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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什么?”
那股蛰人的气势,压得管家抬不起头,“公主说……她不要喜服,什么都不要。”抖着声,他又擅自加了一句,“少君,恕老奴半胆,公主她多日未见着少君,若是少君能……”
袖声冷肃,一股寒风刮过管家面庞,她跟前的人影已然迈向大门,“备车,去王爷府。”
“是是!”
姜霖奕行到门口时,抬首看了一眼阴郁的天空,仿佛天就要落下雨来,却仍悬而不动,冷风丝丝如扣,恍忽之间,脑海里又闪过那晚凰鳞宫中,她痛苦而无助的小脸。
该死!他在跟她闹什么脾气?
本来不应现在分心,但听闻她烧了喜服,多日的思念抵不过理智的束缚,还是看她一眼便好。否则,这几日即起的大事,他也无法完全专心去做。
与此同时,三王爷府门口,一辆玉辇缓缓离去,方向朝着闹市而去。
轻轻倦着身子,缩在车内,她手上捏着一个小锦囊,里面放着是她最爱吃的酸梅子。她脸色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仍不自知。
车,不知行了多久。
她突然直起身,掀开车帘,朝外观望。可是立即,她又放下帘子,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此刻,她深刻地意识到,当初他面对无力的身体,无知的双腿时,那种负气、痛苦、无奈,甚至那绝望的表情,都是怎样的心痛!她知道自己在任性,但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启了头,便不能停下,因为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奕哥哥,这一次,你会相信我吗?
车门被叩响,传来车夫的询问声,“公主,酒肆已经到了。”
“扶我下车。”
两个小婢听闻,不由互相对视一眼,不得不扶住了那只玉手。
站在门口,便能闻到那浓烈而馥郁的酒香。她可以想象,店门前悬挂的那幅蓝底白字的“宣于”家标志性长幡。
店长早被支会好,亲自带她上了二楼的雅间。
当他们一行人上楼时,二楼开敞的一间房内,一双阴锐的眸子直直凝着缓缓上楼的人儿,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来。随即起身,招了小二来打听位置。
“九公子,公主殿下在天字二号房。小的带您去。”
“不用了,切勿多嘴。”
姜玉诰丢下一锭金子,小二忙捧着退了下去。
天字二号房,离他的房间不过三间距离,不过几步远。未想刚刚临近,便听得里面传来娇斥。
“我叫你拿就拿,你罗嗦什么!你怕本宫付不起银子吗?!”
“这……这小的不是这意思!”
“那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去给我上酒!”
“可是,听说公主您就要大婚,若让江陵君知道,少君他定然……”
“可恶!我喝我的酒,关他什么事。我现在还没嫁给他,他管不着。你再不给我拿酒,我就折了你的酒楼!你再敢怠慢我,我就叫宣于谨让你回家吃自己去!”
啪地一声响,有瓷品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跑出一脸菜色的掌柜。
掌柜一见到姜玉诰,忙点头哈腰。
姜玉诰却是一笑,“公主既然说了,就速速将酒拿来便是。少君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掌柜的不用过于担心了。”
“是是,九公子训得是,小的这就去拿酒。”
他拂袍进屋,而坐在窗边的人儿,丢来一个瞪眼。但在他眼底,这隐含怒气的小脸,却是格外有趣,娇俏,便是揪着眉头,也别有一番风情,让人移不开眼。本来他是约了人在此谈要事,但碰着她实属意外,亦是意外的惊喜吧!
“姜玉诰,本宫喝酒不关你的事,你出去!”
他自顾自坐在她身旁,她感觉到那股浓裂的熏香,伸手就去推攘,却教他一手拉住。
“轻轻,你一人喝闷酒,会越喝越闷。我陪你,不刚好。”
“谁需要你陪,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滚——”
他突然凑进她的小脸,她感觉到那灼热的呼吸正喷在自己脸上,听他说道,“啧啧,这个世上,敢叫我滚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你个黄鼠狼,我还会给你更多惨痛的第一次。挫掉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沙猪。”
“我们?”
他狭眸一挑,逮到话间的要点,“你这话里,还包括了我七哥啊?!”
“是有怎么样!你们这个时代的男人,通通都一样!”
她负气地乱吼,挣不开手,张嘴就用咬的,可惜他防得严密,她没脱困反是让自己整个被钳进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低头时,故意嗅嗅,道,“看来,你这一身的酸气倒是不小。七哥毕竟心高气傲,哪里懂得怜香惜玉。”
“你别自以为是,你比他,差得更远。”
他眉尖一挑,阴鸷闪过眼底,“别把话说得太远。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没有他好?”他钳想她的小脸,逼视着她,他知道她的眼睛能看到朦胧的光影,“你可知道,父皇已经明确告诉我,待他成亲时,会再分封他两座城池,让他在我登基后就离开王都。只能带一万兵马做他自己的府兵。”
“你……你胡说。奕哥哥他答应过我,要帮我灭了尚朝,灭了赧帝,他会……”
她倏然住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细眉紧拧,转首又要挣开他的钳制。
姜玉诰面上微愕,但心中却是一喜,故意放松了怀抱,声音软下,“若你想报复赧帝,大可不必担心。”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假好心。放开我——”
她伸手推他,他却依言真的放开了手。便听到杯叩轻鸣声,原来掌柜已经把酒送到。桌上摆满了整整十坛陈年花雕,这是轻轻当时狮子大开口要的,真要喝下去,怕是她的小命也要去掉一半了。故而掌柜之前犹豫不决,要是公主出了事,他也难辞其疚。
“呵呵,你不是来喝酒的么?还是,你临时改变主意,要回去找他商量如何对付我登基?”
他执起她略显冰凉的小手,故意捂了捂,将斟好的小酒杯,送进她手中。
她执着小杯,怔然无语,许久,瞠大了眸子缓缓垂合下,捏着杯子的手,开始发抖,抖到后来,突然一个仰首,饮尽了杯中的穹液。
初入口时,还温软怡口,但当凉液滚进喉头时,辛辣的极致刺激烧得她连连猛咳,胸腔烧起一团大火,震得小脸一片嫣红。
“咳……咳,这什么破酒……难……呛……呛死……人了……”
他瞧着她晕红的模样,眼中的隐欲也节节攀升,却仍持着几分风度,伸手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又递上一壶清茶,柔声劝道,“慢点,这花雕本就口感醇厚,入喉辛辣,只宜慢品,你跟喝白水似地猛灌当然不行……呵,简直是浪费啊!”
“去,这破酒,还没有子云哥哥的酒好喝。这……这什么破酒肆!宣于谨这奸商,我要砸了他的招牌!”
她大叫着,起身就要下楼,还是给他及时揽了回来。
“你想喝得畅快,就要换一种。”
“什么意思?”
她戒备地瞅着他,看不到表情,也知道他此刻非常地不怀好意。
他却不以为然,打打手,唤人将酒撤下,重新要了十坛。
“要不要尝尝,保准你会爱上这味道。呵呵呵!”
“本宫没兴趣跟你这黄鼠狼同饮,哼!”她扭头,唤,“小桃,小李,回府。”
可是换了半天,也没人来应,当下她发现自己失算了。“你把我的人都弄哪去了?”
他一把拉她坐下,将酒斟好,递给她,“喝一杯,再走不迟。难道,你真怕我对你如何?要知道,你身边的眼线可不少,我胆子再大,现在也不敢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你不敢?”
酒递到她端鼻一晃,才送进她手中,刚才的味道,有些熟悉,她心中有些奇怪,轻抿了一口,微微的苦涩化进喉,转成淡淡的甘甜,“这味道……怎么会……嗝……”居然是啤酒的味道。
“这种酒并不醉人,不过,却很解气。如何,喜欢吗?”
她低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眉头缓缓舒展。
他知道,他已经取悦了她。
她丢下杯子,喝道,“我要碗。”
他大笑,“来人,给公主拿个大碗。”
“是。”
小侍应声退下,他突然又道,“慢着。给本世子也拿一个,更大的碗。”
“是。”
小侍应声,出门时,紧张低垂的脸突然滑过一丝不安,迅速被他掩了去。
轻轻摸了摸腰间,取下一个小锦囊,打开后,取出一颗绛色小果,微微的酸味飘来,她丢一颗在嘴里,眉头立时皱起,忽又一松,满足地叹息一声。
姜玉诰看着她古怪的表情,好奇,“那是梅子么?”
本来准备收回的轻轻,顿了一下,“是。”
他脸色突然沉下,“你喜欢吃酸的?”
“喜欢。以前,碧姬在时,就爱给我做这个。现在……”她忆起那个爱笑的丫头,又是一缕愁意上心头。
他声音更沉,突然抓住她的手,“你怀了他的孩子?”
她被他握疼,叫道,“好疼,你发什么神经。放手啊!”
“说,你是不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你发什么疯,我怀谁的孩子也不关你的事。”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转口,“我怀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你很介意吗?”
“我……”他嘎然失声,看着她皱起的小脸,明明无神的大眼,却揪得他心底一慌,不敢直视,“既然怀了孩子,你就不能再喝酒。”他一扬手,“来人,把酒全撤下去。拿热牛奶来!”
他的反应,让她着实一愣。
未想,他的手却突然伸向她的小锦囊,打开后,不问自取了一颗,喂进嘴中,立即喊酸。她面上忽闪过一丝着急,却听他似乎吐掉了核,而松了口气。
“我身中双龙蛊毒,根本不可能怀孕。”
她轻轻说出口,面容转向窗外那一片白亮的天空,凄色缓缓爬上晕红的小脸,节节褪去了那层嫣红。
他闻言,心中却是又惊又喜,但见她失落的模样,又生出了更多的怜惜来。
“双龙蛊毒?这不是传说中,可以用来提升内力,却也能控制人的秘丹吗?”
她垂下头,低喃,“是秘丹。是……他种下,想用来控制我……我现在,不能控制了,可是……他却不理我了……”
她紧紧攥着锦囊,大眼一片刺红。
他越看,已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手般,当小侍拿来两个碗时,他立即斟起,将碗塞进了她手中。
“万事成殇,一醉方休!”
一叩碗,他先饮尽。
她捧着碗,重重一叹,“一醉方休!”仰首,一饮而尽。
他细眸一眯,唇边扬起一丝笑,轻轻叩过指间玉戒,一缕白烟似地粉末落进了她碗中,酒,再次参满。
一碗,接着一碗下肚,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霖奕,我……晏语轻轻,不想你了……再不想你了……该死……你个大沙猪,有什么好……说话不算话……还骗我……”
她欲哭无泪,但凄咽哭唤的模样,尤胜梨花带雨的娇怜。
他悄然将人搂进怀中,佳人醉态朦胧,粉颊艳红,唇泽玉润如珠,娇媚诱人,那淡淡的馨香绞合着醇柔的酒香,丝丝入肺,扣人心悬。
忍不住抬起她的小脸,深深吻住艳红的小唇,她初时推拒,但他因遁善诱,她终是张开檀口,不料一颗圆核一下滚进他口中,他诧异地要吐出,她却突然咬住他的唇,紧闭的大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用力一啮,他疼得疼叫一声,她小舌突然钻来,缠上他的舌,用力一顶,那颗黑核便滚进了他喉底,幸好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