头,看向小秦子,“抱他去暖炕上睡,朕说怎么越睡脚下越沉,原来是这小子。”
小秦子上前一把抱起立沛翔,这次立沛翔没有醒,只是咕哝一声由着小秦子把他抱走了。
福儿端着一碗银耳雪梨汤喂立嘉容,“皇上润润口。”
立嘉容左右看看,“沛凌他们呢?”
“臣妾怕他们吵着您,没让过来。”福儿舀起一勺喂到立嘉容嘴边。
立嘉容紧盯着她的脸,用完了一碗银耳汤,福儿又命人端来了一碗粥,“这是枸杞山药粥,糯糯的很好吃,皇上用一些吧。”
立嘉容吃了两口,突然叹了一口气,“沛翔跟你说什么了?”
福儿的手没停,含笑说,“没说什么,他乖的很,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您。”
立嘉容垂下眼眸,没有继续说下去。
用完了粥,一直温着的药又端上来了。
立嘉容皱眉,“这药就不用喝了,又是银耳汤又是粥的,朕灌一肚子水干什么。”
福儿舀了一勺药吹了吹,“皇上身子不适当然要喝药了,银耳汤是让您润口的,睡了一天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吃过了,喝过了,自然就该喝药了。”
立嘉容微微别过头,躲开了福儿送到嘴边的药,“朕身子强健,就是几日没睡而已,不用吃药了。”
福儿顿住,就那么看着立嘉容,眼中开始有了一丝丝怀疑,“皇上怕苦?”
“谁说的!”立嘉容哼了一声别开脸,“朕流血都不怕,还怕吃药?朕没事,不用吃药。太医院开的都是些温补的方子,吃不吃都一样。”
福儿嗔怪的看着他,“皇上都晕倒了还说自己没事吗?温补的方子也是方子,都是有助身体康健的,皇上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立嘉容再一次躲开,“朕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不用吃药。”
福儿收回了一直递在立嘉容嘴边的勺子,捧
着药碗疑惑的说,“皇上说来说去……就是怕吃药吗?”
立嘉容俊脸微红,却强自镇定的拉高被子,“朕哪里怕吃药,朕是不喜欢吃药。”
“有什么区别吗?”福儿反问道。
立嘉容噎住。
福儿索性整个递了碗过去,“臣妾知道了,皇上其实是不喜欢臣妾一口一口喂你,皇上是习武的人,更喜欢一口饮尽才是。”
立嘉容皱着眉,头微微后仰,“谁开的方子?味道这么冲!”
“太医院开的。”福儿不动声色,又递了递手里的碗,“皇上,再凉一点,这药味就更冲了。”
立嘉容哼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药碗一口饮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