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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奕退后,轩辕七杀便上前。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否则,七杀对付间者的一百零八招你没见过也应该知道,你能受了得几招。”
男人口气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完全没有她意想中的温柔多情。
“不,奕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啊!你不可……啊……”
他看着她的眼,只是轻轻吐出一句绝决的话来,“对你的纵容,让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心疼离我而去。我已经原谅过你很多次,在我姜霖奕的世界你是第一个让我后悔没有尽早除去的人。这一点,在我登基时,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忘了吗?”
姜月盈瞬间瞠大双眼,忆及那一夜,正是轻轻逃离王宫的第二日。她满以为姜霖奕已经想通了轻轻是不适合他的女人,只有她姜月盈才是最适合的,才招她入宫。哪里知道,他在森无一人的大殿上,将她使计离间他们感情的事,一件件剖开,巨细糜遗,当场令她差点昏倒。
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实见到父亲和哥哥口中那冷酷无情的江陵君,是何等的狠辣果绝。要不是幼小的她在他心中还存了一丝怜惜,他大概早就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一忍再忍,任她甫一见面就伤了轻轻,还趁着轻轻眼疾唆使府中奴婢诽言乱语,让轻轻跟他起口角,又放作姜玉诰屡次入王府接近轻轻。
那一晚,她终是明白她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费心了一切心思去爱着那个逃走的女人。
她不甘啊,她从第一眼见到从黎元子那里学成归来的他时,神俊毓秀的风采,卓而不群的风姿,疏漠飘渺的气势,她整颗心都陷进去,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了。她用尽一切心思去接近他,十年时间都在为成为他的女人而做准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及笄之时,要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候,他却已有佳偶相伴。
“我说,我都说,求您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都是姬凤倾他骗我说,可以让我得回你的心,所以我才帮他给晏语轻轻下药,他说还差三副即可成事。我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在酒和茶水中下的药。他告诉我说,那种药可以更改人的记忆,让晏语轻轻真正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即时若他成功,也会将药给我……给我用在……”
她不敢吐出最后半句话,但见着姜霖奕眼色已经然森寒如墨,浓烈的杀意几乎瞬间搅碎一切。
丰润的唇,轻轻地吐出,“更改人的记忆的药?”
狭眸一眯,密室内突然一片沉窒,压抑得众人都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好。不用多言,也知道这结果定然是非常地不好。
姜霖奕赫然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七——杀!”
轩辕七杀已然明白主子心意,看向姜月盈时,亦没有半分怜悯。花玥儿摇头离开,出门时,一声凄厌的叫声被生生切断在内,安允文上前牵起她略为冰凉的手,淡然一笑。她心中亦一暖,重打了精神走向那个站在屋檐蹙眉凝思的男人。不禁暗叹,姜霖奕和轻轻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重责厚任、情爱纠葛,此间更是难解难书。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我们之前也探过姬凤倾,但是他的模样不像装,似乎他也被人算计,而晚了一步。而索于磐那方,我们也没查到司马睿的行踪。现在终点定是在司马睿身上,不如……”
姜霖奕抬手,回眸道,“我们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敌人。”
“谁?”花玥儿问出口时,又立即醒悟,“你是说,皇都,花冥?”
“若轻轻真是当年兰皇后的转世,那个深宫里的大神官不可能不出手。这三百年的灭世预言,是他自己下的,他应该比任何都清楚。而姬凤倾的手脚,无非成了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恍子,或者……他也被人骗了。”
。。。。。。
巴子国外,西秦国境上。
“王,莫楚材一家早已迁离雍都城,现在都下落不明。”燕九州回禀道,瞬间感觉跟前的人,怒气勃发。
“该死的,他……他居然……”姬凤倾一掌劈碎了旁边的岩壁,碎粉一地,牙齿尽血。
别说是他,就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置信那个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背叛王的军师,居然就这样消匿无踪,将王背叛了个彻底。到底是在断臂之时就存了这一念,还是早在入幕之时已经谋算在前,无人敢想。
“传令下去,就是翻天彻地,也要给我翻出莫楚材。”
“是。”燕九州应下,不禁又问,“那王后……”
姬凤倾心绪已乱,实被莫楚材的事给搞得有些失去理智了。经燕九州一提,才幕然回神,“本王亲自去寻。司马睿私下里早跟皇都里的人勾搭成奸,只要顺着他这条线,不怕找不到人。”
。。。。。。
尚朝皇都
朗空疏星下,孤凛的通神天威塔屹立在一片静谧之中。
楼顶,曾被震天雷大炮轰坏的雕阁,如今已焕然一新,玉砌雕栏,凤勾檐角,繁纹镂刻,重纱彩帐环绕,对映着清风明月,置身其中,尤如嫡天仙境,美绝尘寰。
如此美景,层纱中伸出的一只手,却枯瘦如柴,见之可怖。
但枯长的手指抚过处,俱是一片凝脂玉肌,天颜玉润。
她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绣金凤的锦床上,眉目如画,樱红肤雪,身着凤凰后装,头戴凤衔珠冠,俨然一如他眼底三百年前的那个举世倾城的兰皇后。
“兰儿,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呵呵呵,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
苍老低呷的声音,述说着一段亘古的痴恋。
他手下的妙龄女子,睫羽忽似蝶翼扑展而开,露出一双晶亮如钻的眼眸,恍如初生的婴儿般,清澈,却也无神,缓缓起身,看着天地苍茫,看着眼前那个鸡皮鹤发、枯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幽黯的双眸似也因着那明眸绽出碎银般的光华,而亮了几分,抖着手,牵起那只白润细腻的小手,挑开了重重白纱,露出广浩无边的天际,星空,悬月。
“兰儿,你看这楼阙亦可触天,我答应过要为你建的仙塔,这般模样你可喜欢?”他回眸一笑,堆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怪异而森诡,“这里,像不像有穷山的登天阁,你在这里也可以像在有穷山里一样,品酒把歌,听风弄月,数星星……”
―小冥,我们死后也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吗?―
―不,我们会一直活着,在这里数天上的星星。―
―哈哈哈,傻瓜,哪有人能一直活着的,又不是妖怪。―
为了你,我要一直活着,活着跟你一起数星星,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第2卷 第58章 决战
在众人急着寻找轻轻时,一条噩耗传来。
燕渠国被晋溏国灭掉,连续三天三夜屠城,烧杀抢掠,尸骨如山,而领军的正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司马睿。
原来,司马睿本来要跟索于磐一起至巴子国求亲,却最终被索于磐以死相协所阻。而趁机攻打燕渠国一事却是由赧帝授意,或可说是由大神官花冥指使。逃到楚国请求救援的人,描述着城被攻陷后的情景,那赫异之情,几欲巅狂。
漫天峰火,云天殷染,嘶声遍野,无一具全尸。
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杀红了眼,仿佛野兽般无法魇足,从日升到日落,再由日落到日升,三尺青锋上未曾断过血红,没有人能从他刀下幸免于难,光是看那一眼都仿佛会被那魔性的妖瞳给吸去了魂魄般,神识顿失,任其砍杀。
“那……那人根本就是一个杀人……杀人魔啊——”
使者一说完,便吐血生亡,满脸扭曲的肌肉,仿佛正亲眼见着那般浴血的可怕恶梦。
援助燕渠国之事还未商定,宣于谨便匆匆赶来,令众人惊奇的是,他居然带来了丘齐国的国玺,而与他同行的居然是丘齐国那位吨位已经达三百斤的齐王。
“为我丘齐黎民百姓之福,为天下人之福,请楚王即刻发兵救我民于水生火热……本王,不,我丘齐愿附顺归和于楚王麾下,共创一代盛世……”
王印被递上时,宣于谨与姜霖奕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姜霖奕没想到,宣于这么快就搞定了丘齐国,而且还让齐王亲自来送玉玺,以示归附之心。这燕渠国的噩耗看是把齐王给吓坏了,加之上一次三国汇战时,表面上看丘齐国与楚国是合解,期间也有赔款和互易城池,似是个战胜国。
其实,私下里齐王很清楚,那一战,他失尽了民心,本想胜了吃个饱,却没想损失了国内仅有的强兵强将,战资粮饷亏空了丘齐国本就不富裕的国库,全亏得宣于谨这个超级大富豪在供应国王一家人的吃食,另外还有姜霖奕以紫极公子的身份,暗中支助齐王。这么多的大把柄落别人手中,迟早是必须降。只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颜面,仍是要顾的。在什么时机降,以确保自己日后仍能花天酒地,丰衣足食,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燕渠国的这一道消息,正给了他一个金阶下地。现在跪在楚王面前,亦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虽成了附庸国君,也比燕渠那般当亡国奴好哇!最终还能在民间博得个仁君之名,何乐而不为。
宣于谨早就不想管这个表哥了,巴不得早点交过包袱丢给姜霖奕,否则他就是家大业大,也会被表哥宫里的那些女眷给吃光败光赌光。
御书房内,两个好朋友,却堪比亲兄弟还深的情谊,把酒言欢。
姜霖奕调侃道,“说你表兄是被女人托累,你自己的侍寝、通房丫头、小妾和那些个青楼的红颜知己,买回家的,没娶进门的,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吧!你的府砥,不是说年前又扩建了一次?!以前就足比皇宫了,这次扩建我看……”
宣于谨一把拍下姜霖奕的手指,送去一计白眼,“别提了,现在都干净了。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居然一夜之间把家里的女人都遣送出门,比你的后宫还干净。”
“去,什么我的后宫。本王没有后宫!”一个纸镇被丢了过去,被宣于谨接个正着。
“楚王陛下,你可真够值得,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山海镇,你居然拿来当瓦当砸我!”他心疼啊,就想送进袖了里,拿回家了。一想这送出的东西再拿回去,实在有些丢脸,又愤愤不平地放回桌上,挑眉回击,“你不废心你的老婆踪迹,管我家事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夜探皇宫。”
“什么?那是你老婆,为什么要我去!”
“我要带兵除去司马睿。而现在只有你有空,也只有你有那功夫可以探进皇宫而不被人发现,打草惊蛇。”
“轩辕七杀呢?”
“他现在有了妻室,且还要随我打仗。”
一听,宣于谨就跳脚了,“凭什么啊!我还没有妻室,你就叫我去探那么危险的地方。”
姜霖奕狭眸一眯,锐气四溢,“怎么,你娶妻了?还是你转性,想跟我上沙场?皇宫你待的时间不比我短,还有谁比你更熟悉那里的?”
宣于谨气啊,他就是斗不赢他老被他压着。他是没娶妻,因为中意的女人被屋里一群女人给气跑了。他讨厌打仗流血见死人,所以只当风流侠士舞扇弄墨。爱常泡皇宫是因为姜霖奕为了图谋大业,常在皇宫,他舍不得这个好朋友孤军奋战才舍自由陪君子。哪知,从来陪的都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嗯,轻轻这一点没说错,姜霖奕确实狡猾非常啊!最懂得利用人,不把人榨干是不会放手的。他都把齐国国印送来了,还不让他休息,还得帮他找老婆。
“宣于,拜托你!你应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亲自去寻她,但