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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一醒来,就听到大消息。
“嗯!我们新的营地只与耶律大军隔着一道篱,是不是可以趁机借他们演练一下?”华纶提议。
四下众人全亮了眼,轻轻忙点头,“哈哈哈,花冠这个建议太棒了。”
屠越人却有些担心,“轻轻,你不怕到时候引起什么不悦,给江陵君添麻烦。”
“非也。就是我们不去探,奕哥哥自己的暗者八成在来之前,已经混进去探虚实了。所以,你们要去只要别爆露身份就好。有挑战性的事,才能练出本事。如何处理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门本事。懂没?”
“好!”华海华纶兴奋地互看一眼,前些日子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又有了干劲儿。
轻轻一拍手,拉起华宪之就往外走,“走,去迎接耶律大将军。顺便,宣布咱们鲜花军团正式成立。”
“女人,你真是认真的?”华宪之仍有些不可思议。
轻轻睨他一眼,“当然是认真的。军情大事,岂可儿戏!你可是我的重要大将,必须站在我这边。”
―必须站在我这边!―
闻言,虎眸不由一缩,倾出一抹动容的神色,凝着那娇小的背景,顿住脚步。
轻轻忽然回头叫道,“宪之,走啊,你愣那儿干嘛?”
“没什么。你先等我一下!一刻钟。”
“咦?他不是又要发什么疯吧?”
轻轻疑惑归疑惑,还是等在帐外,蹲身给阿金做机会教训,旁边巡逻地士兵对于轻轻的人狗对话恻目不矣。
“阿金啊,你说花仙子叔叔发什么神经呢?”
阿金摇头,双眼突然瞪向帐角出现的一只小花狗,丢下轻轻就溜掉了。
气得轻轻大骂,“好你个完乎职守的笨神兽,连个美人计都抵抗不了,以后绝不给你派任务了!”
转身要走,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人给撞到。抬头,一张斧凿刀削般的性格脸庞出现在眼前,没见过啊,好酷好有型的帅哥哥,咦!他这身衣甲挺眼熟悉。
轻轻打量半晌,男人都一动不动,虎眸中渐渐凝出一丝不耐。
“发什么呆!还不走?”
转身,大踏步离开。
轻轻脑子轰然一响,大叫,“你……你是花仙子?”跟着小跑步追上,在华宪之身边左窜右绕,跟阿金追母狗的模样有得一拼,这一幕看在在挂在帐帘外的几双眼睛里,又成了今日的一道趣味风景线,回味无穷啊!
鬼溪大叫一声,“来来来,猜猜看,今天江陵君会不会因为轻轻吃醋!一赔五啊,一赔五,买定离手。”
白眼翻飞的同时,银子还是落下了。
“我赌不会。他们现在感情很好,瞧轻轻的模样,昨晚在我们男人帐里待了一夜,也没什么事啊!”屠越人分析。
“切!屠大夫你根本不懂江陵君的为人,他最颤使阴招。我赌肯定会吃!”
“我也赌会吃。”华海跟着华纶下注。
鬼溪嘿嘿一笑,“这群众的意见,最能说明问题,且待我再出去揽点儿意见,稍后大家再碰头。”一闪就不见了人。
三人互看一眼,直说,老头的赌性坚强啊,真是走到哪就赌到哪,而且最喜欢拿轻轻他们做赌局。不知道晚点江陵君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对于枯躁的军营生活来说,还是挺令人期待的调剂!
。。。。。。
轻轻的目光,在众多型男中转换着。
奕哥哥是娇艳美人型,骆子云是俊帅风雅型,华骁就是文秀书生型,而今日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华宪之就是粗旷潇洒型。后三人都爱驰骋沙场,比江陵奕多了一丝磊落豪气,很是惹人眼馋啊!
嗯,忘了正站在奕哥哥面前的耶律镇恶,与华宪之有如出一辙的气质,但因出生贵族之家,气势更内敛沉稳一些。就这一点,宪之就输人一畴呢!
轻轻观察来观察去,独就漏了重要的一环。当杀气袭来时,她暗叫准备功夫不充分。
“你怎么在这里?你害得我大哥还不够吗?居然还有脸回来?”
尖锐的喝斥,打破了这场和气融融的会面,所以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们这方。
姜曲池冷沉着一张俏脸,美眸瞪着轻轻,虽然她仅着一身绣裙,个子还矮了半截,气势倒分毫不下一身戎装的轻轻,跋嚣的气焰氤氲着整张小脸,更像正征战沙场的女战士。
轻轻暗骂自己一声大意,不笑亦不怒,道,“我在这里,是得到江陵君的允许。害没害他,那是我跟他的私事,自然不便在此戏说。我俯仰自省,不觉有愧于天地,来来去去全凭我愿。郡主有何不满,理应咱们私下解决,并不适于在此扫了耶律将军和家人见面的兴致才是。”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狠又准,末了又不失礼术。一时堵得姜曲池一张俏脸,忽红忽白,愤然一跺脚,“好你个周芷兰,算你伶牙利齿。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了么!哼!”
转身就走,但她本就腿脚不便,没走几步,就给不平的路石抖着,差点跌倒,幸好一条人影闪得快,将其扶住,投过来一抹挺复杂的眼光,似是不悦,似是疑惑,还有几分无奈。
“耶律大哥……”姜曲池这被一扶,眸中波光闪动,可怜的模样,瞬间便激起男人心中不舍,这投向轻轻的目光全转为厌恶之色。
华宪之适时挡在轻轻面前,因为他看到轻轻紧握的拳头,并不若表面上那么轻松不介意。
姜霖奕转首,便请来人进了议事大帐,转身时,瞥过那笃立不动的人儿,眉一低,敛去了一抹忧色。
不过,行在后的耶律景略却上前朝轻轻深深一揖,轻轻忙扣住老人的手。
“老臣蒙公主相救,在此谢过。”他又引来耶律镇恶的母亲,两人面上的感激之情真切,令轻轻心中一暖。
而四下的人居然听到这样的称呼,一时都诧异不矣。目前,知晓轻轻真实身份的人极少,传国玉玺已在楚淮的事也无人得知。耶律景略这番话,无非是想报恩,解除轻轻的尴尬。却不知姜霖奕刻意隐瞒的真实意图,走在前的姜霖奕听到余音,身子微微一顿,眸色一黯,亦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待众人带着疑惑进帐落座后,他突然起身,走向和华宪之坐在右下角的轻轻,微一低身,就将人拉了起来。
他微眯着眼,唇角一勾,低语,“随我来。”
她心头一突,不明所以,而当下情形也不容她多想,自然地随着那只手的牵引,走上了他的座位,两人并肩而坐。
座下众人,不熟悉的人俱是瞪大了眼。而熟悉的人,却只是了然一笑。
姜霖奕微微扬首,缓缓启音,“本君在此向大家正式介绍我身旁的女子,晏语轻轻,待楚淮此危解除之后,即是我和轻轻的大喜之日。”
他语色轻悦,轻易便能听出那份浓彻的绵绵情意,淡定的眸色中,都是不容人置喙的坚定。不待众人反应,又道,“轻轻不仅是我姜霖奕唯一的妻子,她也是当年祈帝唯一的女儿,qǐsǔü兰太子,尚云兰。”
这话音一落,一阵抽息声响起,在场除了姜霖奕和耶律景略先就知道,其他人俱是一震,惊瞠的眸子再次投向轻轻。
这身份,真可谓石破天惊了!
第2卷 第23章 信任鲜花军团
莹莹烛光,忽然一抖,映出帐内一急一切的两条人影,生分的距离被硬生生纠缠在一起,拉拉扯扯最后还是抱到一堆。
“奕哥哥,你好自私!”她挣不开他的力量,这时候还真怀念他以前弱弱的模样,好欺负啊!现在,只能任他欺负去了。
他勾唇一笑,眸色温软,托起她不满的小脸,道,“轻轻,我只是不想看到或听到,任何对你不敬的事。”
“没有关系,我已经习……”
一指,轻轻靠在她唇边,让她噤了声。
他深入她眸底的光彩,碎亮如星子,飘过一抹氤氲之色,“傻丫头,这种事绝不可以说习惯。唉……”
他抚着她的脑袋,轻轻按进心口,又是一叹,“怎么可以,当然、绝对不可以,懂么?”
这般温润的怜疼,声声入心底,又鼓躁起那种熟悉的酸涩,饱涨得好似又要溢出眼眶,只可惜双眼刺疼到无法闭上……倏地一抹深疼掠过心尖。
―兰儿,我才是你的眼泪。―
脑中突然闪过的画面,让她呼吸一窒,身子不自禁地有些僵硬。
他未觉她异恙,轻轻抚拍着她的背,继续说着,“从今尔后,你我比肩,我拥有的荣耀亦是你的,同享尊贵。我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你,因为轻轻是奕最重要的人。懂么?”
他果真是个自私的人呵!从来都如此,一心一意地只在乎她的一切。
她仰起小脸,终是展颜一笑,“我懂了。”
他亦展眉笑开,勾指刮过她鼻头,“不,你还不懂。我要的,是连你自己也不可以轻视自己。不管未来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必须自信我是站在你这方。”
“奕哥哥……”
狭长的眸中,滑过一抹明显的忧色,“轻轻,我是自私。你知道,从今日开始,我们便是一体一命,你我的命运亦是连在一起。未来的路,必是荆棘丛生,坎坷崎岖,我希望你能和我一直走下去。我要你知道,你还有我,就算失去了一切,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你必须相信我!”
―我们便是一体一命,你我的命运亦是连在一起―
是呵!他公开她的身份,弊处虽多,但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保护她。未来,她将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些大将臣子,那如狼似虎的楚淮王宫中,还有一群恶兽等着他们去拼杀。他们都有必须面对的命运,不可逃避,只有坚信彼此,才能渡过那些不可预期的困难。
她释然一笑,恍如雨后日光,拔开重云,便是那一往无前的耀目光芒。伸出小手,捧上他认真无比的俊脸,立下誓言,“奕哥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打赢这场三国联军的大仗,帮你夺到楚淮王位,帮你灭掉尚朝。”
俊容如花舒绽,愉悦的光色,令他倾城绝艳,大笑出声,双臂一展,将她举起,飞旋于空中。
“好,本君准奏!我的兰公主,便是这次破敌的第一先锋将军。”
“说话算话!”
“君无戏言!”
“哈哈哈——”
开心的笑声,在空中融而为一,交缠的眸色,一如空中交缠的衣袂发丝,再难分离,便是再大的风雨险阻,相融的心,也可以这般飞扬。
灯火炽热的帐内,那两抹相拥飞舞的身影,羡煞人眼。本想来探望的曲池,恨恨地一跺脚,不得不扭头回了自己帐包。而在她走过的一个帐包后,久悠手上的奏本落在了地上,一向坚强的美眸中,缓缓流泄出一丝沉痛。而在那新扎的营地上,高高的瞭望台上,一双虎眸重重一闭,扭回凝望的头,举起手中酒坛,狠狠灌下一口又一口。
这个夜,千般的愉悦欢欣,亦不少纠结隐痛,悄悄化在了一片漆色夜幕下。
他突然放下她,转声道,“轻轻,每日记得说一百遍‘我相信奕哥哥’,方能入睡。”
“嘎?!”
他却相当严肃,“不做的话,我会让你三日出不得帐包。”
“你……你你……”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奇怪了?!
“我坚持。”
“奕哥哥,为什么?”
“某人曾说过,这种心理暗示方法,等同自我催眠。”
“啊?”她这……这算不算自做孽呢?!为什么当初要教他那么多现代的东西?那时候,她明明没有前世的记忆?!这潜意识太可怕了。
他见她不语,未放开的手用力一捏,正好搁到她腰间的嫩肉,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