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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能和鲜花军团汇合。”
“华真……”听着声音,望进那双矍烁的眸子,心立即平静下来。
她没有再说话,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现在并不是时候。他们一定是趁着姜霖奕不在,带她出来。现在看来似乎还没有碰到追兵,仍不可掉以轻心。这一路得来,又无月光照明,还伴着丝丝的冷雨,只是凭着骑士天生敏锐的判断,居然在黎明前终是出了山林,踏上一条大道,朝前方山峦而去。
未行多久,前方突然奔来几骑,轻轻有些紧张,抓紧了华真。华真眯眼看过去,立即展眉一笑,“公主,我们到了。”
轻轻巡眼看去,果然迎面而来的是身着他们特制绣花军服的士兵,领头的还是花纶,终是松下紧张了一夜的神经。当花纶等人靠近时,他们立即跳下马,叩膝行礼。
初升的艳阳扑打在一张张欣慰的面容上,映得军服肩头的鲜花,仿如初绽,衬得男儿汉儿英姿勃勃。
“属下(末将)恭候公主多时。”几人异口同声。
“花纶,你们……还好吧?”轻轻扶起众人,急问。
花纶低眉肃目道,“我们都很好。幸得华真及时通报,鲜花军团在姜……江陵君发现前,退离楚王都郭地,已经在此整饬好,等公主指挥。”
“好,传我令,我们立即开赴西境。具体路线,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吧?”轻轻笑看几位将领,几人皆是重重点下头。
回营的路上,华真便将近月来,在楚淮王都中真实地操兵策略如实报告。由于华宪之三个主心轴离开,虽然他们的事也有交托给信任的部将,但终归都要在他过目后执行。但他又身负保护轻轻的重责,同时暗中考虑到轻轻乃末伽皇族后人的利益,私下也拟定了几则应付姜霖奕的策略。由于两边都不能放,都必须兼故,才致使他在轻轻安危上产生了疏漏。但此事轻轻很明白,并未怪罪他。他为了长远打算,不得不忍痛看她因姜霖奕的不信任而身受痛苦。
明里,他虽每日汇报鲜花军团的情况给轻轻,但为怕姜霖奕拘禁轻轻没有退路,便只将明面上的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亲口报给轻轻。暗地里进行的扩充军队、储备军火粮草,也没有告诉轻轻。
自从轻轻被拘禁在少君府开始,他已经意识到终有一天,他们不得不逃离楚淮,或者必须救出公主离去。做为臣子并不能左右主子的决定,但在主子需要时,就必须准备好一切。
故而,华宪之一事发生时,他们就已经计划好离开楚淮。之前为了不时之需,他有意地在皇宫、少君府等处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特别是此次朝中大换血,姜霖奕定然想不到,那被擢升的官员,居然还有他们鲜花军团打进去的间者。而在夺宫事件后,宫人大换血时,他也趁机安插了人进去。是矣,才能如此趁其不备时,将轻轻偷偷救了出来。
轻轻听完,忍不住夸赞,“华真,你比我想象得还有天份呢!”不但心思甚密,而且沉着冷静,深谋远虑。
华真一听,有些涩然,仍道,“公主过奖了,华真还是失了职,让公主受了很多委屈。若是当日在姜玉诰营中能提前一步救走公主,也许便没有……”
她打住他的话,摇头苦笑,“别自责,这是我的错,与你们无关。怪只怪……他太爱我。”
华真抿唇,未再多言。
当他们这方行入大军驻扎处时,大军已经列队完毕,而他们行来时乃是从高坡处下走,正好看到坡下山道上,那蜿蜒无尽的鲜花肩章,整整铺满了整个谷地,并一路延至望不到边的路之尽头。
轻轻低呼,“这……我们招揽了多少士兵?”
华真和其他将领才一笑,答,“旧有的花兵多半都以间者活动为主,新招的主要偏向去正面作战的骑兵和步兵。目前,间者队伍增到三千人,骑兵五千,步兵七千。其中骑兵和步兵中有不少是之前三国大战时,我们依公主的意思,私下偷揽的皇都大军中的降兵,他们的家人因受惠于公主,忠诚度更高。另外一些是我派人到战区招揽的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的成年壮丁。至于一些慕公主美名而来的人,属下也做了详致调查,保证军中人员身份清明。”
轻轻宛尔,“呵呵,很好。咱们自己倒是很清洁了,你都把小苗子种到别的军队里了!”忍不住笑开来,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开心。一时间,也教那些新收的花兵们看傻了眼,未料到自己的女主人,是如此风姿妍美的人儿。
华真也很欣慰,因为自轻轻进入楚淮后,发生了太多事,她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少起来。不由,也勾起了唇角,随着那银铃般地笑声,心中一片荡漾。
“华真,你有没有派人遗进耶律镇恶的军营?”
“回公主,有几位头脑很好的,现在在其军中担任要职。前不久破除姜玉诰二十万大军时,还曾出谋助耶律镇恶立下一战功,颇得赏识!”
轻轻又是一讶,心说这些小子真是越来越精明,真是无孔不入。遂道,“那你们有没想过……干脆把耶律镇恶给挖过来,我们也好……”
华真抬头正窥见轻轻狡黠的笑容,着实一愣,但心中却立即认真盘算起来,他的模样引得轻轻大笑起来。
“哈哈,华真你真是……可爱,”她压低声凑来说,“我开玩笑的。呵呵!”
华真重吁一口气,黝黑普通的脸上,也浮起一层黯红来。心里却真是放下,看轻轻会开玩笑了,也比她总是愁眉深锁地想着那个人的好。
在见过新兵团的将领后,大队迅速前行。轻轻很放心华真,也信任他的信任。一路上,只是认真听着将领们的计划,没有过多干涉。
但行半日,有飞鸽报信,原来姜霖奕发现她不见,立即派出了他的暗卫和死士前来追索,那行进的速度必是比大军快上数倍。且他们的行进路线虽然隐密,也免不了会被姜霖奕算到。为此,他们决定兵三数路,再在海蜀郡外一百里处的山间汇和。
。。。。。。
整个海蜀郡,已陷入一片滔天大火中。
唯有城头的守城楼,还算完好。城头上屹立着两国君王,一个挺立远眺,微眯的凤眸,焦点不知落在何处,只任那漫天光烘热了面颊,而眸底平静如水。
另一个一身血污的君王半脚蹬踏在墙头上,对于虽胜尤败的战况十分恼火,一把挥开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军医,大骂,“该死的华宪之,该死的女人——”他横臂一挥,手上的利刃便削掉墙头砖石,仿佛那正是敌人的头颅。
一直静默在姬凤倾身后的莫楚材又上前,低声道,“王,已察到他们在城西墙根开了一条地道。”
姬凤倾未应只笑道,“呵呵,这个华宪之确实有趣,居然能想出这么个逃跑的办法。”
莫楚材微一抬头,才知道主子指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也勾起唇角。
一小兵已走到司马睿前,“禀大人,那投石器已经被损坏。”
司马睿闻言,立起身,“愚祸,毁个死物有个屁用,还不给我把人抓回来,我要好好折磨他们。”
“是。”小兵一哆嗦,应声就逃了下去。
而城下士兵也逮到了一些未及时逃离的花兵和守城兵,排排押来,竟也有百来口人。司马睿一见,杀意横肆,提着剑就要下去亲自发泄一下。哪知刚走到石阶处,就顿住了身形,面上竟有些呆愕。
那梯口飘来一个清雅却稍显赢弱的声音,“你浑身是伤,不好好休息,又去造什么杀孽?”
来人被一小仆搀扶,身着青衫外罩黑裘,面容稍显苍白,但精神看来还好,特别是瞪向司马睿的那双眸子,非常有神。
司马睿瞬间便收敛了那满脸的杀气,表情别扭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道,“你怎么出来了。才刚醒怎么不好好躺着?!”口气也弱了三分。
他上前想扶索于磐,索于磐却故意错过他,走到姬凤倾面前,抬手一揖,“雁悠在此先谢过秦王的救命之恩,还有……”他瞥了眼一旁直皱眉头的司马睿,“这莽撞没头脑的晋王,让秦王多费心了。”
姬凤倾朗声一笑,有些促狭道,“雁悠君过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晋王胆识过人,这一路走来功劳最大。少君的苦心,毕是没有白费。”
凤眸扫过二人,即转身离开了。
索于磐躬身相送,而司马睿却上前揽住他道,“还看什么看,他高大威猛,救了你,你着迷了?”口气极酸。
索于磐扭头瞪他一眼,“我一不在,你就乱来。你该知道这男人野心勃勃,你想利用他除去周芷兰,那根本是与虎谋皮。他那么爱那女人,怎么可能容你乱来。你这一路上,被人家当枪使,还这么高兴?!妄我当年是怎么教你的,你到底有没有……”
“停停停,你再训话,我可不管这里有多少,我会吻你到你喘不出气来。”他心中虽不酸了,不过还是有点气。他如此没理智,还不都是因为他生死不明。虽然他平安回到他身边,但却一直昏迷不醒,身受重伤,这怎不教他心疼。
想那姜霖奕为了所爱之人,还不是一样杀戳连连,连自己的暗卫因保护轻轻失职就被削去了一半人命。他杀几个楚人,算得了什么。就算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谁敢伤他的人,他定要加倍奉还。
索于磐知道司马睿的执拗,才道,“姬凤倾已经派人去寻轻轻,你快派三组人马跟上,必须在他之前找到轻轻。”
司马睿却笑开,“嘿,这一件事上,你就得佩服我了。我早在攻城前就已经派人去各路口守着,刚才还得了消息说那女人居然兵分三路往这里赶。而且,三路中还不知道她到底跟着哪一路走。且兵马还不少!”
“真的?”索于磐双眸一亮,看向司马睿。
“当然。这女人不简单,不过短短时间,竟然在姜霖奕眼下储备了万人的战力,神鬼不知地逃离了姜霖奕的监视,前来救援。”那烁亮的眸子让他心神一荡,一只手就悄悄摸上了对方的脖颈,俯下身来,“怎么样,我没辱没你的师名吧?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这一路的卖力拼杀啊?”
“别胡闹。这里还有……”
人字已被他吃进了嘴里,多日相思并发,火焰瞬间燎原,火热的唇死抵着那还带着淡淡药味儿的香舌,辗转厮磨,不休不止。
。。。。。。
三路人马,主帅华真随间者队伍走西路,会途经巴子国。骑兵队行在最前,位于三路人马之中,走的也是大官道,只为突速度赶时间,而步兵则沿着北边与皇都的边境走,距离最近。而轻轻急于救助华宪之等人,说服了华真等大将,领着骑兵先行奔到了汇和点处。因她当年在姬凤倾军队中,也是领三千到五千的先锋骑兵队作战,才让华真等人非常不甘愿地听从了命令。
刚到达汇合点时,派出的探子去了十人,却只回来了三人,很明显附近已布下重重埋伏。
虽然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内,但未想到埋伏比想象得还多。
“海蜀郡在前日已经被攻破,这一百里,现探到两处埋伏。”
轻轻扬首看去,之前翻山而来时,已经远远看到那一片浓烟滚滚,整个城都在燃烧,那火势,黑烟,即使远隔百里,也能窥见那方天空尤为黑暗,吹来的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腥气。
“可有探到宪之他们的下落?”
“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探到。”
她还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消息,也就是好消息了。现在……”
她话未落,哧地一声破空声响起,便听一人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